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用管我了,我只是墙壁上的一个污垢……不不不,不用放下来了,让我这样就好了……」
我看着被吊在那边的莉娜。
——多久了?我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为什麽没人提醒我?
「你对她做什麽了?」
「你不是要抓住她?」
「嗯。」
「吊起来?」
「嗯。」
「主人,你知道我的丝线是有弹力的吧?」
我看着夕暮:「不知道。」
「如果将一条弹簧固定在一个点,,另一个点固定在一个有质量的物体上,然後将弹簧拉到极限,放开弹簧之後,那个物体就会……」
「不需要帮我上国中物理课。」
「人类在极度恐慌之下,会造成休克和失……」
「好了,为了少女的面子,不用下去了。把她放下来,帮忙维护一下。」
「是。」
……
「慢慢的放下来,不要让脆弱的少女心受到二度伤害。」
「啧。」
我来到露娜那边,她正在用她的鎚子捶着趴在石床上的旭。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伤害量对旭不会造成任何伤害,但是那个画面怎麽看都很惊悚。
「等等等……你们在干嘛?」
「红龙会造成世界的危害,身为神职人员必须斩草除根。」
我看着旭:「那种力道,奴家还以为她在帮我捶背呢。」
我拍着露娜的头,我指着躺在摇椅上,一副未老先衰的夏绿蒂:「那边有个吸血鬼,你为什麽不去找她。」
「不要。」
「魔物之王嗳。」
「不要。」
『这娘子刚从夏绿蒂那边过来。』
『夏绿蒂做了什麽?』
夏绿蒂:『我没摸过巨乳是什麽感觉;所以抓了抓,揉了揉,搓了搓。感觉和史莱姆差不多之後,我就没兴趣了。』
……
「对不起,不该强迫你的。还有,旭是我的从仆,她不会对世界造成危害,请不要继续,谢谢。」
我来到凉亭的石桌,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你就一副未老先衰的样子躺在这?」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我休息是我不想走路。」
一个十五岁的女孩,被迫接下重责大任五年……
换成是我我也不想走路。
「别我了,你不管她们俩吗?她们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已经两个钟头了。」
嗯,我是刻意忽略他们的。
桂和希娜她们俩个过动儿,绝对安静不到五分钟;就算把他们抓回来,只要一不注意她们又消失不见了。
——我绝对不是因为懒得去追她们。
「两後,我要去布罗迪雅;我答应帮个冒险者做义肢。」
「嗯。麻烦帮我带点土产。」
「你也要和我去。」
「不去,我很忙的。」
「你在忙些什麽?」
「忙着享受『什麽都不做』的事情。」
「对不起,就算你有一百个不愿意,我还是会硬把你拉去。」
「不去。」
「那我只好请凯萨琳亲自来这里一趟了。不然她会一直担心你的。」
夏绿蒂看着我。
「去不去?」
「我去。」
「对了,你爸爸……」
「什麽都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死老头。」
「重点本来就不是那个老头;那时候他来这里的时候,带着四个手下。」
「他们是死老头的亲信。」
「有一个被旭的吐息烤成焦炭了,怎麽我感觉他还活着?」
「除非用圣剑或神剑,或是把他泡在圣水里三三夜,不然雷都打不死他。」
「他是谁啊。」
「布罗迪雅。」
「请解释。」
「初代领主,布罗迪雅,是我的曾曾曾……曾不知道哪里去的曾祖父;也是当年七英雄里,唯一活下来的一个老不死的。附带一提,其他的英雄全员寿终正寝。」
「呃……有点无法理解。」
「当年七英雄对抗远古恶魔的时候,他中了恶魔的诅咒;战後,蒂亚西亚大人花了七七夜才去除他身上的邪气,但诅咒依旧存在。
「所以他现在算是一种以巫妖的状态存在;毕竟他是个无害,所以王族那边也就没把他给净化。
「不过,在我看来,还是把那个肮脏的存在给净化比较实在。」
「就算他是不死族,不需要的那麽难听吧?」
「你只要和他聊超过一分钟,你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我就是因为必须面对那个比水沟底的烂泥巴还要恶臭的存在,我才在五岁的时候受洗成为光之的女神的信徒。」
哪试试看。
「我建议你不要。最好在他开口第一个字之前就往他脸上泼圣水,净化那个肮脏的家伙。」
夏绿蒂沉默了一会儿。
「成为了吸血鬼,我的个性似乎变了。」
「怎麽?」
「会做是以前的我,我只会把这些话放在心底;毕竟,布罗迪雅依旧是亚特提斯王国的英雄;他从不吹嘘自己的伟业,也把所有功劳让给了同僚;让他最叨叨絮絮的,反倒是他自己做过的蠢事;在我们家族当中,这人不是英雄,是丑。
「我打从心底尊重这个牺牲自己生命,保护全世界的英雄之一。
「桥归桥,路归路,这是这,那是那,死人最好泡在圣水里净化。」
那个威风凛凛的代理领主去哪了?
