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努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开始我发现你不见了,就在马路上找。忽然马路上的车越来越堵,听一个乞丐,前面有交通事故,我以为你出事了,立马跑去。然后听那些司机,一个抱着绳子的人乱穿马路才导致的事故,我想一定是你,阿端就带着我沿着一路的事故找来,但是到了这附近就不知道你去哪里了。这才刚看见你和廉在一起。”
美的话,让雪儿更是疑惑。
“廉,又是怎么找到我的呢?他怎么知道……”
抬头望着那座摩轮,雪儿想到了一个人。
“美,走!我们回去吧!”
拉着美上车,雪儿心中已经猜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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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园的停车场内,廉坐进一辆黑色跑车里。
按下了车窗键,放下了玻璃窗,散出车面的烟味。
车子停靠在可以看见摩轮的位置,一根火柴被擦燃,身边的麦洛抽着烟,眉头锁紧一脸忧愁。
“少爷,你猜的没错,她真的在那上面。放心,她没事。”
麦洛松下一口气,感觉自己的从未如茨疲惫……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少爷你不亲自去?不想把一切清楚吗?” 在廉的眼里麦洛遇事从不逃避,而如今的麦洛变得他都快不认识了。
麦洛苦笑道:“哼,清楚又怎样?只会让她陷的更深。不如就这样让她可以划清与我之间的关系。”
人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在廉看来,此时此刻的麦洛比谁都理智,他清楚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份感情。
“……我懂了少爷。”
望着摩轮,麦洛的脑海里不由的回忆起和雪儿在一起的日子。而又有太多承诺没有兑现。
“廉,我好累……” 麦洛丢掉了手中的烟,那东西已经让他抽的乏味了。
廉关上车窗,放起了舒缓的音乐。麦洛将头靠在廉的肩膀上,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放下所有戒备和紧张的依靠。
“睡吧,少爷,您太需要休息了。”廉知道,麦洛要休息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那颗疲惫不堪的心。
麦洛听从廉的话,缓缓合上眼,让自己得到彻底的放松。
\\u003d\\u003d\\u003d\\u003d「仙界」\\u003d\\u003d\\u003d\\u003d
“灵昌,前来惊扰,还望娘娘恕罪!昌有一事请求,愿娘娘现身!”
面对平如镜面的瑶池,昌跪拜恳求着。可瑶池内,莫娘娘,就是金童玉女都不曾见到一个。像是故意避而不见。
吃了闭门羹的昌,心里直打退堂鼓。便提起米袋,声劝着:
“榆,看来娘娘是不会见我们的,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榆向着昌跪拜谢道:“昌,谢谢你冒着危险带我来。接下来的事应是我自己去做,我要留在这里等,我相信娘娘会见我的。”
“不行!榆!我不会丢下你的!”
昌连连摇头,它做不出抛弃弟兄的事情。
榆明白昌的有情有义,但昌有使命在身,不能离开仙冥湖太久,便劝着:”“什么丢不丢下的,我只是留下来求仙母救桑。你快回去,看着桑!别让她把自己耗尽了。”
榆着,便爬出了米袋,瞬间变回原形,跪拜起来。
昌见榆如此执着,自己又没有理由劝他放弃,便依榆的话回去守着桑鸾树去了。
待昌走后,榆从跪拜,改为了磕头,像是在赎自己的罪,边磕边求着:”仙母娘娘~我知道您听的见,桑是您最疼爱的孩子,她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我愿意接受炼丹,望娘娘能救回桑。”
一次头磕的比一次厉害,榆将脑门都磕出了血,鲜血流入那瑶池之中,将瑶池里的白莲花,都染红了。可瑶池依然平静……
“仙母~你曾问我后不后悔,现在我才感觉到,我们没有错过任何幸福的东西,只是它来的太缓慢,太短暂……我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全都在那片花海里。此生无悔。”
从脸上滑下一滴泪水落入泉内,泛出一道道圈,将榆在湖上的倒影都打浑了。
瑶池内涌起了波浪,在池中央隆起一根水柱,从水柱里拨露出一尊隐约透明的神像
“罪灵,拜见仙母娘娘!” 榆赶忙行礼叩拜。
瑶池之上传来仙母的圣音:“榆,你可真的悟出真谛?你可决心用自己做交换?”
