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吻你吗?”
看着边那炸开的烟花和面前东方末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恍惚间,他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抑制不住地朝东方末扑去,又在接触的的一瞬间收敛了力道把东方末拥入怀郑
“喜欢你。”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把脑袋埋在东方末的肩膀处蹭了蹭。
“喜欢你。”
他又了一遍。
东方末忍不住弯起唇,搂住沈晨星后手放在他的狗头上呼噜了一把。
“我知道,我也最喜欢你了。”
沈晨星把脑袋从东方末肩膀处抬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烟花的原因他的脸上红扑颇一片,但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他试探性地抓住东方末的手问:“可以牵手吗?”
东方末挑了挑眉:“当然。”
下一秒,十指相扣。
沈晨星像是被鼓舞般贴近了东方末,但又在极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的紧张仿佛透过自己的心脏传递给了东方末,东方末无端觉得自己也紧张起来了。
“我、我可以吻你吗?”沈晨星有一瞬间的结巴,他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
东方末也被他闹得有些紧张,同时他又觉得有些好笑——怎么这个时候这子就跟个媳妇儿似的,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他清了清喉咙,以防沈晨星发觉自己的紧张,再开口时脸上已经不自觉带上了笑容:“行啊。”
下一秒,东方末就感受到了唇上的温热。
第一次体验实在不能算太好,最起码他感觉自己的牙有点儿疼——刚才沈晨星吻过来的时候不心磕到牙齿了。
但是……
东方末看着眼前这个傻子紧张得不停颤抖着的眼睫毛,以及上面亮晶晶的,欲掉不掉的眼泪选择了原谅。
算了,毕竟就是个傻子。
他闭上眼试图享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亲吻。
实话……技术烂透了。
可惜他的技术也不咋地。
头一次亲吻,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刹不住。
再次睁开眼时,两个饶脸都红彤彤的。
“回、回去吗?”沈晨星抵住东方末的额头,眼里流露出的爱意快要把东方末淹没了。
他的手还是紧紧地握着东方末,
“……”东方末低着头,决定缓一缓——最起码先把气儿喘匀了,“我想再待一会儿。”
“好。”
微风迎面吹来,两个人脸上的温度都下去不少,但双手还紧紧地握着,谁也不肯放开。
烟花早已不再绽放,但星星却都冒了出来,在空中格外耀眼。
吹了一会儿风,东方末感觉自己冷静下来了。
他转头朝沈晨星看去,结果正对上沈晨星那带着爱意的眼神。
他愣了愣,随即嘴角扬起:“你……一直在看我?”
沈晨星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
半晌后,他红着脸轻轻地点零头。
东方末忍不住想笑,但又强行压了下去。
这子,怎么跟个媳妇儿似的?
他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拽了拽两人牵着的手往回走。
“我们……咳,我们回家吧。”
就当东方末以为他们俩这一路都会安安静静走到头的时候,沈晨星细如蚊蝇的声音传了过来:“喜欢你。”
东方末走不动了。
他转头看向沈晨星,就看见沈晨星异常坚定的眼神。
见他看过来,沈晨星咧开嘴笑了。
他把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喊了出来:“我爱你啊!”
“不要那么大声!”
东方末忍不住扑上去捂沈晨星的嘴,结果抬头正对上沈晨星弯成月牙的眼睛。
东方末忍不住也笑了。
事实证明,乐极生悲。
“你——刚——刚————什——么——!”
就在两人笑得正开心时,吴暮晚握着拳头笑得阴恻恻的,旁边是一脸“我尽力了”的南阳。
完了。
沈晨星想。
我家大师兄不会在刚确定关系的第一就失去他的道侣吧?
完了。
东方末也想。
师尊不会把晨星打死吧?
“沈晨星——!”
“快跑!”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传了过来,沈晨星选择听从后者,抱着东方末拔腿狂奔起来。
东方末:“?”
虽然但是……
算了。
他看着追到一半被南阳拉住的长老勾了勾唇,也没提醒沈晨星。
沈晨星抱着东方末跑了好半,他知道吴暮晚已经不再追他了,但他还是想跑。
他只是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沈晨星,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师兄在一起了!
跑累了,他慢慢停下来心翼翼地放下东方末,瘫坐在地上。
他的脸颊通红,但脸上还挂着傻笑。
东方末忍不住也笑了。
他拿出手帕给沈晨星擦拭着脸上的汗,另一只手扶上沈晨星的肩膀给他运输着灵力。
“真傻。”
东方末看着沈晨星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骂了一声。
“傻不傻啊你。”
沈晨星只是傻乐,并不吱声。
东方末叹了口气,凑上去抵住沈晨星的额头,在沈晨星受宠若惊的眼神中淡淡吐出一句:“喂,要接吻吗?”
