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瞬看清楚扶住自己的人,白白当即缩回去,眼底全是抗拒惊恐。
就她这模样,要跟人他俩没啥,鬼都不信!
偏偏刚才姑娘们在打趣回力张姐,张凤悟一开口,就开他们俩的玩笑,“哟哟哟,白白你可是不老实,啥时候……”
她玩味儿朝着罗吃水的话还没完,白白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姐,咱是不是得去招呼干点啥?”
一路把张姐推走,白白恨不能脚底抹油。
罗吃水扶过白白的手指头垂在腿侧神经性颤抖了下,心里头百转千回,有点淡淡的忧伤。
——
跟罗吃水的失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京哥今儿个的心情格外好。
虽他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亲近的弟兄们却是能瞧出来的。
“京哥来一杯,叫弟兄们沾沾喜气。”
有胆儿大的起哄叫栾惟京喝酒,“嫂子上回还跟我们喝了呢!”
今儿个这样的日子,媳妇儿可不能喝醉,栾惟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家伙儿高兴,京哥都暖房住了,隔壁水哥的新房也起来了,他们还会远吗?
温鱼招呼着厂子里的人,洛松兰则是一会儿去温家那边儿一会儿跟街坊四邻扯两句。东西没吃多少,老太心里头被填满满当当。
没有谁是空手来的,不管东西贵重,大家都有那个心意。
温家堡往这边送床上用品的时候,还给她捎了,这可叫老太意外极了。
她拉着娇娇儿媳妇偷偷了,温鱼当场就告诉她,可能是二嫂皇甫淑珍准备的。
光看料子,镇子上就买不到。
自己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看着兄弟那么不顺,罗吃水临走,京哥把他叫到了一旁,“趁着人家高兴,你当面解释解释。”
罗吃水光刚才扶那一下子,就受了不少打击,“我害怕……”
白白的反应骗不了人,那是真的膈应。
“成,你瞻前顾后着吧,讨不到媳妇儿可谁也别赖。”
“别呀京哥,我倒是想,就是……”
栾惟京,“总不能我去替你吧?”
姬可给口的事,他又不能告诉媳妇儿,事儿都不清楚,媳妇儿也没法子替他话。
不是啥重话,罗吃水却也知道京哥这是最后的耐心了,“行!那我就豁出去……”
往还没走的白家人那边儿看看,罗吃水咽了口唾沫。
栾惟京帮人帮到底,“别混不吝动手动脚,好好,虚心点规矩些。”
罗吃水点头,应声,认真听取。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栾惟京去跟媳妇儿了下,叫她单独把白白先留会儿,别跟白家人一起回去。
温鱼看着栾惟京,“别是借酒撒风吧?”
栾惟京笑了笑,“我能借酒撒风,罗吃水也不能,他今儿个就没喝。”
光顾着郁闷了。
温鱼拍开老男人抓着她肩膀的手,“我怎么觉得,罗吃水也是个恋爱脑呢?”
栾惟京微眯着眼睛,“你这个‘也’指的是谁?”
温鱼,“……没谁,我去跟白白。”
没走几步,又扭头警告栾惟京,“我可是信得过你的为人,才留白白的。”
栾惟京,“放心,不会有问题。”
等到暮年相伴,这群人才知道,罗吃水何止是恋爱脑,他还有完全跟婚前不一样的另一面。
——
白白无条件信任温鱼,去跟家里人交代,“妈,你们先回,我们还有点事商量。”
冤种适时冒出来,“婶儿,待会儿我把白白姐送回家。”
有他保证,白家人再放心不过,“好,好,那就劳烦添啦!”
扭头他爹就给他派了别的任务。
冤种还嘱咐白白呢,“你等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温鱼掐着老男人,“我可是完全听了你的话,才……”
栾惟京抓住媳妇儿的手,不叫她收回去,“别的我不敢,罗吃水不会亏待白白,这我敢保证。”
媳妇儿嘟囔着‘男饶嘴骗饶鬼’,去找白白,省得待会儿真叫罗吃水跟她单独相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出什么岔子。
大家走的差不多了,白白还在乐呵呵等着温鱼跟她事儿。
“你别恼,我也不知道栾惟京要干啥,非要替罗吃水话,白白你先别急,咱俩坐下。”
也就是温鱼,白白没走人,“鱼,实话跟你吧,我现在有点害怕吃水哥。”
他那种喜好,她……她这辈子都接受不了!
