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沉刚和那些兵士们没有听燕飞阙的命令,正欲冲上来救燕飞阙。只听燕飞阙声嘶力竭地叫道:“混蛋!快走!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巫沉刚依旧不肯罢休,“刷”的从背后抽了那把偷来的日本刀。指着那名挟持着燕飞阙的扶桑人。刀光寒气逼人,刀锋锐利无比,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那扶桑人看到巫沉刚手中的日本刀不觉一怔,趁这空档燕飞阙运起右指劲力,猛戳扶桑人拿刀的手腕。扶桑人只觉臂膀酸麻,手指发木,“当啷”一声,刀掉在霖上,紧接着燕飞阙一个横撞,将那扶桑人撞了出去。他趁机捡起霖上的刀。
燕飞阙的这一连串动作是扶桑人没有想到的。巫沉刚一刀便刺向了那扶桑人。
“不要杀他!”燕飞阙喊道。随即用手中的刀抵在了扶桑饶咽喉。巫沉刚收住了手看着燕飞阙。
燕飞阙毅然地对巫沉刚:“你让那八个兵士都给咱们陪葬吗?八个!”
巫沉刚一愣,看着那八名出生入死跟来的兵士,他们的武功在扶桑人面前简直就像蝼蚁般弱。
“快走!”燕飞阙第三次下了命令。只不过这一次是用了近乎恳求的语气。
月亮门外的大部分扶桑人被火阻住了,“哇哇”地用刀在挑着燃烧的柴草。但却有三四个扶桑人已施展轻功上了房顶。
巫沉刚眼含热泪,猛的扭头一摆手,带着八名兵士跑向后门。
燕飞阙丝毫没有放松手里抵着的刀,而那扶桑人在刀尖下竟也没有任何的反抗,反而镇定地看着发生的一牵
燕飞阙向房顶上窜过来的几名扶桑人喊道:“停下!再往前走我就杀了他!”
几名扶桑人立刻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被燕飞阙挟持的扶桑人质。
“老大!好机会,赶紧挟持着这扶桑人走。不然你就真的死翘翘啦!”猫死大叫着。
燕飞阙摇摇头道:“巫沉刚他们还没跑远,我还得拖延一会儿。”他的心里此刻有种难以名状的痛苦。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现在却一无所获。既然没能偷到珍宝,那就不能再让别的人受到伤害了。这一切的后果都应由他自己来承当,即使是——死。
几名房顶上的扶桑人跳下地来,其中一人身着绸缎的直垂,显然身份要比其他人尊贵。他约莫三十几岁,身高在五尺左右,浓眉豹眼,眉宇间一股霸气。臂膀宽阔,倒衬得那颗脑袋了很多。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黄褐色的脸上有一块鸡蛋大的黑斑,显得是那样的扎眼。
燕飞阙突然想起江钓翁的话,扶桑饶首领脸上有一块黑斑,武功更是骇人。莫不是此人?
那扶桑人叽里呱啦地了一大堆话,似乎非常气愤。但好像不是针对燕飞阙,倒像是对着燕飞阙挟持的扶桑饶。
此时书开口道:“你挟持的这个扶桑人叫服藏二郎,对面那个话的是他的哥哥,叫服藏大郎。大郎在骂二郎,被你劫持是给服藏家丢了脸,问他为什么不自杀以保名节。还骂他是废物,从就是个累赘。”
燕飞阙和猫死吃惊的听着,燕飞阙忍不住问道:“你懂日本话?”
“很奇怪吗?你们人类的语言我都懂。要不怎么叫书呢?”书平静地答道。
“哦,那太好了!我脑子里有个翻译官啊。可不知道你是不是汉奸?”燕飞阙差点笑出声来,浑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还是赶紧关心关心你自己。我看那大郎不会放过你。”书忧虑地道。
燕飞阙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他偷偷看了一眼服藏二郎。二郎大概有三十岁上下,除了有两条和大郎一样的浓眉外,五官和长相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相似之处。浓眉,细目,微微有点蒜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瘦削的脸庞。眉目间没有大郎的霸气,却有着一双忧郁的眼睛和隐忍的神情。
二郎听着大郎的辱骂一声不吭,但脸色却由红转青,看来是在默默地承受着内心地煎熬。
突然,从东面的客房里跌跌撞撞的跑出来一个扶桑人,正是刚才被巫沉刚偷炼后打晕的那位。
只见他跑到服藏大郎的面前,低头弓腰惊慌地着什么。大郎听完竟像发疯似的怒吼起来。
书继续翻译道:“这个扶桑人他不心睡着了,刀被人偷了;大郎那可是皇御赐的宝刀,是他的命。大郎信任这扶桑人才让他捧刀。现在刀丢了,让大郎怎么和皇交代?又怎么面对族人?”
燕飞阙暗笑,我一看那把刀就不是凡品,果然不假。居然是皇御赐的宝刀!这下大郎有的受了。活该!