现在我只看到一个未老先衰的吸血鬼女王,怠惰的代表。
「公爵夫人……是大老婆?」
「嗯。」
「凯萨琳是二老婆?」
「没错。」
「你怎麽会是长女?」
「死老头和大妈有婚约,但是他年轻的时候跑去当冒险者,认识了妈妈,然後有了我。
「妈妈生下我之後,她了一句『冒险就在那!』之後,就把我丢给了我爸,她就跑出去冒险,整整五年没见到她。
「因为政治上的关系,大妈和老头不能解除婚约,所以他们还是结婚了。
「我也不知道大妈怎麽想的,她就默默扶养我,就算有淋弟妹妹,她也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就连我的名字都是大妈取的,真要起来,我和大妈比较亲。」
嗯。
「在我十五岁那年,当我咬牙接下了代理领主的位子之前,只有大妈劝我不要管那些老臣的胡袄,极力反对我这麽作。
「後来大妈凹不过我,要求自己来担任我的辅佐,这才答应我的任性。」
我们两沉默了好一会儿。
「之後去见见公爵夫人吧。」
「嗯。」
@
两後,我让其他人先去城里逛逛。
我和夏绿蒂先到公爵官邸。
夏绿蒂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剪裁是贵族里很有人气的剪裁。旭还帮她上了妆(不知道她哪学会的)。
请人通报之後,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出来。
「您就是衍恩=章先生吧,请进。」
「谢谢。」
「这位是您的夫人吗?」
我该怎麽?
「盖恩,你不认得我了吗?」
「原来是大姐……大姐?大姐!!」
「有那麽夸张吗?」
「不可能……老夫肯定是眼花了……」
——下一句应该是:『大姐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大姐……怎麽会穿上裙子化了妆?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有可能,大姐怎麽可能肯穿上裙子化上妆?……还喷了香水?」
「你……这个……」
「不要问。什麽都不要问。」
盖恩虽然很吃惊,但不愧是专业的管家,还是带着我们来到了会客厅。
『那是大姐吗?』
『怎麽可能?』
『每次要大姐穿上裙子,她就一副吃了一斤苦根一样……』
『化妆就更不可能了……大姐会躲起来。』
「我知道不该什麽……」
「那就什麽都不要。」
『我刚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大姐是公子咧。』
「呃……」
不点什麽,我怕我会笑出来。
「吸血鬼狂暴起来很可怕的喔。」
『大姐擦了指甲油??明就是世界末日了吗?』
如果夏绿蒂还是人类的话,她现在肯定满脸通红。
『好了好了,不要取笑大姐了。好歹我们也是公爵家的仆人,拿出点专业的态度来。』
真不愧是专业的管家。
『不然等你们知道大姐还喷了香水的话,你们岂不是乱成一团?』
『香水?』
『晕~~』
三振out!
