“只有坠入魔道的妖精元旦才是这种颜色,你不知道吗?”白真问道。
“我知道,你弄完了没,赶紧回去睡觉了,明还要早起。”岑青走了两步回首,“这个乌鸦精是在弄些什么啊?”
“吸人阳寿增加寿元。”
“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活了也有不少年数,怎么一巴掌就被你拍下了,也太弱了吧。”
“是啊,所以你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吗?青青。”白真笑眯眯的凑近他,“这只乌鸦精快有一万岁了哦。”
岑青眼角抽了一下,快一万岁的乌鸦精完全被白真压着打,毫无反手之力,最后连元丹都被摘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在乌鸦精的脸上写上一个大大的惨字。
虽然乌鸦精是死了,可被他用药膏吸走阳寿丧命的凡人也不可能复活,魂魄都已经被黑白无常勾走了,白真也没下地府去要魂魄的通本事。
不过,这总归是件为民除害功德事,于白真来是再好不过的了。
是件大大的功德呢。
按照之前的计划,岑青开始教授许雁开第一套拳法。
“此拳法名为乌龟王八拳,诀窍就是一个守字。”岑青瞥见许雁开脸上的不屑,语气一沉,“要想学会打人,就要先挨打,懂吗?”
许雁开摇头:“不懂,我学武可不是为了挨打。”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除了挨打还真没别的了,不信我让你一只手看你是挨打还是打人?”
“......我就是觉得,拳名太难听了,以后我出去跟人切磋别人一问我学的什么拳,我‘乌龟王八拳’,别人还不得笑死。”
“白真你笨还真没错,别人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一句‘关你屁事’顶回去不就完了。”
“哇,青青你直呼白夫子的名字,大不敬哦!我要告诉夫子去。”
岑青狞笑一声,揪住许雁开想要开溜的领子:“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开始练拳吧,护好头部,接受我‘爱’的教育。”
左一拳右一拳,许雁开的头部左右摇摆,上一拳下一拳,许雁开的头部上下仰俯,还未到第五拳,许雁开已头晕目眩,晃晃悠悠晕倒在地,满眼都是星星。
岑青踢了踢他的腿,催促他起身:“我一点力气都没使上,你可别装了。”
坐在走廊上的许寒柳抿嘴一笑,眼珠子一转用针线在绣布上勾勒出一个仰翻到的大王八,在一旁绣上“许雁开”三个字,看一会挨揍的哥哥,绣一针王八,怡然自得。
下午散学的时候许寒柳叫住许雁开,要送他个礼物。
许雁开揉着被岑青捶肿的双臂,心中有几分暖意,自家妹妹果然是贴心的。
“哥哥明也要加油哦!”许寒柳将帕子塞进许雁开的手中,也不等对方反应就快速跑开了。
许雁开宠溺的笑了笑,都快及笄的人了,还是这样跳脱。
然后打开手掌,把帕子一展——
“许!寒!柳!”
......
姝园内,白真长身立在园中,下巴微仰瞧着上的月亮,今日的月牙比昨日又粗了一分,像一根发育良好的大香蕉。
岑青提着两桶热水风风火火从院门外走来,路过白真的时候招呼了一句:“别傻站了,赶紧进来洗漱。”
许府的热水由厨房统一提供,除非院子里有灶台可以自己烧,不然都要在厨房熄火之前就把热水打来,否则就没热水洗脸泡脚了。
“今的热水真的难弄,是许雁开要了一大半去泡澡,男孩子家家的哪有这么娇气,我眼中怀疑他是不是生错了性别。”岑青一边倒水到洗脚盆里一边抱怨,“我今就稍微,就那么稍微多捶了他两下,那表情难看的,我还以为我是不是把他手打骨折了。”
而后回头一看,那一抹白还在院子当中站着,岑青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刚想骂一句结果又想起了那只乌鸦精。
......算了,打不过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岑青闷闷不乐的安慰自己,拖潦子自己先泡。
等他快泡完的时候,赏完月的白真进屋了,大摇大摆往罗汉床上一躺,唉声叹气。
“今是我娘亲的忌日,她走的时候,上的月亮也是这般的形状。”
原来是为了亡母而伤神啊。
可惜岑青没法感同身受,他还是个蛋的时候,双亲就已经去世了,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耳边忽然响起白真略带伤感的声音:“不如,你帮我洗个脚吧。”
岑青眉心狠狠一跳,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迷惑表情瞪视白真:你特么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娘亲每日都会帮我洗脚,唉......已经有许多年,没人帮我洗过脚了。”白真的话中透着一股子缅怀和落寞,脸上笼罩着一层忧郁的微光,嘴角却又淡淡的笑意,凄清犹怜。
岑青的心脏呼的一下被什么勾动了,蒙不做声倒水,督白真面前。
脱去鞋袜将脚浸入热水中,白真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一声,轻轻晃动脚丫子,波光粼粼的水面下,两只大脚丫子像两尾浑身雪白的鱼儿一般搅起了水花。
岑青望着两尾鱼儿发起了呆,揣在一起的手迟迟没有下水给对方搓脚。
洗脚这事......还真只给自己干过,哪怕以前跟岑信等人一起去河里洗澡也就是帮忙搓个背吧,他要是敢让自己给他搓脚,还不当场就给他把脚砍了。
见他如木头人一般蹲着不动弹,白真从水里抬起脚,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在眼前的脚丫子纤细白皙,五只脚趾如同白玉结,泛着粉色的指甲盖儿闪着莹润的光泽,岑青忽然就觉得给人洗脚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当脚被岑青大掌握住的时候,白真心里惊了一下,蛇类的体温本就要低一些,可他的脚在热水里泡过还带着温度,所以岑青的手就显得要凉多了。
岑青握着白真的脚放进水中,仔仔细细的帮他洗起脚来,边洗边思考,怎么他的脚这么软,跟没骨头似的,那夜里一跺脚就起狂风的就是这只没错啊。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捏了一下,白真瞬速抽脚照着岑青的脸蛋就是一踹,咬牙切齿的骂道:“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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