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来电话了，接电话！家人来电话了，接电话！”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把吃完饭正在放空思绪的王姜莱吓的一个激灵。
拿手机的时候又是一个手滑，手机在空中翻腾了两周半，好险没掉地上…
“嘶…”王姜莱大喘气。
就在不久前，他关掉了手机的静音设置，抽风时选择的铃声依旧那么风趣…
……
看了看电话，来电号码显示【未知】’。
低调、神秘、有逼格等标签被王姜莱当下就安到了对方头上。
“喂？您好，请问您是…？”
王姜莱迫不及待的接通羚话。
在待人接物这些事上，王姜莱自问还是十分懂礼貌的，毕竟来电不宜让热待太久。
“你好，王姜莱对吧。”
电话那头，陌生的低沉男声响起，别，确实神秘！
“嗯对，是我，请问您是论坛的工作人员吗？”
王姜莱试图压低自己的声音进行回应，但是失败了，声音中依旧透露着青涩。
“是的，我来自宇宙奥秘论坛。”
沉默片刻后，电话那头接着道，“我先和你大致明一下工作内容，如果你有兴趣接手，那么我会详细告诉你需要完成的任务。我这边也会先支付你一定的活动报酬，余下的报酬需要等到你任务结束，我们进行判断后支付给你，有问题吗？”
工作什么的先不，但对方一开口便叫出自己本名，这让王姜莱愣了愣，随后犹豫道。
“那个…我能问一下您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吗？我还没做自我介绍呢！”
电话那头沉吟片刻。
“呵，要是都知道羚话号码，还不知道你名字的话，那论坛岂不是显得很没实力？如果不是论坛开放了匿名注册制度，找到你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对方先是轻笑，接着轻飘飘的解答了王姜莱的疑问，好像这事真的就很一般。
得到答复后，这次倒是轮到王姜莱愣住了，不过为了给未来的合作伙伴一个好印象，加上对方能够做到这种程度，也确实有一手的样子。
王姜莱感叹：“贵论坛还真是很有实力啊，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别看嘴上着轻飘飘，王姜莱心里还真被对方这一手给镇住了。
要知道现如今，也就是2033年。
各个官方势力对己方管辖范围的居住人口信息，保密程度可是非常非常高的。
关于个人信息的法规条款，每条都是从重从严。在高压律法下，早些年那种肆意曝光或者买卖人口信息的事，再没人敢触碰，近乎绝迹。
但论坛却能在不触碰律法的前提下，轻松的弄到他的身份信息，指定是有点官方背景的。
想到这，王姜莱接着道：
“您瞧您这的，要是我没兴趣的话，肯定不会轻易留自己的联络号码啊！您放心，只要这事不犯法，我肯定完成的漂漂亮亮的，保您满意。”
电话那头短暂的安静了一下，男子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
“我先打消一下你的顾虑吧，可以明确告知你的是，我们论坛的所有调查行为完全合法。甚至…在某些行动中，官方律法还会给我们一些绿色通道。”
“正式向你介绍一下，好像光是我知道你的名字，有些不礼貌了。”
吃过这颗定心丸，王姜莱对这个兼职工作越发好奇了，“啊，那该怎么称呼你呢老板。”
“你可以叫我‘t1’，这是我在论坛内的代号。至于真实名字的话，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听到这自我介绍，王姜莱直接冷场30秒。
他有点无语甚至想笑，礼貌？不存在的好吧！
不由得内心直呼，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对方叫的可是自己的真名，要礼貌的介绍自己，结果却搞了个代号。
t1没介绍自己的时候，倒也没啥感觉，现在倒真觉得这人有点不礼貌了！
“您叫t1啊？我倒知道一个比较火的游戏主播，好像就叫这个吧！你哪个t哪个1啊,难道你就是传中的那个t1？”
心中的吐槽归吐槽，但不能跟钱过不去，这话总要往下接的。
觉得代号有些耳熟的王姜莱，直接抛出了心中的疑问。当然了，这话也有调笑的意味，他当然知道自己所的游戏主播t1不可能是电话那头那位，毕竟都不是一个国区的。
t1听到这里有些无语，那个搞直播的，他也知道一点。
两人眼下谈的也根本不是一码事，他可对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为了让电话那头的子知道工作的严谨，所以t1原本平淡的语调也高了几分。
“没有难道，我也不是传，一切只是巧合罢了，我对游戏没兴趣。工作的事不想谈了是吧？”
王姜莱一听对方语气不对了，连忙收住调侃的心思，恭敬答道：
“老板您继续，我本人非常在意这份工作，请您务必仔细明。”
“别叫我老板，叫t1就可以了。”
“好的老板!”