——别再了,这边有个快要羞愧而死的吸血鬼。
就在夏绿蒂快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时候,公爵夫人在缓缓的出现在会客室的门口。
当公爵夫人一看到夏绿蒂的模样的时候:「盖恩。」
「是。」
「联络一下公爵,要他注意一下是不是有灾的可能性。不然,为什麽我看见一个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幻觉?」
「禀告夫人,那不是幻觉。」
「为什麽我看到一个穿着裙子,化了妆,疑似我女儿的生物?」
「请夫人仔细的闻闻。」
「哎呦,还喷了香水啊!」
「是的,夫人。」
「是我老眼昏花了还是怎样?」
「夫人,如果您眼花了,的眼睛也花了;因为的也看到了同样的幻觉。」
「公爵夫人,请您不要再拿夏绿蒂取笑了;她的打扮是我的主意。」
「盖恩,我是不是有幻听了?不然,什麽没有适合的对象,好男人都死光了,这辈子绝对不结婚的女儿,竟然有的男人会帮那个野丫头话?」
「夫人,的也听到了,那不是幻听。」
「是喔,下去吧。」
公爵夫人缓缓的走进会客室,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坐啊,站着干嘛?」
「谢谢夫人。」
我在夏绿蒂身边坐了下来。
公爵夫人喝了一口茶:「那麽……你们打算什麽时候让我抱孙子?」
好,我忍住了。
——不要在我喝茶的时候这种话好吗?
「呃……」
「我听了,我的女儿成了你的从仆,是吧。」
「敢问夫人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简单的推理而已。你身边跟着灾厄、灾难、灾等级的三个从仆,怎麽可能会放过灾祸级的吸血鬼?
「先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麽,你就是那种不会把危险生物放在外面不管,却又不忍心看到她被讨伐的笨蛋。」
呃……
「我是不会放下夏绿蒂不管……」
「那就是那个妮子陷害你的了;唉~~想也知道,贵族的社交诡计,连远古吸血鬼都会害怕。」
确实是这样;我现在都想脚底抹油,赶快溜了先。
「不过,真正的原因是有人多嘴告诉我的。」
谁啊……
「曾曾曾……曾不知道那里去聊曾爷爷。」
喔~~那个老不死的。
「别那个了,你们打算什麽时候让我抱孙子?先好,我可没多少生命可以等到长寿种慢慢来啊。」
你放心,旭会做丹药,可以让你长命百岁,永保青春。
「明年我就要看到我的外孙,知道吗?」
公爵夫人站起了身子,离开了会客室。
夏绿蒂趴在公会酒馆的桌子上。
「好想死了算了……」
我趴在公会酒馆的桌子上。
「贵族好可怕……贵族好可怕……」
就像在克拉达姆那边一样。
怪叔叔们在喂食桂,差别在於,桂已经懂得帮怪叔叔们保养武器。
一群女性冒险者围绕着夕暮,似乎在讨论一些男性不该听的话。
新加入的旭,在一边和冒险者们拼酒。
——笨蛋就是笨蛋,他们哪拼得过红龙?
柜台那边似乎传出了什麽骚动。
我拍着夏绿蒂的肩膀:「你妈妈来了。」
凯萨琳急忙的来到了夏绿蒂身边。
「这是幻觉吗?」
……
「夏绿蒂竟然穿了裙子,化了妆,擦了指甲油,还喷了香水?打扮成贵族千金的样子?纪录水晶呢?这一幕一定要拍下来!」
夏绿蒂哭着冲出了公会。
「喂~~不要想不开啊。」
「少管我!我就是那种残念女孩!我就是不喜欢打扮!没有男人会喜欢我的地雷女!让我死了算了。」
夏绿蒂坐在光之女神的神庙上,手上拿着一瓶圣水,不断地往肚子里灌。
「圣水没用的!那个只是水,喝再多也会让你想上厕所的。」
「什麽时候吸血鬼需……」
抖……
「我还是下去好了。」
夏绿蒂飞了下来,然後跑去上厕所。
夏绿蒂从厕所里出来後。
「你是始祖,之前又过着粗茶淡饭,有如清教徒的生活,所以基本上光之老太婆出产的圣水,对你来不会有用的。
「少主,这边好歹是女神的神庙,就算你不怕罚,信徒也不喜欢你的态度。」
——我就是不想叫她女神。
「你就当他们突然发现你从长发剪成短发一样,不要为了那些玩笑话做些蠢事。」
「剪发而已,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
「在我的国家,女人从长发剪成短发,明明就是觉得气热,想凉快一下,或是觉得长发很难处理,所以就剪了短发;
「但就是有不长眼的跑过来问:『你是不是失恋了?』『是哪个渣男甩了你?姊妹们帮你出气!』,如果照实,还会:『别嘴硬了!走,今晚喝一杯去。』的这种人存在。」
夏绿蒂笑了起来。
「到公会去和你母亲聊聊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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