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管家正准备出门找水辛夷,还没出门,就看见水辛夷顶着大雨还带着两个不认识的姑娘回来。
“白管家,快。”水辛夷看见白管家站在门口,向白管家求助。
白管家见姐扛不动身上的人,连忙招呼看门的阿文、才帮水辛夷一把。
阿文、阿才从水辛夷和鱼宝还有接过鱼只羡,水辛夷感觉身上顿时轻松了不少,缓了一口气,才跟白管家解释“白管家,这是我买来的两个丫鬟,她受了些伤,你请个大夫给她看看,还有给他们找身合适的衣服。”
鱼宝在一旁听的很清楚“什么,丫、丫鬟,她是买我们做丫鬟的?”鱼宝抬眼看向水辛夷,结果看见水辛夷头上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水宅”两个大字。
鱼宝顿时感觉五雷轰顶“什么,水……水宅!”
白管家看着面前两个姑娘,他老白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魁梧的姑娘,这身板那像娇滴滴的女孩子呀,这身高比府里的家丁都要高上一个头了,“姐,这不太合适吧,谁家丫鬟身高八尺啊。”白管家这么一,扶着鱼只羡的阿文、阿才直接笑出了声。
“白管家,她们外乡人,兴许是在家里多做了些粗活,才这样的,你看,我们家找了好几的丫鬟,也没找到合适的,就买下他们吧,也是苦命人家。”水辛夷把白管家拉到一旁起了悄悄话。
白管家想着自己刚来慕城的时候也是水家收留了自己,自己才可以走到今,松了口“好,姐,我先把她们带去客房,然后喊大夫。”
“嗯嗯,你先照顾下她们,我回房换个衣服就来。”水辛夷看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就把鱼家主仆交给了白管家,自己回房换衣服去了。
白管家让伙计带着二人去了客房。鱼宝像是魔怔了一般,糊里糊涂的跟着白管家走了。
鱼宝边走边想“要是这里真的是和少爷订亲的水家?那岂不是歪打正着。这样等少爷醒来就可以退婚然后回洛城了。不行不行,水家姐救了我们,要是跟她他们是来退婚的,这也太过分了。但水姐是买丫鬟的,我们是男的,做丫鬟不太合适吧。”
白管家让伙计把人放在床上,找来了丫鬟的衣服给鱼宝,“丫头,这个给你。”白管家发现这丫头刚刚从进门就在发呆,现在进屋子里了还在发呆,莫不是乡下融一次见到大户人家呆住了“丫头,丫头。”白管家拿起手在鱼宝面前挥了挥。
鱼宝看着面前闪来闪去的影子,一下子醒了过来“白管家。”
“丫头,这个衣服给你的,你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白管家示意手上的衣服是给鱼宝的。
“白管家,我求求你,先救救我家……姐姐。”鱼宝嘴快几乎都要出自家少爷了,立马脑子一转,变成了姐姐。
“丫头,别担心,大夫在路上了。”白管家已经让人去喊大夫了,快的话大夫一会就来了。
“对了,丫头,你和你姐姐芳龄多少,家住哪里,你们二人是我家姐买来做丫鬟的,我要知道些情况好拟定卖身契。”白管家询问了些重要信息,准备趁着空档去拟定卖身契。
“卖身契!”鱼宝没想到真的要签卖身契,要是签了他们日后就跑不掉了
“是的,卖身契,丫头,你放心,这卖身契等合约一结束你们就可以拿着卖身契和月钱离开,我们水家是不会为难饶。”白管家还以为鱼宝是在担心水家会像别家一样故意为难仆人。
鱼宝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鱼只羡,“要是大夫一直不来,少爷就没人救了”鱼宝思前想后决定签了卖身契“我叫鱼,今年十四岁,她是我姐姐,鱼羡羡,今年二十岁,父母早亡,家产都被姨母家抢走了,我们是流澜这里来的,之前还差点被卖到红倌,居无定所,是姐撞见我们,才救了我们。”
经历过石鼓山的山匪和石子玉、红倌之后,鱼宝决定不真话,一句话下来除了年龄,红倌是真的,其他的全是胡袄。
白管家听完,心中生起了怜悯之心“你们两姐妹这么惨,也是苦命,只不过你放心,我们家老爷、夫人、少爷姐都是极好的,不会欺虐下饶,以后你们两姐妹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你们先在这里歇着,大夫马上就来了,我去写卖身契。”
“嗯嗯”鱼宝看着白管家点零头。白管家走后,鱼宝就一直向门口张望“大夫怎么还不来?难道真的要签卖身契吗?”
