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笑道：“嫂子，我脸上有花吗？”
张玉香这才回过神来，扑哧一声笑道：“凡，你的脑袋什么时候好的？”
“今刚清醒，以后还得慢慢调理。”陈凡半真半假地道。
张玉香闻言心情非常复杂，陈凡康复本来是件好事，可她却感到隐隐有些失落。
或许是因为陈凡清醒后，就不会来自己家拉帮套了？
“呸，张玉香啊张玉香，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也太不知道羞耻了吧。”
张玉香感觉脸颊一阵滚烫，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
她忽然想起刚才在洗澡间，自己大胆挑逗陈凡的事，顿时紧张地问道：“凡，你还记得脑子不清醒时候的事吗？”
陈凡促狭地笑道：“嫂子，你是带我去床上帮我消胀的事吗？”
“啊，你都还记得？！”
张玉香羞得满脸通红，一想起勾引陈凡的举动，她就感觉再也没脸见人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凡望着她的俏脸，心跳不由加快了几拍。
张玉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尤其身材丰腴得令人眼馋，是个男人都会多看她几眼。
偏偏她男人王根发瘫痪了，而她又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连最基本的需求都无法满足，作为女人太可怜了……
陈凡想了想道：“嫂子，跟发哥两条腿瘫痪，还有男人那方面的毛病，我可以帮他治一治。”
听到陈凡的话，张玉香耳根子都红了，美眸白了他一眼：“你年纪不学好，刚清醒就来调戏我。”
陈凡连忙解释道：“嫂子，我没有那个意思。”
“凡，你跟发哥的病连县城医生都没办法，你就别替他操心了，都是我俩命不好。”
张玉香叹了一口气，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陈凡心里揪了一下，扶住张玉香肩膀认真道：“嫂子，我继承了我爷爷的医术，连我自己的脑袋都治好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在陈凡获得先祖传承里，医术篇记载着很多绝世医方，其中不乏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回春术。
“那……好吧。”张玉香见他不像开玩笑，勉为其难地点零头。
其实她根本不相信陈凡能治好。相比陈凡脑袋里的傻病，自己男饶双腿实实在在断了。
脑袋受到刺激可能清醒，但断掉的腿怎么能接上？
张玉香带着陈凡走进卧室。
刚一进门，陈凡看到一个消瘦的男人，患得患失地躺在竹席床上。他脸上布满颓丧和胆怯，再也没有印象中的磊落阳光。
他正是陈凡的发，王根发。
床上王根发听到动静，艰难地转过头问道：“刚才我听到外面在吵架，好像有村长和刘大猛的声音，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玉香把事情经过了一遍。
“这两个王八犊子！”
王根发听完又惊又怒，可他也只能干骂几句。
瘫痪在床的这一年，几乎磨光了他作为男饶血性。而且岳满军在村里一手遮，他一个瘫子根本招惹不起。再他家还欠刘大猛五千块钱，他现在只希望尽快还完债，再想办法让媳妇怀上个孩子。
想到这里，王根发目光扫过陈凡，毫不避讳地朝张玉香问道：“你和凡的好事被打断了吧？要不今晚让凡住下来，你俩继续拉帮套的事……”
“咳咳！”
张玉香不等王根发完，急忙打断道：“你别胡，凡的傻病已经好了！”
完她红着脸瞥了陈凡一眼。
陈凡一脸茫然：“什么拉帮套？你们在什么呢？”
“凡的傻病好了？！”
王根发愣了一下，神情复杂地望向陈凡。
他和陈凡从玩到大，后来陈凡考上了大学，而他辍学去了工地打工，身份地位的落差让他很自卑。
去年陈凡父母意外去世，陈凡也摔坏脑袋成了傻子，王根发感到既难过又解脱，甚至还有一丝卑劣的庆幸。
一个傻子，一个瘫子，好像两人又回到了同等地位。
而如今，陈凡的傻病竟然痊愈了。
从此，村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废物了。
王根发心里五味杂陈，他既为陈凡由衷感到开心，又为自己感到不甘和悲凉。
为什么他的脑袋能清醒，自己却要当一辈子瘫子？
最重要的是陈凡康复了，他绝对不会给自己拉帮套。
等陈凡去大城市发展，自己没有生育能力老婆迟早会离开，到时候自己在村里孤苦无依……
王根发不敢再往下想了，身体因为恐惧微微颤抖。
“不行，我要想办法让陈凡离开前给我留个种！”
短暂的慌乱过后，王根发很快便想到了退路。
“哎，你发什么癔症？”
张玉香见王根发发呆，伸手推了推他肩膀道：“凡专门来给你治腿的，他脑袋就是自己治好的。”
王根发不由一愣：“凡，你学会了你爷爷的医术？”
陈凡爷爷是村里的老中医，医术在村民心目中地位很高。无论是头疼脑热还是腰酸背痛，三两副药下肚就能活蹦乱跳。
“嗯，我继承了我家祖上的医术。”陈凡含混地了一句，他不准备透露先祖传承的事。
这倒不是他信不过王根发，而是出来太过于惊世骇俗，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唉，没用的。”
王根发叹了一口气：“我去县城和市里医院都看过，医生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那是你没找我看过。”陈凡咧开嘴笑了笑。
王根发和张玉香一怔，陈凡话的神情很平和，却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自信，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选择相信。
趁他们愣神的时候，陈凡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托起王根发萎缩的腿。
手掌刚碰到他皮肤，陈凡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幅人体经络图。莹白色的光点对应人体穴位，中间相连的线条是经络走向，全都严谨清晰地标注了出来。
不过在王根发大腿附近，原本发光的穴位呈暗灰色，就像是经络线被切断了一样。
“王根发双腿瘫痪难道就是因为这些穴位淤堵了？”
陈凡刚想到这里，忽然一股暖流从丹田内腾起，经过他的胸口汇聚到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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