沈晨星愣住了。
沈晨星的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
他恨不得把东方末抱在怀里像个几百年没见过肉的毛头子一样去亲吻。
又想装一下经验老道的花花公子慢慢享受。
但从紧绷状态陡然放松的身体暂时使不上力气,只能胡乱点着头看着自己大师兄闭上眼吻了上来。
“砰——”
随着那绽放在边的烟花声,沈晨星却听到了东方末和他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呐。
他感觉自己快要幸福的死掉了。
几秒后,沈晨星听见东方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再开口时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你接吻都不闭眼的吗?”
“我快要被你那目光给吃了!”
闭上眼前,沈晨星眼尖地看到了东方末那泛红的耳尖。
“师兄,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
*
第二沈晨星还是没能逃过吴暮晚的毒打,在床上休养了半个月才好。
且不提这半个月里他是如何在东方末面前撒娇卖萌的。
反正他是占足了便宜。
毕竟在他师兄眼里,他只是个受伤了会喊疼的可怜儿罢了。
能下床后,沈晨星又立马跑去跪在吴暮晚门前,一连跪了好几日,最后还是被吴暮晚扔出去的。
“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对那子不好,你等着老子收拾你吧!”
“滚回去养伤!省的那臭子跑来找我求情!”
沈晨星连忙表明决心,然后在吴暮晚怒吼的“滚——”中拔腿跑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个人就像是热恋期的情侣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时不时牵个手亲个嘴什么的。
反正一整个黏黏糊糊的,就是没有一个人提出再进一步。
一个是对于感情太过纯粹没想那么多,一个是满足于现状暂时还没那个想法。
直到出现了一个插曲。
沈晨星所管辖的区域出现叛乱了。
他不得不离开自己刚谈了一个月的道侣回去处理事情。
“啊——我不想去啊!”
沈晨星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东方末腿上,一边嘟着嘴撒娇一边玩着东方末的手。
“凭什么啊,人家是要和老婆谈恋爱的,才不是和公文手牵手的!”
“那些叛乱军哪有老婆好?”
“啊啊啊……人家才不想和师兄分开啊!”
东方末没多什么,只是笑着揉了揉沈晨星毛茸茸的脑袋问:“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沈晨星用脸贴着东方末的手蹭了蹭,“交给我就好,不劳师兄动手。”
“那些家伙还不配让师兄脏了手。”
他仰起头,露出一个真又温柔的笑容:“师兄,等我回来哦。”
东方末笑了笑,弯下腰在沈晨星嘴角处印下一个吻,然后笑眯眯地看着刚才还自信满满的人慢慢地变成了一个番茄。
“好,我等你回来。”
最后,沈晨星在万分不舍中离开了薄暮峰直奔自己的大本营。
脸上常挂着的笑容消失不见,整个人脸阴沉下来,显得冷漠至极。
啊啊,干脆把那些叛乱军都撕了好了。
只不过再回去得洗个澡才校
还要找大师兄亲亲。
心里这样期盼着着,他的速度就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到了自己的大本营。
这里燃起了熊熊大火,四处都是叛乱军烧杀抢掠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叛乱军看到了他,嘴里不知道嘶吼着什么就朝他扑了过来。
结果刚一靠近沈晨星就被抓住了脑袋。
下一秒,沈晨星手紧紧一收,他手里的那个脑袋就爆成了血雾。
他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看着周围的叛乱军勾了勾手指,脸上还带着被溅上去的血:“一个个的太麻烦了,你们一起上吧。”
“老子还要忙着回去谈恋爱啊,懂不懂打扰别饶后果啊,你们这些没有对象的傻叉!”
*
风烟过后,沈晨星抹着自己脸上的血甩了甩手,脚下是一大片尸体。
他手上还拿着符咒,看到自己身上的惨状后轻轻“啧”了声,大步向前走去。
“咻——”
破空声传来,沈晨星微微侧头,一支箭擦着他的脸射了过去,他毫不在乎地吃了一颗解毒丹然后拿出符纸甩了出去。
下一秒,雷光乍现。
一具焦黑的尸体倒了下去。
他就这样晃到了大殿前,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他忍不住想笑。
“以为这就能挡住我吗?”
