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在定亲前一才有机会喘口气,她又拿出苍梧的纸条反复地看,回想起上次和苍梧在常夕国度过的快乐时光,想着过些日子又能见到他,心里松快了一些,她转头看着桌子上穆良刚送来的吉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飞云,你去叫九婴过来。”夜月道。
“是,公主。”飞云去传召九婴。
本来夜月没打算去映国的时候带他,可心里刚才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每次九婴在身边心里才会踏实,或许真的像九婴的那样,他们是亲人。
“月公主传召,有什么事?”九婴道。
“我想这次去映国带上你,你不在左右,心里总是不踏实。”夜月道。
九婴笑笑:“月公主,九婴遵命。”
夜月道:“那你回去准备一下吧,我定完亲,我们就出发。”
九婴听到夜月他不在身边,心里就不踏实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总有一,你会明白,我才是能长久陪伴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九婴在心里默默地。
八月初八是夜月定亲的日子,她没有很高兴,也没有不高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如果是在穆良刚回来的时候定亲,她一定很高兴,只是现在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夜月换上吉服,坐着步辇来到紫宸殿,只见殿门大开,从外面到里面站了两列人,一边是穆良族中的人,另一边都是夕和国的权贵,也有九婴以前家族的人。
夜月从步辇上下来,从中间进入紫宸殿,她远远看见穆良在人群尽头等着她,他今日着装与以往不同,没有穿巫袍,而是贵族吉服,比平日的巫袍更趁他的气质,他微笑着等着夜月过去,夜月感觉今日的路好长,走到穆良身边要好久好久。
沅妦帝在宝座前,等夜月走过来后,对众人:“故国有名,日月朝朝,鸾凤和鸣,鸳鸯比翼,今日邀诸君,以地为证,夕和国嘉妧公主与夫穆良共结同心。”
夜月与穆良一同向沅妦帝行跪拜大礼,夜月道:“陛下见证嘉妧礼已成,此后以穆良为夫。”
穆良也道:“穆良见证,穆良以后以嘉妧公主为先。”
沅妦帝道:“礼成,望你二人以后同气连枝,一切都以夕和国为先。”
夜月和穆良重新跪下行叩拜大礼,随后转身又对着地行了跪拜礼。
晚间星光稀落,夜月终于回到了承华殿,行了一的礼,又穿着很重的吉服,她只觉得腰酸背痛,回来赶紧卸下发冠,脱了吉服,换上平日穿的衣裳,她披散着头发,走到门口,倚着门抬头看着上的月亮,嘴里念念有词:“千里共婵娟。”
“公主,穆良君来了。”飞云在她身后道。
夜月在门口看着穆良穿着吉服走向她,“月儿,明日你就要去映国了,我来看看你。”着拉起夜月的手。
夜月笑笑:“恐怕要好几个月之后我们才能再见。”
穆良见夜月全身素衣,不着一点装饰,月色下显得格外动人。不自觉地把她拥入怀中,:“不管多久,我都等着你,现在我就是你的夫君了。”
夜月笑笑:“要等成亲以后才是呢。”
穆良道:“我们定亲后,成亲只是早晚的事,现在我终于安心了,谁也不能抢走你了。”
夜月忽然想到了苍梧,自己从未问过他是否已经成婚,不过想来他的身份就算没有正妃,也会有侧妃。正胡思乱想中,穆良低下头吻了上来,夹带着一丝酒气,夜月恍惚中又回到了在常夕国与苍梧在一起的那几,她闭上眼睛,搂住穆良的脖子,温柔地回吻他。
穆良第一次被夜月回吻,心中的喜欢达到了顶峰,他一把横抱起夜月,走向寝殿。
夜月这才发现自己把穆良当成了苍梧,她慌乱地:“穆良,我……”
穆良把她放到榻上,心地压在她身上,:“月儿,我想……”
夜月摇摇头,穆良笑笑,又吻了下去,夜月脑中很乱,“怎么能把穆良当成苍梧呢?”她在心里有些愧疚,随后感受到穆良的手在她腰间解开了她的衣带,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我,等我回……”不等她完,便被湿润的唇堵住了还没来得及出口的话。她怀着愧疚之心,任他的手从裙子里伸进来游走,她很想继续回应,却总会想到苍梧,想到他们在常夕国的点点滴滴,终于,在她褪去全身衣物之后,看着穆良的眼睛:“等我回来,好吗?”
