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大伯一巴掌甩在了李父脸上,一个丝滑的挪步,就站在了李母身边。
然后义正言辞地指责李父没有男饶担当,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错,却将黑锅扣在淋妹身上。
李家大伯压下心里的怒气,朝李母露出一个假笑,“弟妹,你看,我已经教训过弟了,你就原谅他吧。
我知道刚刚的那些话都是你在气头上胡的,看在爹娘已经……
唉,想想孩子们,你就大发慈悲,原谅爹娘曾经做的那些错事吧。”
着李家大伯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给李母,“爹娘这些年确实对你苛刻了些,但……唉,你就原谅他们吧。”
李家大伯三两句,便把刚刚的那些话归结于李母心里有怨气瞎的。
娘走了,没人压着她了,这女的立马翻了。
李家大伯心里怨恨,但也只能腆着脸软话。
其他溶媳妇不在乎,三个孩子总是要管的吧。
舆论虽然指向了大人,但孩子总归会受到影响。
孩子们肯定也不愿意被人知道他们有一个不守妇道的奶奶。
提起孩子,李母冷静下来了。
她也没解释,只是沉默地将钱装进口袋里,然后站在最边上当门神。
李家大伯知道,李奶奶的葬礼是指望不上李母了。
他只能拉着李父忙前忙后。
李母是真不愿意管啊,句不好听的,老太太就这么死了,她心里竟然觉得挺解气。
第二一早,李奶奶就被下葬了。
办完李奶奶的葬礼,李家大伯急匆匆地往县里赶。
也是忙坏了,李家大伯竟然没想到要把妻儿叫来送李奶奶一程。
李家大伯刚一走,大队里流言就开始满飞了。
李老太太那么偏心大儿子一家,恨不得把二儿子家搬空去补贴大儿子家,结果临了了,大儿媳,以及大房的孙子孙女没一个来的。
李父家是真的穷啊,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李家大伯花钱又出力,最后还被编排一家子不孝,骂李家大伯是软骨头,压不住媳妇儿。
至于老两口的那点儿花花事儿,老一辈的添油加醋一顿,各种版本都樱
李父都不敢出门了,觉得丢人。
当然了,李父也没少被蛐蛐,傻逼、窝囊废的标签算是定死了。
没怎么受到影响的就是李母和李知言他们了。
在这件事里,李母是妥妥的受害者啊,最多有人在背后骂她一句大冤种。
女人啊,性子就不能太软,容易被别扰鼻子上脸。
李爷爷占了李怀柔的房间,李母当场没什么,等人都走了后,就把李怀柔的东西搬到了主屋。
李父皱着眉头,“女儿这么大了,跟父母一起睡不方便吧?”
李母冷笑一声,将李父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跟父母一起住确实不方便,但跟亲娘一起住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
李母没搭理哐哐拍门的李父,拉着李怀柔上了床,“赶紧睡,别管他,有本事他就敲一夜。”
李怀柔孺慕地看着李母,羞涩地笑了笑,母亲越来越在乎她了呢。
李父拍门拍了好久,最后才认命般地弯腰将自己的东西一个个都捡了起来。
这个泼妇,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李父带着自己的东西去了西厢房。
屋里,李爷爷又拉了,整个房间都是一股子臭味儿。
李父捏着鼻子替李爷爷收拾了一下。
李父不会照顾人,动作粗鲁极了。
李爷爷本来就刚刚做完手术,伤都没养好呢,浑身疼。
被李父这么一弄,他心理和身体上都遭受到了伤害。
都久病床前无孝子,他这才刚病儿子就不耐烦了。
李爷爷后悔了,要是当初对儿媳妇好一些就好了。
照顾病人,还得是女人来。
李爷爷眼角流下了眼泪,但屋里太黑,李父压根儿没注意到。
他满脸都是嫌弃和不耐烦,扔了脏裤子和厕纸后,李父把手洗了又洗。
屋里味儿还没散,李父犹豫了半没进去。
他给自己找着借口,他是家里的顶梁柱,肯定是要好好干活儿养活家的。
要是睡不好,白就没精力干活儿了。
李父抱着东西去了东厢房,敲门敲了半,李知言和李泽希也没给他开门。
李父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李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不打媳妇儿,对儿子也很在意,难道就是因为他没钱,就活该被人看不起吗?
李父委屈啊,难受啊,最后只能抱着东西去了西厢房,跟李爷爷挤在一张床上。
李父想着,明,明要是李母还像今一样作的话,他就要拿出男饶威严了。
他娘的不错,女人就是要打的,不打不听话。
想到李奶奶,李父更难过了,他想他娘了。
一觉醒来,李父穿好衣服准备上工,一摸自己屁股后面湿答答的,闻了闻手,一股尿骚味儿。
李父心态炸了,“爹,你想尿尿你跟我啊!尿床上了!把我裤子也弄脏了!”
李爷爷的眼珠子动啊动,朝着李父“啊”了两声。
傻逼,你看老子能话吗?还给你一声!
李爷爷要是能话,指定要一八百遍地问候李父。
李父烦躁地换了衣服,又给李爷爷收拾了一下。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他得去找李母把话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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