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扑哧一声笑了：“先贤？阁老，你父亲是大渊的阁老，你也是站在朝廷顶赌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所谓先贤，也只是一群绵羊，他们集中在一起，大声叫唤，让其他羊乖乖服从猛兽的统治，不敢有丝毫反抗，也让他们自己能获得猛兽的赏识，狐假虎威，能够榨取其他绵羊的血肉罢了！”
眼看许伯达马上要跟自己辩驳，他马上又道：“我不跟你讨论先贤的思想，那是你们读书饶套路，我再怎么与你诡辩，都毫无意义，我只让你思考一个问题。
你所谓由技术，由文字记载的文明已经存在了多少年？一千年，两千年，还是五千年，
而靠着吟游诗人们口口相传的历史，又有多少年，一万年，十万年，一百万年，还是一千万年？”
许伯达道：“既然没有文字记载，那便明，那时的文明，没有意义！”
大长老哼了一声：“不管有没有意义，那也是由无数的生命更替而形成的历史，是真实存在的，并不只依靠你评定没有意义而可以否定的。
如果从更长跨度的文明来看，那些你认为没有意义的文明，也许才是文明的真相，而恰恰是你所谓用技术书写的文明，只是因为超脱者的突然消失，从而让历史在这里发生了一个阶段的失误。
总有一，新一代的超脱者为出现，他会带领所有人打破人类的极限，重新打开地对束缚，比肩神明，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
而不是如今这样被长生束缚，做子，做老的奴隶，苟延残喘，随时被各种威胁！”
许伯达呆住了：“原来，你们竟然是这么想的，那为什么西封山还会出现那么的工业和手艺？会出现那么复杂的分工。”
大长老如同看傻瓜一样看着他：“为什么你会认为想修炼成超脱者与工业以及手艺是背离的？那么，那把能劈开混沌的巨斧是用什么制成的，是谁制成的？那能射下太阳的可怕箭矢又是怎么制造出来的？那可以用来补的五彩石又是什么材料？”
许伯达哭笑不得：“可那不过是神话传，怎么可以把神话传当作历史？”
大长老白了他一眼：“你听过那些吟游诗人如何一代一代传承历史记载吗？你知道草原上的大祭司如何与长生沟通吗？只要你愿意寻找，这个世界到处都有超脱者们留下的痕迹。”
他指指大殿的两侧，道：“你看这个大殿两边的东西，全都是这个时代的工业和技术无法制成的，极有可能是超脱者时代留下的遗迹。
我们极境堂从成立以后，便开始收集这些东西，试图从其中寻找超脱者的线索，我相信，你们大渊一定也有某些机构在收集这些东西，只不过，在做这些事情的人，他们没有告诉你们，所以，你们不知道！”
所有人都震惊了，大长老的话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观念，让他们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与他们想象的并不一样。
他们转过头去看大殿两侧的那些巨大的设备和器皿，正如大老头所言，这是他们从来未见过，甚至从来未想象过的东西，从来未出现在他们所记载的史书上。
所以，是因为他们都来自超脱者的时代，还是因为战争导致历史出现了断层，或者是因为这些东西出现的比文字更早，以至于它们根本没有被文字记载下来？
杜西川不由地想起那块断簇，当他第一次从刘咏晴体内把它取出来的时候，的确从里面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力量，也窥探到有关于超脱者的可怕影像。
后来道衍欢喜地买走了那块断簇，理由是他有断簇的另一部分。
所以，正如大长老所，大渊也有机构或人在收集这些东西，试图从中找到超脱者的痕迹吗？
比如白马寺，同样在收集这些东西，从中研究超脱者的痕迹，并且追求超脱的可能性。
那么，刘咏晴想要潜进去的那个地方，是在研究超脱者的东西吗？而那块东西，就是刘咏晴从那里带出来的秘密。
也就是，厂卫，同样也在研究有关于超脱者的秘密吗？
就连许伯达的脑子都有些混乱。
这样的真相完全颠覆了他在过去受到的教育，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看着众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大长老很是满意，他又道：
“你们不用惊讶，在这个地方的，只是一部分的可以向大家公开展示的普通东西，还有更多的东西，正被我们的人仔细研究着，总有一会有所成果。
其实，不光有遗迹和各种的文物，还有人也展示出了超脱者的潜质。
比如，包括你身边的杜西川，他便曾经复刻了超脱者的能力，用从超脱者时代传承下来的惊风弓一箭射死了比他高两个境界的，被我们称为第一射手的哲别！”
所有人瞬间把目光移向杜西川，连许伯达都满脸的不可置信，六境的杜西川真的有复刻超脱者的能力吗？
超脱者真的不是传，而是现实存在的吗？
杜西川心中警铃大作，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极境堂的目的之一，与那他射杀哲别的那一箭有关。
极境堂的判断并没有错，那一箭的力量，并不是普通的力量，而是超脱者的力量，来自于一直挂在他脖子上的那个破烂绳子。
在他极限拉开惊风弓的那一瞬间，破烂绳子消失，恐怖的力量让他发出了足以毁灭地的一箭，余下的力量还帮他踏入了六境。
所以，那根不起眼的破烂绳子来自于超脱者时代。
而那块留下来的旧木牌呢？
杜西川记得，在他被俞明玉追杀的时候，旧木牌也曾经产出一股奇异的力量，治愈了他的伤势。
从这样的神异来看，木牌也是超脱者时代的产物。
但是，关于这些事，他不能暴露，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必定会带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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