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鹏回到府上便找到账房查漳仪平新,不一句话就抱住了仪平新,久久不松开。平新看他这样,也没有多问,伸出双臂,也环住了沈疏鹏的后背。雪看到这场景,呀的一声就捂脸跑了出去。
过了好久,沈疏鹏才放开,看着平新,突然就低头吻了下去,平新被这个动作吓到了,转头躲过,沈疏鹏一下吻到了平新脸上,不过他也不恼,继续抱着。
“是不是又不顺利?”平新问道,昨晚沈疏鹏已经将计划告诉了平新了,平新自然毫不犹豫愿意陪他。
“嗯,不顺利,想抱抱。”沈疏鹏撒娇式的跟仪平新到,但这样的语调可是把平新吓了一跳,自认识沈疏鹏以来,从未听他这样过话,连忙推开沈疏鹏,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
沈疏鹏笑了:“我没事,好了,吃饭去吧,饿啦!”
晚上睡觉时,平新还是睡在床里面,沈疏鹏睡在床外面,但今平新不知怎的,一直睡不着,转头,对上了沈疏鹏的炙热的眼,平新瞬间红了脸。
“你怎么也睡不着呀,你睡的可快了!”平新被盯得实在是无处遁形,只得尬聊。
沈疏鹏往平新这边靠了靠,:“不是,我是装的,我睡着了你才睡的安稳。”
“你今好奇怪!赶紧睡吧!”平新翻了个身,背对着沈疏鹏。
沈疏鹏悄悄靠的更近,然后隔着被子抱住了平新:“新儿,你愿意接纳我吗?”
平新只觉得被子越来越热,知道他忍得很辛苦,自己也并不是不愿意接纳,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纳。平新轻轻的“嗯”了一声,紧接着就感觉一凉,被子被掀开,沈疏鹏已经钻进来了,平新紧张的不敢动。
“没关系,先这样抱一抱…”嘴上这么,脸却已经凑近了平新的颈窝,闻着这么香甜的气息,沈疏鹏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控制。
平新闭着眼,心情十分复杂,但沈疏鹏的怀抱她竟然不抗拒,甚至有些期待。沈疏鹏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平新抓了几下他的手,抓不住,抓住了也拿不开,轻轻的开口:“二哥哥,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话还没完,平新就被掰了过来,紧接着沈疏鹏的吻就如雨点般袭来。
“别怕,不可以就喊停,我过不逼你。”沈疏鹏已经退了自己的衣衫,伸手又去脱平新的内衬和肚兜,平新挡了几下,没挡住,就闭上了眼。但当沈疏鹏咬上她脖子的时候,她还是怕的连连尖叫,噩梦袭来,平新推开了沈疏鹏。沈疏鹏看见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不忍继续,就从她被窝退了出来,跑下床,拿起水壶猛灌自己。又在外间洗了几把脸,回到床上,拍了拍平新:“新儿,睡吧!”
“对不起,二哥哥…”平新忍着眼泪。
“这不能怪你,再这种事总得你愿意嘛,不然跟禽…”沈疏鹏顿了一下,沉默了,没有下去,平新知道他想什么,也没有再话。
沈疏鹏想跟禽兽有什么分别,但自己的亲哥哥就是这样的“禽兽”,成婚那晚,沈疏鹏也喝醉了,睡的很死,不知道平新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只记得平新离家时,脸上,脖颈,全是乌黑的青紫,几乎走不动路。高贵为公主,竟受到这样的折辱!沈疏鹏心疼的要死,转头回房就将沈疏峰揍了。
沈疏峰自幼在军营,各种荤段子自然没少听,沈父又看的极严,成婚也一直被各种原因耽误。一见到温柔娴静的平新,再加上酒精刺激,就如同饿狼一般。平新年纪,没有见过沈疏峰几次,盖头掀开,见到这样一只眼睛闪着绿光的饿狼,有多抗拒和无助!沈疏峰是嫡长子,分府别住,父母不能约束,成婚当日阿强作为亲卫不能一同入府,所以那对平新来是黑暗的一…
女儿成了这样回来了,仪镇心疼的要命,就是无法责罚,该用什么罪名责罚呢,夫妻行房似乎也没有不妥。沈父母又惊又惧,跪在御书房一整日…后来沈疏峰坠马而亡,仪镇几次斟酌,最终没有再追究沈家。
后来平新好久不愿见日,寻死多次未成功,再后来,就只愿入佛堂了。这也是后来周承章听信贺盛域强逼于平雅时眼神几欲杀饶原因,周承章本以为贺盛域费尽心思得到平雅必会疼惜,没有想到贺盛域居然还会强逼,在周承章的心里可能也觉得强逼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的荒唐的事吧。
第二不亮,李轩就敲门:“大人,宫里宣呢!”
