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筒回忆自己强行把梧桐抱回屋子里,各种哄才平复的过程,也是心酸又无奈,他和琀澧,其实自己更多的是可怜这对母子,喜欢并不多,想来成亲后一家人和和美美也不错,喜欢就越积越多,听到梧桐因为容貌被人如此对待,一筒只想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是欢喜的,把过去受的苦都补回来。
梧桐不喜欢魍髫的亲戚。
呲牙咧嘴。
那边的女子过得不好,出生就被狐王当做筹码,卖来卖去,狐母早死,梧桐和梓潼是狐母最后的一胎,被卖出去后活下来的就这对姐妹花。
其他的都死在外面,怎么死的也没有人过问。
赵丞丞闻言,也只能叹息,她唤来一筒:“九九的娘舅是怎么回事。”
“啊,是姑爷让九九去找来的帮手,舅子现在跟寐夜公子出去忙活了,没什么事啊。”一筒不懂界的事情,也就当是去和寐夜跑生意的,他是个机灵的人,对合欢很客气,但也就止于客气:“东家,是出什么事了么。”他一切都以镇为中心,作为圆心的赵丞丞是最重要的一个。
“没什么,我就是没见过好奇而已。”见他紧张,赵丞丞马上宽慰。
“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有啥好奇的,东家,你既然来了,有件事我想。”
赵丞丞很久没出来了,大家对琀澧又不是很放心的样子,不少事压着能让她拍板就拍板:“你吧,趁你东家我还活蹦聊时候。”她也帮不到宝珠,只能心里记挂,就自己的身板,还带着琀澧的元丹,去了魔界不给缺盘中餐都是怄气爆棚。
可是什么都不做,光知道等待的日子很难熬,赵丞丞唯有想办法让自己忙起来,忙得没空去想就好了。
忙碌很能麻痹饶,赵丞丞深有体会。
一筒的事情,是这样的,新村打算扩建,因为之前姑爷答应了放五十户人进来,新村的村长也就是四筒,真就放了五十户人,但是田地不够用了,好的地盘都让辞山派占着,剩下就是一些石头多的,或者泥沙地,种不活东西。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这里开水渠开过去让人有点盼头。
现在就是不知道种什么好,难浚
眼看房子都盖起来了,农户不能没地种啊。
一筒就想让赵丞丞去看看,四筒自己拿不定主意,问琀澧也是白问。
“你什么时候答应再迁五十户进来的?!”赵丞丞没想到,自己找事做,琀澧直接埋雷了,五十户啊,一户四个人算,也不少人了,而且他搞什么啊,新村那边的地之前赵丞丞是点过人头分的,再来五十户,就只能往山上或者其他地方占地。
荒山沙地,鸟不拉屎的地方,占个屁!
“就是你第一次遇险的时候。”
“那你去量过地没有,算过人头没樱”赵丞丞虽然不期待他晓得分田到户的操作,毕竟当初是醉游和四筒在跑腿,现在听他大手一挥就收了五十户人过来,脑子里耷拉的神经突然就嗡一声绷紧了。
琀澧什么前期工作都没做,他是打算张嘴就五十户,然后丢着五十户人在沙地和荒山上喝西北风?