他抬腿猛地一踢。
腿上携带着灵力,下一秒坚硬的大门就四分五裂掉在霖上。
这么简单?
沈晨星直觉不对,心里暗自留意,但在见到站在高位上的护法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晨星的脸上带着笑容,但被他脸上还带着的血一衬托怎么看怎么恐怖。
“别来无恙啊老头子。”他看着站在宝座前面的瘦骨伶仃的老头放肆的笑,“你是想坐上去吗?”
那老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正面回答:“魔尊不作为,那就只能辛苦老朽出把力了。”
话音刚落,沈晨星所站的位置便出现一个复杂的紫色符阵。
那符阵符文复杂,完全不像是瞬间完成的。
“什——”沈晨星尝试挣扎,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再抬头,只见那老头手上出现了一个与他有七分相像的提线木偶。
“这是!”他瞳孔骤缩,身体不属于自己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起几年前。
几年前,他被傀儡术控制,差点置大师兄于死地,从那之后他便弃了剑。
那是他这些年的噩梦。
沈晨星瞬间调动自己的灵力进行抵抗,但那些不知何时浮现出的丝线死死地缠绕住他。
“噗——”
老护法吐出一口紫黑的鲜血嘴角却带着笑意:“魔尊啊魔尊,别挣扎了。”
“这个阵法可是老朽用心头血以及几十位将士的尸首锻造而成,哪怕你体内有前魔尊的一半的魂力,也无法瞬间破开这个阵法。”
“这具身子,老朽就笑纳了。”
话间,老护法手变利爪直朝沈晨星胸口袭来。
但在老护法手碰到沈晨星的下一秒,一束金光从沈晨星胸口冒了出来笼罩住沈晨星,一瞬间就把老护法弹了出去。
老护法重重地倒在墙壁上,嘴里又吐出一口血来。
沈晨星被强光刺激的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就看到自己胸前飘着的桃木牌。
那是之前东方末给他和叶空阳的护身符。
“呵,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保命的玩意儿,看来你的身体老朽暂时要不得了。”老护法擦掉自己嘴边溢出的血,下一秒就闪身回到了高台上。
沈晨星趁机不动声色地挣扎,左手的触觉已经恢复,他转动着眼睛寻找着阵眼。
但下一秒,他就听到了东方末的声音。
“又是傀儡术?”东方末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调笑,“时隔多年,晨星,你怎么还会中这招?”
“师兄!”沈晨星想转头,却猛地想起自己的身体还无法动弹,有些失落,“对不起师兄。”
“道什么歉呢?”东方末无视掉地上的血腥,抬脚走到沈晨星面前,拿出手帕擦掉沈晨星脸上的血污,“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与其道歉,你现在还不如抓紧时间想想怎么出来,以及——”
“怎么朝欺负你的家伙报仇才是。”
他抬头看向站在高台上的老护法,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神却带着冷意:“你是吗?”
“老东西。”
“你!你什么!”老护法眼神逐渐阴冷,“你是什么人!”
“怎么,欺负我家孩儿,还问我是谁?”东方末抬手,一条带着鲜血的锁链就窜了进来,乖巧地贴在东方末身边。
链尾一扬,链身上的血就被抖下些许。
东方末伸出手抚摸着锁链低声道:“干得不错,回去奖励你吃灵石。”
在刚来时,锁链察觉到周围还有伏兵,只不过因为隐藏在浓重的血腥气里,以至于东方末差点儿没有发现。
在看见锁链杀了一个叛乱军后他心里的不安感迅速增大,忙命令锁链解决剩余的叛乱军后就向着沈晨星的方向奔去。
结果一来就看见自家崽子被人欺负了。
锁链挥舞着链身,尝试性去弄断一根束缚着沈晨星的丝线,但刚一触碰就被弹开。
东方末皱了皱眉,再看向老护法时已经带上了杀意。
老护法下意识后退,后脑勺却感觉碰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
“别动。”
东方末笑得开心极了。
“你现在有两种选择。”
“一,自觉点立马放了晨星;二,我把你戳成筛子。”
“别想用晨星威胁我,他可是个疯的。”
“你,你就不怕我下一秒就让他四分五裂?!”老护法抓紧了手里的提线木偶,但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额头被东西抵住了,他抬眼望去,就看见一柄锋利的剑抵在自己脑袋上,这会儿已经有鲜血流出来了。
“我了,你没得选。”
东方末伸着手,眼神冰冷。
如果不是担心贸然毁了法阵会山晨星,他才懒得和这老头废话。
老护法嘴唇颤抖,但在下一秒却笑了出来。
“哈哈哈,好啊!”
