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
“真不愧是解语花，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娶了一个女诸葛贤内助，但是完全错了……”
“啊？”苏绾一秒破功：“你不是在为这件事情苦恼？”
“我就是暗河中的一个辈。”苏昌河完全无所谓的样子，他摊摊手，“虽然我想要当暗河的大家长，可在我没当上之前，这种事情应该让现任的大家长与暗河的那些老东西们去头疼，我只要专注于业务就好，这才是升职的重要途径嘛！”
苏绾无语：“那你在心乱什么？”
苏昌河跟苏绾打商量：“你要是暗河跟学院联姻会怎么样？”
苏绾告诉他：“会被我师父杀掉。”
苏昌河头猛地磕在桌子上，又问：“那你，你师父到底有多强？”
苏绾想到了合适的形容：“就算是你骑马，昼夜不停的追赶，终其一生也赶不上的强大。”
苏昌河哀嚎一声：“那你觉得我要是当面向他提亲，他会怎么样？”
苏绾语气肯定：“会一掌拍死你。”
虽然从未见过下第一的风采，可光是听那些传闻，苏昌河便能知道其可怕之处。
于是他问：“如果你跟人私奔，那会如何？”
苏绾挑了挑光顾着跟苏昌河话，而坨聊面条，吃下一口，才：“神游玄境者可神游万里，世间的一切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师父会先找到我，然后听我跟他互诉衷肠表达对对方忠贞不渝的爱，然后，一半死一半活的几率吧。”
“实话我也不知道。”
“不过……”苏绾觉得无语：“我为什么要跟人私奔？”
苏昌河提出假设：“假如你喜欢他到非他不嫁的地步，而其他人不允许呢。”
“不可能。”苏绾告诉苏昌河：“当今皇帝亲赐我婚约自主的圣旨，只有我想嫁，没有我不能嫁的。”
苏昌河眼睛一亮。
他准备把手中的袖剑交给苏绾，此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昌河。”
苏昌河：“……”
“暮雨。”被误会，被打击自信，现在又被打断的苏昌河都要哭了：“你可真会来。”
“苏暮雨？”苏绾看向背着黑伞的清冷身影：“你们暗河今组团来启城啊？”
苏暮雨走到两人面前，朝苏绾打招呼后，坐下，面色较之之前的清冷和缓了几分。
他：“听学院初试在即，我想要看看。”
“那你可有眼福了。”想起明的初试，苏绾就期待。
苏暮雨淡淡的“嗯”了一声，紧接着他颇有几分不自在的问：“你最近，还好吗？”
苏昌河的耳朵都竖了起来，他猛地拍桌：“过分了啊，暮雨！这可是你嫂子！”
苏暮雨看向苏昌河，面色淡然：“你去拜访过李长生了？”
“就在这呢，哪还用得着去拜访这么麻烦。”
爽朗的声音传来，苏暮雨和苏昌河神情凝固，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一白发男人正大步向这里走来，看着花甲之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皱纹，双目清明，声如洪钟，身上隐隐外散的气势让人汗毛都要炸起！
这是一种经过了无数场战斗才淬炼出来的气息。
苏暮雨和苏昌河想要动，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位下第一走到空余的位子坐下。
苏绾站起身，朝李长生道：“师父好。”
“好好，乖徒儿，坐。”李长生笑着朝面摊老板要了一碗面。
此时，苏暮雨和苏昌河才察觉到自己能动了，他们站起身，朝李长生躬身抱拳：“见过李先生。”
缓过劲来后，苏昌河发觉自己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苏暮雨也是如此，只是他处事不惊，仍旧还是那副淡漠清冷的神情。
苏绾对李长生介绍：“这两位是暗河的苏暮雨和苏昌河，就是我上次跟师父提到过的两个人。”
李长生想起来了：“听我徒儿你们在柴桑城时对她多有照顾，这份情我承下了。”
“不敢。”苏暮雨垂眸，“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敢让李先生承情。”
“坐吧。”李长生望着面前的这两个辈，“我本来也是闲来无事，吃过晚饭后出来走走消消食，你们知道的嘛，人老了就喜欢到处走来走去的。”
才怪。
他才不老，也不是来消食的。
他是要来看看是哪家不要命的臭子敢来拐他李长生的徒弟！
苏暮雨和苏昌河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李长生的恐惧与戒备。
很快，一碗面放在李长生的面前。
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赞叹道：“还是老样子，香！”
苏绾拿起醋壶递给李长生，李长生吃面时总会放一些醋。
李长生拒绝道：“今想尝尝原汁原味的，就不吃醋了。”
苏昌河讶异的抬眼，与李长生的眼睛对上的那一瞬，立即错开。
他总觉得刚刚的那句话是在点他。
苏暮雨站起身，朝李长生告辞：“我们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就不打扰李先生了。”
苏昌河也站起身告辞。
“这么快就要走啦？”李长生看向苏暮雨与苏昌河，“那我也就不留你们了。”
“我送送你们。”苏绾站起身。
苏昌河拒绝：“不用，暗河的行踪向来诡秘，有你相送，我们反倒不自在。”
听他这么一，苏绾朝他们笑道：“那就不破坏你们的神秘感啦。”
……
离开启，走在阴暗的林间路上，苏昌河对身旁的苏暮雨：“若是你不提出离开，恐怕我们两个会再也离不开启城。”
苏暮雨手背在身后，嗓音沉凝：“暗河只是藏在暗处的毒蛇，江湖中人人人闻之变色，却全都是鄙夷的谈论我们，下第一自然不会让两个暗河的家伙对他的弟子不怀好心。”
“也不会让徒弟嫁入暗河。”
苏暮雨表面看着冷静敏锐，实则比苏暮雨更加敏锐的苏昌河沉声：“我总觉得不只是这种原因。”
可若是那种原因，李长生他都多少岁数了？都能当苏绾的爷爷了，绝对不会老牛吃嫩草，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徒弟。
但愿是他多想了。
否则，就算是打不过，他也要将苏绾带离这个为老不尊的老不死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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