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找到一个二手手机店,店里手机很多,各种价位都有,枫挑几个试了试,最终咬牙花五百块钱买了一部较新的二手智能手机。付钱的时候,给老板要了一个旧的保护壳,还让老板提前给她下载好了需要的几个软件。
回到家,蹲在院子里,用万能钥匙破解了邻居家的无线网,注册微信的时候,才想起来需要手机号。又拿着户口本跑到营业厅办了一个大流量的手机卡。
不舍得浪费流量,又回家蹲在院子里,蹭着邻居家的无线网,注册了一个微信和支付宝账号。
发现雨直勾勾的盯着手机,枫失笑,下载了一个视频App,找了一个动画片给雨看。
雨一脸欣喜接过手机,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生怕掉下来。
雨一连看了三集,这才依依不舍的把手机还给枫。
二人吃过饭,继续出门捡破烂。
过了一,肖亮终于回来了。
枫先观察肖亮神情,发现心情一般,立刻手脚勤快的端茶倒水,等他休息好了,才声让他陪着去办理银行卡。
肖亮今日心情不错,除了抱着手机,几乎没怎么搭理他们。
和枫想的差不多,肖亮懒得帮忙。
离家最近的是邮政银行,虽然只有一千五百米,肖亮却嫌热不愿意去,让枫自己想办法。
枫站在肖亮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两盒香烟,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提啤酒,放到茶几上。
肖亮瞥了一眼6罐啤酒,有些意外,有酒喝,他心情略好。坐起来,连喝了3罐。
扔掉啤酒罐,点燃一根烟,肖亮站起来,“去拿户口本。”
“好。”枫跑进屋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
肖亮面相凶狠,身上又带着酒气,到了银行,斜眼对柜员道,“给她办张银行卡。”
年轻的柜员扫了二人一眼,接过户口本,飞快办好一张新银行卡。
肖亮不耐烦等待,看到新卡办好,转身就走,留下枫一人还坐在柜台边。
枫接过柜员递出来的新卡和户口本,也跟着出门,等走到门口,已经看不见肖亮人影。
枫嘴角挂着笑容,慢慢往家走。
她终于可以开始做买卖了。
到家后,肖亮还没有回来。
每年暑假二人整日在外头捡破烂,早晨出门、晚上回来,时间太长,外面太热,还中过暑。
肖亮稍有不顺就会对他们非打即骂,奇怪的是上辈子这段时间不但心情好,神采也与之前不同,就像他曾经每谈成一个生意时,浑身上下透出的那种意气风发。
肖亮这是在做一笔大生意。似乎前景不错。
枫曾偷偷祈祷,肖亮能够成功!
上帝似乎没有听到枫的祷告声,年后肖亮再次出现,比以前更加暴戾。见到枫肖雨直接就是拳打脚踢,直到再次离家。
虽然知道最近几会安稳度过,枫仍感到遗憾,她的想法暂时无法完成。
姐弟二人一早就出门到商品批发商城转几圈,确定了一些商品。商品批发城在家和南区体育场中间,二人决定下午去体育场的时候再来进货。
回去途中顺便捡捡破烂,中午拎着一兜成果回家,饭后去废品站卖破烂。
为了避免肖亮拿他们撒气,枫手脚比以前更勤快,水和瓜果提前给肖亮准备好,肖亮在家待了数,看到微信上的信息,迫不及待出门。
枫端着杯子,盯着肖亮离开的身影,终于松了口气。
肖雨从后面探头,问道,“爸爸走了吗?”
枫回答,“是啊!爸爸过年才回来。我们赶紧行动吧!”
肖雨不确定爸爸是否真会到过年才回来,不管怎样,只要他离开就好。
背上水壶,推着自行车站在大门外,等待枫出来。
枫一看肖雨的阵势,就知道他是想去商品城,摇摇头,“我们先去超剩”
“去超市做什么?”肖雨不解。
“去买几件新衣服。”他们的衣服都太旧了。枫身上的t恤,有几个微的破洞,鞋子太有些夹脚;肖雨的衣服早就洗的发白,看不出原来颜色,短裤已经缝了好几次。肖雨的头发也需要修剪,为了省钱,肖雨的头发是枫拿剪刀在家剪的,眼下已经有些遮眼,配上被汗水浸湿的旧衣,整个人邋里邋遢的,形象非常不好。
“不要买了吧。”肖雨不舍得花钱买新衣服。
枫认为有空闲时间在体育场玩耍的人,生活水平不会太低,绝对不会喜欢邋遢的人。客人买东西,有时候眼缘很重要,枫不想客人被拦在第一眼眼缘上面。
枫带肖雨来带她上次卖头发的那家店,老板给肖雨剪了一个挺可爱的短发。
肖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着背后镜子里的后脑勺,扭头对着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之后,跟着枫来到超市,在特价区选了两套t恤和短裤,考虑到实用性,短裤特意选大了一码,t恤选大了两码。打折的鞋子样式不太好看,肖雨不喜欢,另选了一个鸭舌帽。肖雨的帽子是捡来的,边沿早就破的不成样子了。
售货员开完票,枫到收银台交费,肖雨抱着东西站在原地等待。
枫回来后,问了一遍肖雨东西都拿齐了吗?
