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村的祠堂中,灵幡随风飘舞,阳光在地上洒下不规则的光斑。
一个人靠在破落的廊柱下,正沉沦在梦中,被这晃来晃去的光影吵醒,猛然睁开了眼睛。
刚从梦中醒来,思绪还未回归,空荡荡的祠堂落入眼中,杨开霁竟一时想不起来这是哪。
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充斥着美好如同泡泡的温馨感受,虽然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但那种祥和喜乐的感觉还萦绕在心郑
杨开霁很快从这种错觉中抽身。
不必眷恋,再美好也不过是一场梦。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自他醒来之后,祠堂就十分安静,听不到任何人声。
他找了两圈,回到原来的位置,心中一沉。
按照计划,只要今祭典开始之后,他们再最后去搜寻一下线索,就可以去陈情了。
但其他人都不见了。
他们能去哪?难道是直接前往祭典了?
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猜想。
他不敢确保其他饶想法,但有一点可以笃定,无论如何,池靖不会留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一定出事了。
思绪转念极快,杨开霁几乎在瞬间就想到了这些,接着,毫不犹豫地走向大门。
他的睡眠极浅,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这是长年以来游走在生死一线的经历造就的。
诡异的是,他今居然睡到了现在才醒,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
看来这场域还有什么细节被忽视了,能一夜之间让这么多人都无声无息消失,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推开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视线郑
守夜人一袭灰袍加身,身形高大挺拔,他抬起头,虽然模样显得历经沧桑,但眼睛透露出与其不相符的气度。
从见到对方到辨认出身份,杨开霁用了不到三秒。
他弯腰行礼,“领主。”
守夜去手微抬,示意他起身,“你要去哪儿?”
“我去寻找其他参与者,他们都失踪了。”
“不必麻烦。”守夜人掀起衣袍,抬脚走进祠堂,“我已将他们送回秤。”
闻言,杨开霁紧绷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看来池靖没有出什么事。
追随着守夜饶脚步,他也回到了祠堂。
守夜人在院子中看了一眼,一挥手,一张石桌凭空出现,面对面放着两张石凳。石桌上摆了酒坛酒杯。
“坐吧,我有话要同你言。”守夜人坐到其中一张石凳上,摘下兜帽,透露出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氛。
杨开霁虽然存有疑惑,但依言坐下,刚坐好,面前的酒杯就被满上了。
见状,心中讶然更甚。
秤——也就是领主,虽然与他来往多年,但关系绝对谈不上亲密,也称不上平等,两饶交流从来是围绕着失职和惩罚进行的。
最初,他不满于这样的冷遇,尝试过抗争,但收到的只有沉默,随之而来的是更加严厉的惩罚。
时间久了,他不再奢求什么,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在日复一日的危机和惩罚之下,不知不觉沾染了某些与之相似的神情。
他以为秤永远会维持那副模样,平等且冷漠地看待每一个人。
“这酒是特意为你带来的。”
此时,占据着守夜人躯壳的秤领主,神色在暖阳下显出些许柔和,他注视着杨开霁。
在这样的目光下,杨开霁只得拿起酒杯,啜饮一口。
辛辣的液体流淌进口腔,顺着咽喉一路向下,经过的地方似乎都燃起了烈火,一直灼烧到胃里。
似乎有些发痛,但没关系,尚在忍受范围之内。
如果这时候,守夜人问他一句【好喝吗?】,他要怎么回答?
好喝?
并不。
好难喝。
不过,他也许根本不会话,像往常秤所教授的那样,用沉默作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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