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你物理卷子给我看一眼,我这多选怎么回事,我觉得就他妈一个对啊,我四个选项我最后我都算了,我考完生物还接着算,我就算出c对。”
江锦把卷子递给他,卷子上还有点儿涂画,答题卡没发下来。
“你选Abd?”许飞景怀疑起人生来了,物理不牛逼不代表他能错得这么离谱。
“嗯?”江锦也觉得荒谬。“哪题?”
许飞景把自己卷子给他,“12题啊。”
“唉?你是不是看错题了,选对选错?”
“就是选对。”许飞景揉了揉眼睛,好好看题,“哎?江锦,你拿错卷子啦!这不是今考的吧?这题不一样,我的是磁场的题,你看看,这是去年的模拟卷。”
江锦把两套卷子翻来覆去的看,就没有一道题一样,完全两套卷子啊,“不能,这是我从考场拿回来的,就从那一卷里拿出来的物理卷子,就是这次考试,我的12题明明是体运动。”
“我也是啊,踏马的,咱俩准有人考错卷子了。”
江锦喊住路过搬书的刘铭琪,“铭琪!你看看你物理卷!”
“是啥题!”许飞景凑过去看了一眼。
江锦直接看卷头,“是金考卷啊。”
“啥?”刘铭琪以为他们俩在争执哪道物理题,结果研究的是卷头。
江锦挠挠头,问刘铭琪的同时也翻动自己的卷子,“你12题是什么题?”
刘铭琪回道:“摩擦力,运动学。”
江锦问:“选啥?”
“bd?”
“你来,”江锦把三张卷子放一起,“你看看。”
“卧槽,我考错卷子了?今是老师发的卷啊,再发错了,答错了答题卡怎么对上的?”刘铭琪拿过许飞景的卷子看了一眼实验题,“你看你这电学实验得画图吧,我答题卡上可没有画图的地方。”
许飞景默默回了一句:“我答题卡上有啊……”
刘铭琪和江锦对视一眼。
“郑漪!郑漪!物理卷子给我!”
“漪姐这个呢?”刘铭琪翻过卷子,查看卷头,“呵呵,第四张。”
“容姐!物理试卷!”
洛容:?
江锦看向刘铭琪:“怎么样?”
刘铭琪两眼一抹黑,“呵呵,第五张。”
“干嘛啊?哪题啊,整这么大动静?要不我带你们去物理组要个答案。”物理课代表就是豪横,我可以不会,但是我一定能优先拿到答案。
许飞景笑着摇摇头,“我很好奇答案是什么样儿。”
“啥啊,”洛容白了他们一眼,一群大神经病,“哎我擦,你们写这些卷子啊。”
刘铭琪啧了一声,“不,都是刚才考试的卷子,我们四个人,加你,五套,一模不一样啊,题的布局都不一样,卷子有去年的模拟题,今年的金考卷,你这是前年的押题卷黑白卷。”
洛容震惊了:“啊?!”
“我去办公室问问啊,”洛容想了想,“不对啊,那答题卡——”
许飞景:“我的电学实验是连接器材,卡上有图。”
刘铭琪:“我最后一道大题是磁场,卡上有图。”
江锦耸耸肩:“我的没有图啊……”
“同桌,物理卷子。”
陆倾妍都没听见她话,只姑收拾自己桌兜里的书,洛容干脆直接从今考的试卷袋里拿出物理,“好家伙,第七套。”
几人发出疑惑,“其他科的卷子呢?经过不太缜密的比对。
“一样的。”
许飞景只不过想知道第12题选什么而已,“为什么?物理组打印机随机了?”
“青春没有售价,考试好似集邮。”洛容意识到物理组在作妖了,“谁陪我上去看看?”
“就你了,学委。”
他俩上了楼,一堆人在物理组门口堆着呢。
“你们也是来问物理卷子的吧?”
刘铭琪答道:“对啊,怎么回事儿,我们班七套不一样的了!”
那人一看就是灵通,“一共12套,随机的。”
“12套!”
“那这卷子怎么判啊?”
“发的答题卡不一样,大概能分别录出来,最惨的还是咱们,将来要做11套一起讲啊。”
“为什么啊?那历史组呢?”
“不晓得,好像没有这回事,就是搞我们物理系的啊。”
“搞咩啊,12套,下狠手,作弊狗也要倒霉啊。”洛容招呼刘铭琪往回走,“有大新闻喽,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这卷子连刘铭琪都皱眉,“确定是好消息?”
洛容笑了,“不是也得是喽,你物理老师讲卷子必须趁热,这几会全做完的。”
“一周12套,有品。”
洛容太了解物理老师了,“谁一周,三,最多,周六可是连排课,周五又有一节体育。”
刘铭琪感叹,“喔噢,课代表就是物理老师肚子里的虫啊。”
“当恶人啊。”
果然这事马上整个年级都知道了。
这事情的动机猜的也乱七八糟。
“还用猜?为了找抄袭呗。”江锦做物理做的头疼,犯恶心,可想其他饶心情,“屏蔽器的设备已经上了,搜题的是不能了,那就抄喽。”
“无语。”许飞景写急眼了,开始咒骂,“抄抄抄!让他们抄,视力都那么好!打靶子去吧,当狙击手,考什么试啊!”
“别吵吵,安静写,你越浮躁你越写不下去,越写不下去越写不完。”
洛容好像个卖报的,通身上下都是卷子,她挠挠头,手数卷子都要数烂了,还要传达核心思想,“大家先写金考卷,然后再做黑白卷,我手里现在有去年一模的卷子答案,写完找我要啊。”
洛容坐下收拾了自己破烂堆一样的位置还要兼顾给周围伸过来的手递答案,“猜我在物理组听到了什么?”
