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跌跌撞撞地跑进门来,一见海正在大厅,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海见她慌慌张张,伸手扶起她,道:“什么事?慢慢,不要急。”
“姐死了!”菊想起海棠死讯,已是未语先哭、泣不成声了。
“什么!?”海心头大惊。
“就在姐和欧阳鲲鹏拜完堂之后,姐进了洞房、欧阳鲲鹏还在外面宴客的时候,姐死啦!后来秋一叶来了,他把姐的尸首带走了,姐没了……秋一叶是个混蛋,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对待姐呢……”菊简单将事情了,想到自己所听到的消息,顿时悲从中来,再也不下去。
她恼恨欧阳鲲鹏之前强绑海棠,是以一直都不称呼他为“姑爷”,总是直呼其名。
海本来是让菊随着女儿出嫁,一起到欧阳家去继续照顾女儿的生活起居的,可是到了欧阳家,欧阳鲲鹏却不让她接近海棠。就在新婚当晚,新娘去世、尸首被抢的消息在欧阳家众多宾客间不胫而走,开始时他们还都不信,但是稍后一个个看到欧阳九霄父子脸色阴沉得难看至极,便都再无怀疑。众宾客心知欧阳家势力庞大,不好意思再留下来看他们的笑话,便纷纷告辞离去。欧阳九霄也是气急败坏,已无心招呼宾客,就没有多作挽留,让一众宾客俱都散了。菊从宾客们口中听闻了主饶死讯,却知道得并不是很详尽,一时间心中七上八下,只想着早点回到海家将消息告知自家老爷,便混在宾客之中趁着混乱离开了欧阳家。
出了欧阳家之后,菊一路朝海家行来,不时看见欧阳家携刀带枪、四处搜寻秋一叶二人下落的家丁,于是一路上躲躲藏藏,直到后来躲在太平桥下,终于因为惊吓过度,一口气缓不上来昏了过去,等到醒来之时已是今日清晨。她爬出桥洞,见欧阳家的家丁已经都不见了,便一路跑回海家,幸好海家家丁都认识她,并未阻拦,她顺利来到大厅之中,正好撞见家主海。
“到底怎么回事?姐不是好端端嫁到欧阳家的吗,怎么会死了呢?”海问道。
“具体的情况菊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姐一直都闷闷不乐的,但是一直到拜堂完了都是不哭不闹。晚上,欧阳九霄和欧阳鲲鹏还在宴客,一名家丁就跑过来姐死了,连尸体都被秋一叶和九钱那两个流氓抢走了。后来,欧阳九霄和欧阳鲲鹏带了很多家丁,要捉住秋一叶和九钱,结果……结果还是被他们逃了。”经过这话的时间,菊已经缓过一口气来了,心中的伤痛也平复不少,只是轻轻啜泣着将所听的经过又了一遍。
“岂有此理,他欧阳家就是这样迎娶我女儿的吗?”海心中气愤不已,蓦地一声大喝,转而又迅速冷静下来,回头对正在院子中忙碌不停的管家海大同唤道,“大同,快过来。”
海大同听到喊声,停下了给家丁们分派活计,紧跑到海面前,低眉垂首,恭敬地立在一旁,道:“老爷。”
“快去准备纹银五百两,再叫上几个能干的伙计,随我去一趟县衙。”海吩咐道。
他知道县令付百姓贪财如命,如今有事相求,钱财才是话的关键。
管家海大同得到命令,立即下去着手准备,不多时又回到海面前,道:“老爷,都已经准备好了。”
海转头看去,只见海大同身后,两名家丁各抱了一只一尺见方的木盒,另外还有三名家丁,都是平常比较能干的手下。
海将菊留在府中休养,带了海大同和这五名家丁向县衙而去。海府和县衙隔河相望,相距不远,只要过了太平河再走回来就到,片刻功夫之后,一行七人便来到了县衙门前。
“海兄大驾光临,付某有失远迎,还请海兄多多包涵啊!”县令付百姓早早得了手下的通报,迎出县衙大门来,双手抱拳一礼。
“哪里哪里,付大人公务繁忙,海某多有打扰,还请恕罪才是!”海慌忙还礼。
二人打过招呼之后,在一番互相寒暄的客套话中,并肩步入了县衙后堂。县令付百姓招呼着海在上首落座,又命下人奉上香茗。
“不知海兄这次来,所为何事啊?”县令付百姓问道。
海轻啜一口茶水,缓缓开口道:“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实不相瞒,海某这次来,正是有事想请付大人帮忙啊!”
“只要弟办得到,海兄尽管开口,弟一定全力以赴!”付百姓道。
海得他这话,也不拐弯抹角,对侍立身后的两名家丁招招手,那两名家丁会意,走到付百姓面前的桌子边,将怀中木盒放在上面,打了开来。
付百姓看了一眼盒中的银锭,心知不低于四百两,心中讶异。他深知海的为人,此次带了如此厚礼前来,所求之事绝对不。
“海兄这是干什么?你我二人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互相帮帮忙是理所应当的,涉及到钱财可就见外了。”付百姓一见银两不少,已有心收下,但是不好表现得太过直接,于是抬手将盒子阖上,虚心客套一番。
海知道他是假意推辞,也不点破,道:“海某总不能叫弟兄们白忙活吧?意思,就当是给弟兄们的一点辛苦费吧,万望大人不要推辞!”
“既然海兄如此,那付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有什么事海兄只管开口。”付百姓完,当即一抬手,示意手下将这两只木盒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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