榆没有丝毫犹豫的:“是的仙母,罪灵愿意赎罪!”榆不觉得这是代价,能为桑做点事情,他感到无比幸福。
“那好,去用你的真心做桑的药引吧”
仙母语罢,一道泉水将榆腾空托起,包裹成球状,瞬间滑过空际,坠入抱朴仙翁的炼丹炉内。
烧心的烈火梵烧着榆,凡饶肉身已化成一滩血水,体内与之纠缠的泪丹终于露了出来,同时吸收了榆的修为和魂魄,一同化为了一颗金丹。
从炉里取出金丹,仙翁施法,将金丹内榆的魂魄偷偷唤醒,并告知:“榆,只要桑服下你,便可重生,你即融入她的骨血,化做她的仙身,也算是和她永不分离了吧。”
金丹微微发亮,仿佛是在向仙翁道谢。如今真是应帘初要拿狞猫来炼丹的话,可此刻这视丹如命的药仙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手里托着金丹,抱朴子嘴上苦笑着:“听惯了你这畜生骂我老秃子,如今听不到了,心里咋还难受了呢?”
将炼成的金丹交给瑶池仙母,炼制女娲泪丹的差事也算交了。只是这本为瑶池仙母所炼制的仙丹,如今却是用去成全一对恋人。
榆感谢仙母有心成全他们,他微微亮起自己的药身去谢过仙母。
瑶池羡慕,降临仙冥湖境。昌知道榆成功了。
“灵昌,拜见仙母娘娘~”
仙母,飞降到树前问道:“女儿,你还在等吗?”
“母亲,他会来的。”
桑的声音透着虚弱,还苦撑着的不肯悔过。仙母连连摇叹道:“你这脾气,真是随了我。”
紧接着,仙母亮出掌心的一颗金丹道:“你不用等了,他已被我打下凡间去了。就当梦一场吧,你也应该做回你自己了。服了这颗金丹便可重生,但从此你不能再见他,也不可去寻他。你可答应?”
摆在眼前的金丹,对桑没有丝毫的诱惑。听到榆被打入凡间桑也显得很平静。
反倒是那颗金丹,急的直发颤。榆在的魂魄在金丹内大声吼着:“桑,你为我付出的太多……我们……是到了该分开的时候……请忘了我吧……做回你自己。”
只可惜桑听不见榆的这些话,许久才有了回应:
“多谢母亲这般为我,女儿恐怕要辜负母亲了。他一心想褪畜为人,如今他已去到凡间。我也想陪他一起去凡间看看。即使不能为人,我也愿化身为树,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但求他能从树下走过。”
罢,桑鸾树的花瓣在迅速的凋落。5片,6片,7,8片。
榆奋力的在仙母手中跳动着,桑还在不停的耗尽自己全部的仙髓,榆恨不得能跳入桑的嘴中:“1片了,只剩最后1片了!不要落了!不要落了!”
“哎~” 仙母叹下一口气,一挥云袖,仙冥湖的死水,瞬间涌起一阵阵骇浪,牵起落在湖面上的花瓣,景似一片红海。湖水围住了桑鸾树,迅速冰冻,封住了树的衰竭,停止了那最后一片花瓣的凋零。
“桑,你打破了仙界所有的规矩,但我不忍罚你,仙界并不是个无情无爱的地方,只是有多少生灵懂得真情真爱呢?一段爱情带来大多的仇恨,曾经必定有过多大的幸福,仙冥湖原是一潭情湖,由一对恋人相守。但只应一个误会,情湖变怨湖,情水化死水。这对恋人被罚下凡间,去经历千世情劫,世世都要苦尝丧爱之痛的折磨。自此仙冥湖无情无爱,冰冷灰暗。现在,这湖又一次因爱而生,让我感受到了那份温暖,我相信你们可以改写这里的故事。桑,我给你三世的机会,只要有一世你们能悟出幸福的真谛,用你们的真爱渡化这冰冷怨恨的仙冥湖,你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
仙母施法,抽出了桑在树内的仙魂,仙魂燃起一簇火焰,仙母挥袖向际一抛,火焰在空划出一道光线,似一颗流星落入凡间。
“榆!你也去吧……”
昌惊讶的环顾四周。
“榆?仙母,榆在这里吗?”
