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觞凭一己之力将君国和风国药铺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已然从那个只能为人鱼肉的少年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
此次回来,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将君国风国以及凌王朝的消息网连接起来。
玉白苏当时决意送羽家兄弟出去,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出去历练一番,另一个目的则是想让他们远离锦城这个是非之地,羽氏一族受大皇子诬蔑惨遭灭族,羽流云年纪尚还需要人照顾,羽流觞当时又未定性,若是将他二人留在锦城之中,免不得会与同在锦城的大皇子撞面,若是起了冲突,倒霉的不仅仅是羽家兄弟,甚至连容王府和玉府都会受到牵连。
锦城是他二饶故土,他们兄弟二人又背负着家仇在身,早晚是要回来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如今羽流觞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玉白苏自然没有拦着他回来的道理。
听闻羽家兄弟要回来,半夏极为开心,忙要将他们之前用的房间打扫出来,可玉白苏却高兴不起来。
羽流觞和羽流云能回来她自然开心,但同时她也在忧心,以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护好羽家兄弟。
当年她帮助羽家兄弟,的确是有自己的私心。
虽很多事情已经同前世不一样了,但羽家的血海深仇羽家兄弟势必要向大皇子讨回来,羽家的再次崛起是必然的。
可事到如今,比起利用羽家兄弟,玉白苏更担心的是他们二饶安危。
人心都是肉长的,与羽家兄弟相处的一点一滴让玉白苏无法再将他们当做利用的工具。
眼下她虽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情报网,但手下能用之人却不多,她所掌控的势力也尚未渗透进宫郑
若是羽家兄弟当真同大皇子兵戎相见,以自己目前所掌控的势力就算是助力他们都难,更无法在危机关头保护他们。
玉白苏蛾眉紧蹙,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眼底阴沉一片。
是如此稳步走下去,还是借此改变,让她一时难以抉择。
……
慕容雪在雪中躺了近一盏茶的功夫,直到四肢因为寒气的侵袭而失了知觉才被府里的下人送进了屋子。
屋内没有掌灯,也没有升炭火,没比外面暖和多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光亮越来越少,万俱寂,慕容雪却始终无法阖上双眼。
她不断回想着曾经美好的记忆,试图借此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忘记那些充满屈辱的记忆。
就在她陷入过去美好记忆的时候,原本寂静的夜却被一声轻响猝不及防的打破了。
那声音极轻,若是放在平时或许并不能为人所察觉。
可正因为周围太静了,反倒衬的那声音极响。
慕容雪没有动,只是缓缓转头看向发声处。
木窗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有什么东西被人从开启的窗缝之中扔了进来,在地上接连滚动了两下之后停下不动了,被挑起的木窗也在此时被缓缓放下。
待木窗彻底落下,周遭的一切又在此陷入一片寂静之郑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若非地上多了一件原本不属于这屋子的东西,一切就都好像未曾发生过一般。
慕容雪呆呆的望着那东西良久之后才缓缓起身,赤着足缓步走到那东西跟前。
近了慕容雪才发现,原来那东西竟是一张被揉搓成团的纸。
慕容雪将纸团缓缓展开,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
‘想要解药,明日未时到后门’
似是为了提醒慕容雪她还身中蛊毒一般,读完自条的慕容雪隐隐感到腹部微疼,那疼痛并不剧烈还没有葵水时疼,但这却是一种警告。
随着抑制蛊毒的药渐渐失效,疼痛会越发加剧,如果她没有及时服下解药,她就会再一次经历一次那蚀骨钻心之痛。
相比之下,轩辕励对她的那些折磨完全不值一提。
对方绝对不会好心到掐算着时间给她送来解药,慕容雪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她前后两次提醒容景宸和玉白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是他们仍不能觉察到危险的存在,那也怨她不得。
毕竟……她还要活着。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成全自己父亲的野心,她都必须好好活着……
慕容雪自院子出去以后便一路向后门走去,不知是凑巧还是有人有意安排,通往后门的路竟无一人看守,她成功顺着后门离开了王府,一出门便看见府后门停了一辆马车。
在她踏出府门的同时,马车的车帘也在同时掀起,一个面戴面具的人从其中探出头来对她道:“上车。”
虽对方的装束有所改变,但慕容雪却还是能从对方的声音中辨认出,来人就是当日给她下蛊毒的黑衣人。
慕容雪依照对方的话坐上了马车,马车并未行进,仍旧停在原地,完全不怕被府上的人发现。
“慕容姐,好久不见了。”对方顶着一张绘着脸谱的面具看向慕容雪道:“或许……我应该称你一声皇子妃?”
慕容雪已然被蛊毒折磨的几近崩溃,她艰难的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衣襟道:“给我……给我解药……求求你……给我解药……”
对方不着痕迹的挣开了慕容雪的手,用手掸璃慕容雪抓过的地方,似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要解药也不是不校”对方伸手向怀中一探,拿出了一只白瓷瓶在慕容雪眼前虚晃了一下。
慕容雪一见到那瓷瓶,灰败的眸子倏然一亮,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抢夺却被对方轻巧的躲了过去。
对方完全不顾慕容雪的痛苦,随手把玩着瓷瓶,几次险些脱手。
而一直紧盯着瓷瓶的慕容雪,情绪也随着瓷瓶的状态而忽上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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