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阿贵只好拦腰抱起金鱼,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屋子里走去。
到了屋内才发现青儿可爱果然睡着了。
他还是第一次进这屋子,下意识就打量起来,屋子被金鱼收拾的不错,处处充满了温馨。
唉,想什么呢?
阿贵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赶紧把心思摆正,抱着金鱼走到炕上,炕很大,足够容纳三个人,青儿可爱已经给留出了位置。
把金鱼轻轻放下,正准备去拉被子给她盖上,却突然被一双胳膊给缠住。
缠住不,还用脚往他身上缠,一下就把他给压在了身下。
阿贵瞬间僵住,一动不敢动。
而那睡得迷迷糊糊的狐狸崽子还不安分,竟然在他怀里拱啊拱,弄得他身上痒痒的。
他尝试着掰开她的手,可是她抱得死紧死紧的,好不容易掰开一道缝,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就被她抱得更结实了。
只是搂着胳膊,用脚缠着他的腿还不够,还要把他整个人都搂住,整条腿也搭在他身上。
让他彻底成为她的抱抱枕。
而他却一动不敢动,唯恐自己动作幅度过大,会吵醒这一大一,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他不动,她却更加放肆,一双爪子在他身上挠啊挠,最后就搂上了脖子,脸贴着他的脸。
灼热的呼吸由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尽数喷洒到他脸上,弄得他痒痒的,难受的很。
这崽子到底是真睡,还是装睡?
阿贵不由地开始犯嘀咕。
可他仔细的观察,这崽子呼吸清浅均匀,似乎不像是装睡。
只是这睡相嘛——
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等等,自己现在想的不应该是赶紧脱身?
怎么想起这崽子的睡相了?
可奇怪的是,他以前一接近女人就浑身难受,甚至有的时候厉害了,还会长红疹子,弄得仙翁总是嘲笑他,他一个神仙竟然会如此,真是给神仙丢脸,还他是生的煞星!
可怎么,这女人在自己怀里这么久了,他却没有一点的不适的反应。
而且觉得还挺舒服的。
大概是察觉到他不反感,金鱼还用她的毛茸茸的头在他怀里蹭啊蹭,就跟以前还是狐狸崽子的时候,趴在仙尊的金身里一样。
一直撩拨的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长风仙尊,也就是阿贵,心猿意马,头一次有了一种怪异的无法控制的却又有些贪恋的感觉。
原本急着摆脱的他,突然开始欣赏起来,还用手有意无意的去摸她的头。
而她也顺从的蹭啊蹭。
真舒服,仙尊的怀里就是舒服。
梦中,她嘀咕着。
是的,金鱼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那仙尊怎么会这么抱着自己呢?
尽管是梦,也是难得,她可不能错过。
金鱼强撑着困顿睁开眼,可着实把正盯着她给她顺毛的阿贵给吓得一动不动。
“仙尊,真的是你,你抱着我,舒服。”金鱼确定是仙尊之后,伸出舌头对着阿贵的脸轻轻舔舐了一下,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趴在阿贵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阿贵却傻了,这崽子到底是真睡了还是装睡?
反正他也不知道了,也没心思去判别了,因为他现在已经彻底乱了。
伸出手摸着自己刚刚被舔舐的地方,一丝甜甜的笑从微微翘起的嘴角流出。
盯着崽子刚刚亲吻自己的地方,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不回过去,那不是吃了一个大大的亏。
于是他一点点凑近金鱼,正要贴上去,却突然被什么东西从身后砸下,然后头一晕,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身后是抱着棍子狡黠笑着的青儿。
棍子显然是他早就藏好的。
为了这一刻,他可是强撑着许久了。
看着倒在阿娘身上的阿贵叔叔,青儿无奈的摇头。
“阿贵叔叔,可不能怪青儿,都是阿娘教自己的。”
若是金鱼是清醒的,定是要跳起脚来指着她怒骂:你个崽子,我什么时候这样教你了。
青儿一边想着金鱼给他讲过的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为了逼婚男主人公就把男主人公的衣服扒光了,然后骗他二人已经有了宝宝,一边就开始就脱掉阿娘和阿贵叔叔身上的袍子。
然后还给二人摆了一个缠绵的姿势。
做好这一切,青儿可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水。
年纪就要为阿娘的婚事操心,他可真是个孝顺儿子。
青儿想着,也躺下,随即入了梦乡。
梦中是一家三口,不,一家四口。
阿娘怀里还有一个粉嫩嫩的妹妹,而他则跟阿贵叔叔高胸玩耍。
梦中,青儿都笑出声来 ,“嘎嘎嘎——”
而寒地冻的野地里。
一个身影从昏迷中醒来,顿时被冷风冻得瑟瑟发抖。
江翠花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
她做梦都没想到阿娘竟然会对自己下狠手,殴打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把自己的扒光,让自己冻死在这冰雪地里。
至此之后,江翠花心里发誓,绝不再认冯氏。
蜷缩着身子,她站了起来,举目四顾,竟然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姑,姑一定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江翠花给自己,然后开始冒着冷风一步步朝明正村茅草屋走去。
到茅草屋的时候都已经蒙蒙亮了。
明正村的人早起,看到这一幕都大喊大剑
一个姑娘家,衣衫不整的,很容易让人联想。
江翠花后知后觉,停在了茅草屋外,要敲门的手再也使不上力气。
自己这样会不会连累姑?