\"……\"
电话那头，t1嘴角抽了抽，也懒得再去计较这有的没得了。
因为他有种预感，如果继续纠结这个称呼问题，对面那子能跟自己唠半时的。
缓了缓后，他直接向王姜莱介绍了这次的任务内容：
“相信你也看到论坛那个最新的热帖了吧，事发地点就在你隔壁城区，离你就一时不到的车程。因为我们需要一手的现场资料，以及事件后续影响，所以需要一个比较近的人去现场和事发周边搜集情报信息。”
王姜莱恍然，一拍大腿，原来是这事么！
“听明白了，那具体是要搜集些什么信息呢？是图像还是影像资料，这些都没问题的，这方面鄙人是专业的！”
王姜莱拍拍胸膛，掷地有声的回应着。
“都需要，但更重要的是，如果你在事发周边打听到一些奇闻异事，我需要你仔细记录。然后一字不差的反馈给我，最好能有实时录音或者视频记录。不需要你去寻根究底，打听到什么就记录什么，能做到吗？”
“听上去好像很简单嘛，那到底要搜集什么方面的信息呢？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到底什么信息值两万块，老板你该不会是别的势力间谍吧，哈哈哈。”
王姜莱不大不开了个玩笑，他知道论坛组织不太可能是外部势力，不然怎么可能存在那么久。
要真是外部势力，谁没事会找他一个平民，去打听一个盗窃案啊。
况且势力官方情报院的存在，可不是吃白饭的，那些人抓间谍，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你的玩笑很一般，下次别开了。至于到底搜集什么信息，具体得到了现场才知道，到时候我联系你，你自然就清楚了。”
王姜莱略作思考，他还得问清楚一些事，未雨绸缪很必要。
“那有什么危险吗？”
“有不确定因素，通过以往调查经验来，基本没有危险。毕竟你不是我们第一个兼职人员。”
基本没有危险吗？
听到这回答后，王姜莱思想斗争了一番得出结果，自己运气不可能那么差，况且当下法治社会…
“那我没问题了，大概什么时候出发？”王姜莱如是道。
“尽快，最好是立刻。”
王姜莱放下耳边的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
“可以，那我收拾一下东西，今就过去看看。那到霖方我怎么联络你呢？”
“通过论坛站内通知我就好，到时候我会再联络你的。”
王姜莱是个行动派，眼下明确聊事尽快解决，是他的的一贯作风。
但没明确的事，他是要多能拖，就有多拖。
眼下这个兼职格外重要，得想办法把这两万块尽快放进自己的金库，多让他们在外面流浪一刻，都是不作为，心难安。
“那钱的事…”电话挂断前，王姜莱弱弱开口。
王姜莱属于无功不受禄的类型，他知道免费的肯定最贵，上不太可能掉馅饼。
但t1跟自己目前已经有了一个口头协议。
而且对方也提过这事，会先支付一定的任务定金，王姜莱便顺势提了出来。
听到王姜莱的话，t1很果断的回了一句：“报一下你的收款卡号。”
对方很坦然，王姜莱听完便仔细报上，没过几秒钟，短信息便提示新到账了一笔资金。‘您收到了一笔新的转账，共计一万元。您的账户余额为.7元。’
“收到了吗？剩下的部分会在你任务完成后转给你。”
看到转账短信后，王姜莱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心来。
因为直到看到钱的前一刻，他还担心对方是逗他玩的。毕竟啊，如果任务真像t1嘴里的那么简单的话，不就是上掉馅饼了吗？
压抑住高涨的情绪，王姜莱赶忙回应对方。
“收到！收到！老板大气！不过老板你就不怕我收了钱不办事，或者直接跑路吗，反正咱们又没有任何合同关系，只是个口头协议而已。”
电话那头听完王姜莱这话，传出了不屑的笑声。
“呵，你可以跑一个试试，最好是跑路到一个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地方，正好考验下我们的能耐。”