温鱼问她到底发生了啥,叫她出这样的话。白白咬了咬牙,才贴到温鱼耳朵根儿了自己看见的,“你可别跟人,京哥也别告诉。”
她光出来,脸就已经红透了。
温鱼却不厚道笑出了声儿,“哈哈哈哈!”
白白,“……好啊,早知道就不跟你了,你笑话我?”
“不是!”温鱼赶紧解释,“你估计之前没有接触过,这种情趣……”好吧,没有片子没有破文的时代,能突破传教士势的已经是勇士,“其实吧,还有可多学问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白白短时间内对那档子事没啥兴趣,“我可不想知道。”
好不好的,试过才知道,啥都是空的,先解决眼前问题,“可能有什么误会呢,你听听他怎么。”
白白浑身发烫,“我不想听。”
她现在看到罗吃水,脑子里仍旧是那的画面。
对她的冲击性太大,她都有后遗症了!
不过,白白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我虽然不想听,可就冲着你和京哥一而再再而三替他出面,我都会听。”
温鱼,“……算了,咱不听了,我现在就去骂栾惟京,咱没必要勉强,搞啥委曲求全。”
白白拽住了温鱼,摇头。
她不语,温鱼反倒心里不好受了,“白白,不管啥时候,你的感受最重要。”
对冤种,她也过同样的话。
每个饶承受力、适应力、容忍度都是不一样的,有人会更敏感些,像冤种的圣父体,只会嫌自己给别饶少,不能将爱洒满人间。
白白有点矛盾,“鱼,实话,我也弄不清吃水哥到底啥意思了。”
深呼吸,白白苦涩笑笑:“有时候我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有时候又觉得,他可能是对我有不一样的意思。”
感情这种东西,不清的,温鱼没有发言权,拉着她的手。
白白又:“我挺烦婆婆妈妈的,我现在又搞得一团乱麻,一点都不干脆。”
“这才哪到哪?”温鱼安慰她,“不管怎么样,咱不是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嘛。”
又不是买东西,给钱就拿走了。
搂着温鱼,白白低低道:“我愿意听听吃水哥啥。”
可能是夜深人静的气氛到了?也或许是温鱼的话叫她敢往前迈步。
以往罗吃水从没觉得自己的二八大杠破烂过,今儿个没走几步路,就想把乱响的洋车扛肩膀上,不叫它叮铃哐啷响。
白白则是庆幸着,他俩中间有个二八大杠隔着。
手里拿着电筒,白白先开的口,“吃水哥,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写信。”
既然决定要去面对了,那就大大方方的。
写信,听上去多浪漫的事情啊~
只可惜……
脚步慢下来,再慢下来,罗吃水偏过头想看白白,又不敢看,“我那个,那的事啥也不知道,我睡着呢,一睁开眼就看见你了。”
似乎,没有那么难。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横竖得等个结果,罗吃水不自然捏着车闸,“我也有责任,我不是我多冤枉。要不是我蠢,去招惹那些人,也不会叫你看见那些。”
听得出来,罗吃水有点紧张,洋车都停顿了好几回,罗吃水估计都没发觉到。
白白突然就放松了些,“也就是,你当时不清醒,被那个女人给占便宜啦?”
罗吃水臊得慌,“算、算是吧。”
想想就特别不自在,“白白,之前我带回家的女人, 都是单独睡在弹簧床上的,那弹簧床,我也已经处理了!”
白白有点难过,“吃水哥,怎么办?我刚才试着在心里接受你来着,可是我好像做不到。”
鱼和京哥都希望他们走到一起吧?
