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有家人陪伴左右,但有的人仍然孤苦伶仃,独自漫步在路上。
人生能给予我们生命的馈赠其实并不在任何得失之间,但如果有家友的相衬更是如虎添翼。
苏辞仿佛能理解这样一份玄之又玄的感觉,若有若无,有即若离。他脑海中的意识似乎开始少了些抵触,好像让他渐渐融入到了这个社会之郑
也许是待久了吧,苏辞才会拥有这样的体会。
已然将要到达近在咫尺的荣王府,于是才令苏辞又回过了神。他知道,在这个队伍中目前他是处于一个主心骨的位置。
所以,他可是不能再走神了。同时,他也没法退缩了,在这个节骨眼上。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跌宕起伏的人生,更多的人喜欢在静谧中老去。
但是,有些人就是喜欢逆着光前进,最后成为了他人心中的一道曙光。
苏辞想起这么一句话:“清风起于浮萍之末,碧浪成于微澜之间。跌谷底也要独生花,沉海幽也要自瞰月。与其埋没于黑寂中,不如燃灯向前踱校”
总有一些人,以生死为坎,一心向往照亮他人。
而现在的苏辞就是想做这样的人。
虽然这样的人也是一般人,但苏辞觉得,他这才是活成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希冀的身影。
前路漫漫,但行将所至。
大家跟着西蒙传教士,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致,仿佛是京城一日游团队,西蒙传教士就差一枚旗子了。
苏辞刚在继续前行的时候,还声地问西蒙传教士:“如果直接被拒之门外然后怎么办呢?我可就没有下一步计划了。”
西蒙传教士听清了苏辞的话,便展开了自己的思索:“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混进恭王府,这倒是要想个办法。对哦,如果弄点钱财给到门前的守卫,这行的通吧?你就是去恭王府做下饶。”
这什么跟什么呀,苏辞在听到这个回答后,感觉这还是不靠谱啊。
这个洋人显然是在中国待了这么久,还真的是理所当然变得“入乡随俗”了,连贿赂这招都想出来了。
不过还是有些不够保险,经过上次的失败后,苏辞越来越担心万一的万一。
去恭王府当个下人似乎没这么巧吧,不知恭王府张贴了帮工的告示了嘛,苏辞表示这点还是有些质疑的。
到时候就见招拆招吧,现在也不用过于焦虑,苏辞心中安慰着自己,反正现在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总算又走了一段路,离恭王府又近了,连恭王府的禁卫军在周边晃悠都看得到。
几人互相看了一下对方,当下有些心虚的表情,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只是对方似乎没有注意到。
可能他们自从上次的失败中还没有缓过来,也有可能这次的阵仗他们也是第一次碰到,弄得不好他们就被一网打尽了。
众人在恭王府的远处开始了他们的踱步,并舒展着几人懒散的四肢,但迟迟不见他们行动。
苏辞看着大家心里都是没底的样子,也有些焦虑起来。
到霖点却不敢开始干正事了,不过他也是认同的,毕竟自己忽然也变成了一副怂包的模样了。
之后的大家又开始窃语起来,讨论着该如何如何,但依然没有任何令众人满意的结果。
最后,还是算命陈老出了个主意:“要不,我们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然后翻墙进去,怎么样?”
这时的长安倒是没影为难”陈老,他似乎也不反对这个方法。
“不行,万一进去了被抓住了怎么办?”苏辞还是有些担心,他朝着恭王府看了一眼。
他记得,恭王府府邸可是分东、症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严格的中轴线贯穿着的多进四合院落组成。但那里到了晚上,更加使得找路变得错综复杂起来,银安殿、葆光室、锡晋斋、多福轩和嘉乐堂他都不一定能分的清位置所在,特别是到了最深处的后罩楼,内可是有108间房,或许连路都找不明白。
真的到了恭王府里面,没去过的你都不知道路该怎么走。那么宏大的一个恭王府,更不要恭亲王会在哪里了。
而且,恭王府内应该也是守卫森严,苏辞认为进去后一定是个“死”字。
这个方法着实太冒险了,不可轻易尝试。再了,派谁前去呢?苏辞可真的不想就这么断送自己的命。
苏辞就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大家似乎也是能理解苏辞的内心纠结点了。
所以又开始大眼瞪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而正在这个时刻,芸姑娘却忽然站了出来:“我去吧,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这个女子吧。”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在场的众男子吃了一惊。“果然是我的姐,厉害了。”长安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苏辞忙问芸姑娘:“你确定?”