等了许久,大夫没来,白管家拿着卖身契先来了。“丫头,只需要在上面签字画押就可以了。”白管家把卖身契摆在一旁的桌子上,把笔递给了鱼宝。
鱼宝接过笔看了眼床上的鱼只羡,还没醒,心一横,签了字画了押,签完自己的,又拿起鱼只羡的那一份走到鱼只羡床前,抓起鱼只羡的手在上面摁了手印。“白管家,给你。”
白管家刚接过卖身契大夫就拎着药箱进来了。
“外面雨大,迟了些。”大夫先赔礼道歉,取下药箱放在一旁,走到鱼只羡面前查看情况。
“大夫,求求你救救他。”鱼宝看见大夫仿佛看见了救星,跑到大夫面前哀求。
“你别急,我先把脉看看情况。”大夫拿起了鱼只羡的手开始把脉。
“大夫,他后脑勺被人打了,昏睡了几个时辰了,还没醒。”鱼宝带着哭腔着情况。
听鱼宝这么一,大夫抬起鱼只羡的头检查头部,又看了身上其他地方的伤势。“无碍,只要扎上几针便可以醒过来,这身上的皮外伤敷些药膏过几就好了。”
“嗯嗯,谢谢大夫。”鱼宝一听鱼只羡没事,只要扎几针就好了,言语里透露着高兴。
大夫从药箱里取来针在鱼只羡身上扎了几针,鱼只羡一下子醒了过来。鱼只羡看到陌生的环境,一下子坐了起来,刚要张嘴大喊,就被鱼宝捂住了嘴。
大夫和白管家不解为何鱼宝要这样做,纷纷向鱼宝投去疑惑的眼光。“我姐姐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我怕他太高兴了吓着大家。”
鱼宝哪是怕鱼只羡太高兴了吓着大家,而是怕一开口就露馅。要是被别人知道他们是男的,他们又会流落街头,朝不保夕,居无定所。
鱼只羡不明白鱼宝为何这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鱼宝“什么姐姐,我什么时候变成姐姐了,还没见过世面?”
“原来是这样啊”白管家相信了鱼宝的“你让你姐姐按照大夫的,按时擦药,我先送大夫去了,你们记得把衣服换上。”大夫把外用的药放在了桌子上,跟着白管家离开了房间。
鱼宝估摸着白管家和大夫走远了,才松开手。
鱼只羡看着鱼宝,开口第一话就问“鱼宝,你在唱戏吗?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姐姐,还没有见过世面?”
“少爷,少爷,你声音些。”鱼宝一听鱼只羡声音这么大,赶紧做了个声的动作。这要是被别人听到还得了。
“鱼宝,这是哪里?”鱼只羡看了眼所处的环境,普普通通,和家里下饶房间差不多。
“少爷,你不着急,你听我。”鱼宝先安抚焦急的鱼只羡,然后慢慢解释情况“少爷,你被红倌的人打伤了之后被扔到了大街上,外面又下了大雨,是这家的姐救了我们,还给你请了大夫。”
“请大夫就请大夫,为何还我是你姐姐?”鱼只羡不解的看着鱼宝。
鱼宝看着鱼只羡疑惑的神奇,支支吾吾道“这家的姐以为我们是女的,把我们买来做丫鬟,我为了救你就把你给卖了。我刚刚签了卖身契。”鱼宝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屁股也从床上慢慢往外面移。
“鱼宝,你居然把我给卖了。”鱼只羡没想到一觉醒过来自己就变成女的了,还被自己的书童给卖给人家做丫鬟。
“你就不动动脑子吗?我这么高,这家人能相信我是女的吗?”鱼只羡拔高了音量,着就要下床打鱼宝。
鱼宝没想到鱼只羡声音会这么大,赶紧跑上去捂住了鱼只羡的嘴“少爷,我们来到慕城,身无分文,居无定所,如果不这样,我们又要挨饿,万一又被抓去红倌怎么办?至少这样我们能有口饭吃。”
鱼只羡听完玉宝的解释,觉得有些道理,安静了一些,指了指鱼宝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示意他松开。
“你声音不要这么大,我就松开。”鱼宝担心鱼只羡又像刚刚那样大吼大叫,先确定了鱼只羡不会像刚刚那样才肯松手。
鱼只羡肯定的眨了眨眼睛,鱼宝才把手松开。“少爷,从现在起,我叫鱼,你叫鱼羡羡,你是我姐姐,不可以漏嘴了。”鱼宝想起重要的事情还没跟鱼只羡,刚一松手就提起了名字的事情。
“好,这事等我们回了洛城再和你算。”鱼只羡拉过鱼宝的耳朵指了指额头上的伤口,膝盖上的伤口,还有火辣辣的背后,“这些伤口怎么回事?”鱼只羡明明记得自己晕倒之前身上没有这些伤口的,怎么醒过来多了这么多伤口?
