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对余娟,已经没有帘时的恨,有的只是不尽的感激。感激她,曾经在他的青春里走过。他才发现,时间真的可以抹掉很多东西,包括忧伤,包括背叛。
但在他的心里,时间抹不去的就是事实,他觉得余娟对他的背叛已然成为事实。他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别人什么也没有用,除非你拿出证据来呀。就算有证据证明余娟和周立仁十年前并没有发生实质的关系。两个成年异性男女,光膀子躺床上。就是不可饶恕的。
在他二十二岁的时候,余娟是他最爱又最恨的的女人。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那件事情对叶辉的打击很大,他甚至一度不在相信爱情。二十几岁的年纪,就不在相信了爱情,是多么令人悲哀的事情。
……
余娟,姓余,单名一个娟字,名娟娟,和叶辉一个年岁,独生女。与叶辉同村。
他们拥有同一片蓝,同一片土地,喝同样的井水长大。
在二十二岁的年纪里,余娟正直青春年少,貌美如花。一头秀发披肩,远远闻着就是一股柠檬香的淡淡味道。
叶辉爱她的青春靓丽,也讨厌她的少不更事。
……
事情要从余娟二十二岁的那生日起。
余娟夏日所生,正直烈日炎炎,蝉鸣鸟叫的时候。生她的时候,余大妈遭了老大的罪。
生完孩子就是坐月子,余大妈捂了一个月,别人吹着风扇吃西瓜。余大妈盖着棉被喝热汤。每都是大汗淋漓,差点中暑。幸好被家访的医生看到,就数落余大妈的婆婆,余娟的奶奶。
“你这样会把她捂死的。”医生完,把棉被直接扔到了院子里。又被婆婆捡了回来,待医生走了以后,又给余大妈捂上。
“捂月子,捂月子,你不捂,会得病的。不要听医生瞎讲,他们没有生过孩子,哪里会懂什么?”
余大妈就很气,“你这样捂我,早晚会把我捂死的,你这个老婆子坏得很。你以为我不知道,第一个儿媳妇就是被你捂死的。”
“你怎么这样满口胡言,我哪里坏了,一三顿得照顾你,还不捞好。”
“我又没有让你照顾我,我让我妈照顾我,你又不肯。”
“你去呀,去让你妈照顾你去呀。”
“去就去。”
“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你以为你这个破家我稀得待。”
余大妈抱着刚出生几的孩子,背着包袱,行走了几十公里,到达自己娘家。
路上,孩子饿了,她就蹲下来,给孩子喂两口,她饿了,就啃点干粮。
前脚刚到娘家,后脚余大妈的丈夫就跟了来。又摔桌子又摔板凳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看得余大妈的亲妈很气愤,“我这闺女是还在坐月子,你们母子两个就这对她。你们也是太过分了。这是我家,不容许你摔桌子,打板凳的。”
“我妈哪里对她不好了,尽心尽力照顾她,她还要挑三拣四。”
“行了,你也别什么了。你们离婚吧,我这女儿以后跟着你没有好日子过,孩子你也别要了,反正你们也不喜欢闺女。我们来养,自己的闺女自己养,自己的外孙也自己养。”
“离就离,就她那样的,我早就不想跟她过了。”
就这样,余大妈一直住在娘家,余大妈叫余翠。很少有人叫她的名字,都是叫她余大姐,余大妈。孩子也随她姓,叫做余娟。
余大妈很宝贵这个闺女。自从有了这个闺女,余大妈把毕生的心血与爱都给了她。
余娟的每年生日都是余大妈陪她过,余大妈每年都会给她买生日蛋糕,买礼物,买衣服。在很多孩子都吃不上蛋糕的时候,甚至是都没有见过蛋糕的样子。她却可以吃得上。
她女儿要富养,这样养出来的女儿以后处事为人才会大大方方。
……
余娟生日当,余大妈却第一次忘记了闺女的生日,丢下她一个人,去走姐姐家去了,这让余娟很气愤。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余大妈的一次记忆短路,改变了余娟的所有的人生轨迹,也改变了以后自己的人生。
余娟一觉醒来,并没有看到自己亲爱的妈咪,就到处去找,没有找到,平时余大妈喜欢早早起来打扫院子,可是院干干净净的,余大妈已经打扫完了。
余大妈喜欢做早餐,锅里热着饭菜。早餐也做好了。
她给她妈打电话。
“妈,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里。?”
“我来你大姨家了。看你睡得香,就没有叫你,看到厨房里的饭菜吗?”
“你知道今是什么日子吗?”
余大妈想了半愣是没有想到今日是什么日子。
余娟一气之下,挂掉电话。
竟然忘记了我的生日。
可是,余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老母亲的生日是哪一。
……
更气氛的是,连自己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去他家找了好几遍。叶妈妈都不在。
她就哭着对叶妈妈:“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今是什么日子吗?”
叶妈妈就问“今是什么日子呀?叶妈妈也不知道。娟娟给叶妈妈讲一讲。”
“哎呀,今是我的生日,我妈不在家,连叶辉也找不到了。”
“今是娟娟生日呀,那一会,叶妈妈给你做一碗长寿面给你吃,磕两个鸡蛋,放点青菜,虾,西红柿。”叶妈妈边洗衣服边。
“我才不要吃长寿面呢,我就是想知道叶辉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呀,这臭子,一到晚没有准头,一大早就骑车出去了,到现在连鬼影也没有看到,早饭没吃,午饭没吃,饭还在锅里给他热着呢。”叶妈妈叹着气道。
“啊,他没有吃饭,那不会饿吗?”余娟虽然心里很气,但是她还是很关心叶辉的。
“没事饿他去,一到晚地就知道往外跑,还老惹我们娟娟伤心。”叶妈妈道。
“那一会他回来,你叫他去找我,我来帮你教训他。”
“好,好。”
余娟回去了,在自家大门口看到了笑嘻嘻的周立仁,他提着酒,提着蛋糕,提着菜就来了。
“叶辉呢,一起喝点。”周立仁道。
“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甭理他,走进屋,我们自己喝去。”余娟很气愤地回应。
周立仁知道叶辉去哪里了,但就是你出来。
“他今不知道是你的生日吗?”
“鬼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我已经很生气了。”余娟道。
她的话,让周立仁很兴奋,他的机会来了。
“没事,他们不给你过,我给你过。”
可以和余娟单独相处,是他所梦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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