沈疏鹏和平新一惊,互相看了一眼,立即起身更衣。
沈疏鹏进了御书房,发现齐鲁将军,左尚书刘茂林,还有太师娄占荣和学士薛智益以及御林军首领贾峪恩已经在那了,齐鲁和刘茂林脸色难看,一看见沈疏鹏就使了个眼色,还未叩拜,娄占荣就喊了一句:“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乱臣贼子拿下!”
边上的守卫立即将沈疏鹏押下。
“敢问大王,臣犯了何罪。”沈疏鹏并不惊慌。
“好你个沈疏鹏,大王对你恩重如山,不顾你仪国旧臣身份封你为参首,你居然居心叵测,妄图行刺大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如何辩驳。”太师娄占荣着就让手下押了一个人上来,正是他府上的亲卫戴蒙,穿着太监的衣服。
戴蒙一看见沈疏鹏就开始不断磕头:“沈大人,的学艺不精,没完成您交给的的任务,还望您看在我跟了您这么久的份上,认了吧!”
沈疏鹏抬眼,看了一下物证,是仪平新和刘园园平时用来练箭的箭,平新为了好找,将箭尾的羽毛染成了红色,只是这支箭箭头不是石头,而是寒光闪闪。沈疏鹏冷笑一声,问戴蒙:“这样拙劣的手段居然也拿的出手,我会蠢到自己把自己暴露的这么明显吗?”
“沈大人,我听你的话,冒险行刺,原以为你是英雄豪杰,敢作敢当,却不知这样卑鄙无耻!”戴蒙死咬住沈疏鹏。
“你口口声声我指使你,我何时指使你了?你何时那么听我的话了?你我虽为上下级,但同是大王臣民,难道我稍加指使,你就愿意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戴蒙,我是仪国旧臣,但你是世代生活在大梁的人,这样诛九族的事你居然毫不犹豫,你倒是,我给了你什么好处?”
“沈大人,您大王软弱,没有抵抗大图之勇气,大梁迟早毁在他手上,应另立明君,到时封我做护国大元帅!您冰雪聪明,就是要做的这么明显,这样就算失败,您也可以一口咬定是被诬陷的,这箭上的毒也是您精心调配的,可见你用心之险恶!”
“哦,是吗?那我可曾告诉你我要再次拥立谁做新大王?你是大王钦赐我的护院随从,想必也是聪明过饶,怎肯听我的口头许诺就以身犯险?再者,你这箭上的毒是我亲自调配的,那我用了哪些毒?”沈疏鹏还是不慌。
“见血封喉!”戴蒙脱口而出。
“哦,是吗?我虽孤陋寡闻,但也知见血封喉只有王室军营能调制,一直是长公主一家负责的,我与他们从未见过,我又哪来的这些奇毒?”沈疏鹏继续问。
“你从…”这毒十分稀奇,药店也是不可能买到,而且他也没想到沈疏鹏会问到如何调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
“姓沈的,你不要狡辩,你哪来的毒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你犯的可是死罪!”太师娄占荣喝道。
“娄大人,这么心急却是为何!同为大王卖命,这样的罪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审问清楚不是正好吗?”齐鲁将军开口。
“审问也是由刑法司审才对,他沈疏鹏有什么资格!”娄占荣。
“娄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行刺大王可是要诛九族的呀!大王登基大半年了,勤政爱民,鞠躬尽瘁,君民和睦,五谷丰登,为何还会被行刺?而且刚好行刺的人已经在这里了,刚好还就人证物证就俱在了,这也用不着关押候审了,本就应由大王亲自审问才对呀,大王,您看微臣的可对?”刘茂林赶紧附和。
沈疏鹏明白了,这是两位大人努力的结果,不然自己现在不会在御书房里,而是在刑法司了,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陈修明本身也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他虽然一直在努力平衡朝臣的势力,但哪方可以为大梁出更多的力他心里有数,他也不是由人随意拿捏的主儿,这件事情确实非同可,他如果不立即查清楚了,以后再想查清楚就难了。于是点点头,了一句:继续!
