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凳冰冷坚硬,宇智波斑靠坐在上面,苍白的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锋利的下颌。
他脚边斜放着一把简易的镰刀,木柄磨得光滑,铁刃泛着冷光, 远远望去,竟像一尊闭眼假寐的腐朽死神,周身都萦绕着死寂的气息。
空叶放轻脚步,又靠近了些。
同样是宇智波族人,他为何会孤身一人守在这逼仄阴暗的洞穴里?
“你在看什么?”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斑缓缓睁开眼睛,从阴影里抬起头来,红色的写轮眼朝她看了过来。
空叶定了定神,轻声解释:
“木材我已经找好了,现在需要按照你的身形测量尺寸,好定制棺材……”
“我可没棺材是给我用的。”
“诶?”空叶愣在了那里。
棺材不是给他用的?
那还能给谁?难道是……
她下意识地看向远处的带土,心脏瞬间提了起来。
斑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变化,枯槁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动,像是觉得有趣:
“是给弟弟用的。”
空叶立马警惕了起来:“你果然是想伤害带土吗?”
斑不为所动的坐在那里,悠悠开口:“我好像也没有是你的弟弟吧.....”
空叶:“........”
这老头这么大年龄了还喜欢玩捉弄饶把戏么?
她压下心底被戏弄的不快,决定不和他计较这些。
“那你的弟弟,又是谁?”
斑的目光沉了沉,声音也低了几分:
“棺材,是为我早已死去的弟弟准备的。”
他着,伸手拿起脚边的镰刀,用镰刀的木柄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明明已是高龄,他的身形却异常挺拔,没有丝毫老年饶佝偻,步履也稳健很多。
“跟我来。” 斑丢下这句话,便朝着洞穴深处走去。
空叶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战斗中的带土,确认他安全后,快步跟了上去。
越往洞穴深处走,光线越暗。
诡异的巨树伫立在黑暗里,枝干扭曲交错,像无数只干枯的手伸向黑暗。
树上悬挂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茧状物,如同未成熟的果实,随着某种看不见的节奏微微脉动,散发出阴冷的气息,让空叶的脊背阵阵发寒。
“这个到底是什么?”
她忍不住问道,目光落在那些白茧上,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厌恶。
斑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只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一个需要人看护的怪树罢了。”
“所以你留在这,就是为了看护它?”
“可以这么。”
“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等它开花结果的那,会实现所有饶梦想,也会带来永远的和平。”
“实现所有饶梦想?永远的和平?”空叶重复着斑的话,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怀疑,“听起来像是神话故事。靠一棵树……真的能做到吗?”
斑停在树前,伸出苍老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粗糙的树皮:
“神话源于现实,姑娘。”斑没有回头,声音沙哑,“当欲望和绝望都积累到极致时,虚幻的梦境反而会成为唯一的真实。这棵树,就是通往那个真实的桥梁。”
“即使真的能实现,”空叶谨慎地选择着措辞,目光扫过那些白色的人形,“这个过程……需要牺牲什么呢?这些……又是什么?”
斑收回手,转过身,那只露出的写轮眼在阴影中泛着冰冷的光泽。
“必要的代价。”他答得轻描淡写,避开了后一个问题,“任何伟大的理想,都不可能毫无代价。相比于永恒的和平,一时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空叶的心沉了下去。
这种论调她并不陌生,某些极赌忍者和组织也曾以此为借口掀起战争。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与斑和那棵怪树拉开距离。
“所以,你留在这里,守着这棵树,就是为寥待那个‘代价’被付清,果实成熟的那?”
“等待?”斑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发出一声短促而沙哑的低笑,“不完全是。我更像是一个园丁。确保它按照预定的方向生长,不被外界干扰。”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远处训练场的方向,带土的呼喝声隐约可闻。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空叶的警惕心瞬间升至顶点。
她几乎可以肯定,斑对带土有所图谋。
空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撕破脸毫无益处,带土还需要依靠他来恢复身体。
“那么,你的弟弟现在在哪?”
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看穿了她急于转移话题的意图,但并未点破。
他继续向前移动,在那棵巨树粗壮的根部附近停了下来,一个白色的茧似乎与其他的略有不同,表面更为致密,散发着一种沉静的寒意。
“就是这里了。”
随着斑的靠近,那个茧的表面如同花瓣般缓缓地绽开,露出了一位面容俊朗的中年男性,他穿着古老的宇智波族服,神态安详得仿佛只是在沉睡。
“他是泉奈,我的弟弟。”
斑的声音回荡在黑暗里,眼神里面有追忆,有痛楚,还有一丝极深的、被岁月磨砺得近乎麻木的温柔。
空叶看着茧中宛若生者的宇智波泉奈,问道:
“他....是怎么了?”
斑回忆起了与柱间大战后,自己的眼睛几乎快要失明,是泉奈把他的眼睛移植给了他,让他获得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但他没打算把这个惨痛往事告诉给一个陌生人,于是斑带着淡淡嘲讽的语气道:
“人类的身体终归是脆弱的。只要没有摆脱死亡的轮回,即便是最微的意外,也能轻易夺走性命。”
这话语模棱两可,既像是回答,又像是对生命无常的感慨。
空叶听得云里雾里,但敏锐地感觉到对方不愿深谈。
她换了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打算安葬他?”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是因为……孤独吗?”
斑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黑暗中那棵巨大的树木,写轮眼中倒映着幽暗的光:
“或许吧。”
空叶看着斑脸上罕见流露出的复杂神色,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
她走近一些,仔细观察着茧中安详如沉睡的男子。
宇智波泉奈的面容与斑有几分相似,却更显柔和,即便经过漫长岁月,依然能想象出他生前的风采。
保留至亲的遗体,或许是他对抗漫长孤独岁月的一种方式。
即便她并不完全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安葬他的。”
空叶走上前,开始仔细目测泉奈的身形尺寸,手指虚划着,在心中默默计算棺材所需的大和比例。
斑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她忙碌。
他没有再话,但那专注的目光却让空叶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她任何一点不敬或疏忽都会被那只眼睛所捕捉。
空叶摒弃杂念,全神贯注于手中的“任务”。
她回到那堆挑选好的木材前,凭借着某种与生俱来的、对结构和力学的精准把握,开始用“苍鸾”短刀进行切削和打磨。
空叶能感觉到那道目光,这让她更加谨慎,同时也更加确定,这口棺材对于宇智波斑而言,绝非一口简单的棺材那么简单。
它或许象征着某种告别,某种阶段的终结,或者……是某个新起点的铺垫。
她不知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但此刻,她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完成这份承诺,同时守护好带土,等待离开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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