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温阿香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
虽然她也想跟家人住在一起,可温阿香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柳康生本就为没有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常常自责,如果现在她接受了温桐的好意,即便柳康生不什么,他心里也一定会很难受。
她不想让他有负担。
再,她在院住了十几年,那里有他们一家人生活的痕迹,是她的家,她舍不得离开。
所以,她还是拒绝了。
温酒也没再劝,反正两家也就隔一条街的距离,很近,走几步就到了,不搬就不不搬吧。
中午,温桐没留下吃饭,走的时候温酒异常积极:“我送你出去。”
温桐狐疑的看着温酒,总觉得她没安好心,可他没有证据。
晚上,柳康生买了好酒回来,发现家里只剩下温阿香一人,在听到他们搬去温桐的宅子后,还有些可惜。
“反正就隔着一条街,你要想跟爹喝酒,也就走几步路的事儿。正好,娘叫我们晚上过去一起吃,我专门回来等你还有阿满一起过去。”
“没想到温桐的宅子离咱这么近,竟然从来都没见过他。”
柳康生的心里是高心,他终于可以回家抱着娘子一起睡觉了,这几日他一个人睡,还真是不习惯。
“我怎么记得那座宅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他们还夸过我做的点心好吃。”温阿香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但他没有当着温桐的面,因为她也不是很确定。
“可今日温桐却这宅子一直是他的,我也没敢多问。”
“或许,是温桐为了孝敬爹娘,特意买下来的,又怕岳父岳母推辞,只能这么。”
温阿香觉得柳康生的猜测有道理,那么大一座宅子买就买,还有那么多的下人,看来温桐的家境比她想的还要好。
“娘想让我们一起搬过去住,但是我舍不得咱这个家,所以拒绝了,忘了问你的意思,你怎么想?”
柳康生当然知道温阿香是替他着想,他虽不是朝廷的正式官员,但在翰林院也是有职位的。
而且,读书人总是有些莫名的风骨在,如果被同期知道,他带着一家子住进了岳丈家,免不了要被取笑。
温阿香没有先问他,而是直接做了选择,免得他为难。
她的善解人意,柳康生很是感动。
“阿香,相信我,我会努力,到时候咱也住大宅子。”
虽翰林院没什么油水,但如果能做会试的主考官,收入也是很可观的。
只是如此,就得离开京城,下到各个考试地点去,可能一走就是几个月,名额很抢手,每次他都主动放弃。
他不是怕吃苦,是舍不得离开温阿香。
现在他想好了,等温阿香顺利生产,他便也争取一下。
“嗯。”温阿香轻轻应了声。
谁不想住大宅子,可她不愿事事依靠柳康生,她想靠自己。
晚上,柳康生带着从高远楼买的酒去找岳父,同时带去的还有他打听到的高远楼的消息。
几杯下肚后,柳康生拍着温大成的肩膀,开始称兄道弟。
“爹,康生他怕是喝多了,您别介意。”温阿香阻拦不下,只好对温大成。
柳康生那点酒量,在温大成面前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温大成摆摆手,笑道:“不碍事,我们俩也不是第一次喝酒,高兴。”
“岳父兄弟。”柳康生拍着胸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您托我打听的事儿,我都问清楚了,我办事儿,您放心,都是兄弟。”
“姐夫你是高远楼的事儿?”温酒插话道。
柳康生一副被你猜中的样子,给温酒倒了一杯酒:“喝。”
温酒半点犹豫的没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快。”
她急切的想知道有关高远楼的一牵
柳康生连连夸温酒好酒量,然后才:“这高远楼以前的确是叫望月楼,至于这望月楼的由来,还要从裘宝全的独生女,裘锦月起。”
“裘宝全有三子一女,最疼爱的就是他这个女儿,据望月楼就是专为他女儿裘锦月建的,取了她名字中的月字来命名。并放言以后要当作嫁妆随女一同嫁入夫家。”
这就得通了,高文远一定是获得了裘锦月的芳心,骗取裘宝全的信任,这才成功当上这望月楼的掌柜。
之后柳康生的,证明温酒猜测的没错。
“消息一出,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裘姐不禁其扰,三年内不成亲,来亲的人都被挡了回去。就这样平静了三年,等那些想攀高枝的要再次登门时,却传出了裘姐已经成亲的消息,当时在范围内也轰动了许久。”
“而她成亲的对象,没有官职,也不是经商之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他叫高立远,不久后,这望月楼改了名字,成了高远楼。也明裘宝全兑现了承诺,真的把这香饽饽送给了新姑爷。那些没求娶成裘姐的人,只能望洋兴叹,后悔莫及。”
高文远啊高文远,你果然好手段,在欺骗女子这种事情上,还真是从不失手。
温酒敢肯定,那位裘锦月裘姐一定是被高文远的花言巧语所欺骗,他才不相信高文远有真心,他从来都没有心。
看来得去会会那位可怜的裘家姐,希望她能及时醒悟,识破渣男的真面目,不要最后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
裘宅后院。
裘家大姐裘锦月在桌子面前静静的坐着。
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她却没有动筷。
很快黑了,菜都凉了,她等的人还没回来。
贴身丫鬟心疼自家姐,试着劝道:“夫人,您准备这一大桌子的菜,忙活了一下午,也一口都没吃呢,要不您先吃一点。”
裘锦衣没有回应,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
丫鬟识趣的退下,主仆二人继续无声的等待。
今日是裘锦月的生辰,她不奢求相公能给她准备什么惊喜,只想让他陪她吃一顿饭,竟也成了奢望。
后悔吗?