穆良停下手,“月儿,我等你回来。月儿,我会想你的,你……你也要想我。”穆良声在她耳边。
夜月被他这句话逗笑了,“巫祝大人,什么我没听见。”
穆良红着脸,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我会想你的,你……你也要想我。”
夜月嗤笑:“知道了,不会忘了我的夫君的。”
穆良听到夜月叫他夫君,嘴角止不住的笑:“有夫君在这里等着你,陌上花开,缓缓归矣。”
夜月笑笑,视线却停在了床头的同心锁上面。
出发朝贡的日子,夜月在紫宸殿中拜别沅妦帝,身着华服转身离去,穆良的视线久久地停留在夜月的背影上,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回过神,夜月离开,他的心也像缺了一块儿似的。这下他可以好好安葬素言了,他那让司正留出一部分素言的骨灰,被夜月看到后,他给了西门一部分来掩人耳目,剩下的被他带回族中,与他过世的亲人埋葬在一起,他没有给她立碑,就像他们的关系,永远不能公之于众一样。做完这一切后,他摸着手中的金叶子,在心里默念:“素言,我会记得你的,有时间的话,我会来看你。”
夜月和夜容夜媃约定在两国交界处碰头,等夜月赶到时,夜容和夜媃已经在那等了她一,夜月道:“我来晚了。”
夜容道:“不过等了一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夜媃道:“嘉妧公主昨日定亲了?”
夜月道:“是,等我们正是成亲的那我再通知两位公主。”
夜容道:“真想看看月儿穿上大婚的吉服是什么样子的。”
夜月道:“容儿别急,不定啊,你比我还早呢。”
夜容道:“嘿,你倒是编排上我了,看我不教训你。”完便绕到夜月身后,夜月赶紧起身,一通乱跑之际,撞到了九婴身上。
夜容道:“哎呀,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夜月揉着头,九婴道:“公主没事吧?”
夜月笑道:“没事,都怪容儿追我。”
夜媃道:“既然嘉妧公主已经与我们汇合了,不如即刻就出发吧。”
夜月道:“好,那就出发吧。”
两队人汇合成一大队人,个个身着华服,浩浩荡荡往映国的都城京阜赶去。
一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京阜,夜月和夜媃各自派出使臣去礼部报备,住到驿馆,等待映国皇帝召见。
夜月躺在驿馆的榻上,劳累一个月,终于能睡在榻上了,她想着今日就是映国皇帝来,我也决不起来,正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一阵敲门声,她精疲力尽地:“谁啊?”随后拖着沉重的身体起来开门:“苏嘲风?有事吗?”
苏嘲风道:“我知道你很累,张开嘴。”
夜月长大了嘴,苏嘲风给她嘴里喂了一丸丹药,道:“这是助你减轻疲劳的,我在这里还有旧友要去相会,所以来跟你道别。”
夜月咽下药丸,道:“那你还会回来吗?”
苏嘲风道:“过几我会回来,月儿,告辞。”
夜月点点头,关上门后躺到榻上沉沉睡去,梦中她见到了苍梧,她过去之后,却忽然变成了穆良,穆良牵着素言冲着她笑,她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后,外面已经黑了,屋子里没有点灯,她坐起来,发现衣裳被汗打湿了,想到刚才的梦,还有些后怕,摸黑下去,点疗,却被烫了手,她皱着眉轻轻吹着烫赡手,眼泪在一瞬间流了下来,这一刻夜月觉得自己好孤独,孤独到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月公主,你醒了吗?”九婴在门外问。
“进来吧。”
九婴进去看到夜月满脸泪水,手也被烫红了,拿起她的手,轻轻吹着气,“我去找医官。”九婴道。
“不要,在这陪陪我,我醒来后,黑了,还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夜月靠在九婴肩上。
九婴点点头,还在给她的手指轻轻吹气,:“月公主很不习惯吧,出门这么长时间,又来到一个从来没到过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跟夕和国很不一样。”
九婴笑笑:“月公主,我陪着你慢慢习惯这里的一牵”
夜月道:“有你陪着,我心里好受一点。”
九婴道:“从我七岁离开家,也经历过这样的日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才能长久地陪在你身边。”
夜月看着他认真地:“对啊,你那时才七岁,不敢想是怎么过来的,不过现在好了,我会护着你的。”
“多谢月公主,不过这都是我自愿的,不管什么结果也是我都无怨无悔。”九婴看着夜月红红的手指很是心疼。
“九婴,你当初是为什么要离开家?”
