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客户群？”
高欢思考着，以前父亲都是把鸡蛋送到几家固定的超市，笼统起来超市算是他们养殖厂的客户群。而超市又会把这些鸡蛋卖给谁呢？
平常的时候是每个需要消耗鸡蛋的家庭。
购买者应该是家庭中负责采购或者做饭的人。
一般都是中老年妇女。
这些饶消费都是固定的，这也就导致目前平陆市的禽蛋行业已经被瓜分的差不多了。他们高家的养殖厂丢掉了市场，便夷就是其他养殖厂。
现在他们想要重新抢回这个市场，难度系数是很高的。
不能老在一个食槽里抢饭吃。
高欢觉得前面就是一团混沌，他就好像是在混沌中摸索前进，只盼望着前面能出现一丝亮光。
这道亮光到底是什么呢？
他隐隐的感觉就在前面，却怎么也抓不住。
反正就是不能像过去那样，和其他养殖厂在一个食槽里抢东西吃了。
他们俩上了面包车，朝着下一个目标——平陆市第二大连锁超市清江超市进发。
一路上高欢都在思考着他们的目标客户群，以及怎么开发新的客户群，谁会成为他们新的客户群……
叶云山没有打扰他的思考，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包车外的街景，好像忘记了自己以前的种种。
清江超市门口锣鼓喧，热闹非凡。他们的面包车挤在一队等着进停车场的轿车队伍中显得非常的突兀。
三个人看着清江超市门口一个喜庆的舞台上一个穿着皮裤的女子正在卖力的表演，下面一群穿着脸颊西装的帅哥美女脸上挂着笑正在分发传单。
面包车司机目不转睛看着皮裤女子，用男人都懂得语气道：“这舞跳的真不错，你看那腰，肯定练过！”
高欢趴在窗户上看着：“你咋知道她练过来？”
面包车司机趴在方向盘上，懒洋洋地道：“没练过，腰能这么灵活？兄弟，就这腰，一晚上就能榨干你！”
高欢砸吧砸吧嘴，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用不了一夜。半夜就能榨干我。”
面包车司机哈哈大笑，叶云山也莞尔一笑。
高欢没有笑，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丽。
人群中，那丽穿着一身女士西装满脸堆笑地发着传单。她简单挽了一个发髻，整个人显得非常干练。
叶云山也看到了那丽，他碰了碰高欢，打趣道：“你的女神在那儿，不过去打个招呼？”
高欢有些不好意思，立刻反驳道：“别瞎。她是她，我是我。我们可没关系。”
叶云山“无辜”地道：“我也没你们有关系啊。呃，你她们干嘛呢？”
高欢“哼”一声，道：“少装蒜，你又不是不识字，上面写着呢。要不要我给你念一念？”
叶云山夸张的看着舞台后面的背景墙，念道：“菲尔教育年中大酬宾，优质辅导一对一，买一送一！”他一边念着，眉头皱到一起，“这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广告做成这个样子，有报名的才怪！”
高欢疑惑地问道：“为啥这么？”
叶云山冷笑道：“一个搞教育培训的，弄一个不伦不类的表演，广告啥也没清楚。要是你家里有学生，你敢把孩子送到这样的培训机构不？哼，别的不担心，别跟着舞台上那个妖精学坏就阿弥陀佛了！”
高欢伸手在叶云山脑袋上胡撸一通，笑着：“你这家伙，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不定……哎呦，我的头，师傅，下次开车前能不能先一声。”
面包车突然启动，高欢猝不及防脑袋碰到车窗上。
叶云山趁机一把打飞高欢的臭手，对他怒目而视。
面包车司机歉疚地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不容易轮到咱们进停车场了，我也是怕别人抢啊。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他一边着，一边灵巧地把面包车挤进一个停车位：“两位老板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就在那个舞台下面看表演。”
高欢跳下车，耸耸肩，道：“真是没追求。行，你去吧，我们忙完就找你去。”
面包车司机嘿嘿一笑，帮着把叶云山的轮椅架下来，锁上车，猥琐地笑着奔向舞台。
高欢踮起脚，看了看陪笑发传单的那丽，推着叶云山刚要去超市，叶云山突然阻止道：“停！”
高欢纳闷问道：“咋了？”
叶云山道：“我们其实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去和清江超市谈。不如，咱们先去见一见那丽？”
高欢想了想，很想同意，又怕叶云山会打趣自己，正犹豫不决，叶云山又道：“她们是搞教育培训的，不定会买咱们的鸡蛋哦。”
高欢觉得叶云山找的这个借口一点都不高明，不仅不高明，甚至可以非常敷衍。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总算有个借口去见那丽了。
“走，那就去见见？”高欢问道。
“当然要去见见。你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叶云山理直气壮地。
“少提那件事儿。我可不想让她觉得我是那种施恩图报的人。”
“行，行，你唱红脸，我唱白脸，总可以了吧！”
“你本来就是白脸！”
……
俩人吵着嘴就到了舞台下面，他们站在人群外面，看着菲尔教育的员工们正卖力的介绍他们的经营范围。
叶云山冷笑道：“真是瞎胡闹！高欢，一会儿那丽要是看到我们，你就直接给她，她们这样搞，只会适得其反，想要招生，要改变思路！”
高欢诧异道：“这样不挺好嘛。你看看人多多啊。”
叶云山鄙夷道：“你懂个屁。这些人你看看都是啥人。一群闲得无聊的人而已，还记得我给你过的目标客户群不？”
高欢点点头：“记得！”
叶云山手一挥：“一会儿你替我好好教育教育她。好歹也是和咱们有过命交情的人，怎么一点思路都没樱嗯，和你一样！”
高欢瘪瘪嘴：“就你能！”
叶云山轻佻地笑着应道：“对啊，咱们三个可不就我能嘛。好好表现，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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