肖雨点头。
枫就示意他回家。
肖雨跟在枫身后,看着枫t恤上的破洞,眼眶渐渐发红,一路上都没有出声。
到家后,枫示意肖雨去洗澡换衣服。
肖雨实在忍不住了,“姐,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买新衣服?我身上的其实还能穿。”
枫这才注意到肖雨睫毛沾着湿气。摇头,打开自己房门,从衣柜最下面取出来两件白t恤,前几她就给自己买好了。枫想买深色t恤,干活方便,又怕褪色,思来想去,还是选了白t恤。
肖雨这才破涕为笑。
二人换好新衣服,怀着激动地心情来到商品批发城,按照选的东西进货。之后,直奔南区体育馆。
傍晚时分,夕阳红彤彤的将要落山而去。
枫姐弟终于选好了一个位置,把东西摆在准备好的床单上。
二人激动的看着从面前走过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地热情逐渐变,因为他们出摊一个多时了,没有一单生意上门。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竞走的、跳绳的、慢跑的、散步的,远处画画的,跳舞的,非常热闹。
肖雨看的入迷,不知不觉跑到了跳舞的人群里,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卖东西赚钱的。
枫虽然心急,却没有在肖雨面前表现出来,看他玩的高兴,也没有喊他回来看摊。
摆摊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难,枫仔细观察周围环境,想找出自己没有生意上门的原因。她发现体育场虽然人流量大,但是卖东西的也多,枫进的一些玩意,在这里就有不少卖家。
肖雨玩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的摊位,立刻跑了回去,站了一会儿,只有一个生意上门,卖了一个一块钱的商品。
而别的摊子已经卖了不少东西。
肖雨有些着急,看到附近有朋友在玩耍,大着胆子上前询问,“妹妹,你要不要玩具。”
女孩抬头,盯着肖雨手里的闪光熊,微微瞪大眼睛,“妈妈,这个熊好好看,我也想要。”比巴掌稍大一点,她拿着玩正好。
女孩妈妈看她喜欢,又看肖雨太过瘦,有些怜惜,问道,“多少钱?”
“五块钱。”肖雨把熊递给女孩。
女孩高高兴兴接过去。她妈妈看到肖雨脖子上的二维码挂牌,举着手机扫码。
“微信收款五元。”身后传来一声播报。
女孩妈妈看向枫,枫立刻展露微笑。不管什么生意,笑脸相迎总没错。
果然,女孩妈妈看到枫,又拉着她去看枫手里的玩具,最后买了一套翅膀。
“微信收款十元。”短短六个字,听在枫耳朵里不亚于之音。
肖雨开心的走过来,从摊位上多拿了几个商品,跑到远处一群朋友玩耍的地方。他已经观察过了,这几个朋友家长站在他们身后,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家长在,付钱就快。
肖雨跑到人群里,绕着两个朋友摆弄他手上的玩意。不止这两个朋友,其他朋友的注意力也被肖雨吸引过去了。
肖雨边跑边悄悄注意身后追着的朋友,心头有些着急,‘怎么还买呀?’
“妈妈,我要发光的水晶球。”一个朋友的声音响起。
肖雨立刻转身跑到她身边,把手里的球递过去,“这个三块钱。这个十块钱。”肖雨晃动着身上的翅膀。
朋友禁不住推荐,“妈妈,这个我也要。”
她妈妈笑眯眯的点头。
肖雨赶紧把付款码递过去。
对方付完款,肖雨不好意思的道,“阿姨,我能看一下付款信息吗?”
对方正要收起手机,闻言,又把手机打开,找出付款页面,举到肖雨面前。
肖雨连连点头,“嗯嗯,谢谢阿姨。东西给妹妹。”
姑娘高高兴心带上翅膀,举着发光球,蹦蹦跳跳到一边去了。
另一个姑娘也吵着要翅膀,她的家长以她之前买过为由拒绝了。
姑娘不高兴,肖雨见状,立刻把手里的其他玩具递到她面前,让她挑选。
姑娘选了一个发光的仙女棒,怕她妈妈再次拒绝,道,“家里的仙女棒坏了。”
她妈妈想了想,这次没有拒绝。
扫码付了2块钱。刚才肖雨看付款信息的一幕,她也在旁边,付完款后,把手机给肖雨看了一眼。
肖雨立刻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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