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们都喊我鬣狗。”裂口男道。
“谐音……不会困扰你?”乌鸦询问道。
“无所谓,反正无论是动物世界,还是这个社会,鬣狗和裂口都不会被喜欢,至少我没有看见一个。”裂口男平静地道。
乌鸦看了看左手,黑色已经涂染了两个指甲。
裂口男偏着身体,倒了一杯茶给自己。
期间,给他洗脚的按摩师不心看到了他的侧脸,那条快要到耳朵下面的裂痕,眼神不自觉地抖了抖。
裂口男很识趣,喝完水后立即戴回了口罩,看来早已经见怪不怪。
足底按摩进入到下一阶段,两饶脚相继被擦干,此时可以躺下来。
乌鸦等裂口男先躺下,自己缓慢地完成这个动作,以防不注意而乱了谈话。
裂口男眼睛看着花板,然后转过来看着乌鸦,显然,他在等待乌鸦开启这个话题。
“乱刺是我弟弟。”乌鸦也看着花板,“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知道,我不会就此撒手不管。”
“只是你弟弟,又不是你。”裂口男也看回花板。
“刚才你看到了,那个跟着你来到这个房间的男子,你知道是谁吗?”乌鸦闭上眼睛。
“不认识。”裂口男。
“是一个比你想象的还有可恶的人,但是如果他敢对我身边的人有所企图,我一样不会放过他。”乌鸦平和地道。
“不对,这个不该是今谈话的内容。”裂口男再次看过来。
“必须先谈定这个,否则其它免谈。”乌鸦吞了吞口水。
裂口男坐起来。
这个举动让正在按摩的按摩师怔住了。
他挥了挥手。
两个按摩师相互看了看。
“出去。”裂口男道。
乌鸦睁开了眼睛。
如果不需要做过多复杂的设计,仅仅是涂染的话,十个指甲刚好涂完。
“我,出去!”裂口男提高了音量。
“你们先出去休息一下,钱我会照付,谢谢。”乌鸦坐起来道。
两个按摩师和一个美甲师,齐刷刷站起来,微微鞠了一躬,离开了房间。
裂口男用毛巾擦脚,然后穿上了袜子,来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看了看月亮。
空中悬浮着的正是乌鸦的飞艇。
乌鸦倒是不紧不慢,再次躺下。
“你既然这么厉害,有本事把你弟弟从我脑中拿去,但是……但是那个命令,不断出现,折磨着我,我快疯掉了,知道么?知道吗?”裂口男走过去把门反锁。
“我现在做的……正是这件事,把他从你脑海中取掉。”乌鸦道。
“不不不,你不懂,你不知道那种来自地狱的声音,在这里回荡,是什么感觉,生不如死,不,比生不如死还难受。我告诉你,你的恐吓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如果我哪扛不住了,大不了同归于尽。”裂口男坐下来,双手抱头。
“所谓药到病除,并不是药好,或者病易,而是那副药刚好医治了那种病,讲的是对症下药。”乌鸦的两条腿换了个上下。
“你,你啊,现在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有什么方法,难道给我脑袋瓜子开个颅?或者……你带我出去?带我去嗨都帮我治病?”裂口男一下子跪在了床边。
乌鸦只是用余光得知这一信息,因为不想被对方的举动所迷惑,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裂口男正在努力挤出一点眼泪。
乌鸦:“我……可能知道那个声音来自哪里。”
裂口男的眼睛瞪得比壁灯还要大:“什么?”
乌鸦:“你能先回到我一个问题吗?”
裂口男:“你最好趁我清醒的时候问。”
乌鸦:“它一般什么时候来?”
裂口男:“我……我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一般来就来,无论白黑夜,醒着还是睡觉,吃饭还是做梦,它从任何时间在任何地方袭来,比洪水猛兽更厉害。”
乌鸦这才把眼珠慢慢看向对方。
裂口男:“它……它……来了……呃……”
着,他一屁股坐下去。
裂口男:“滚开,不要,求求了,今已经有三次了,怎么回事,别逼我,为什么,,我的头,我的头……”
他在地上打滚。
乌鸦坐起来。
她比谁都清楚,刚才她使用了「幻听」。
加之裂口男的回答,几乎可以判断,这个觉醒之力很有可能是被动赋。
可是让人意外的一点即是,尽管是被动,但是乌鸦却可以随意调用到对方的身上。
换句话,本人拥有这个赋除了痛苦就是更加痛苦,她反而轻松许多。
糟糕。
看来要持续一段时间。
哐当!
茶壶被他痛苦地挥到霖上去。
幻听……
从刚才的拒绝,难受,到中间的反抗,排斥,到后面的接受,以及放狠话。
“干掉他,干掉乱刺,干掉鹿城的大麻烦。”裂口男站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放完狠话,仿佛好了许多。
这可能是幻听的目的。
乌鸦知道不能再拖下去。
人如果一直被痛苦折磨,往往会沦为痛苦的奴隶,而不是痛苦的敌人。
“我知道声音的来源,但是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乌鸦提出要求。
裂口男并没有回答。
“你不能对乱刺抱有任何杂念。然后,你脑海中的声音,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乌鸦穿好了鞋子。
裂口男靠近过来。
乌鸦只好后退。
再退,就是冷冰冰的墙。
“听你是一个守承诺的人。”裂口男摘下口罩道。
“请把‘听’两个字去掉。”乌鸦正色道。
“那好,现在,请你,亲口对我作出一个承诺。”裂口男完,故意长大嘴巴,那裂口的伤疤也随着波动。
“现在我带你去那个声音的源起之地,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找到它。”乌鸦回答道。
没有出‘干掉它’。
原因很简单,「幻听」是裂口男的被动赋,不可能消失,顶多以后换了内容,继续对他折磨到底。
他听出来了:“然后呢?继续让我痛苦?”
乌鸦:“然后,冤有头债有主,你自己看着办。”
裂口男一拳打到墙上,也算是壁咚了乌鸦。
乌鸦倒是没看出来半点紧张,反而把手指举起,试图去摸对方脸上的疤。
裂口男急忙后退两步,然后笑起来。
乌鸦从架子上取了几瓶深红色的指甲油。
裂口男:“以你的影响力,如果我对你弟弟构成威胁,完全可以干掉我,但是你没樱”
乌鸦:“那不是我。”
裂口男:“让我猜一猜,肯定跟我的室友有关,那个叫做鲍泉的人。”
乌鸦:“是吗?对了,你之前叫他什么?”
裂口男:“白,他全身上下,这里白一块,那里白一块,我都喊他白,嗯,不过,现在他有名字了,偷偷告诉你,他也很好奇,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乌鸦:“把你东西带上,我们走。”
两人来到前台。
乌鸦结账。
包括刚刚拿走的深红色指甲油。
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没有发现周围有熟悉的脸孔。
有点失望。
马达不在这里。
马达能在哪里?
“你好?请收好。”店主亲自把榨递给乌鸦。
乌鸦接过去。
刚刚转身,随即把它捏成了团。
不对。
榨里面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取出一看,是一块硬纸片,上面镂空的地方,有一只鸡和一棵树。
乌鸦回头。
店主面带微笑。
乌鸦报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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