不,她不后悔,最起码,他现在是她的男人,能跟他同床共枕的人是她,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
可为什么心里会失落呢,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喜新厌旧,她早该知道的。
成亲还不到一年,他就已经开始厌弃她了。
不,她不能放弃,她跟那个女人不一样,她能抓住他的心。
“夫人,老爷回来了。”另一名贴身丫鬟跑过来传信。
她已经在大门口守候多时了,一看到老爷的身影就马上回来告诉自家姐。
裘锦月脸上露出喜色,忙起身整理衣衫,准备迎接。
可等了许久,却没见相公进来。
笑容僵在脸上,丫鬟有些无措的道:“我明明看到老爷回来了,我……再去看看。”
“不必了。”裘锦衣的脸冷若冰霜。
她抬脚走出房间,朝书房走去。
“姐,您走慢点,刚下完雨,心路滑。”
裘锦衣走的很快,两名丫鬟跑着才能跟上。
高立远才刚进书房,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皱了皱眉,脸上的厌恶和不耐烦显而易见。
“你怎么过来了。”转头,迎上裘锦月的时候,却瞬间换了一副面孔。
温柔,宠溺,看不出半点端倪。
“你回来这么晚,怎么都不来找我。”
裘锦衣憋了一肚子的气,她过来是想找他撒气的,可一见到他本人,她的气就消了大半。
她总有一种他还爱着她的错觉,所以她不能任性,这样会加速他的厌弃。
因此,话的语气不禁软了下来。
“酒楼事情多,实在是走不开,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娘子这么懂事,一定会体谅我的,对吗?”
高文远的温声软语,让裘锦衣再次迷失。
她明明知道他是在敷衍她,却总是沉溺其中,想万一是真的呢?
“爹爹把酒楼交给你,文远,你一定不要辜负我。”
丫鬟听到自家姐如赐声下气,心都碎了。
她家姐以前何等傲气,哪受得了这般委屈。
自从裘锦月成亲后,裘宝全把酒楼赠给新姑爷,就出门远游去了。
原以为他只是伤心女儿嫁出去了,想出去散散心。
没想到这一去,竟已十年未归。
这十年只寄回一封书信,信中交代,要把全部家产都交给女婿高立远打理。
如此,他没了负担,不定会在某个地方隐居,直至死去。
虽然裘锦衣对于爹爹的绝情有些伤心,他整封信都没有提到她这个女儿。
但她尊重爹爹的选择。
只是那么大的产业,仅凭一封信就轻易易主,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因此高立远跟掌管其他产业的总管打了个赌。
只要酒楼今年的营业额比往年翻一倍,就证明他有经商的头脑,愿意跟着他干。
因此,裘锦月懂事的想,他压力很大,她就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今日是……”
裘锦月话还没完,就被高立远打断。
“锦月,你最识大体,当初我一眼便认定你就是我高立远未来的娘子,我还有点事,今日又会忙到很晚,不想打扰你休息,就在书房凑合一晚,你快回去吧,冷,心着凉。”
完,他拿起一本账本,背对着裘锦月翻看起来。
喜欢萌宝六岁半:我在长安开酒楼请大家收藏:(m.trxsw.com)萌宝六岁半:我在长安开酒楼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