自己可不能再给姑添麻烦了。
可她还没有转过身,就得倒了下去。
茅草屋外围满了人。
有人认出这是金鱼的侄女,纷纷开始发挥了想象力。
“你这是咋回事?这女子好端赌咋不穿衣服在外面咧?”
“谁知道?莫不是偷男人忘记回家了?”
“不定是金鱼忙着偷男人把她赶出来了。”
“也可能是这姑侄俩一起偷来。”
——
吵闹声惊扰到屋子里沉睡的人。
金鱼从宿醉中醒来,顿时觉得头疼脑涨,等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下意识就要喊叫出声,“啊——”
喊到一半惊醒了阿贵,阿贵见状忙把她的嘴给捂住,把她的喊声堵了回去,而他也懵了。
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金鱼身上,顿时不有些头大。
“你——”
“我——”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纷纷搞不清楚状况。
金鱼赶紧回忆,自己昨晚上喝酒了,后来就喝多了,还梦到了仙尊抱着自己,等等——
难道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阿贵也陷入了回忆,他本来是要把金鱼抱到床上自己就要回山洞的,后来头晕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摸摸还有些发疼的头,他更加确定自己应该是被人给打晕的。
“那个,我昨晚——”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金鱼不等阿贵开口赶紧道,尴尬地头都要低到胸口了,懊恼的咬着舌头。
该死的,自己以后可不能喝酒了,一喝醉就误事,这次还把人家仙尊给强了。
仙尊可是她的祖宗啊。
自己这不是欺师灭祖!
金鱼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贵琢磨金鱼的话,知道金鱼是误会了,赶紧又解释,“昨晚上我把你抱上来,然后——”
“你别了,我都知道了,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要杀都成,可千万别想不开。”金鱼以为阿贵要讲细节,脸登时红了,不让仙尊讲下去,太难堪了,还一脸歉意。
怎么办?
仙尊可是有洁癖,自己碰了他,他不会一气之下就把自己被碰的地方砍掉吧。
那——
不敢想。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能消气,我可以当牛做马。”是的,只要仙尊不为难自己,怎么都成。
她听人过有人碰了仙尊的衣服一下,仙尊就把衣服劈了粉碎,自己碰的可是仙尊的衣服啊!
金鱼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现在有个地洞,会直接化成老鼠钻进去。
阿贵看着金鱼,却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自己只是想解释,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青儿被吵醒,看到已经醒来的阿娘和阿贵叔叔,赶紧把棍子藏好,然后一脸呆萌的看着二人,张大嘴露出惊讶状。
“阿娘,阿贵叔叔,你,你们?”
“你赶紧闭上眼。”金鱼呵斥,有些着急,少儿不宜,少儿不宜,自己怎么还能当着孩子的面调戏人家仙尊?
她的巨大反应,让本想询问青儿的阿贵有些为难了。
狐狸崽子反应这么大,难道她是不想让自己追问下去。
他刚才在心里盘算了一番,金鱼醉酒昏睡,自己若是没记错,那就是有人打了自己,想来想去似乎就剩下一个青儿了。
可金鱼反应这么大,让他又觉得自己的思路可能是有问题。
难道是金鱼跟青儿串通好了。
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阿贵心底陡然生出一股子怒气来。
自己堂堂界战神,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金鱼看着仙尊傻眼了,怎么办,仙尊生气了。
自听着仙尊威名长大的她下意识缩紧脖子瑟瑟发抖。
阿贵看到如此惧怕自己的金鱼,心中的那团火莫名其妙的骤然就熄灭了。
耳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他朝外看了一眼,就看到似乎有人影,再屏气凝神仔细听,然后就听到有不少的人似乎在议论什么。
正要告诉金鱼,而金鱼也把目光转了过去,似乎也已经发现了。
失神的功夫,金鱼已经穿好了衣服,还不忘催促他,“咱们的事情再,你现在赶紧穿好衣服,外面似乎有事情发生了,对了,你先别出去,免得被人误会?”
被误会?
阿贵看着匆匆出去的金鱼,咀嚼这句话的含义,最后断定似乎是金鱼不想让人知道。
可她不是一直都喜欢自己?
昨晚还对自己表白,还——
只是想着,他的脸就烧成了大虾。
“阿贵叔叔,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青儿机灵的问道。
“没事——”阿贵回道,可是怎么浑身这么热,尤其是脸和耳朵。
这一切逃不掉青儿的眼睛,青儿记得阿娘过喜欢一个人会面红耳赤,当然,除了发烧。
他悄悄伸出手去摸了摸阿贵叔叔的额头,不烫——
所以——
青儿露出贼贼的表情。
“等等——你这棍子是哪里来的?”阿贵眼尖还是发现了。
“那个,这是我的兄弟,嗯,就是我的兄弟,叔叔,你昨晚上怎么没回家,而是留在我家,你怎么跟阿娘都没穿衣服啊?”青儿为了躲避嫌疑,赶紧露出自己真懵懂的表情,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得表情。
阿贵怔住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青儿才五岁啊,确实不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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