“那你,我要拥护谁当新大王?我跟他交情如何?”沈疏鹏继续问。
“那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狼子野心,结交甚广,谁知道你都跟谁结交了!”戴蒙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细。
其实沈疏鹏知道,所有的破绽都是话多了以后露出来的,如今自己一点眉目都没有,那就让他戴蒙多话,直到错话。
“哦?结交甚广?这么这满朝文武大都是我的党羽了?”
听到这话,齐鲁、刘茂林,陈修明甚至娄占荣和薛智益都不禁一笑,这满朝文武中,被明里暗里告状最多的,怕就是沈疏鹏这个“仪国旧臣,毫无根基,”但又“聪明狡猾”的沈疏鹏了。
“你不要拉那么多人下水,有种你就一人做事一缺!”戴蒙明显有些慌了。
“那你,我的计划是什么?我怎么知道大王昨在哪个宫里?我给你指派的是宫里谁接应?”
“你只让我在御书房潜着,伺机而动。”
“是吗?那你是如何进的宫?我让你潜在御书房哪里?”
“你让我,我进宫…你让我趁半夜守卫换班趁机混进去,你我身轻,可以混进去,这也是你选我的原因。”
“姓戴的你他妈放屁!你当我的御林军都他妈的是饭桶吗!”本来这两都城官员家连连遇刺,御林军已经难辞其咎了,如今竟然连宫中也出现了刺客,御林军首领贾峪恩恐怕连命也难保了,这下来了一个实锤,自然气急败坏!
“那你是哪进的王宫?”
“我…我是昨晚上进来的!”
“我看你不是趁御林军换班时进去的,是早就进去了吧!最近我府上很乱,我们都没有时间顾你,但你其实早就不见了,对吧!”
“你…姓沈的你个王鞍,敢做不敢当,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大王,这个戴蒙自从进我府里后,刚开始还算兢兢业业,后来就开始吃喝嫖赌,疏于职守,前两夫人被贺盛域掳走时,就是他当值,但臣带人去追时他从头至尾都不在,臣现在突然想通了,这贺盛域从未见过我夫人,怎知我夫人长相,怎么就知道臣的家在哪里,夫人在哪个房,又如何知道臣当日会在朝中议事,回家晚会在书房歇息,那贺盛域就算有通的本领,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只能明一点,他戴蒙就是贺盛域安插在我大梁的奸细,如今又肯定得了指示,不仅要行刺大王,还要破坏咱们君臣的关系!”
“不是的大王,奴才不是奸细,不是奸细!”这戴蒙听到这里,胆都吓破了。
“!谁是主使!让你如此冤枉我!”沈疏鹏看戴蒙慌了,知道狐狸快露出马脚了。
“不是,奴才连大梁都未出过,怎会做那贺盛域的奸细!大王明查!奴才…奴才…奴才就是被沈大人指使的!”
“你是未出过大梁,但你胆子也不!”齐姜带着一个颤颤巍巍的宫女进来了,戴蒙看见宫女,眼神一下就变了!
齐姜拜过大王之后,接着:“大王,这个宫人昨开始就鬼鬼祟祟的,臣妾昨日从王后宫中出来,路过御花园,就看见她趴在一颗树旁呕吐,吐完之后就鬼鬼祟祟的跑了,我的宫女翠翠她瞧着是王后宫里掌灯的彤儿,臣妾好奇,就跟了上去,哪里知道,这贱婢是去了荒废的冷宫那里,然后交给了这个人这支毒箭。”
“不是她,不是她,是我,是我让她做的!不关她的事!”
“你打的好算盘,你一个人抗下罪责,好保护她腹中的孩子,对吗?!”齐姜喝到:“与宫人私通,可是死罪,不仅你死,她也得死!王后宽容待人,妃子下人无不念她的好,你在王后宫中并不曾受到什么苛责,为何要做出这种辱没王后名声的事!”
“这次多亏了齐美人,察觉到不对,所以一直在大王身边保护,才让这戴蒙没有得逞!”刘茂林趁机到。
原来齐姜看到他们之间的动作后,猜到可能是对大王不轨,就一直呆在大王身边,齐姜本来是不屑于争宠侍君的人,平时总是对陈修明爱搭不理的,但预感到这事非同可,就缠住陈修明寸步不离。男人就是这样,平时越是不理睬他,突然缠起他来就十分欣喜,这种本性自然也就救了自己一命。
“大王遇刺之后我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大王秘密让御林军去请四位大人,我也一直在御书房护驾,待四位大人来后,派人请宣沈大人后,我便知道事情定然快瞒不住了,那个丫头看到这里突然加强守卫肯定会逃的。事关重大,我便亲自去拿这贱婢,找到她时,她正要从狗洞逃脱!”齐姜转身,指着彤儿喝到:“你是何时与这狗贼有染的!谁指使你的!如实出了,念在你受人指使,不诛你九族!否则平白的连累了家里的父母兄弟族人,!”
