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姣盯着重新遍布漆黑的屋子，陷入沉思。
她为什么要来这找罪受？
姜暮姣干脆放弃挣扎，原路返回到沙发度过一夜。
殊不知另一边的男人，一夜无眠。
定位搜索到她的位置后，在她楼下待到太阳崭露头角。
他差点以为，姜暮姣跑了。
谢寒衍压抑着心里的起伏跌宕，浓稠的偏执，情绪浮沉沉，像是藏匿着蓄谋已久的暴风雨欲来的架势。
眼神凉薄，直直盯着那栋公寓的楼上，车内缠绕着淡淡烟雾，吞云吐雾之间，男人侧脸线条冷峻，直到电话响起。
他眼皮耷拉，斜眼看去。
嗡嗡文声音响到极致，在快要自动挂断时，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
“啊，对不起，我昨回了原来的公寓，手机没电忘记跟你啦，害你担心了。”
对方传来不好意思的语气。
她一开机，看见好几个未接电话和信息。
知道他昨晚肯定担心了。
谢寒衍唇角扯了扯，克制浑身冷戾的情绪。
“没事。”
姜暮姣语气放低，听出他散漫的口吻，轻哄着，“我下次一定提前跟你。”
男人缄默。
须臾，他手指弯曲，落在方向盘上，问，“今晚想吃什么？”
“红烧鱼！”
姜暮姣没察觉出男饶试探，想了想回应。
“嗯，我让人准备。”
谢寒衍眼尾的暗色逐渐退却。
姜暮姣轻轻唔一声，“我还想吃螃蟹！”
谢寒衍应下，放下手机。
他抬了抬眼瞥了眼某个位置，单手放在方向盘，车辆缓缓行驶，消失在楼下。
而姜暮姣，一无所知。
她收拾好出门，去外面吃了个早餐。
公寓附近的早餐，连样式都是极好的，有点贵。
大概是几年来物资飞涨的原因。
姜暮姣打了个出租车，单独前往公司。
温景最近有些忙的应付不过来。
她只能独当一面。
来过地方的姜暮姣轻车熟路，朝着向她打招呼的陌生人微微颔首。
与上次的光景完全不同。
她意识到人心的变化，只觉得好笑。
上电梯时，刚巧碰到下来的女人。
“怎么哪都能碰到你？”
她上下打量了眼姜暮姣，站在电梯口。
宁汐偏瘦，身着黑色礼服有些拉胯，这个架势像是要去参加什么活动。
姜暮姣收起那抹淡淡的微笑，连个表情都不想浪费。
“如果你不出现在公司，就不会碰到我。”
言外之意，就是她上赶着过来呗。
“你，谁想看见你——”
宁汐被噎了一下。
“你别得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不过是网友一时新鲜，我很快就能超越，走着瞧。”
高傲的抬起下巴，双手环胸，扭着腰走了。
身后跟着浩势荡荡的几个人。
留下一脸茫然的姜暮姣：“？”
“神经病。”
她再怎么好脾气，此刻也不禁蹦出三个字。
手指头都数的过来的见面，每次都阴阳怪气。
姜暮姣乘坐直搭电梯，到老总办公室。
“文总。”
先前姜暮姣是在副总手下的，后来重新签订合同，她便转移到他这。
或许是察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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