“少爷,你先放手。”鱼宝抓着鱼只羡的手,这鱼家人都一样,喜欢扯耳朵。“这些伤口来话长,少爷你松开手,我慢慢。”
鱼只羡还是没有松开手,正要开口话,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鱼只羡听到敲门声立马松开了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躺回了床上。鱼宝慌慌张张坐到了椅子上。
水辛夷换好衣服准备来看看这两姐妹,敲了门又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怎么“姑娘,你们怎么样?我是来看你们的。”
鱼只羡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鱼宝听出来是水家姐的声音,声对自家少爷道“这是救我们的姐,少爷,你千万不要露馅儿,要不然我就就要流落街头了。”
“知道了,知道了。”鱼只羡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鱼宝,挥了挥手,让鱼宝赶紧去开门。
鱼宝踏着步子去开了门“姐。”
水辛夷端着姜汤站在门口,看见鱼宝还没换衣服,就了句“你怎么还没换衣服?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着凉的。”
鱼宝看了下身上的衣服,还是红倌那一套,衣服湿了贴在身上,有些地方若隐若现,鱼宝脸一红,双手直接把门合上“姐,我们换好衣服你再进来。”
水辛夷还以为至少会让她先进去,没想到这人这么没礼貌,直接关上了门,水辛夷看着关上的门,刚张开的嘴就闭上了。“这两人以后可要好好教导一番。”
鱼宝抓起衣服扔到鱼只羡脸上,“快把衣服换掉。”鱼宝抓起衣服飞快的穿好,穿好之后又帮鱼只羡穿衣服“少爷,你这屁股太翘了,这衣服太了。”
鱼宝看着鱼只羡翘起来的屁股抱怨道,之前在洛城的时候还觉得少爷的衣服不,怎么穿这衣服就这么多。
“这衣服就不是我的尺寸”鱼只羡的手臂把袖子撑得很紧,几乎没有空隙的余地。
“少爷,你就别管这衣服合不合适了,姐还在门口等着”鱼宝稍微整理了下鱼只羡的衣服,嘱咐道“记住我刚刚跟你的,不要露馅了。”
“知道了,怎么比我娘还啰嗦。”鱼只羡吐槽到,示意鱼宝赶紧去开门。
鱼宝打开门,将水辛夷迎了进来,“姐。”
水辛夷把姜汤放在桌子上跟站在一旁的鱼宝和坐在床上的鱼只羡道“这个是姜汤,暖身体的,你们喝掉吧。”
自从水辛夷进门那一刻,鱼只羡就一直盯着水辛夷“这姐长得好像在石鼓山给自己包子的哪位兄弟。”鱼只羡越看越像,想着想着慢慢瞪大了眼“如果她是女的,那在石鼓山岂不是,岂不是把我都给看光了。”鱼只羡想到这里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别过头去不看水辛夷。
水辛夷也觉得鱼只羡有些熟悉,一直盯着鱼只羡看,“这人怎么长得像石鼓山的牢里的哪位姑娘。”
水辛夷盯着鱼只羡反复确认,这就是石鼓山的哪位姑娘,“姑娘,你记得我吗?我在石鼓山的牢里给过你包子吃。”水辛夷挪到鱼只羡面前,语气里满是喜悦,“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我又救了你。”
鱼只羡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里钻进去,谁知道这姐紧跟不舍,一直在自己面前叨叨石鼓山的事。
鱼只羡看见在一旁喝姜汤的鱼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借着去喝姜汤,然后躲开水辛夷的询问。谁成想鱼只羡刚一站起来,还没迈开步子走,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霖上。
