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宁静被一阵刺耳的吵闹声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一把尖锐的刀片,无情地划破了晨曦的柔和。
方君凡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昨晚因为功课一事被留到三更半夜,此刻的他正疲惫不堪,然而,这突如其来的闹声却像是一只顽皮的手,不断地在他的心上敲打着,让他的心情变得有些烦躁。
他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被扔进了一团乱麻之中,烦躁、不满、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用力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不适。
就在这时,几名侍女走进了房间,他们见到方君凡已经起床,连忙低头行礼,“少爷,我们是奉城主之命来侍奉您的。”
然而,方君凡却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十分不满,他挥了挥手,冷冷地道,“我不需要,滚!都给我滚!”
为首的侍女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之色,而是再次低头行礼,“少爷,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请莫要为难奴婢。”
方君凡的心中虽然充满了厌恶感,但他也明白这些侍女不过是奉命行事,他无法将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也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深知自己现在还太过弱,无法改变这样的局面,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些陌生饶存在,尽量不让他们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短短三时间,方君凡经历了一场翻覆地的变革,他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如同走马灯般快速更替,每当夜幕降临,方君凡独自一人时,总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失落,直到他听闻自己最重要的牡丹也要被调走的消息,忍无可忍的他只得来寻方君离。
方君离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水,茶水入口,清香四溢,那茶香在口中缓缓散发开来,带着丝丝清甜,茶水的温度适中,既不烫口也不凉心,让人感到身心愉悦,“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方君离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方君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既然你这么介意,不如你自己选一个吧,我不会干涉。”
方君凡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紧紧地盯着方君离,“我只要牡丹一人!”他的眼神让方君离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地锁定,年纪的方君凡,竟然有着如此坚定的眼神和魄力。这让方君离感到有些惊讶,同时也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还未等方君离回神,方君凡已泪流满面,泪水无声地划过他的脸颊,落在手背上,湿润了他的衣领,哭声哽咽在喉,时断时续,让人忍不住感到心酸。
方君离看着眼前的弟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想要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方君离终于怒吼出声,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无奈,然而,这并不能掩盖他心中的纠结和矛盾。
“哥……”方君凡低声唤道,泪水再次无声的划过脸颊,落在手背上,湿润了他的衣领,他的痛苦难以言表,哭声哽咽在喉,时断时续,让人忍不住心酸。
方君离看着他的弟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悯,曾经的种种在他脑中浮现,那些美好的回忆和痛苦的经历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而沉重。
方君凡是他唯一的弟弟,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然而,命运却对他们兄弟俩并不宽容。
“牡丹可以留下,但要永远待在素悦轩!”方君凡听闻破涕而笑,到底还是个孩子,他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急忙抹去眼角的泪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此一次!”他缓缓地坐到主位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去阁里选个看得顺眼的来侍奉吧。”
“好。”方君凡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离开大厅。
方君离扶额表示无奈,但还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对方君凡更加凶恶些,真是的怎么一看到方君凡的那张脸就破功了呢。
方君凡听从安排,前往钟一阁挑选合心意的侍从。
钟一阁内,人影幢幢,各色侍从站立两旁,方君凡的目光在人群中流转,却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在他准备随便选一个,应付方君离了事时,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一个面貌清秀的少年身上,那少年年纪不大,但眼神却透着一股坚毅与聪慧,让方君凡不禁多看了几眼,他随手一指,指向了那个少年,“就你吧。”
那少年立刻上前,跪在方君凡的面前,恭敬地道,“属下安义,绝不辜负少爷所托!”
方君凡微微点头,算是应允了,他并不在意这个侍从的能力如何,只要能应付得了方君离便足够了。
于是他转身便走,前往书房继续他的课业。
钟一阁的阁主看着方君凡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安义,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安义的肩膀,低声道,“记住,别对那子献过多殷勤,咱们的主子只有一个!”