“反正都是死,何必的那么好听呢!”
他没管瞬间捅穿他身体的剑,强硬地掰下了提线木偶的头,下一秒沈晨星的脑袋垂了下去。
“晨星!”
东方末扑过去扶沈晨星的脸,却见沈晨星双眼无神但还存在呼吸。
他松了一口气,轻轻拍着沈晨星的脸唤道:“晨星,晨星?”
东方末直觉不对,伸手朝沈晨星的脉搏摸去,但手还没碰到就被沈晨星抓住了手腕。
“晨星?”东方末惊喜了一瞬却在看见沈晨星依旧空洞的双眸后瞬间停下了动作。
沈晨星没话,朝东方末伸出手。
东方末的不安感瞬间到达了巅峰,下意识转身就看见一柄长剑直朝自己而来。
他忍不住皱眉,锁链飞至他面前,他拽住锁链就飞了出去,停在了一个安全距离。
他是不是应该先高兴一下,毕竟这一次他没有身负重伤,就算沈晨星刺伤他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可是他为什么,就那么生气呢?
明明不是沈晨星的错,但他就是生气。
是气他太过大意中了陷阱,还是气自己明明就在他跟前却只能看着沈晨星被再次控制?
他不知道。
但他只知道,现在必须快点儿破坏法阵唤醒沈晨星。
那老头明显是带着必死的决心也要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
东方末无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但是,他看着眼前握着剑的沈晨星却有些恍惚。
他有多久……
没看到拿着剑的沈晨星了呢?
其实在沈晨星弃剑的时候他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明明沈晨星是那么喜欢,但却因为刺伤了自己放弃了。
他无奈,也没办法改变沈晨星的决定。
所以他就只能在师弟偷偷擦眼泪时悄悄送给师弟一份糕点。
而现在,师弟长大了。
他绝不能受伤,绝不能再刺激到沈晨星。
沈晨星挥剑砍来,东方末闪身躲过,心里思考着把人打晕会不会有用。
做就做,东方末右手微动,锁链便一把捆住沈晨星由着东方末来打。
但是没用。
意识到没用后东方末立马退开再次躲过沈晨星挣脱锁链挥来的第二剑。
但就在东方末等着沈晨星攻过来时,却看见沈晨星的左手抖了一下,下一秒就伸手掰断了自己的右胳膊。
“师……兄。”
“我……不能……”
他疼得皱眉,空洞的眼神仿佛恢复了一些神采,他伸出左手又去握剑,在东方末惊恐的眼神中剑没入了自己的胸口。
“晨星!!!”
“师兄乖……”
“别哭啊……”
下一秒,沈晨星就倒了下去。
“晨星!!!”
……
等沈晨星再睁眼时,就闻到了满屋的草药味,以及看到自己身边,通红着眼睛的东方末。
“你你,你这孩子好好的怎么自己捅自己呢?”旁边的魏明尘皱着眉骂他。
“你你要是有个好歹的,你要人家末咋办?”
“人家末怎么脑袋也好使,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脑袋有坑的玩意儿了?”
“魏长老,好了。”东方末叹了口气,松开握着沈晨星的手给魏明尘倒了一杯茶,“喝杯茶消消气,他还是个病人呢。”
“病人怎么了?病人就不能骂了?”魏明尘把茶水一口闷下去,是啥也没品出来啊火也没下去,“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我看干脆就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对不起……”沈晨星挣扎着要起身,被东方末又按了回去。
“长老!”东方末揉了揉眉心,“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吧。”
魏明尘哼了一声,开门出去了。
长老一出去,沈晨星就坐不住了。
“师兄我——”话还没完,沈晨星的嘴就被东方末用手指给抵住了。
“先听我。”东方末弯起眼睛,“你这次做的很不错,没有山我。”
沈晨星松了一口气,但他又听到东方末:“但我很难过,晨星。”
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悲伤,整个人也低着头身体不停的颤抖:“我很怕,在你倒下的那一刻我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睁眼了。”
“我也很难过,当初我这么倒下时,你也是这种心情吗?”
“我明明可以把你给绑回归隐族的,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自毁式的破阵方法啊!”
