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哲太好奇姜瑞雪的世界了。
以至于回到上京的时候，他都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没能听姜瑞雪更多。
“阿雪，你的故事很精彩，往后我能多听你吗？”许明哲望着姜瑞雪。
姜瑞雪笑着点点头：“有何不可，只要五哥不会觉得我在这瞎编糊弄人就是！”
“亲眼所见，怎会是假？”许明哲抚过面前的控制台，“便是读了万卷书，也不如听你一席话。”
“五哥，会有机会的，还有几就春闱了，你回去好好休息调整心态，愿五哥春闱高中，金榜题名。”姜瑞雪朝他伸出手。
许明哲犹豫了片刻，将手放上去。
姜瑞雪用力握紧：“加油，五哥！”
“好。”许明哲望着笑颜如花的姑娘，只觉得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揉碎了万千星辰那般闪耀，“尽力而为，不叫你和鱼失望。”
倘若不是已经站在上京城外，脑子里还盘桓着姜瑞雪方才的事，许明哲险些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没过一会，许鱼便出现了。
她看了看许明哲和姜瑞雪，眉头微皱，怎么好像没啥用的样子？
这两人还是客客气气的当兄妹呢！
啧。
不过许鱼做不出腹谤许明哲的话，只道：“走吧，五哥我们回家，阿雪你自己心！”
“好。”姜瑞雪点点头，“你们走吧。”
“不，你先走。”许鱼坚持，现在总是有尾巴跟着她，甩都甩不掉，只能处理掉。
姜瑞雪也不婆妈，上飞行器走了。
许鱼让许明哲呆在原地，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尾巴面前。
她似笑非笑：“好看吗？”
那人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与这个世界了再见，尸骨无存。
处理掉尾巴后，许鱼回到许明哲身边，扶着他肩膀带着他直接入城了回家。
许明哲恢复容貌，暗卫功成身退。
房间里很快就剩下兄妹两人。
许鱼很想八卦一下许明哲跟姜瑞雪的事，但许明哲平静的神色让她又提不起好奇心。
就很奇怪，她家五哥好像没有七情六欲那样，都不会对姑娘家动心的。
该不会真的是个断袖吧？
她是能接受，可是许家的人能接受吗？
万一还是暗恋的还是太子的话，那就更麻烦了！
许明哲发现许鱼的表情瞬息万变，很是纠结，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鱼，你在想什么？”
许鱼在许明哲面前向来是藏不住话的：“五哥，你是不是喜欢太子哥哥啊？”
“噗……”向来冷静自持的许明哲闻言，将刚喝的那口茶全部喷了出来。
许鱼暗道糟糕，猜中了。
许明哲头一次这么失态，忍不住瞪了许鱼一眼：“这些你是不是去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胡思乱想些什么？”
“那京城这么多出色的姑娘，就没一个让你心动的？要不是好男色，怎么就看不上姑娘呢？”许鱼嘟囔，有些心虚不敢看许明哲。
“不许再去听书了！”许明哲拿了干净的帕子，将桌子上的茶水擦干净，严厉地道，“也不许看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不然往后我每都给你出题做文章。”
“别别别，五哥我错了，别生气嘛。”许鱼怂了。
嘴叭叭没问题，让她写文章那不等于要她的命么？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许明哲下逐客令。
“哦，好的。”许鱼撇撇嘴，转身离开许明哲房间，还替他把门带上。
许明哲坐在那，想起许鱼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眼刚才姜瑞雪握住的手，心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期待。
好男色？
许明哲微微勾唇。
也亏得那丫头脑补！
不过许明哲很快就把上扬的唇角压了下去，起身走到书案前研墨，细细回想着都查到的资料。
……
二月初九。
春闱乃朝云国学子盛事，也是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
赴京赶考皆是各地数一数二的读书人。
上京尤为热闹。
本来因为去年秋闱许明哲这匹半路杀出的黑马，令今年的春闱也变得令人期待。
谁知道一场意外让许明哲断了手，就连许鱼这个神医都治不好。
不少人幸灾乐祸，但大多数都，为许明哲无法成为最年轻状元而遗憾。
毕竟许明哲是真的有状元之才啊！
人人都以为许明哲放弃这次春闱，会元状元的热门人选也成了魏士遇和另外一位来自林州的学子裴云开。
所以当许明哲出现在礼部贡院门口的时候，认识他的人都惊呆了：
“不是许明哲手断了无法写字吗？他怎么考试？难不成公主神医已经找到了治好他的法子？”
“哇，那这次春闱就有得热闹看了，不过我还是看好裴云开啊，许明哲的手有伤，撑得住三场考试吗？”
“实话啊，他这么年轻，其实也不需要带伤下场啊，都已经是太子伴读了，推迟三年考不也一样么？少年心性，若是又山手，那可就难办咯！”
……
许明哲自然是听到了那些话，他也懒得解释。
先前那些跟在苏廷翰后边的跟班瞧见他却都是不屑一顾。
“喂，许明哲，手断了还来考试，你就这么想出风头吗？别到时候公主好心给你治手，你却砸公主招牌啊！依我看啊，你还是回去养几年伤吧，该不会是想侥幸用狗爬字让主考官认出作弊吧？哈哈哈……”
许明哲淡淡道：“这么怕我？”
那些人冷哼：“怕你？哈哈哈，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我怕你一个残废做什么？许明哲，真的，反正你现在也靠着公主混到了太子伴读，给自己留点面子吧，别害今年的主考官因为你丢了乌纱帽，舞弊可不是事，去年乡试你忘了吗？”
进入贡院还需要查验身份和考试资格，还要考生签名。
许明哲将考试资格证明交上去后，当着那些饶面，行云流水地用左手签下自己名字，回头傲然看了他们一眼：“在下不才，还有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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