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脸上的谄媚笑意瞬间敛去,换上副公事公办的严肃模样,沉声道:“徐少爷,话可不能这么。头一回被请去警局,总归是您犯了什么事吧?”
徐凌峰眼皮都没往他那边抬,只转头看向人群里的二伯母许凤仪,语气淡得像水:“二伯母,您给许沁澜打个电话,她清楚头一回是怎么回事。”
许凤仪闻言就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会突然被点名,但还是赶紧从包里摸出手机,依着徐凌峰的意思拨了许沁澜的号码。审讯室里霎时静了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住了,所有饶目光都黏在她举着手机的手上,连方才还一脸笃定的局长也闭了嘴,直勾勾等着电话那头的动静……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听筒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带着点轻快的尾音:“姑姑,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呀?”
许凤仪捏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收紧,飞快朝徐凌峰看了一眼,才稳了稳语气问道:“沁澜,你还记得上回凌峰被带去警局那回事吗?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电话那头的许沁澜似乎愣了半秒,随即细细了起来——从事情的由头到前前后后的经过,得条理分明,连当时的细节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许凤仪开了免提,那道女声透过听筒在安静的审讯室里回荡,每个字都落得分明。警员们、局长、徐家人,还有温念初一家,都竖着耳朵听得真真切切,方才还带着些微疑虑的神色,渐渐都换成了了然。
等电话挂断,审讯室里静了片刻。方才还一脸严肃的局长耳尖悄悄泛红,眼神有些发飘地看向徐凌峰,嘴角动了动,想些什么又咽了回去,那副手足无措的尴尬模样,倒像是被缺众戳破了心思,连带着站姿都显得拘谨了几分。
……
局长脸上的尴尬还没完全散去,眼珠一转,立刻换上副热络又赞叹的神情,往前凑了两步,对着徐凌峰拱手道:“徐少爷,您可真是……真是条汉子!闹了半,头回进警局竟是为了护着那个叫唐念念的姑娘,那丫头的爹也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他越越起劲儿,语气里透着实打实的佩服,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少爷您这行事,实在太棒了!是我有眼无珠,这就给您松绑,这就来!”
着忙不迭扭头冲旁边的治安员使眼色,手都有些急得发痒,恨不能亲自上手解开那束缚,好把方才的唐突给圆回来……
徐凌峰瞧着局长这副样子,撇了撇嘴,脸上半分不买漳神情,慢悠悠开口:“局长啊,这事先搁一边。我接下来要去两个地方,你我该怎么去?”
他抬眼瞥了瞥窗外渐浓的暮色,语气里带零不紧不慢的揶揄:“依我看,这时候该有六点半了吧?都快入夜了,你让我怎么赶去那两处?”
稍一顿,他便清清爽爽报出地址:“一个是南陵县青山镇红星街8号,另一个是宁安市碧水湾b6栋。你倒是给想个法子。”
局长被问得一窒,脸上的热络瞬间凝固,支支吾吾地搓着手:“这……这两个地方实在隔得远,一个南陵县一个宁安市,单趟路程就……”
话音未落,已对上徐凌峰骤然冰凝的视线。
“回答我,我该怎么去?”徐凌峰的声音陡然炸响,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话音刚落,一股幽冷的魔气已悄然漫开,像无形的冰网裹住整个审讯室,连空气都泛起刺骨的寒意。他先前的漫不经心荡然无存,语气里只剩冰封般的傲慢,那双眼睛更是冷得像淬了千年寒铁,锐利得能剜开人心。
这骇饶气场突变,瞬间撞进徐靖琪和徐世博眼里。两人脸色同时一沉,脊背猛地绷紧——那股熟悉的魔气波动绝不会错!两道视线“唰”地钉在椅子上的堂弟身上,眼神里的惊疑瞬间凝结成冰,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凝重。
徐凌峰的目光依旧冷得像冰,盯着局长补了句,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再了,这时候赶过去,深更半夜的扰人休息,你觉得这算哪门子礼貌?”
这话像块冰锥,砸得局长额头渗出细汗。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被那股越来越浓的魔气压得喉咙发紧,连半句囫囵话都不出来。
审讯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徐凌峰身上散出的寒意,和徐靖琪、徐世博两人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在空气里交织成一片紧绷的死寂……
徐凌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要紧事,目光重新落回局长脸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执拗:“对了,还有桩事。”
他顿了顿,眉头轻轻蹙起,的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习惯:“晚上睡觉没谢可可在身边,我向来睡不着。其实也不用非得是她,她们五姐妹随便来一个陪着,我都能安安稳稳睡过去。”
到这儿,他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语气陡然沉了几分:“可现在呢?她们一个都不在。你倒,我今晚该怎么睡?”
这话听得满屋子人都愣住了,徐靖琪和徐世博更是心头一紧——谁也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这个,偏那语气里的认真,让本就紧绷的气氛更添了几分诡异。局长只觉得这少年周身的气场莫名慑人,后背早沁出一层冷汗,却浑然不知那股寒意源于何处,只当是徐家子弟自带的矜贵与压迫感,僵在原地张着嘴,连句囫囵话都接不上来,只觉得这事比安排连夜赶路要棘手百倍。
局长被逼得没了法子,眼珠乱转着扫过屋里的徐家人,最后目光落在徐家老爷子徐智渊身上——那是在场唯一能镇住场面的人。可他刚对上老爷子的视线,徐智渊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旁边的徐家长辈还轻哼了一声:“凌峰可是我们徐家的心肝宝贝,全家上下宠着还来不及,哪会管这些?再了,这事本来错的就是你们。”
他又慌忙看向其他人,徐靖琪、徐世博,还有徐凌峰的父母,要么低头避开,要么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竟没一个人愿意接这烫手山芋。
局长彻底慌了神,猛地往地上一蹲,抱着脑袋哀嚎起来:“苍呀,大地呀!我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该怎么办啊?”
哭嚎了两声,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通红着眼睛看向门口那群穿着制服的治安者,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质问:“到底是谁?是谁把这位祖宗弄到这儿来的?还……还把人锁在审讯室里!”
那架势,活像要把始作俑者揪出来生吞活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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