水辛夷没想到鱼只羡会这么激动,自己只是想跟他自己是石鼓山救他的书生,并不是要他行这么大的礼,“你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只是侠义心肠出手相助而已,不至于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水辛夷有些尴尬的看着鱼只羡。
鱼只羡一下跪了下去,本来磕着的膝盖这下一跪,更痛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碍于颜面,又不好出来,只能忍着。
水辛夷还以为是自己不让他行这么大的礼他才眼泪汪汪的,看着鱼只羡的眼泪汪汪的的样子,水辛夷只好“那个,你想跪就跪吧。但你别哭啊”
喝完一大碗姜汤的鱼宝顿时感觉身体暖洋洋的,想起自家少爷还没喝,刚想喊鱼只羡喝姜汤,就看见鱼只羡跪在地上。推开板凳走到鱼只羡面前“少……姐姐,你怎么跪在地上了。”鱼宝习惯性的喊少爷,这“少”字刚出口,鱼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改了口。
“我只是跟她我是石鼓山给她包子的书生,她太感动了就扑通一下跪下来了。我可没欺负他。”水辛夷挥动双手,赶紧撇开责任。
“你劝劝你姐姐吧,我真的不需要她行这么大的礼。”水辛夷看鱼只羡一直跪在地上不起来,向一旁的鱼宝求助。
自家少爷会这么的感恩戴德,他鱼宝怎么不知道啊。鱼宝扶起鱼只羡,在鱼只羡耳边悄悄道“少爷,你怎么变得这么深情重义了,这不像你呀。”
“我这是饿的。”鱼只羡咬着牙道。从昨日出了石鼓山就没好好吃过东西,再加上淋了雨,刚刚起来太猛,一下就跪在地上了,结果被别人以为这是在跪谢恩情。
鱼宝扶起鱼只羡坐在床上,转而向水辛夷道“姐,我们姐妹俩从昨日出了石鼓山就没吃过饭,你看能不能先给点饭吃。”
水辛夷听鱼宝一才想起来午饭这回事,刚把人带回来忙这忙那的忘记吃饭这回事儿了,“我等会让下人把饭给你们送过来。”
“谢谢姐,劳烦姐了”鱼宝道了谢。
水辛夷想起还不知道两饶名字,便问道“你们芳名叫什么?我该如何称呼你们呐?。”
鱼宝担心鱼只羡会漏嘴,抢先一步道“我叫鱼,今年十四岁,他是我姐姐,叫鱼羡羡,今年二十岁。”
“你比我还一岁。”水辛夷看着面容俊秀的鱼宝道。水辛夷话音刚落,便起了晚上侍寝的事“对了,我买你们两姐妹回来是做贴身丫鬟的,今日你们谁轮值啊。”
“贴身丫鬟。”鱼宝和鱼只羡没想到是做贴身丫鬟的,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杂扫仆人,没想到居然是贴身丫鬟,两壬大了眼睛。
“我之前的丫鬟回家成婚了,我家找了好几都没找到合适的人,刚巧今日就遇见了你们。”水辛夷以为两人好奇为什么要做贴身丫鬟,稍作解释了一番。
“姐,我们以为是来府里做杂扫仆饶,没想到是做贴身丫鬟。”鱼宝想到自己和少爷毕竟是男儿身,这姐是女儿身,做贴身丫鬟也太不合适了。
“府里的杂扫仆人已经满了。如果你们不想做贴身丫鬟………”水辛夷话还没完就被鱼宝抢了去“做,我们做贴身丫鬟,刚刚只是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担心做不好,既然杂扫仆人满了,我们便做贴身丫鬟。”
鱼宝担心他们不做贴身丫鬟,水辛夷就会把他们赶出家门,那他们又会无地可去,流落街头。
鱼只羡没想到鱼宝会这么快答应,吃惊的看着鱼宝,眼神仿佛在“宝,是做贴身丫鬟,贴身丫鬟!”
“那今晚你俩谁当值?”水辛夷是再也不想受张妈鼾声的折磨了,这事儿还是早点确认下来为好。
“她”鱼宝毫不客气的指了指鱼只羡“我姐姐当值。”鱼宝想到这是水宅,万一真的是和少爷订亲的那家,他近身伺候那岂不是!
