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今年的花灯车很特别,来看看,”赵谆不动神色得把那女子遮住了半边,笑着,“你也来看花灯?”
“五殿下。”赵景砚就在后头,一脚迈进来就看到了赵谆。
“二哥,你怎么也叫起殿下来了,我们堂兄弟的,这多见外。”赵谆笑起来十分温和。
“五殿下。”陈祈安一丝不苟行了个标准的礼。
张清则跟在陈祈安后面也认真得行了个礼,然后就半垂着脑袋降低自己的存在福开玩笑,这是龙子凤孙,万一出点纰漏,那就是掉脑袋的事,该苟着的时候必须没有一丝犹豫。
“五殿下要一起喝杯茶?”沈梦泽问到。
换做平常,赵谆也许就应了,但是今日带了吴娉婷出来,所以他想了想还是一口回绝了。
“今日不巧,我还有点别的事,来日我做东,请大家聚一聚。”赵谆倒是没有摆什么殿下的架子。
“五殿下,请。”赵景砚侧过身,让出一条道。
直至所有人都到了雅间后,张清才突然想起来方才抬头那一瞥,看到的那个女子是谁。
她走到赵景砚身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赵景砚侧过头,眼神像是在询问。
“诶,诶,你们这是在打什么暗号,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沈梦泽跳到他们两个中间,一脸吃瓜相。
被他一打岔,雅间的门也开了,送茶送糕点的侍者一排有序地进来,动作更是如同行云流水般好看。
就连一向对这些毫无兴趣的陈祈安也多看了两眼。
“啧啧,这不比那花灯好看?”沈梦泽一屁股坐了下来,拿了眼前粉色的琉璃杯,举在眼前看起来。
屋子里灯火通明,略有些暖色的灯,透过粉色的琉璃杯,变成了流光折在沈梦泽的脸上。原本就有些唇红齿白的沈侯爷,一瞬间脸上有些流光溢彩的味道,倒叫张清一瞬间有些看呆了。
咳,某人咳嗽一声,一只大手按在张清的头上,轻轻把她的脑袋转向自己。
“咳,方才不是有话要对我么?”赵景砚轻咳了一声。
张清回过神来,正襟坐好到:“二爷,刚刚五殿下身后那女子,是不是就是我上次遇到的那位。”
赵景砚点点头,看来之前救吴有昌的另一波人应该就是五皇子赵谆的人。
呵呵,果然,皇家的皇子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赵谆生母外家不显,从就低调到没有任何存在福但是他一个往日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人,居然有暗卫,而且赵谆的暗卫的身手路数,连他的人都没办法识别。
刚才赵谆对那吴有昌的女儿的样子,啧,京城的水,真的是越来越浑了。
“你们别打哑谜啊?什么那位这位?那女子是谁?五皇子的侍妾?咦,好像也不是,五皇子好像传闻不喜欢女人啊?”沈梦泽有些被绕晕。
“那是吴有昌的女儿。”赵景砚言简意赅。
“谁?”
“登闻鼓。”陈祈安吐出三个字。
沈梦泽恍然大悟,原来是前阵子敲登闻鼓的宁州知府吴大人。
赵景砚接着就把之前张清如何易容成吴娉婷又在官府偶遇被人下药易容的原主,如何利用官府让她爹娘三人摆脱司鸿,后来被救后,让赵景砚派人救出吴娉婷等等一系列的事详细都了一遍。
“好家伙,阿清姑娘,你真是神了,要不是你,不定那吴姑娘今日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沈梦泽觉得这故事,比书的的那些还要精彩。
“这个吴姑娘倒是命大,这样也被救了回来,换做任何别的人遇到了,别救人,认都没人会认得出。”林航觉得吴娉婷的命大也是她自己遇到了张清,但凡换个人,她都没有这么幸运了。
张清点点头,确实。
“先不这个,二哥,花灯车的事是个什么法?”沈梦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个什么走向。
在座的所有人,那段时间都在永州待过,对永州那时候发生的丁富案,多少都有一些耳闻,只是具体的详细的东西不知道罢了。
“侯爷,你看。”张清拿出手里的符纸。
沈梦泽拿过符纸,仔仔细细看了,最后抬头疑惑的问:“我看不出。”
赵景砚接过符纸,用手按住几个地方,再拿到桌子中间,“这样呢?”
沈梦泽,林航和夏侯煊都齐齐把目光放在桌子中间的那张符纸上。
“看起来,像是一个跪着的人。”林航微微皱起眉毛。
“不像是好人,这纸也不像是好东西,用血画的,又是跪着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正经东西。”沈梦泽这点敏锐还是有的。
这点大家都一致认同。
“二爷,让二拿些水和白醋来。”张清到。
赵景砚让阿木亲自去拿,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一碗白醋一碗水就放在了桌子上。
张清把手里的符纸,平摊开放在桌子的中间,然后用手指分别依次沾取少量的水和白醋涂抹在符纸上面。
只不过几息后,符纸上的图案就有些变化。
所有人惊奇地发现,原本是黑色的墨汁和红色的血画就的符纸上,那黑色线条在缓缓褪去,没过几息就完全消失了。而红色的血液,接触了水和白醋后,也产生了变化。
“这,变了!”沈梦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长生,长生之术……”林航认出符纸上慢慢浮现的字。
长生之术,源于九,玄女临世,命灯开路……
字迹越来越清晰起来。
“滋寻永生,唯效法之。”赵景砚语气沉沉地读完最后几个字。
一众热脸色皆为凝重。
红莲教造反才过去几十年,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记录的都不少。
朝廷对于这种蛊惑人心的异教很是反感警惕。
这事现在势必已经报到文帝面前了,接下来倒霉的人估计有一大批。
“礼部侍郎是谁的人?”林航喝了一口茶,到。
赵景砚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着,手里端着茶,也不喝,只见他用手蘸零茶水,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个字。
四……礼部侍郎是四皇子的人?
“谁出手的?”林航放下杯子,坐的笔直。
夏侯煊瞧着大家的杯子都空了,拿起公道杯,随意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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