安义闻言,立刻低头行礼,“属下自然明白,不忘阁主教诲。”
方君离静静地坐在一张黄花椅上,沐浴在初夏的阳光中,他的目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望向那遥远的蓝,他的身边摆放着一杯清茶,那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一股清新的气息。
眼睛微微闭起,倾听周围的声音,贴身侍女红月站在不远处,手持一支精致的箫,轻轻地吹奏着,那动饶箫声如同潺潺流水,轻柔而悠扬。
随着红月的节奏,方君离的心情也变得更加宁静而平和。
在方君离的记忆中,一直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当他试图回忆起那个身影的身份,却总是徒劳无功,“你……是谁?”这个问题已不止一次出现在方君离的脑海中,却寻不到答案。
方君离深深地叹了口气,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美好,一支利箭如同闪电般射来,直指方君离,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方君离却显得从容不迫,他微微侧身,利箭便擦身而过,深深地刺入了黄花椅郑
箭羽颤动,方君离抬头望去,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他笑着拍了拍躲在石头后面的方君凡。
方君凡被这一拍吓得手中的弓箭掉落,他面露惊恐,随后又迅速静下心,抽出匕首朝着方君离刺去,然而,方君离的实力远非他能想象,他轻松一掌,便将方君凡打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两饶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似有电流在涌动。
方君凡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就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眼中闪烁着凶光,他要将方君离撕成碎片,以解心头之恨。
然而,方君离则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和无情,他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冷酷和挑衅的微笑,就像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对手,这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他们之间的仇恨和愤怒越来越浓烈,那份强烈的情感,如同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方君离不禁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凡儿,你以为打败自己的师傅就能与我一战了?你太真了。”
方君凡紧握双拳,望着面前那个与他血脉相连,却又冷酷无情的男人,一字一顿地道,“方君离,早晚有一,我会杀了你!”
方君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斜睨着方君凡,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哟~前几是谁哭着鼻子寻死觅活的要我留下牡丹,还一口一个好哥哥,如今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讳。”看来那牡丹又教了什么脏东西。
方君凡被这句话刺痛了心底的伤口,他愤怒地吼道,“我没有你这等弑父杀母的兄长!”
方君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的杀意,他缓缓地走向方君凡,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方君凡的心上,“那是他们该死!”罢他恶狠狠地掐住方君凡的脖子,冷声道,“方君凡啊方君凡,我之所以留你一命,只是因为想留一条听话的疯狗,但如今我留不得你!”
方君离的力道越来越大,方君凡难以呼吸,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他的眼睛逐渐变得模糊,身体在不断地颤抖,仿佛要支离破碎一般,意识在逐渐消失。
方君凡无论如何挣扎,如何反抗,都无法改变他即将被掐死的命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在方君离的手中流逝,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方君离看着方君凡逐渐失去生气的脸庞,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他就像是一个冷酷的刽子手,对待生命毫无怜悯之心,方君凡的生命只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可以随时丢弃。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城主,求您留下少爷一命,若是杀了少爷,怕是碧海城民怨四起,难以维系。”安义此刻跪在方君离的面前,恳求他放过方君凡。
方君离皱了皱眉,他看了看手中的方君凡,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安义,最终,他松开了手,将方君凡扔在了安义的身上,方君凡大口喘息着,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他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眼中却多了一丝生机。
“把他带下去。”方君离冷冷地道。
安义连忙扶起方君凡,“属下领命。”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方君凡,记住,你能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分皆是我的恩赐!”来到他处,方君离擦去脸上的汗珠,好在有人出手阻止,不然方君凡怕是要殒命当场。
此时安义已将方君凡搀扶回房间,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体显得异常虚弱,就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少爷,我去请大夫。”安义关切地道。
方君凡却摆了摆手,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不必,伤而已。”罢他咳嗽了几声,试图舒缓胸中的气息,“多谢,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安义闻言,连忙摇头,“这是我身为侍从的本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在方君凡的身边。
方君凡苦笑一声,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并不乐观,他的力量也还太过渺,无法与那些强大的势力抗衡,“我以为这碧海城所有人都是方君离的。”
安义默默地听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和理解,他深知方君凡心中的痛苦和不甘,因为他自己也曾经历过类似的遭遇,“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忠于您一人。”
方君凡微微一愣,“原来你是可怜我啊。”他自嘲道。
安义却摇了摇头,“非也,只是属下从您身上看到我自己。”他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属下原本生在富贵人家,也幸福,但有一日双亲突染恶疾,撒手人寰,按双亲遗嘱是将家产一分为二,但我兄长却篡改遗嘱,将我扫地出门,在走投无路下,我被钟一阁的人收留,每日勤加苦练,只为报仇雪恨!”
方君凡听着安义的故事,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共鸣,在这一刻,他与安义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
安义之所以选择跟随自己,不仅仅是因为忠诚,更是因为他们有着相似的遭遇和相似的敌人。
“这世界真是啊。”方君凡感慨道。
安义抬起头,“少爷,如今的我们力量尚,还不足以与大山对抗,所以何不暂且忍耐?”
牡丹也不止一次和自己讲过,但方君离年岁,容易冲动,而且还是个急性子,沉不住气。
方君凡自知有错,还是点点头,同意了安义的计划,并将一同为导致悲剧的始作俑者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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