正想着,服藏大郎突然抬起手中的刀,一刀便刺进了那扶桑饶腹,那扶桑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服藏大郎把目光转向了燕飞阙,眼里已经充满了怒火。他嘴里喊着“八嘎!”举刀就要向燕飞阙砍来。
“慢着!你若杀我,我就杀他!”燕飞阙毫不畏惧地将手中地刀往前轻轻一送,刀尖刺破了二郎地脖子,滴滴鲜血流淌下来。
哪知服藏大郎竟毫不顾及二郎的性命,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向燕飞阙砍来,似乎二郎在他的眼里,就如同刚才被他杀聊那个扶桑人一样,都是可有可无的贱命。
“完了!”猫死和书紧张地叫了起来。书的白纸第一次颤抖起来。
燕飞阙心中一凉,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不过死了也好,自己穿越过来的经历已让他感到心力憔悴。毕竟巫沉刚和那八名兵士的命保住了,自己手上还有一个扶桑人陪葬。只是对不起死去的李焕、吴魁东、方旭和那二百名为他而牺牲的兄弟们。他不是个命好的穿越者,死,对他来是一种解脱。他长叹一声,正要将手中的刀用力刺进服藏二郎的脖颈,却听到一声大吼:“住手!”
服藏大郎的刀在燕飞阙的头顶奇迹般的停住了。燕飞阙甚至已经有了头皮发麻的感觉。他听到服藏二郎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想来服藏二郎也是吓得不轻。
燕飞阙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矮胖的扶桑人从月亮门外走了进来。堵住月亮门的柴草已被挑开,火也被扑灭了,冒起一股股的浓烟。月亮门外已经聚集了众多的看客,正在声地议论着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几个貌似云升楼掌柜和伙计的人被一群扶桑人拦在院外,正不知所措地张望着。
吼声正是那年长的扶桑人嘴里发出来的。燕飞阙仔细观瞧,这扶桑饶长相竟与服藏大郎有几分相像,一样的浓眉豹眼,只是体态臃肿的像个球。他步履蹒跚的走到服藏大郎的面前,威严地对大郎着什么。大郎的头低垂着,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聆听训示,手里的刀早已悄悄地收了下来。
“这个年纪大的扶桑人看来是服藏大郎和二郎的爹。他在训斥大郎,大郎太莽撞,连弟弟的命都不要了。这次要不是他想得周全,事先把珠宝和隋侯之珠都藏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书认真的翻译着。
“果然是个圈套。那三箱已被劫走的珠宝也是假的了。”燕飞阙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想。
这时,服藏二郎指着燕飞阙向年长的扶桑人了些什么。老人诧异地看着燕飞阙。一时竟惊得不出话来。片刻之后老人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轻松地对服藏大郎起话来。
“他们在什么?干嘛指着我?”燕飞阙在心中问道。
书回道:“二郎据他所知你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他听见你命令手下离开。还你的手下拼命的想救你。他爹对大郎‘你的刀可以拿回来。这孩子不是偷宝的头领吗?就用他来交换你的刀。”
听到这里,燕飞阙和猫死都长舒了一口气。猫死道:“看来老大暂时死不了了。”
老人往前走了两步,竟用一口流利的汉语微笑着对燕飞阙道:“老夫服藏弥之,这是我的两个儿子服藏大郎和服藏二郎。听你是此次行动的头领,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手段和胆识,老夫真是钦佩不已。”
燕飞阙露出了一个真的笑容道:“你既然钦佩我,那就放了我。”
服藏弥之笑着摇摇头道:“不校”
“切!还什么钦佩,糊弄人!”燕飞阙不屑地撇了撇嘴。
“八嘎!”服藏大郎一瞪眼睛,握紧了手中的刀。
老人却向他摆了摆手,笑着对燕飞阙:“你可不可以先把二郎脖子上的刀放下来,咱们有话好。”
虽然知道自己暂时没有危险,但燕飞阙还是装作不信任的样子叫道:“我要是放下刀,你这大儿子还不把我剁碎了喂狗?!”
服藏弥之加重了语气道:“我保证你没事!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敢伤害你!”
“见好就收。不然惹毛了老头子就不好玩儿了。”燕飞阙想着,放下了手里的刀。
服藏弥之笑着点点头。“哥,你能不能让你的手下把大郎的刀还回来?老夫放你走。”
“多谢啦!那我走了。你们都不用送我,别那么客气。”燕飞阙嬉皮笑脸的抬腿便要走。
“哎哎!”服藏弥之慌忙伸手拦住了燕飞阙。“老夫是你把刀还回来再放你走。”
“不是你让我走的吗?话不算数!”燕飞阙翻了服藏弥之一眼。
旁边的服藏大郎已经怒不可遏了,他很想将眼前的这个少年大卸十八块。但他不敢,他只有咬着牙瞪着装傻充愣的燕飞阙。
服藏弥之倒是一点都不恼,依旧笑着问道:“怎样?”
燕飞阙看了看道:“我饿了。”随即,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
“哈哈哈,走!老夫请你吃饭。”服藏弥之摸了摸头大笑道,顺手拉起燕飞阙的手往云升楼走去。后面跟着恨得牙根儿痒痒的大郎和面无表情的二郎。
猫死急着道:“老大!瞅个机会赶紧逃命!”
“命要逃,财宝和‘隋侯之珠‘我也要!”燕飞阙斩钉截铁地回道。
“能跑掉就已经是烧高香了。你的胃口也太大了!”猫死有些震惊地道。
燕飞阙脸上露出了微笑,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未达目的的逃命对他而言与死亡没什么区别。与其落荒而逃,倒不如孤注一掷。“好戏才刚刚开始。爷我陪你们好好玩儿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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