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崖内,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启动大阵而忙碌时,一道黑影快速从日月崖后方的悬崖处悄然掠出,那里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易守难攻,因此,并非进攻首选,却是偷袭的最佳之选。
按理,日月崖平日戒备森严,如今遭强敌来犯,应是更加森严才对。但因派中高手大多去开阵,故此才让他混了进来。
但很快,他便被一队人发现,展开追击。
“主人,有人闯入。”
此刻,凌娥皇正在大殿内坐镇主持大局,闻言神色微震。
“可有抓到?”
“属下无能。”
“如今人在何处?”凌娥皇隐隐有种不祥的预福
“那人…那人逃到明月阁便消失不见了。”
“什么!”
凌娥皇当即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日月崖大殿之内。
男子极为快速的掠进一间华美楼阁,以此躲过日月崖派众。屋内空无一人,男子目光淡淡扫过屋内陈设,最后落在梳妆台上尤为醒目的眉笔上。
男子唇角上泛起一抹淡淡的轻笑,这是他送给凌娥皇的,也曾用它为其画过眉。
“没想到你对我如此念念不忘。”
然而,就在他将要转身离去之际,却留意到摇篮之内的人儿,黑衣人瞳孔猛然一缩,闪身来到人儿的摇篮旁打量着她。
当他从其身着的衣服上看到那秀影夕”二字时,男子有些难以置信的再次看向人儿。
“她居然为我生下了孩子?!”
脑海中瞬间浮现当初他与凌娥皇在一起的片段。这段记忆随着他返回岳阳宫,便渐渐淡化了,他继承了岳阳宫宫主之位,拥有门徒万千。得此殊荣,完全是因为他成功获悉日月崖的地形图。
而在与凌娥皇相处的日子里,他动过心,也曾迷恋对方身上与生俱来的魅力。但同时,他又是一个极具野心的男人,女人,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玩物罢了,即便你在如何的喜爱,终究无法与权利、力量相比拟。
“只可惜是个女孩…”
到这里,男子似是察觉到什么般,快速将儿吸入手郑
与此同时,此间房门被人用灵力推开,只见凌娥皇神色紧张的出现在门口处。
当她看到将聂夕吸入手中的男人时,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她当然认得这人这谁,尽管这人蒙着面容,但那整体的轮廓已是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深处…
“这倒是一份不的惊喜,可是娥皇与我的孩子?夕,是你给她取的名字吗?”男子抬了抬手中的人儿,极为随意的问道。
凌娥皇见到男子抬手便将自己的孩子随意拿起晃了晃,心当即便悬了起来。
“聂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你除了会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段,你还会做什么?”
聂南将人儿拿到跟前细细端详,道:“我想要什么?娥皇当真不知吗?呵呵…这孩子倒是和你很像,一点都不怕生,居然还对我笑了,不愧是流着我的血…哈哈…”
凌娥皇一张俏脸满是怒色,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此刻她的心已是跌落到谷底,尽管一早便知这人是在利用自己。然而,当真正面对的时候,依旧难以接受,但眼下这种情况,却又容不得她太过感情用事,当务之急便是想法从聂南手中将孩子夺回。
就在这时,凌云悄然出现在凌娥皇身旁,聂南见幢即邪邪一笑,而后抓着手上的人儿,转身从露台上掠了出去。
“娥皇,若想要这孩子活命,你便一个人前来…”
凌云拉住正欲追上去的凌娥皇,摇了摇头道:“娥皇,切莫中了他们的圈套,以聂南地至尊境的实力,想要从我日月崖逃出去并非易事,还是我去追吧?”
“云姨,你方才没有听他吗?若想夕儿活命,唯有我亲自去,为了夕儿,即便明知那是圈套我也要去…云姨,你留在日月崖内执掌大局,不管发生什么,大阵启动都不准停…我有凤泣绫在手,不会有事…”
罢,凌娥皇一个闪身便追了上去。
“启禀云长老,我日月崖弟子如今均堵在崖口与岳阳宫的人厮杀…但是,我们发现有人挟持了主人,特此前来询问,大阵是否还继续启动…”
一名身着红袍的女子,跪在门外向其禀报。
“红衣,你即刻传令下去,命日月崖上下所有弟子,不得轻举妄动,无论发生何事,大阵启动…都不能停…”
凌云虽然得无比坚定,但在内心深处却在默默为凌娥皇担忧。
“娥皇,你可一定要把主人平安带回来啊!”
聂南带着手中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快速向日月崖外掠去,而此时,手中的夕,竟是再次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见此,聂南轻笑道:“呵…还真是孩心性啊…”
可就在这时,凌娥皇已是出现在他身前不远处,聂南瞳孔猛缩,当即停了下来。
“多日不见,想不到你的修为居然又提升了?”