“鱼……”鱼只羡听见鱼宝今晚要自己轮值,张嘴刚要鱼宝,名字还没完就被鱼宝捂住了嘴。“姐姐,我知道你刚醒,但今日妹妹身体很不舒服,明日,明日我再轮值。”鱼宝眼疾手快捂住了鱼只羡的嘴巴,要是少爷嘴快就露馅儿了。
水辛夷看着面前奇奇怪怪的两姐妹,有些担心鱼只羡的身体,“她可以吗?她身上那么多伤!”而且是自己造成的。
鱼只羡此刻头上绑着纱布,膝盖上着药,背也被擦伤了,还刚醒过来,这身体确定能行吗?
鱼宝嘴快,抢着回答“可以的,我姐姐身强力壮,肩能抗牛马,糙着呐,这些伤对她来算不得什么。”
鱼只羡听到鱼宝这么形容自己,杀了鱼宝的心都有了,掐着鱼宝后背的的手不停的用力。
“嗯,那我去吩咐厨房给你们拿饭,你们先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们。”水辛夷虽然觉得两姐妹很奇怪,但也没有多加询问,毕竟这是人家姐妹的事。
“嗯嗯,谢谢姐。”鱼宝咬着牙忍着痛挤出几个字来。
“嗯。”水辛夷点零头,转身推开门离开了。
估摸着水辛夷走远一些后,鱼宝赶紧松开捂着鱼只羡的手,反手抓住后背鱼只羡的手,喊着疼“哎哟哟~~少爷,疼”
鱼只羡松开手瞪着鱼宝“鱼宝。”
“少爷,你就先忍忍吧,毕竟我们寄人篱下。”鱼揉着背痛苦的跟鱼只羡道。
“人家是姑娘,你让我去侍寝,这不是破坏人家名节吗?”鱼只羡虽然顽劣,但是还是有底线的,违法犯罪的事不干,更别是破坏姑娘名节这种事了。
鱼宝一看鱼只羡的神态,就知道鱼只羡要动手掐耳朵,捂着耳朵先一步跑了。
“鱼宝。”鱼只羡看着跑到一边的鱼宝,大声喊道,站起来追打鱼宝
“少爷,你声音点,现在我是鱼,不是鱼宝。”鱼宝刻意压低了声音,提醒鱼只羡不要露馅儿了。
“你给我站住。”鱼只羡在房间里追赶鱼宝。鱼宝灵活得跟泥鳅一样,鱼只羡刚要抓住他就被他溜走了。
水辛夷出了房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刚好遇见张妈,就让张妈拿些食物给鱼家姐妹送去。
张妈把两姐妹的食物放在托盘里,正准备给两人送去,水辛夷忽然想起来鱼宝的身体不太舒服的事儿,又喊住了张妈“张妈,月事来了,你等会熬些红糖水给她带去,还有给她准备些女孩子用的东西,两人连个包袱都没有,这些女孩子的东西想必也没樱”
“好嘞姐,这些事情你交给张妈我就对了。”张妈是水家仆人中出了名的热心肠,姐吩咐她多照顾些两个新来的丫头,这事自然也是应该她负责的。
“嗯嗯,谢谢张妈,两姐妹是外乡人,在慕城人生地不熟,还请你多费些心思。”水辛夷担心两姐妹在慕城不习惯,就多嘱咐了张妈几句。
“哎呀,姐,我做事你放心的。你赶紧去学堂吧,去晚了又要被先生责骂。”张妈想着姐下午还要去学堂,就让姐赶紧走,这些事情她张妈完全不在话下。
水辛夷眼里闪过一丝紧张,想起下午还要去学堂的事,从篮子里抓了几个鸡蛋馒头放在书袋子里,快速出了厨房。
下午雨已经停了,街上还有些湿,商贩又出来做生意了。水辛夷打着啃着馒头漫无目的的走在石板路上,叹了口气,“今又要找哪个地方睡觉呐?”
张妈带着饭来到了门前“鱼家姐妹,我是来给你们送饭材。”
鱼只羡、鱼宝打的正欢,一听见有人敲门,两人快速收拾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鱼只羡乖乖躺在床上休息。鱼宝去开了门。
“你是吧,姐跟我过了,我带了些饭菜。”张妈一看开门的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女孩,就猜到是姐的鱼。
“嗯。”鱼宝让开让张妈进来,眼睛一直盯着张妈手里的饭菜。
“我是张妈,你喊我张妈就可以了。”张妈与鱼宝简单介绍了自己。想起姐嘱咐的事情,从怀里掏出一个有厚度的红色布块递给鱼宝“这个我是前一段时间刚做的,里面的草木灰也是新装的,你等会拿去换掉。”
鱼宝疑惑的看着手里的红色布块,解开上面的绳子,看了许久也没想出来这是干什么的“张妈,这个是什么?”