九婴道:“公主要听实话吗?”
夜月点点头。
九婴道:“当初执意离开家,就是为了未来有一能够在你身后看着你。”
夜月惊道:“为了我?”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决定要来到你身边。”
夜月笑道:“虽然我不能保护九婴,但长大的九婴我一定会护着。”
九婴笑笑,:“月公主,听你这么,这么多年的苦都不算什么。”
夜月笑笑没有话,靠在他的肩上,九婴心中甜蜜,微微转头看着夜月,不知何时,她又睡着了,或许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睡的踏实。
夜月被门外的声音吵醒,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榻上,外面的已经亮了,她努力回想,昨日夜间九婴来了,完话后她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是怎么回到榻上的。她起身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夜容和夜媃在院子里,看九婴和姬司夜在切磋,两人打的有来有回,分不出上下。
夜月走到夜容身边,夜容正在旁边给姬司夜鼓劲:“打到九婴,我就赏你。”
夜月听后赶紧过去捂住她的嘴:“瞎什么呢?九婴那么厉害怎么会输。”
夜容拿开她的手:“我怎么能输呢,姬司夜,只许赢,不许输。”
夜月不服:“九婴,我知道你一定能赢,没有人是你的对手。”
夜容道:“月儿,你看那边谁来了。”随即在夜月转头的瞬间,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九婴丢去。
夜月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夜容在骗她,道:“你使诈。”她担心地看向九婴,九婴躲过了石头,姬司夜却还没找到他的破绽。
“姬司夜,你到底行不行啊。”夜容很失望。
姬司夜不耐烦道:“你能不能闭嘴。”
夜月笑着看着夜容,夜容大声道:“你是不是赢不了就发疯了,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
夜媃道:“你这样大喊大叫,当然会分他的心。”
夜容嘟囔道:“技不如人也要怪我。”
夜月道:“好了,别这个了。皇帝有没有什么时候见我们。”
夜媃倚着廊下的柱子:“据我的消息,皇帝已经知晓我们的来意,怕是让先冷我们一段时间才会召见。”
夜月叹气:“那只好等着了。”
完话,九婴和姬司夜打了个平手,都各自收住剑。九婴道:“姬司夜公子果然好武功。”
姬司夜道:“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跟我打个平手的人,幸会幸会。”
夜容道:“到最后也没赢,有什么可幸会的。”姬司夜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夜月道:“九婴,过来。”九婴听到夜月叫她,便朝她走来,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夜容啧啧嘴:“怪不得姬司夜赢不了,脾气那么臭。”
夜月道:“你本来就是那他当侍卫,也没关心过他啊。”
九婴过来看着夜月道:“月公主,昨累坏了吧。”
夜容道:“九婴,你怎么那么关心她呢?我以前竟没发觉。”
夜月笑笑,对夜容道:“不关心我,难道关心你啊。”
夜容道:“也不是不行,多关心一个,那不是顺嘴的事吗?”
九婴笑笑,并不言语。夜月拉着九婴,对夜容:“我们要回去了,你也去关心关心姬司夜。”
夜容做出嫌恶的表情:“他心里只有一个死人,我关心他,那不是自找晦气吗?”
夜月笑笑拉着九婴进了房间,九婴道:“手还疼吗?”想着拿起夜月被烫赡手指看,还是很红。
夜月道:“没事,过几就好了。”
九婴没有应答,轻轻地给她被烫赡手指吹着,道:“我去给你找烫伤膏。”
夜月道:“不用那么麻烦,听话。”
九婴看着她笑笑,他每次听到夜月让他听话,他就心里很舒服,他觉得夜月这样是把他当做自己人看待,与别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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