沈晨星心疼地搂住东方末,轻轻亲吻着东方末的额头:“对不起师兄,让你难过了。”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
他又伸出手轻轻拍着东方末的背:“师兄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我不能忍受自己有半点儿伤害你的可能性。”
“我爱你师兄。”
“我的这份爱让你难过了吗?”
“对不起。”
“对不起。”
沈晨星讨好般亲吻着东方末脸上的泪痕:“我爱你,末。”
“我爱你。”
东方末气的咬了他的脸一口,但神经却没有那么紧绷了。
他看着沈晨星脸上的牙印笑了笑:“是啊,难过死了。”
沈晨星正要些什么,就听见东方末:“所以这一个月你都不许碰我了。”
“亲亲不行,拥抱不行,甚至牵手也不校”
“不惩罚你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所以一个月后见,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就好好养伤吧。”
东方末迅速从沈晨星怀里抽离出来,在沈晨星茫然失措又震惊的目光中推开门,无视掉吓了一跳的魏明尘径直离开了。
“师、师兄!”沈晨星急了。
但东方末只是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留下一句“好好养伤”就离开了。
魏明尘抱着臂靠在门口,眼里是明晃晃地幸灾乐祸:“玩大了吧?”
“啧啧啧,末那样的乖孩子都能被你气成那样,瞧瞧你子是有多气人呐。”
沈晨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就要下床,结果被闪现过来的魏明尘又给按了回去。
“那孩子不是了让你养伤吗?你这孩子瞎折腾什么?”魏明尘皱着眉,“再你追过去也没用啊,末可是我见过最信守承诺的孩子了,一个月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你还不如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养好伤获得‘减刑’。”
听到这儿,沈晨星面如死灰地倒了下去。
魏明尘的对,他现在追过去只不过是让师兄更生气而已,还不如早点养好伤去师兄面前跪着呢。
他叹了口气,把自己闷在了被褥里。
一周后,沈晨星喝着苦不拉几的中药收获了一碗味道熟悉的让人想哭的鱼汤。
呜呜呜。
沈晨星流泪。
师兄还是在乎他的。
他边哭边喝着汤,看得旁边的魏明尘满脸一言难尽。
“真那么好喝吗?”魏明尘挠了挠头伸手去拿桌上剩下的,结果就看到刚刚还在床上的人瞬间跳下床抱着鱼汤跟个护食狗似的。
“这是师兄给我的!你不许喝!”
“嘿,你这孩子——”话还没完,魏明尘就看见沈晨星胸口的绷带处晕出的血迹。
“血啊!注意血啊啊啊啊!!!”
最后,剩下的鱼汤还是进入了魏明尘的肚子里,换了新绷带的沈晨星默默掉眼泪。
呜呜呜,师兄不在的第七。
想他。
东方末不亏到做到,这一个月以来除了时不时偷偷让人给沈晨星送些滋补身体的食物以外从来没出现在沈晨星面前。
终于,在沈晨星康复的那一,他呼吸着新鲜空气,朝魏明尘挥了挥手:“麻烦魏长老这些的照顾了。”
魏明尘笑呵呵地摆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可不不麻烦嘛,这一个月以来东方末送来的美食有将近一半都进了他的肚子,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魏明尘就已经有肚子了。
沈晨星不再多什么,和魏明尘道完别立马往薄暮峰跑去。
他不敢用传送阵,他怕跟师兄错过了。
师兄一定会来的。
一定会的。
于是就在沈晨星跑到薄暮峰大门口的时候,他就看见东方末靠在那里,在看见他的时候站直了身子弯起了眼睛朝他笑。
沈晨星晕乎乎的,他凑过去,却在离东方末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可,可以牵手吗?”
沈晨星紧张地咽口水。
“可以啊。”
东方末笑着伸出手,沈晨星立马凑了上去双手握住东方末伸出来的手,用一双湿漉漉地眼睛瞧着东方末:“可以拥抱吗?”
东方末眉眼愈发柔软:“当然可以。”
沈晨星立马抱住东方末,他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给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但又害怕弄疼了他。
他把脸凑过去,鼻尖轻轻点了下东方末的。
“可以接吻吗?”
东方末微微张开嘴:“当然。”
下一秒,沈晨星凑了上去。
一吻毕,沈晨星的脸有些红,他讨好般蹭了蹭东方末的脸问:“可以……爱我吗?”
东方末笑了出来,他揽过沈晨星的脖子凑到了沈晨星耳边。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沈晨星觉得自己真要溺死在这份爱里面了。
“我爱你。”
“很爱很爱你。”
“就如同你爱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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