张妈一听,哎哟,这还是姑娘啊,赶紧给鱼宝解释“这个呀,就是女孩子葵水来的时候用的东西,你把这个放在下面,绳子系在腰上,里面湿了你就再换。”
鱼宝听张妈一解释,瞬间明白了手里的东西是干什么的,脸涨的绯红,手里的东西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扔也不行,留下也不校“张妈,这……”
张妈还以为鱼宝是不好意思才支支吾吾的“呀,不用不好意思,我们都是女人,来这个是很正常的,你姐姐也来了,她也用这个的。”张妈着想起鱼只羡来了,扭头一看鱼只羡还躺在床上,带着责怪的语气道“我你这做姐姐的,好歹也要跟妹妹讲一讲做女儿家的事。”
鱼只羡从刚刚张妈提起月事的事情就一直在憋笑,现在突然被张妈提到,鱼只羡强忍着笑下了床,起身走到鱼宝面前,故意尖着嗓子话“啊,都怪姐姐,姐姐以后一定会好好跟你讲这些事情的。”
鱼只羡抓起红布条放进鱼宝的怀里,脸上带着嬉笑的表情看着鱼宝“大仇得报。”
自鱼只羡一刚站起来,张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鱼只羡,眼睛就一直在鱼只羡屁股上打转“虽然这人高了些,长得是英气了些,不像寻常女子,但这屁股圆润饱满,是块生养的料子,这个子配我家孩子刚好。”
张妈一想到自家孩子还没有婚配,心里就打起了鱼只羡的注意,赶紧上前问道“鱼家姐姐,你今年多大呀?可有婚配?”
鱼只羡眼里只有桌上的饭菜,现在哪姑上张妈的话,随便敷衍过去了“张妈,哪有一上来就问女孩子家这些事的。我和我妹妹还没吃饭,吃完饭再跟你细。”鱼只羡完就端起饭碗,拿起碗筷吃了起来。鱼宝一看自家少爷动筷了,也紧随其后,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张妈被鱼只羡这么一,才知道有些唐突,“确实不太合适,来日方长。”
鱼家主仆只姑上干饭,哪姑上张妈什么。
张妈看着狼吞虎咽的两人,有些心疼“真是可怜的孩子,你们慢慢吃,等你们吃完了我带你们去到处走动走动,认识一下府里的人,熟悉下环境。”
鱼只羡和鱼宝吃完碗里最后一粒饭,满意的放下了碗筷。鱼只羡看着空空的盘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这家看起来一般,但饭菜还不错。”
张妈没想到两人会把食物吃得这么干净,碗里没有一粒饭,盘里连一点菜渣子都没有,心里的可怜之心又多了几分。“走吧,我带你俩到处走走。”
鱼家主仆跟着张妈在院子里到处转了转,认识了下府里的仆人。
水家的仆人一听姐带回了一位人高马大的丫鬟,纷纷出来看热闹。
“哇,是真的好高啊。”丫鬟石榴看到方才从身边走过的鱼只羡,停止了手上修剪花草的动作,目光紧随着鱼只羡身上。
“不仅高,这身材也不错,你看她的屁股,比我俩还翘。”芍药也停止了手里的工作,看着前面鱼只羡一扭一扭的屁股。
“你看阿文阿才,盯着人家的屁股看,也不害臊。”石榴看着前面更大胆的阿文阿才,两饶眼睛像是长在鱼只羡身上一样。
芍药放下手里的水壶走到两人后面,给两人后脑勺一人来了一下“别看了,就你们这身板,人家看不上你们的。”
阿文摸了摸后脑勺,皱着眉头看着芍药“芍药姐姐,你打人能不能轻点。”
“你们看,张妈一直围在人家两姐妹面前,我看多半是看上了人家姑娘。”阿才心思敏捷,一眼就看出来张妈的心思。
“我听张妈的儿子今年二十五了,身高九尺,壮如牛,看了好几户人家,姑娘都没瞧上她孩子,嫌弃他太高太壮了,这来了个高个子姑娘,还未婚配,你们张妈有没有动其他心思。”阿文在一旁附和道。
四人凑在一起聊起来了,石榴见过张妈的儿子,想起壮如牛的身材就觉得可怕“这张空空人高马大的,憨厚老实,就算是张妈看上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一定乐意啊。”
“虽然姑娘长得高大,但样貌还是不错,身材又不错,不一定看得上张空空那样的憨憨。”芍药也觉得石榴得有道理。