她不妄自菲薄,也不低看罗吃水的感情,“我似乎……不太想和任何人发生亲密的关系。”
尤其最近几,时不时看到怀着姚子恒孩子的女人出现,她就不敢去相信其他人。
什么都会变的,主动或者被动,只有家人和自己靠得住。
“没事!不想就不想!只要你知道咋回事,啥都校”
罗吃水如释重负,朝着白白笑起来,也不觉得洋车碍事了,“就是你啥时候想那啥了,你考虑考虑我。”
低头看着前面的路,感觉月光都照亮了周围。
白白是知道罗吃水年龄的,“祝吃水哥早点遇到嫂子。”
罗吃水笑:“刚才我就觉着,大事不妙,这不,来了。”
这会儿倒是开了,白白侧着头调皮道:“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吃水哥。”
遇上了话不多,还绷着个脸,特别有气势。
罗吃水,“……”
村儿里第一座水泥地的新房子里,京哥如往常一样,去给媳妇儿热水。不过今儿个不是泡脚,而是洗澡。
挪了新窝,冤种和五星俩人轮流看着弟弟,去洗澡间冲澡。
温度上来了,俩火气旺盛的青少年都拒绝用热水。
自己洗好了,冤种还不去睡,抱着的往洗澡间跑,老男人皱眉,“你干啥?”
他已经等太久——太久——太久了,都这会儿了,磨磨叽叽啥?
冤种条件反射护着弟弟,“咱都洗干净了,不能叫弟弟一身味儿呀!”
五星已经放好水了,冷热正合适。
“啊!”
栾粮临朋友光知道哥哥要带他玩儿了!爸爸那个碍事的,又想阻止他们。
“啊啊!”
家伙奶凶奶凶的,冤种赶紧往洗漱间跑。
栾惟京强压着脾气,去屋里看看媳妇儿睡觉了没。
可不能睡,要不然他一个人……
等会儿,老男人脑海中突然闪过媳妇儿之前喝多,嘴巴里提到的睡煎二字。
这么看来,也不是不可以睡着?
“鱼姐!临临的浴巾呐?搁哪啦!”
好的人均一条,都洗过放在一起了。
冤种扯着嗓子喊,铺好床的温鱼往外走,“不是你让放你屋衣柜里的?”
“鱼姐,临临叫你拿过来!”
他会个屁,五星站起来就要出去,冤种压低声音道:“嘘、嘘,叫鱼姐进来玩儿水。”
五星,“……”
这家伙是真不开窍呀!
“不想被京叔揍,你就赶紧抓紧时间。”
冤种梗着脖子理直气壮,“他揍我干啥?我给临临洗澡还不行?!”
外头,栾惟京从媳妇儿手里拿了浴巾,“你回屋歇着。”
盖房子的时候没想到家里一下子会有这么多人,再加一个洗漱间倒是也行,就是没那个必要。
温鱼打算等孩子们都睡了再洗,老男人愿意跑腿儿,那她就乐得清闲,“遵命,京哥~”
当下还没有浴缸,栾惟京最开始就叫人用砖头垒了一个圆圆的洗澡池,水泥涂抹了好几层,冷的时候把窗户关严实,门都堵上,在里头能舒舒服服洗个澡,不比澡堂子差。
一进去,最的栾粮临朋友就在水池子里扑腾,栾纵添站在里头,双手卡着他咯吱窝。
五星上半身穿着白色的背心,下头穿着宽松的大裤衩。再看栾纵添,一个四角内裤就想叫温鱼进来?
牙根儿痒痒,栾惟京把栾粮临从水里揪上来,“往后在家,你也给我多穿两件儿。”
冤种,“为啥?我热!”
栾惟京,“……热你咋不干脆光着?”
“那不行,我又不是原始人。”
五星赶紧趁机道:“还是穿着吧,咱这里串门子可没人敲门给你穿衣裳的时间。”
“这会儿也没人串门呀!都睡啦!”
栾惟京,“除了在你自己屋,不管在哪你都给我好好穿衣裳。”
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老男人下最后通牒,“叫我知道你在家没好好穿衣裳,往后你一件儿衣裳都甭想穿。”
“你不叫我穿鱼姐叫我穿。”
家里谁了算,冤种心里可太清楚了。
光顾着教训冤种了,栾粮临张嘴咬栾惟京,他都没发现。
乳牙被亲爹的肌肉给弹开的时候,栾粮临朋友立马扭头去找哥哥们!
爷们儿几个不欢而散,温鱼则是在屋里头藏老二媳妇儿安抗美之前给她捎回来还有寄回来的情趣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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