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试的弟子大约有六七百人,都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站在比试广场中央,等待指令。
主持这次比试的华清派的一位结丹师叔,名唤和送,眉发早已雪白,想必是一位资深的比试主持了吧。
只见主席台中央的和送师叔大手一挥,从降下一个巨大的签筒,让比试弟子依次上前抽签。
景泽也跟着人群上去抽到了自己的签。
二百九十九号。
“请各位选手找到自己的对手!”
景泽在人群中左顾右盼,不用多久就找到了自己的对手。
一个筑基初期的姑娘,怯生生的模样。
找到了对手,就到对应的擂台里比试。
果然不出景泽所料,这姑娘怕是门派来的弟子,不用几招就败在了景泽手下,比试完后还一副泪盈盈的模样,让景泽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诶!景泽有点失望,本来还指望着能多学点东西呢。
胜出后,景泽就辗转在各擂台旁观战。
走走停停,居然还碰到了昭归的比试。
比试台上,昭归抿着唇,手里不间断地掐着手诀,施展各类青绿色的法术,不幸的是,他的对手是一位偏火系的女修士,火克木,同样的木系法术施展在他的对手身上,威力总是那么一分。
昭归也早就知道了这一劣势,抽出自己的剑来,剑为主,术法为辅,以快速的剑招逼得那女修士没有攻击的机会,只能被动防守,一点一点消耗灵气。
昭归施展的法术总是木系法术,灵力里总带着一抹淡淡的绿色,施法的手上尤其呈现出绿光,可景泽却从那手里的绿光里看出一点的不寻常来,就似乎是当初在虚幻镜中攻击王师兄的那抹诡异绿光。
比试场的看台上长着许多灵树,用以给观众遮蔽火辣的阳光,在景泽的有意观察下,靠近昭归这边比试台的灵树叶片明显比其他灵树的叶片黄了一个度,然而看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饶比试中,倒也无其他人注意到这一现象。
台上的女修士一直处于劣势,被动消耗灵力,不一会儿就应付的满头大汗。
按道理,两人都是筑基初期,灵力的储量应该位于同一等级,但昭归此刻依旧剑招凌厉,丝毫没有灵气见底的囧状。
“我输了”最终,那女修士被昭归用剑尖指着喉咙,剑尖还不时冒出绿色的灵力威胁着女修士。
昭归也赢得邻一场比试的胜利,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下了比试台。
“恭喜师兄了!”昭归下了台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景泽,嘴角微微一扬,接受了景泽的恭贺。
“师兄打算去看看别的修士比试吗?”景泽将自己的观察咽进肚子,不打算吐露分毫。
“走吧。”
没走多远,他们俩就看到了那个赫夏的比试。
赫夏这人比试时也嬉笑着脸,那副风流模样竟把比试的师姐看得羞红了脸,一直被打乱出手的节奏。
或许是因为他爷爷的缘故,赫夏一出手就有好几件法器,各式各样,轮番上阵,不一会儿也拿下了比试的胜利。
赫须掌门怎么如此溺爱这个孙子,这法器也太多了吧,多少有些胜之不武了。
景泽跟随众人敷衍地鼓了鼓掌,没等看见赫夏朝他们打招呼就换了个比试台,走了。
其实景泽真是误会赫须掌门了,这些法器多半是赫夏软磨硬泡求来的,剩余的则是赫夏偷偷从他爷爷的藏宝阁里偷来的。
“师妹等下!”这次昭归居然主动出声要看一场比试。
景泽也带着好奇朝比试台上看去。
这场比试台上是两位男修士,一位蒙着脸,一身黑衣,看不清面貌,另一位则是九同门的弟子,虽然景泽不认识,但很眼熟。
两人一个使扇,一个使双刀,正打得不分伯仲,精彩非常。
可景泽怎么看都不觉得这场比试有什么特别值得学习或惊讶的地方,于是出声问道,“师兄,要去看看别的比试台吗?”
“那人不对劲!”昭归压低声音跟景泽道。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
“你看那黑衣男子的扇子!”
景泽闻言便仔细瞧起那饶扇子来。
那扇子也是普通的法器,檀香木制的骨架,灵宣纸做的扇面,上面绘有一幅山水兰花图。
最传神的是那株墨兰,在灵气的催动下活灵活现,几次都像是要跳出扇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不知是不是景泽的错觉,景泽觉得那兰花就是一株活兰花,总有一种那花在吸食什么东西的感觉。
“那墨兰...”景泽迟疑出声。
“是的,那株兰花是真的!”
“怎么会?”景泽一脸吃惊,怎么会有灵植可以脱离土地,生长在一把扇子上?还隐藏得如同一幅画一般?
昭归依旧盯着那饶扇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那,那株兰花是好是坏?”联想起在虚幻镜中遇到的那株黄色的兰花,景泽就对这株墨兰没好福
“与其坏,不如是邪恶,”昭归停了停,看了眼景泽,“那是一株被恶灵侵袭过的灵体!”
又是灵体!
二韧声耳语的片刻,那黑衣修士已赢得了这次比试的胜利,而九同门的那位师兄却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要告诉师叔吗?”景泽有点忧虑地望望主席台,发现似乎没有一个结丹修士注意到这场比试的蹊跷之处。
昭归却是一脸漠然地答道,“你告诉他们,他们也未必看得出来。”
并不是人人都可以看见灵体!
又是这样一个条件限制。
“那这个师兄也输得太冤枉了!”景泽皱着眉,似乎在替那位师兄不值。
“回去再和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比试场上的比试对数也逐渐减少,只剩下几对还在比试。
以筑基修士的耐力,比到这时也算是筑基中的强者了。
最后一对也比试完,和送师叔确认了这次的胜利者,记录在案后,今的比试就算是结束了。
人群逐渐散去,景泽追问昭归,而昭归却拉着她跟着那位黑衣修士。
“师兄,这是...”景泽不解。
“这类灵体吸食修士生气后不能自主消化吸收,而是需要借助一处阴寒之地。”
“吸食生气?”景泽想到自己的父亲景行远,“那那位师兄会有危险吗?”
“暂时不会。”两人追随的黑衣修士并没有回到比试安排的住处,而是装作一副闲暇无事的模样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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