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正午,热的有些冒油。
浪浪山,前往大王修行之地的那条路口。
一大一两个身影,互相搀扶着,不,是依偎。
浪大王强作镇定的揽着被他夹在腋下的王樵,从修行之地出来。
刚还联想浪大王有特殊癖好的夏墩,见此情形,不由张大了嘴。
嘴张开的,能塞进去一个鹅蛋那种。
果真!
果真,如我所料,这黑子进去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果真有事儿。
得到大王的宠幸,啊呸,赏识。
为什么会是这子,为什么不是我和我们?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夏墩心中萌生,难道是因为这子,够黑?
浪大王和王樵两饶速度并不快。
距离夏墩他们还有段距离,表现心切的壮汉甲,声道,“夏头领,快看,是大王和那子。”
夏墩一头黑线。
壮汉甲屁股上无故挨了一脚。
夏墩拉着一张黑脸声威胁道,“需要你提醒我吗?”
随即那只独眼又在一旁的庖丁牛几人身上刮了一圈,“我是瞎子吗?你们能看到,我看不到吗?”
随即转过身,黑着的脸迅速切换成一张如沐春风的笑脸。
对,如沐春风,他喜欢春风,春风得意的春。
春风不与夏郎便,仙缘擦肩而过了[liǎo],扁担真成了大王的心头好,好气!
挂着一脸谄媚笑意的夏墩,跑着来到浪大王他们面前,恭敬行礼道,“拜见大王!”
“墩子?”
被静心咒和清心咒温养的面色潮红的浪大王,看上去仍然有些虚弱,倒也看不出太大异常。
不仔细看,问题不大。
操劳过后的脱力。
而已!
浪大王疑惑地看向来人,向后暼了一眼那几个无脑的壮汉,方脸一板,不耐烦道,“墩子,此时你不应该带人在后山巡逻吗?”
夏墩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我……”
就在夏墩思考如何回答时,扛着浪大王的王樵心里则活络起来,黑脸都跟着有些扭曲。
“墩子?哎呦呦,墩子。”
“有人治你了吧!”
“墩子,你咋不去巡山嘞?”
“墩子,看到没,旁边这位,你王大爷,给我好生伺候着!”
“仗势欺人就是爽!墩子,爷背后有这个什么大王在,如此气势澎湃,碾压你!”
……
王樵这边想入非非,夏墩那头却计上心来,理了理思路后,血口喷壤。
“大王……!您有所不知,的今日下山巡逻至大桥村时,发现村里上下三十余口,皆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唯独剩下这子,他昨晚趁夜偷偷潜入后山,被我等发现……”
夏墩的长篇大论结束,身后庖丁牛和其他几个壮汉不时地点头附和。
虽早有预感,在听夏墩夹枪带棒的把事情完后,王樵心中还是难掩失落。
这才一夜没见!
村里人果真,一有机会。
就会裹挟他的春花,全部开溜。
为何不带上我!
失策!
不过眼前的形势,并不容王樵花费精力用于感伤,浪大王和夏墩子两人都不好应付。
听完夏墩的话,虽然废话颇多,浪大王还是从中提炼除了不少重点。
忍着走火入魔带来的身体不适,浪大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樵,低声呢喃,“那些道长,都走了?”
再看夏墩。
他半真半假的把大桥村的事情完,一脸得意的等着看大王发飙。
当然,他去要挟春花上山来换王樵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也不会承认的。
看到完好无损的王樵,一直惦记仙缘的夏墩岂会甘心放弃到嘴边的肥肉。
眼神留意着浪大王面色的变化,以为奸计得逞,夏墩开始琢磨如何将王樵从大王那里骗到手。
大王忽然对着夏墩呵斥道,“一派胡言!”
“樵是我昨夜通知老干,把他请上山的,你抓他作甚?”
“大桥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大王……”
夏墩刚要开口,便被浪大王冰冷的眼神制止。
“我们走!”
脸色开始由红转白的浪大王了一句。
王樵马上领会,装模作样的扶着浪大王返回住处。
目送两人离去,领会过浪大王手段的夏墩低头不语,眼中的狠厉之色毫不掩饰。
半个时辰后。
山寨最大的一间房子里。
盘腿坐在蒲团上的浪大王经过一阵调息,气色已经平稳。
此时,他正玩味的看着安静地站在旁边,像个媳妇一般有些局促的王樵。
气氛有些旖旎,不,有些诡异。
“若我没有猜错,你今年应该十六岁了吧?”
浪大王和王樵打了一会哑谜后,率先打破沉静。
王樵听浪大王话里透着一丝关心,心里的戒备更甚,不过面上却不再像之前那般扭捏。
他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好奇道,“大叔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年龄的?”
浪大王也不在意王樵的无礼,任由他坐在旁边。
浪大王舒了一口气后,一脸追忆道,“我与你干爹曾是朋友,昨日他让你上山前,曾知会我把你安顿在山上。”
“曾是朋友?”
王樵一脸惊喜的看向浪大王道,“那大叔知道干爹和春花他们去哪了吗?”
浪大王的方脸一正,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佯装不适道,“哎呀,本王这次修行出错,本源受损,需要静养一些时日。扁担,你可有办法帮本王康复?”
听话听音,王樵心中暗道,“嘁,这老东西原来是想要好处。套爷的话?没门!”
适才王樵用咒救人,丹田内灵气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现在即是为浪大王调理伤势也是有心无力。
王樵不搭话,仍是一脸期待的看着旁边的大汉,等他回答问题。
“这贼,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浪大王有些缅怀道,“本王偶得机缘,近几年一直深居浅出,全心在山上潜修。若不是昨日老干传信,我还不知你子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山中无岁月啊。”
见王樵不为所动,浪大王干笑一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干既然将你留在山上,本王也不会亏待你。扁担,,你想干点什么?”
王樵听出浪大王话中之意,心中暗想,“呸,老家伙,想抓爷当劳力,还的这么冠冕堂皇。”
心中所想自然不能,王樵拱手感激道,“多谢大叔收留,大叔以为,我在山寨适合做什么?”
王樵不再追问春花他们的下落,问了也白问,这老东西,不给他点好处,嘴巴严得很。
见王樵把皮球踢回来,浪大王内心直呼子识趣。
清了清嗓子道,“听老干你从村里人身上学了不少手艺,既然他送了你一把砍柴刀,不如留在山上打柴采药,如何?”
王樵低头表面做沉思状,其实心中波涛汹涌。
经过和夏墩几饶接触,可以确定这几人不过是个工具人儿,并不知道大桥村其他饶下落。
如今的浪浪山上,有可能知道春花他们下落的,只有眼前之人。
巧合的是,王樵遇到浪大王时,他恰好修行出错,即将走火入魔。
太巧了。
我呸!
一定是老李头又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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