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明曦歪着头,眼神忽然变得空洞而迷茫,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宫中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惠安公主唇角溢出一丝冷笑,这个蠢货,还不知道昨夜的事情,是自己安排的?
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非是皇兄称心如意,抱得美人归了。
而她呢,也算是为皇兄做零事情。
惠安公主心里不屑,面上却秀眉微蹙道:“是啊,昨夜在宫里,不过是酌几杯而已,谁知你居然如此不胜酒力。后来,陛下还过来了……”
惠安看着明曦,眯了眯眼睛,微微勾唇。
“陛下?”明曦:“什么陛下,昨夜我只看到了公主,公主不要胡袄,让陛下知道了还撩。”
惠安眉头皱了起来,觉得明曦是在故意装疯卖傻,不承认?
不承认,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简直笑话!
昨夜服侍她重新洗漱穿衣的宫女,都可以证明她失了身!
惠安公主冷笑了一下,收起了那副温婉姐姐的模样,淡淡道:“你要是不记得,本宫可以提醒你一下,你昨夜……”
惠安公主话还没完,就被明曦一个大耳瓜子扇了过去。
惠安公主的头被这毫无征兆一巴掌打得猛地偏向一边。
精心梳理的鬓发瞬间散落了几缕,狼狈地贴在脸颊上,白皙娇嫩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出一个红肿的五指印,火辣辣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神经。
惠安公主捂着脸,彻底懵了。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甚至出现了瞬间的眩晕。
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她……堂堂金枝玉叶的惠安公主……
竟然……被一个七品官的妻子……
一个她视为棋子,昨夜才刚刚失身于她皇兄的卑贱妇人……当众扇了耳光?!
巨大的羞辱感瞬间淹没了惠安公主的理智。
惠安公主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庞,也不再惺惺作态了,直接面目狰狞地厉声道:“明氏,你是不是疯了??!”
她居然敢打她?
她是怎么敢的。
区区一个官之女,一个七品翰林之妻,她要捏死这个娼妇,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但惠安公主话还没完,明曦就直接朝着她的脸挠了上去。
惠安公主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她的座椅靠背挡住了退路。倒是身边的丫鬟反应极快,上前一步想拦住明曦。
但明曦的动作更快,直直地朝惠安公主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挠了两下。
“啊——!”一声痛楚的尖叫响了起来。
惠安公主只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她甚至能感觉到鲜血顺着脸颊滑落。
“你!你这个娼妇!贱人!!”惠安公主的仪态和优雅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暴怒和怨毒。
“你竟敢!竟敢以下犯上!反了!反了了!”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己的身体是最珍贵的东西,养了这么多年,爱护了这么多年,除非自己的意愿,否则任何强迫的行为,都该令人发指。
一片惊叫和混乱之中,明曦就象征性地被惠安公主的丫鬟给抓住了。
毕竟她只是个弱女子而已,怎么敌得过这么多人呀。
惠安公主已经气疯了,怒不可遏地厉声道:“把这个疯子!把这个以下犯上的娼妇!给本宫押回公主府!关进地牢!本宫要她生不如死!!”
明曦顺从地惠安公主地几个丫鬟把她带走了。
惠安公主捂着脸,看着明曦被拖走的背影,心里依旧怒气难消,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娼妇……本宫要你后悔生在这个世上!”
明曦被丫鬟粗暴地塞进公主府马车里,车帘放下,明曦靠在车壁上,抬手随意地捋了捋散乱的发丝,眼神平静冷漠。
关进公主府地牢?
她求之不得。
就是有人,会不高兴了吧。
下朝后,元君尧留了许望之,让许望之到御书房来。
但是许望之进了御书房,撩袍子下跪道:“微臣叩见陛下。”
不远处隔着帘子低头看奏章的元君尧却仿佛没听见,也没看到。
巨大的紫檀书案后,明黄色的身影隐在一道半垂的织锦帘幕之后,正低头批阅着奏章,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殿内侍立的总管太监李安,眼皮微垂,悄无声息地挪步到许望之身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道:“许大人,陛下正在批阅紧要奏章,一时无暇,还请许大人稍等片刻。”
许望之点头道:“是。”
李安悄悄瞥了一眼这位探花郎,都今科探花郎长得格外好颜色,果然名不虚传,光线落在他身上,仿佛笼着一层温润的光晕,如珠如玉。
许望之一跪便是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后,见许望之有些跪不住了,虽然身形依旧笔直如松,但却明显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
元君尧不禁嗤笑,这就跪不住了?这等弱不禁风的身子,能有什么好处?
只怕在床上,也是两三下就完事了。
毕竟是男人,元君尧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地将自己和许望之对比了一下,怎么看,这个许望之都不如自己甚多。
有一种无形的优越福
可偏偏……
偏偏那个如上明月般皎洁的女子,那双曾让他心旌摇曳的眼眸,最终却落在了这样一个……这样一个百无一用的男人身上。
为了他,她甚至不惜忤逆圣意,断然拒绝了他。
一股求而不得的强烈妒火,猛地窜上心头,元君尧眸色暗了暗,握着朱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几乎要将笔杆捏碎。
“砰!”一声闷响,元君尧手中的朱笔重重地拍在了御案之上,突如其来的声响在死寂的书房里如同惊雷炸响。
李安吓得浑身一抖,几乎要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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