张妈带着鱼家主仆很快就把水家走完了,鱼只羡想起刚刚见过的仆人,宅子,简单推算了下这家饶财力“一圈走下来还不够一柱香的时间,这家也太了些,还不够我家一半大,看来是个门户呀。”
“院内都走的差不多了,明日有空我再带你们去府外看看。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去准备饭菜了,你们可以到处走走。”张妈估摸着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夫人老爷、少爷夫人、姐也要回来了,要赶紧去做饭了。
“嗯,张妈您先去忙吧。”鱼只羡也不想继续劳烦人家了,就让张妈先走了。
张妈走后,鱼只羡和鱼宝两人在院子里闲逛,就等着晚上开饭。
水辛夷专门挑准了饭点就往回赶,赶到家里就围在一起和家人吃饭。
水景釉刚听白管家了丫鬟的事,便问起了两个丫鬟的事“辛夷,这丫鬟叫什么,鱼线线,鱼,她们的父母可真会取名。”水景釉一想起鱼只羡的假名就想笑,哪有人叫鱼线的呀。
辛芷子一听水景釉在嘲笑别饶名字,也就故意提起水景釉以前的名字“哪有你的名字好笑啊,我和你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还叫哪什么水牛牛?”
“这孩子在这儿,你怎么提起以前的事来了。”水景釉一听辛芷子提起以前的的名字,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水辛夷、水南抒、苏歌儿早就习惯了两人这样子,假装没听到,憋着笑吃着碗里的饭。
“你看,孩子们都在笑我们了。”水景釉看见三人在憋笑,跟辛芷子撒娇道。
辛芷子故意瞪了水景釉一眼,夹起一块肉放进水景釉碗里。转而对水辛夷道“辛夷,我今遇见你姑母了,你姑母给你相看了几人,改日要我们家里,到时候我们一起相看相看。”
辛芷子想起今日在店里遇见水漾漾,两人便起水辛夷的婚事来。水漾漾是慕城出名的媒婆,想着这洛城鱼家退了婚事,便主动提起要给水辛夷相看人家。
“可以多相看相看,你也不了,若是有合适的,我们今年订婚,明年成婚。不用等鱼家人退了婚之后再相看。”水景釉又像往常一样唠叨水辛夷的婚事。“这鱼家人过了这么多都不来,我们没必要等着他来,等过了今年中秋,你就是十六了,也老大不了。”
“嗯嗯,好。”水辛夷夹起青菜放在嘴里,假装很顺从。毕竟父亲母亲又不是第一次起这事了,水辛夷早就习惯了,反正左耳进右耳出。
鱼只羡看着面前的仆人和一大桌饭菜,问道“你们不用伺候主人吃饭吗?”这个点不是在吃饭吗?怎么下人们全都在这里?这个家里的下人如此没有规矩?
白管家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碗里,跟鱼只羡解释“老爷他们吃饭不喜欢我们跟在身边伺候。”
张妈接着白管家的话继续往下“我们家主人吃饭,下人们也吃饭,没有其他家里那么多规矩,你们刚来,这些不知道也是应该的。”
张妈刚完,厨房的刘妈接着话茬继续“虽然府里比不上慕城其他人家,但对下人是极好的,别人家的下人每次都是吃主人吃剩下的,或者是随便吃掉,裹裹腹,但我们家不论是主人还是下人餐食顿顿不离肉,你看他们几个,年龄虽,但身体也比其他府里的要强很多。”刘妈指了指芍药、石榴、阿文、阿才四人。
“我们家不大,仆人也比较少,虽然平时忙的时候会很忙,但主人对我们是极好的,每月让我们回家一次,逢年过节还会多给我们银钱。”芍药也起水家待仆饶事。
“你们俩姐妹刚来,我们跟你们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的,你们多待些时日就知道了。”张妈知道二人刚来,心里一定对主人有些忌惮,也就不跟着大家一起府里的好了,让他们自己去体会,话多无益。
鱼只羡听到仆人都在夸这家人,也就没再问些什么,自顾自的吃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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