凌娥皇并不理会聂南的话,出手便朝人抓来。聂南见此神色骤变,他不曾想对方当真如此干脆,本以为会拖延一段时间。
聂南闪身躲过,凌娥皇快速掠回,手中快速闪现而出一条银色手链,上方镶嵌着数个豆子一般大的银铃。凌娥皇玉手轻轻一抖,便见到犹如雨点般的铃铛幻影铺盖地朝聂南射来。
情急之下,聂南将手上的炔在身前,凌娥皇见此忙撤回攻势,一个急转身,从聂南的身旁掠过。
聂南将夕拿了回来,笑着道:“看来这家伙当真是你的弱点啊!”
“啊呵…啊呵…”
夕此时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看那模样倒是极为的兴奋。
见此,凌娥皇也是稍稍放下心来,抬眼看向聂南,冷声道:“把孩子交出来,我放你离去…”
“放我出去?娥皇,你当真以为我进来,就一点准备没有吗?”
就在聂南这道声音传开之时,际突然射来一道红芒,将其笼罩在内,跟着,便见那红芒带着聂南和夕消失而去。
凌娥皇见此顿时神色大变,只听她冷声道:“九仙派的绝学!道瞬移?”
凌娥皇玉手握了握,闪身便朝那道光芒追了出去。而就在她离开后,凌云在其位置上闪现而出,抬眼看向已是冲出日月崖大阵的凌娥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当凌娥皇孤身一人出现在日月崖外围的际时,看到聂南负手而立将夕高高托起,在其后方有着数十道至尊境以上的强者。但见到她出现之后,那些黑影都纷纷警惕起来。
“凌娥皇,你这个妖女终于现身了?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凤泣绫,束手就擒,并命日月崖弟子出来投降…”
凌娥皇抬眼看向方才话之人,冷笑道:“哼,就凭你们?也想灭了我日月崖?呵…凤泣绫乃日月崖世代相传至宝,你们正道要来何用?依我看你们是打着替行道的牌坊,实则另有所图吧?”
罢,凌娥皇背在身后的玉手上银铃链再次闪现而出,如今她深知对方定然是有备而来,不管是大肆围剿日月崖,还是方才冒险潜入。凌娥皇从这些人身上的气息,便能断定出,他们均出自于正道各大门派。
看来这件事,与九幽之地并无关联。没想到自己当年的一时贪恋,竟是给日月崖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少跟她废话…妖女…你以为引你出来,我等当真一点准备都没有吗?”
凌娥皇目光淡淡瞥过对方,轻蔑一笑,跟着,便见那些银铃之上符文闪现而出,玉手轻动间,道道铃音也是响彻开来,伴随着那清脆的声音,射出一道道无形的音波攻击来。
“大家心!是残念魔铃音波…”
聂南的提醒依旧晚了一步,只见除了他之外,身后的那些人,此刻均被残念魔铃的音波攻击了神魄,起初那些拥有至尊强者还可以抵御片刻,但由于修为上的差距,那种抵御也仅仅持续了片刻,便纷纷吐血倒射而出。
凌娥皇收起魔铃,闪身来到聂南身旁,正欲抢夺其手上的夕,却不想这时空间骤然波动起来,将凌娥皇生生逼退,跟着便见聂南身旁出现两名黑衣人。
“大雷音寺的佛罗尔相?哼,好大手笔,什么名门正道的泰山北斗,如今不也与这些三教九流的门派勾结?出家之人不是向来四大皆空的吗?如此卑劣的行径,难道都是佛祖教你们做的吗?”
“阿弥陀佛,既然凌施主已是认出吾等,我们也唯有得罪了…”
着,便见那两名黑衣人快速朝凌娥皇攻了过去,他们一人手持双重锤,一人手拿法杖,朝凌娥皇攻来。
凌娥皇冷笑一声,玉手快速结缔成印,跟着便有一股浩瀚的灵力波动自其体内爆发而出,将两名黑衣人生生逼退,紧接着又见她席卷着恐怖威能,快速出现在聂南数里之外。
凌娥皇的意图很明显,她只想躲回孩子。却不想再次被两名黑衣人阻拦,道道恐怖而又凛冽的碰撞,顿时响彻地。
而抱着夕的聂南,此刻,却是正用神识扫过这孩子的体内,当即唇角缓缓勾起,意味深长的道:“难怪你如此心急这个孩子,原来你体内竟拥有先的帝王色气旋?如此看来,即便你今后不努力修炼,也至少是个至尊境强者,但作为我的孩子,不就该孝敬父母的吗?”
聂南眼中划过一道狠色,抓着夕的手当即缓缓收紧,这样的力量,对于这个不到一岁的孩童来,自是无发忍受,人儿嘴一撇顿时大哭起来,她这一哭不要紧,直接牵动了不远处正与黑衣人交战的凌娥皇。
凌娥皇在听到夕的哭声,忙将两名黑衣人震退,而后转过头来,见到夕被聂南吸入高空之中,当即惊怒的喝道:“聂南,你要对夕儿做什么?她可是你的亲骨肉…”
“呵呵…如今才承认是不是有些晚了?她体内有邪道一半的血液,她是不该被存活在这世上的,我聂南今日便要替行道,大义灭亲!”
“聂南你敢…噗!”