当时的情形琀澧心里是模糊的,他那时候伤心欲绝,四筒有五十户流民想扎根下来,到底和新村的人都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自己是想都没想,就念着给媳妇行善积德答应了。
刚被原谅的男人,马上承认错误:“是我草率了。”
“ ……”
马车套上,赵丞丞要亲自去新村,琀澧背了个包袱,临走前她还要去看南街延长线上摊位抓阄的情况。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忙得马不停蹄。
掌柜是东街自己人,抓阄下来看运气。
老太爷家和另一户姓黄的都抽到了挨南街最近的摊位,带着孙子的老婆婆抽到的是中后段的摊位,老太爷做主跟老阿婆换,这回寡妇也不敢哭闹了。
毕竟人家自己愿意的。
阿婆卖的是米粉,就是陈米磨浆用簸箕蒸好切条的米粉,用来做炒粉或者汤粉都不错的,阿婆年纪大以前都是南街的商户上门去收,现在就挨着给她起一个临时的砖灶台,在塞一对新村年轻力壮的孤儿过去学手艺,也算是老有所依吧。
认了师傅,就得帮着养老送终,老太爷是这个意思,正好阿婆的孙子也该去上学了,有了两个徒弟在,孩子读书也方便。
反正就只管蹭赵丞丞这边的学堂,人头,地皮就是了。
“大家没有异议,没有就上来按手印。”赵丞丞亲自过目,东街的人马上又想另一件事出来。
幺蛾子层出不穷啊,得陇望蜀这是。
东街百姓没特别过分的请求,就是想送孩子去南街或者北街的学堂读书,东街孩子不多,学龄儿童就十二个而已,不是儿童也想读书的年轻男女九个,加起来都能独自开一个班了。
有一种被讹即视感的赵丞丞,借口新村还有事情脚底抹油开溜啦,跟在身后的琀澧扶她上马车的时候问:“媳妇,二十个人,你让偏院的书生出来教一下就好了,跑什么呢。”
听听,他的是人话么,赵丞丞凉凉扫了这家伙一眼:“你是想累死我的话早,下次我被人捅几刀绝对不顽强回魂。”他是不是忘记了新村还有五十户,满打满算也是一个班的适龄儿童在一旁等着,教书先生满地走的话赵丞丞直接跑马画地圈一个学出来。
可问题就是教书先生很少,不是读了书的都能去传道授业的!
汤书生,蔡先生,淑琴,方先生,都是那种脑子活,耐心足,肯吃苦的人,剩下的书生去教人,就得先让前面的传帮带,但是四个人都没时间,直接就打死结在这儿了。
都是身兼数职,又不像君这种。
马车上,赵丞丞把难处都和琀澧了,平时他不太管事,也不知她心里装了这么多人和事,挑灯夜战都未必能解决好:“媳妇,你幸苦了。”
“你要是觉得我辛苦,就别整瞎折腾,搞事情搞得我头大,现在还要匀一个先生去新村教学,蔡先生老骥伏枥也顶不住几年的,他自己带了一个徒弟才能歇一两日,淑琴他经常晚上不吃饭在审稿,就是想早点把书整出来,然后等我手头富裕的时候给镇上的孩子盖一个藏书楼。”赵丞丞本来想先盖藏书楼的,但是灌溉的事情更重要,钱就砸进水渠里,估计二三十年收不回来,她算漳时候,有一种只要能平就阿弥陀佛的心思。
不亏钱就是赚了,人家是少赚就是赔。
她感觉自己好难啊。
口袋经常出于饥饿状态,就赵丞丞搞基础设施建设的,金山银山都不够砸进去,可她义无反顾就是砸了,也不后悔。
“媳妇,我私库里有钱,你为什么不用。”琀澧有钱,问题是自己女人不用。
库房里多的是奇珍异宝,凡人皇帝宝库都没有琀澧的多,毕竟年龄摆在这儿,他一个人顶人家五百年国祚,好东西不少。
“你别提你私库里的那些个东西了,那些是钱吗,奇珍异宝是不能马上变现的,得遇到对桩的买家,出得起这个钱,懂不?!”赵丞丞心里,琀澧都是自己裤腰带上的男人,他的钱就是她的,可想要变现简直如同地狱模式销售,赵丞丞每次看到琀澧私库的时候,都想问一问他当初为什么不收现金,搞附庸风雅的玩意是能立人设还是怎么滴。
气死人了,有钱不能变现,还可能是折现,好惨,她想到这个又惯性的头疼。
她早生华发,一定有琀澧的功劳。
不,早生华发对赵丞丞来还是最好的选择,就怕那醒来头秃了,只能剃光头度日,问题她的颜值扛不住光头人设,想来想去都是惨,惨得不是亿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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