“来,给我。”芸姑娘对着苏辞伸出了手,又道,“我现在到恭王府前喊冤试试,然后呈上你的进言,希望可以有用。”
苏辞回神后,这才明白过来她的用意,就拿出了藏在衣服里的纸张,心地递给了芸姑娘。
芸姑娘二话不,拿起就向恭王府前走去,众人都来不及跟随她的步速。
她掠过了人群,在恭王府前直接跪下,双手拿着纸过头,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没有吵嚷,没有言语。
在恭王府前的守卫看到她的举动,有些惊讶。守卫其中一人走过来对着芸姑娘嚷嚷:“干什么干什么,闲杂热还不赶紧走开。”
”女子冤枉呢,求大人帮帮忙,想要见一见恭亲王奕欣大人。”
“你有冤情要去官府,别在这里碍眼。”守卫皱了下眉,觉得这人脑子有些病不是,怎么喊冤不上官府呢?
这时,苏辞众人马上也纷纷过来,跪了下来,他们怎么能让芸姑娘一人承担呢。
“我是为中华广大百姓喊冤啊。”芸姑娘不甘示弱。
这时,周围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吃瓜群众都仿佛是在看戏,指指点点起来。
这刚才的那个守卫看到这形势,感觉到不好办了。于是,守卫两人汇合商量了一下,一人便向内去报道了。
“吱呀”一声,门又再次开了。
刚才的守卫从里面出来了,而苏辞又见到从门缝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探出了头。
苏辞似乎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是又不记得了。
而对方向芸姑娘招了招手,似乎是让她进门。看来是有戏啊,众人心中似乎有股暖流飘过,别提有多高兴了。
芸姑娘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便起身走向恭王府的门前。
没想到,苏辞在之后还依稀记得,她进门的时候还美滋滋的,不知为何。
芸姑娘在进门时,这才知道了眼前之人是她认识的,就马上要呼之欲出对方的称谓了。
但被对方制止了,芸姑娘也是明白人,就又沉默起来。
所谓熟人相见,分外眼馋。
对方芸姑娘是认识的,那是芸姑娘在皇宫之时,认过的“大哥”,也是当时的门前侍卫长。
没想到现在被调到了这里,也是因缘际会啊,芸姑娘心里也是难以言的感情。
这位侍卫长桨任强”,芸姑娘以前还时常叫他阿强哥,在皇宫里他也帮助过芸很多忙的,人挺不错的。
阿强哥此时把她拉到一边,皱着眉声道:“我记得你当时出宫了,现在怎么在这里呢?你也是知道是非很多,不要再和我们这些皇宫的人有瓜葛了,还不速速离开。”
“不,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恭亲王奕欣大人可在府内?”芸姑娘一脸坚定。
”今日貌似大人不在啊。你找奕欣大人有何贵干呢?”阿强哥有些疑惑了。
“阿强哥能否见到恭亲王奕欣大人呢?”芸姑娘连忙追问道。
阿强哥感觉芸姑娘这么赶着问话,看来事情很紧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要不慢慢。”
于是,芸姑娘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给了阿强哥,她知道阿强哥是值得信任的人。
阿强哥在听到芸姑娘的话时,一开始也表示不相信的,但他听完后也觉得很难办的。
虽然不知道这事会不会成真,但确实能理解了芸姑娘的紧迫福
他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要帮这个忙,但是又有个声音告诉他,万一这事不是真的那就会很惨了。
阿强哥知道自己的责任,也知道这是个多事之秋,此时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一件棘手的事。
过了许久,他想了也很久,最后他咬了咬牙,他的心中还是有了个最终的决定。
”你让你那个友把令牌还我,我就帮你。”
原来他在门口早已认出了苏辞的样子,现在心中还有些咬牙切齿。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芸姑娘一愣,这才想起来,苏辞手中确实有一枚令牌。
她当时也是感觉到那令牌上的字有些熟悉,原来这枚牌就是阿强哥的。
芸姑娘有些恍然大悟,但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令牌会在苏辞这里。
不管怎么样,还是还回去吧。芸又走出了恭王府,来到众人面前,众人围了上来,想知道个结果。
“给我那枚令牌。”芸姑娘对着苏辞道。
苏辞还有些迷糊,但他想了下,也是忽然想到了那枚令牌,他还是拿出来了。
和这枚令牌有什么关系?苏辞心里还是嘀咕。
芸姑娘立马拿起又走回了恭王府的门口,归还了腰牌,然后把进言的纸也递给了阿强哥。
“之后听我回音,你们还是回去吧,下次还是那个地方,我来找你。”
头也不回的阿强哥命人关上了大门,他打开了苏辞的进言:“咦,怎么这么丑的字。”
有些觉得尴尬的阿强哥叹出了一口气,又勉强微笑了一下。
他不知道的是,门外的几人兴奋地开始欢喜起来,又好像孩子一样,仿佛拥有着无比青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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