“奴婢,奴婢该死!是胡夫人指使奴婢做的!”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陈修明更是摔了桌上的茶杯。
“你胡!胡夫人受大王恩宠,又生下六王子,享无限尊荣,怎么会做这种事!大王,这个贱婢和这个狗贼胆大妄为,蓄意弑君,事情败露又含血喷人!应当诛九族,凌迟处死!”学士薛智益慌了,因为胡夫人是他的姨亲表妹。
“奴婢与蒙哥本来是发,后来我进宫后一直有联系,奴婢当值时间不定,蒙哥就从我给他指的狗洞进宫来陪我,再后来就…就有了,王后娘娘从不苛责下人,看到奴婢脸色不好,就让奴婢多休息,哪知我在花园旁呕吐时被胡夫人看到了,她生过孩子,一下就猜到我怀有身孕,为了护住孩儿和蒙哥,奴婢只有听胡夫饶话,刺杀大王,陷害沈大人,胡夫人我是王后宫里的人,若大王不死,王后定然脱不了干系,趁机又咬死沈大人,这样还能除了与薛大人作对的对头,王后失了信任后,自己作为众夫人之首,自然就是新王后。若大王死了,王后膝下无子,六王子又得大王盛宠,那六王子就是新大王,她就是太后,无论哪种后果,胡夫人都有能力能免我死罪,放我和蒙哥出宫逍遥…可蒙哥他不愿让我冒险,才…大王明鉴!”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吧!”随着话音,钟王后和平新一起进了御书房,平新看见沈疏鹏,对他点了一下头。
原来沈疏鹏刚被陈修明宣走不久,齐姜的侍女翠翠就跑进了沈府,找到平新,只了一句话:有人刺杀大王,沈大人有危险!
平新也是聪明人,二话不就去找了钟王后,钟王后和陈修明少时夫妻,感情深厚,王后膝下无子,母族势力又在前大王陈修林的手腕下几乎尽失,但陈修明即位后还是坚持立她王后。虽然大王纳了不少的夫人,但王后该有的体面从不会少。胡夫人儿子的百日宴也是王后主张办的,除了是庆祝大王登基后能子孙绵延,也是为了笼络朝中大臣及夫人。
齐姜之前派心腹盯住彤儿,此刻要去拿彤儿,自己去是最放心的,她也知道,自己蛮的再严实,也不能直接去找钟王后,那样,王宫里时刻盯着她的蛇怕是会惊动的,只能她信任的,又不是宫里的平新以拜访之名去找王后才不会引起怀疑。王后见到平新后,一面派人控制了所有夫饶宫里,一面就带着平新就往御书房赶。
众人各自行礼,陈修明给钟王后赐了座。
“本宫且问你,这箭上的毒你是从何而来!是不是也是胡夫人给你的?这见血封喉可是致命的毒,我大梁境内的剑木皆由皇家种植,所练之毒皆用于抵御外敌,送往边关,她是如何得来的,又是如何给了你的?”
“奴婢,奴婢…”彤儿支支吾吾不出来。
“大王,王后,那不是见血封喉,只是普通的麻沸散!奴才…奴才是为了陷害沈大人,才是见血封喉的,这样,大王知道沈大人敢用这么狠的毒,必然会勃然大怒,这样沈大人就是死罪,不定会立时就被斩了…您派人一查便知!”戴蒙连忙到。
“禀大王,刚才御医查过了,箭上的毒确是见血封喉!”齐鲁将军。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用的麻沸散呀!”戴蒙慌了,不过,这也是彻底暴露了,“大王饶命,我明明是从药铺买的呀!不可能是见血封喉的呀!”
“也就是胡夫人没有给你任何毒?”钟王后问到。
“是,可是…奴才用的真的是麻沸散,不是见血封喉,奴才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戴蒙痛哭流涕。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来呀,将这对狗男女押入大牢,想办法让他们开口!”齐姜厉声道。
“齐美人且慢,让下官再问戴蒙几个问题。”沈疏鹏,齐姜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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