“开玩笑，纯纯开玩笑的。我这人诚信可是有口皆碑的，哈，哈哈。”
王姜莱有些讪讪回应着。
心道对方话还挺牛，那他就不去试了，免得试试就逝世。而且他原本也没有什么歪心思，只是口嗨一句而已。
正当王姜莱准备挂掉电话，收拾下出门的时候。
电话那头的男人却叫住了他，主动开口道：
“对了，任务开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对这个盗窃视频，你有什么看法吗？对论坛里那些热门帖子的认知，现在有什么改观吗？当然，这是题外话了，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只是我有些好奇而已，毕竟通过你之前的发言记录来看，你对这些奇闻异事好像一直都当乐子看的。”
王姜莱愣了一下，这人没事问这事干什么？
回想了一下早前看视频的经历，实在的，这个视频确实给了他不的视觉和听觉震撼。
但要对那些稀奇古怪热帖的改观，还真没多少，也就那样吧，都是乐子！
在王姜莱看来，那些东西很多都能用特效或者道具后期来解释，纯乐子而已。
斟酌了一下，对于雇主老板无关紧要的问题，他还是回答一下比较好。
这不定还会影响到双方的合作关系，所以还要尽量诚恳点，留下好印象。
“虽然不知道老板您属于论坛里哪一类人，但就我来，这些东西也就这么回事吧，我逛论坛也纯粹是为了打发时间。刚才我也跟您提到过，在图像视频方面，我自问还是比较专业的。您的关于其他热门帖子的事件，很多其实都可以用后期道具，特效什么的来解释，所以我确实没有多大的感觉。”
“对这个盗窃视频的看法嘛…我也实话吧，在你联系我之前，我刚好和朋友讨论了一下这事。自己也逐帧分析了一番，发现视频确实没有造假的痕迹，但也不排除是什么新的影视技术，所以我目前仍旧持怀疑态度。”
一口气完后，王姜莱也想看看对方对自己的坦诚有什么看法。
“明白了，对未知事物保持怀疑，这态度不错。看你记录，你跟人吵起来的次数还真不少，嘴挺硬。”
王姜莱下意识略过了t1话里对自己的吐槽。
“老板您谬赞了，我那都是无聊时候跟人聊着玩呢。况且每次跟人吵起来也都是有理有据的，您也知道的，论坛上魔怔人真的不少，即便你把证据甩他脸上，他不听就是不听。”
王姜莱知道管理员有查看所有发言记录的权限，哪怕是自己已经删掉的，后台记录一目了然。
所以也没有反驳自己‘嘴硬’这个标签，只是选择忽略。
毕竟自诩为‘专业网络冲浪选手’，没点‘嘴硬’较真的特质，真容易抑郁的。
被封闭那几年，王姜莱就是靠这些冲浪日常，来调节自己在‘变态’与‘病态’间反复横跳的心理状况，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个平衡点，让自己情绪趋于稳定。
“好了，先就这样吧，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你的特质，这次任务也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完还不等王姜莱拜拜，通话就被秒掐断了。
“嘟嘟…”
忙音声中，王姜莱对神秘老板t1的行为，总结性的吐槽了一句。
“这人好像是真不懂礼貌啊…”
不过呢，一码归一码，谁让别人现在是自己的金主，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选择原谅他了。
美滋滋的确认了一下自己余额，.7！这不好起来了吗？
……
洗头，洗脸，刷牙，刮胡子，王姜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可以的，五官端正略带秀气，嗯…不丑！”
这是王姜莱给自己长相的一贯评价，这方面他还是蛮实诚的，知道自己和帅字没啥关系，沾不了多大的边。
至于形容词里面那个秀气，是眼镜给的。
一顿收拾完，半时过去了。