凌娥皇背心处同时命中两掌,旋即一口血喷了出来,踉跄向前踏出两步。下一瞬,便见她双目渐渐变得赤红无比,周身更是被一层血色霞光笼罩。
两名黑衣缺即瞳孔猛缩,当即惊道:“是凤泣绫,她动用了凤泣绫的力量!”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夕依旧大声的哭着,但在其心口处,缓缓浮现出一团朦胧的神辉,流转大道无上奥义,符纹精美而又玄妙,细细看来恰恰是先前夕额际与黑玄石相呼应的符纹。
聂南欣喜的拿在手中闪烁不停,他趁人不备之时,将那团朦胧收起。
夕毕竟是不到一岁大的孩子,又岂会懂得自己的亲生父亲对她做了什么?
她此刻非常憔悴与痛苦,双眸中堆满泪水,长长的睫毛每每眨动一次,都会有晶莹的泪水簌簌滚落,她艰难的张着手,似乎想要抓住一丝温暖。
然而,换来的却是,聂南那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目光,旋即将手上大哭不止的夕抛飞出去,打出一道火球,对夕射去。
“聂南!亏你身为正道岳阳宫堂堂宫主,没想到出手竟是如此歹毒,居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这时,夕身旁的空间骤然扭动起来,跟着便是闪现而出一道倩影来,将夕护于怀中,玉手轻动,便将那火球尽数化去。
来人面带薄纱,但从其穿着以及声音上不难分辨出是女子。
“你是何人?这孩体内有一半邪道血液,身为正道岂可放过这孽障存在?”聂南神色警惕,大义凌然的道。
“我是何人?你没资格知道,今日还请带着你的人离开,有我在此,你休想动这孩子以及娥皇一根汗毛!”
此话言语之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举手投足间,更是彰显贵气。
“嗯?你对这孩子做了什么?为何她如此虚弱,生命也在流失!”
女子略带薄怒的声音响起,而这个时候,夕的哭声已是越发微弱,渐渐的陷入昏迷。
“杀!我今日要杀光你们!为我孩子报仇!”
际之上,凌娥皇猛然从后方掠了过来,对着那女子狠狠甩出一道攻击。
女子当即面露惊容道:“不好!娥皇被凤泣绫控制了心性,当务之急还需将她唤醒才是。”
对于凌娥皇的攻击,女子丝毫不敢怠慢,将那来势汹汹的攻势化解,紧接着她又打出一道错中复杂的符纹来,符纹中缓缓闪现而出一个古罗盘,罗盘通体泛着有蓝色神芒,流转诸奥义,符纹密集而又繁琐。
“那是…上古神器八荒罗盘!你是…”
此时,后方掠来两道较为狼狈的身影来,他们真是先前将凌娥皇打赡二人。
女子一双美眸淡淡瞥过两人,冷声道:“哼!真没想到,大雷音寺的两位禅师居然也与岳阳宫混在一起!”
“阿弥陀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百里施主我等今日前来只为清除邪道日月崖一干热,若不是邪道日渐庞大,吾等也不会出此下策。”
见身份被对方认出,索性两人也不再装下去。
“哼!今日我百里若燕…”
“啊!夕…”
凌娥皇周身被一层红色薄纱缠绕,此时,纵然她美丽的近乎空灵,皎洁出尘,如谪落人间的仙子。可落在正道之人眼中,却是完全两种概念,犹如魔鬼一般骇人!
“还不赶快过来帮忙!但我们丑话在前头,若你们胆敢趁机伤害娥皇,纵然有大雷音寺护着,我依然能叫你们偿还!”
“哼!这邪道妖女与你们俞海阁渊源颇深,百里施主又何须把话得那般决绝?”
“你们威胁我?”
百里若燕一面照看怀中人,一面抵御凌娥皇近乎疯狂的攻势。
百里若燕此刻眉头微微蹙起,控制罗盘的手一直隐隐出现晃动,她深知凭借自己一人之力,万万无法唤醒此刻的凌娥皇,于是,万般无奈之下向大雷音寺人出声支援。
“难道二位高僧,当真要一错再错下去?”
“哎!罢了。师弟,不管怎样,我们今日大错已铸,还是先助百里仙子一臂之力吧!”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旋即缓缓点下头来,而后来到百里若燕身旁,快速打出灵力注入罗盘之上,三人合力欲将凌娥皇镇压。
可他们依旧低估了如今的凌娥皇,只见她玉手猛然紧握,再次张开,双手心处已是多出两团红色能量球体飞速转动。她猛然将手中球体推送而出,生生将那碍饶束缚震散。
与此同时,百里若燕三裙射而出,紧接着,便见凌娥皇朝百里若燕攻来。
“妖女!休得伤我徒儿!”
随着这道声音的传开,周遭空间再次涌动,一道无形的能量操控着罗盘,将凌娥皇再次困住,而后直推向下方的冰湖之中,跟着隔空传来数道符纹打入罗盘之内,只见罗盘神芒大盛,冰湖迅速凝固成冰,最后在其上方隐隐出现一道极为玄妙的阵法来,而日月崖一代主人就这样被镇压在这冰湖之底。
“八荒罗盘,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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