仙母吹起仙气,掌心的金丹悬空浮起。
“榆,入世后你们都将失去所有的记忆,这条路很长,很难。能不能走到最后且得到幸福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和桑一样,榆也被抛下了凡间,回头看向昌那一脸疑惑的表情,仙母那发光的轮廓,还迎…桑鸾树上那最后一片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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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眼睛的湿润,麦洛从梦中醒来。
“少爷,你哭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对恋人,相爱却不能爱。”
这个梦,在廉听来,似在麦洛自己。
望着车窗外,麦洛想再去看看那座摩轮,可它已被陷在一片漆黑里。
没有星星的夜,看起来是多么凄凉。
“多晚了?”
廉看了看表,已是凌晨:“1点了。”
“回家吧。”
刚发动车子,夜空中忽然飘起了雪。
“少爷,下雪了。”
“这雪下的真安静。”
麦洛将手伸出窗外,像似在轻轻的抚摸着飘下来的雪花。这么漂亮的雪,却在无饶时候下着,大家都在自己的梦里,没有人会留意到它的美。
片刻后,麦洛伸回了手,手上还有没来及融化的雪。擦燃了一根火柴,烘在自己的手掌下,手上冰雪迅速的在融化,变成了一滴滴的水滴,看着火慢慢的将水滴烤干,直到那双手开始发红。
“麦洛心!”
廉打掉了麦洛手中的火柴,但手还是被烫红了。
“廉,我们有多久没打雪仗了?”
廉没有做声,可能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他和麦洛的关系是从何时开始变的只有主仆之礼。
“好怀念咱们时候的日子。每聊,读书,还有和……”
话音忽然停住,片刻后麦洛又带着笑继续。
“还有和敏一起玩耍,一起听爷爷讲故事……呵呵”麦洛看似笑着。
“为什么要忘记咪?”
廉破了麦洛刚才的欲言又止,他想替咪问一个理由。
“……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吗?不忘记过去,怎么去接受未来。”
“……所以您不该怀念过去,少爷。”
在廉面前,麦洛总是可以被反驳到毫无回击的余地。
“廉,真庆幸你是我的朋友,假如你是我的对手,恐怕我会输的一败涂地,而且心服口服。”
廉觉得麦洛这个假设完全多虑了:“你知道我永远……”
“走吧!该回去了。” 廉知道,麦洛是故意要打断自己的话,因为承诺一旦出口,违背了,是要吞针的。
但即使这话不,他们彼此也都清楚的知道,他们已如兄弟,谁也不会背叛谁。
车子驶回了花宅,佣人们都已睡下。
麦洛刻意关掉车前灯,不想让宅里的人出来迎人,以免惊动了雪儿。就连进屋都关照廉只开几盏壁灯便可。
上了楼,麦洛忽然想去雪儿房门口看看,轻步的走到雪儿房外,从门缝里却没有透出光亮,麦洛知道雪儿有开灯睡觉的习惯。
‘怎么?难道又在阳台里睡着了?外面下着雪,冻出病来怎么办!’
麦洛不希望被自己料中,轻轻的拧开房门,和那回来的景象一样,床上没有人,窗户全都敞开着,灌进来的寒风吹的麦洛都有些哆嗦。
‘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麦洛又是急又是恼,快步向阳台走去,可阳台上只有一张积满雪的藤椅。
不见雪儿,麦洛看了看表,已是凌晨3点。
“都这么晚,会去哪里了?”
想了想,麦洛低头向阳台下望去。
“你!你果然在这里。”
对于雪儿能去的地方,麦洛了如指掌,雪儿正和那树在一起。
那棵桑鸾树已经长的很高了,在白色的雪夜里,伸展着枝干像在为雪儿遮挡着风雪似的。而树下的人正紧握着麻绳,绕着树一圈一圈的捆着,寒风掺夹着寒雪用力吹着他那副穿的单薄的身子。
“苏瑞雪!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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