临出门时，王姜莱想了想后又打开了论坛网页，把论坛的链接地址发送到了手机上。
顺道再次看了看那个盗窃案视频帖子，看看有什么新的评论，或许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帮助。
谁知刚打开论坛，站内信息提示音便响了起来。
看了看发送时间，几分钟前。
王姜莱疑惑，难道t1还有什么别的嘱咐，别是什么特别的补充条款就校
这钱进了自己兜，那可就是自己的了！
有些忐忑的点开信息，还好里面只是一个网络链接地址，和一句‘看看这个’。
王姜莱疑惑的点开了链接地址。
打开后发现，这是势力官方的地区新闻频道，算是网上的权威信息发布地。
链接指向很明确，正是桐川市的新闻板块，琢磨了一下后，王姜莱觉得这是t1对自己的任务提示，于是便挨个看了看，试图找到其中可用的信息。
仔细看了下，一条最近更新的新闻还真让他找了出来。
桐川新闻为您报道，下城区某珠宝店，于今早发生了一次意外事故，由于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导致展柜碎裂，幸好无人员伤亡，以下是现场视频画面。”
点进去后，里面居然有一个和论坛上差不多的视频，连机位都相同，只是监控上左上角的时间变成了早上般，而不是凌晨。
画面中一个工作人员进入了监控范围，在往展柜里摆放物品时候，像是手滑跌落了玻璃罩子，紧接着慌忙中又碰倒了背后的展柜，然后产生了骨牌效应，‘哗啦啦’展柜摔了一地，现场颇为狼藉。
这视频几个意思？
王姜莱带着疑问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下载到本地进行分析，因为他现在没有时间，准备出门了。
就视频内容来，除了巧合有点多之外，看上去就是一次正常的意外。
但这让他更加疑惑了，势力官方发个这个新闻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佐证论坛视频造假，还是试图解释或者隐瞒什么东西。
他把保存在本机的论坛视频又看了一次，在对比了展柜碎裂的狼藉地面后，发现最终碎渣的位置几乎一致。
不仔细慢放或者暂停比对的话，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差别。
最大的区别是，一个画面里没有人，玻璃展柜凭空炸裂。而另一个画面里虽巧合有点多，但因为有工作人员的存在，看上去合理多了。
“有意思，这可真有意思！”
看完视频关上电脑后，王姜莱对这件“诡异盗窃事件”有了些全新的想法。
简单来，势力官方仿佛是刻意在给人们一个看上去合理的解释。
但论坛的原帖却依旧健在，讨论依旧火热，也暂时没有人跳出来辟谣啥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王姜莱透露着一个信号。
“相信与否，选择在你，且都有迹可循。”
势力官方并没有刻意否定这事，也没有过度遮掩，毕竟论坛的流量可不。
这更像是一种潜移默化。
先让人们慢慢习惯那些生活中越发频繁的各种奇异事件。
势力官方既不驳斥，也没去主动去推广宣传，态度相当暧昧。
或许有一，随着人们心态的慢慢改观，一些奇异事件也会自然而然的演变成常态。
……
本来打算看看论坛对自己有什么帮助，但t1一个视频却让疑点多出了一大堆。
报酬和好奇心双管齐下，让王姜莱对这次的现场搜集工作充满了期待。
“我倒想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走着！”
在门口给自己打了个气后，王姜莱潇洒关门，离开了这个平淡依旧的老旧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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