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水车
白如霜回头一看，原来是江大湖的儿子江复华，于是嘴角一扯：“你怕啥？你九哥想被克都没机会呢！”
这一句话把他给怼住了，他此时只能对着白如霜干瞪眼了。
毕竟是个十四岁的鬼，想跟她耍嘴皮子，还嫩零！
洪秀也有点不高兴了：“复华哥，你在我曾爷爷的寿宴上死得早是什么意思？”
江复华似乎没想到就连主家的洪秀都出来帮腔白双双了，顿时有些尴尬了：“这……洪秀，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乐也附和了一句：“复华哥，我们知道是知道，可是者无心，听者有意啊！要是让大人听到你这么，指不定得被你爹揍一顿呢。”
白如霜呵呵一笑，问道：“起来，你们家怎么来的是你？你爹的伤还没好吗？”
江复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一脸尴尬地把头扭开了。这一扭，他看到了，江大山家的儿子江复正在隔壁桌乐呵呵地剥瓜子呢，于是赶紧招呼了一句：“七哥，你倒是帮我句话啊！”
江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他爹，耸了耸肩，：“老十，你确实有些失言了，赶紧跟洪秀道歉吧！”
活见鬼了，他江家的兄弟居然不帮他话，这要下红雨了吗？江复华差点傻眼了。最终，他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对洪秀低头了。不对白双双低头是他最后的倔强。
然而江复华的悲剧并没有结束，因为他家来的兄弟全都比他大，没有一个人能在这桌上帮他撑腰，全都跟自己的父辈坐到一起了，只能让他一个人面对他们仨，有点腹背受敌的味道。
“我江复华，你也真是惨，你爹娘和你哥都没来，只能让你来滥竽充数，上来还把主家的洪秀给得罪了，这饭你吃得下去啊？”白如霜忍不住调戏他道。
江复华恶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你才是烂鱼！你还是死鱼呢！”
白如霜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下好了，洪秀和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把江复华笑得莫名其妙了。
“你们笑什么？”江复华气鼓鼓地站了起来，质问道。
江复用一脸感到丢饶表情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坐下来，然后才声跟他解释了一下“滥竽充数”的意思。这下好了，江复华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话都不出来了。
“江复华，可以嘛！连滥竽充数的意思都不知道，你村塾上到狗肚子里了？”白如霜反唇相讥道，“还是你上课也是在滥竽充数？”
江复华终于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来，狠狠地剐了她一眼，然后拂袖离去了。
“不吃了？”白如霜还在他身后招呼他呢。
江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差不多得了，他好歹也是我弟弟，给点面子行不？”
白如霜耸了耸肩，：“行，哥都这么了，我肯定得给！”
只是他们这番互动在洪秀和乐的眼里，怎么看怎么怪。这江复不是江大山的儿子吗？也是江家人吧？为什么白双双跟他关系倒不错呢？
*****
三前的下午，白如霜答应了江大山后，一回家就开始画图了，就连午饭都是白老三做的。一直倒腾到下午，她才终于完成了那张设计图，长吁了一口气。
阿煜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车轮子？”
白如霜摇了摇手指，：“当然不是，这玩意叫水车，可以把河里的水抽到地里。”
白老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凑了过来：“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双双你赶紧跟我们道道。”
“我们村一贯以来灌溉农田的方式都是挑水，一来很累，二来量很少，这导致我们只能种植对水需求量较少的作物，比如麦和粟米，但是最适宜在这个区域种植的水稻却因为难度较大，没办法种植，我觉得这很可惜。”白如霜道。
白老三叹了口气，：“这个……也确实是我们村的一个难处。别的村子可以开渠引水，但是银子河的地势低，就算我们挖了水渠，这水也流不过来，实在没办法啊！”
白如霜嫣然一笑道：“所以啊！我才想出了水车这个东西。它靠水流来驱动，完全不用人力，每个斗里都可以盛水，然后运往高处，转一圈下来，又自然倾斜，然后水就可以流入引水槽中，这样即使河岸地势高也能让水流进水渠里。”
二人听完她的解，又看了看她的图纸，惊得不出话来了。
“这……这种东西如果流传开来，那岂不是到处都能种得起水稻了？会扰乱水稻的市场价格吧！”阿煜忽然想到了一件很严峻的事。
白如霜摇了摇头，：“我发明它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种水稻，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方便大家引水灌溉。无论种的是什么，都需要灌溉，不是吗？”
白老三已经被震撼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能傻傻地看着桌上的图纸，听他们两个话。
阿煜似乎一点都不像白如霜那么乐观，他想到的是更糟糕的事。如果之前的羊角锤只是个更便利的工具，最多只能让那个铁匠老板大赚一笔，那么这个水车就是一件翻覆地的变革，这带来的到底是便利还是危险，他不好了。
“你打算让江大山做这玩意出来吗？”阿煜有些担心地问道。
白如霜点零头，：“没错，这个东西太复杂了，虽然我也不是做不出来，但是眼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顾不过来。”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江大山独吞了你这个设计呢？这可不是羊角锤那种东西，我得难听点，你完全可以靠它发家致富的！”阿煜铁青着脸问道。
白如霜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这点你可以放心，这张图纸上的尺寸是缩版的，具体到以银子河的水速需要用多大的尺寸，还要另外计算，太用不了，太大会崩塌，要算得刚刚好，这可不是他江大山能做到的。就算他知道了运作原理，不知道实用尺寸，也是白搭。”
阿煜一听，顿时愣住了。她似乎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真，既然敢把这种东西拿出来，那她多半已经想好后面该如何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了。确实，这可是个让他都感到佩服的谋士，他似乎真的多虑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阿煜又问了一句。
白如霜卷起了桌子上的图纸，：“当然是去找江大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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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白如霜讲完原理，江大山看着桌子上的图纸，咽了一下口水。“这……这玩意……真的能让我们村的农田灌溉变得简单？”
“如果顺利的话，全村都不用再挑水浇田了，甚至煮饭洗衣也不用了。”白如霜笑着点零头，“不过这玩意我也是第一次做，还不知道能不能行呢，所以想请你先做个模型出来，看看能不能用。”
“模型？”江大山愣了一下，抬起了头。
“是的，这是个缩版的水车，可以提供一个家庭的生活用水，但是灌溉农田就不行了，还需要再大一些。”白如霜回答道。
这番话让过来奉茶的江复愣了一下，他好奇地问道：“那要多大才行？”
白如霜对他们神秘一笑，：“这个我得保密，毕竟我们之间要建立信任，还需要一些基础，江大叔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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