陆倾妍竖起耳朵,“什么?”
“33个物理选择题零分哦。”
“hat?!真的假的!”彭秦亮这么一咋呼大家都悄悄竖起耳朵。
洛容声音不大不,兼顾周围人,“真的哦,这只是零分的,三分六分八分的,有的是,而且都是榜上有名的物理大佬,哟哟哟,不言而喻不言而喻。”
12套几乎完全不同的物理卷子。
一下炸出来这么多低分甚至零分。
题目不是爆炸难度,虽然一轮复习没有进行完,但是复习是复习,讲课的时候但凡有一点点印象,一中的学生也不至于拿零分这么磕碜的分数。
“他们好蠢的啊,第一题和前面大佬对不上,就不反思一下啊,还是一道题都不会做啊……”
“这次还开了信号屏蔽器哦,物理场甚至有两个。”
“我丢,学校好狠。”
“不狠不行啊,学校还以为咱们这届不是龙就是凤,物理数学平均分要高过雁中了,肯定有猫腻吗,结果你看啊,都是偷啊。”
“喔喔,真,下头,考试时候就看看人家笔走势就晓得人家选的Abcd,光盯别人啊,自己也不写题啊。”
这事儿严重了,物理组都逮出“贼”啦,历史也要动手,他们不对文科搞,而是搞了几套数学英语来做。
事先有耳闻也无所谓啊,一直抄别饶,忽然自己做题,一样低到谷底。
“别,学校真狠。”许飞景写完了12套物理,8套数学和9套英语后的真心评价。
理由很简单吧,英语数学大家都学啊。
写题写到恶心。学校你只来这一次就好,再这么考一次学生都废了。老师判卷子也怪辛苦,设计卷子和答题卡也不轻松。
“不通报批评一下难解我心头之恨呐!”
黎潇开完会黑着脸回来。
大家又惶恐又觉得有戏。
莫非五班也有?不应该吧?
黎潇看着他们,“唉,通报批评,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别的老师都在写如何加强思想教育,我不一样,我解释啊,我我班那孩子真的只能考9分,是吧王鑫源,要不是你在第六考场,你就要挨通报了。”
大家哄堂大笑。
王鑫源偏偏要站起来回复一下,“老师,我做的是最难那套,每道题都是坑,物理老师我很不容易了。”
黎潇点点头,“那证明你没蒙,都是认真做的,很好,不怪你了。”
“普遍都是各个学科第一场的人出问题,很好啊,咱班没有作风问题,咱们物化生第一场抓出来7个,还有一个实验班的,是谁我不,你们自己能打听到,丢人啊,多丢人啊,你们不觉得丢人啊,现在作弊,高考拿什么作弊啊,想坐牢啊,作弊这个事我高二接你们就过了不允许,绝对不允许,现在这个场面,尴尬,太尴尬,老师学生谁都下不来台,我都怕有些孩子心理不正常,一会儿一个激动又上五楼,没必要,学成什么样是你十年自己积累的,三年学出来的,不会就学啊,人家高考分数你也抄不来。”
学校为了“保护”学生,藏匿了这三次考试的考试成绩和排名,仍按照原排名布置考场进行下一次考试。
但是纸包不住火的,除非真能逼出自己的极限,半个月内考得自己作弊出来的水平。
听听就不现实很荒谬啊。
多少人高三那一年才发现的,高三之前一直把“努力、吃苦”挂在嘴上,事实上收效甚微甚微。
“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一直把学习当做一件辛苦的事情,外界压力、成绩太低、金钱名利迫使我努力。而当真正爱上学习这件事本身,把获得知识当做一件美好的事时,完全不会感到多么的辛苦,会废寝忘食,会感到极大的快乐和满足。这是后来无数次总结高三得出的最大感悟。大概只有这样的心态才足以支撑人在枯燥的知识海洋中遨游了。
另外语文老师爆大瓜。
作文抄袭率稳步上升。
彭秦亮呵呵一笑,“我学当年抄英语作文可谨慎了,每次看到我不懂的词超过三个的我都不抄这篇了,或者仿照着写一篇,结果有次我抄居然失手了真的就很离谱,我真的还记得我当时抄的那个作文里真的没有我不认识的词,但是我当时是学年纪,我老师却在班上我抄的是个初中作文,我人都傻了。”
郑漪捂住嘴回来偷偷给佟俪,“八班有俩人抄作文抄成一样的,老师直接念出来了,笑死我了。”
“你怎么知道?”
“八班那个卷毛班长,哈哈哈,他,他被他班主任按在主任室骂,他就是其中一个,他还想让卷毛当市级优秀班干部,泡汤了哈哈哈。”
“抄作业吗,我真的,笑死,我们班之前一个同学,抄答案把答案见解抄上去了。”
抄作业一定要圈点勾画,所以——
郑漪:“彭秦亮,你又抄佟俪英语作业!你快学学英语吧!”
彭秦亮:“我不抄,我就写上个对一点的答案先把报纸和答题卡交上,等我有时间我自己研究。”
佟俪拿过自己报纸,“我不信,骗子,每次老班问你阅读出处你就没上来过,然后你不做你还问,你还问A阅读。”
“因为我真写A阅读了。”
佟俪:“A怎错的啊?”
彭秦亮:“就那么错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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