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那边收到消息,也连忙带着父亲来宫里求情。
皇后爷爷:“女一时糊涂,错信了太医的话,罪不至死。”
皇上犹豫:“如若是以前,这种事我定舍不得罚他,可现在孩子大了,这不仅是家事,还是国事,将来孩子看着自己的娘这般有样学样,那江山不就完了,这是嫡长子呀。”
王相不安:“是。”
皇上缓缓道:“只是妹妹无辜,又那么,也是吓坏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弥补的,所以册封她为贵妃了,你可别误会啊。”
王相忙不迭道:“是,皇上。”
处理了皇后,皇上就去做心中一直盘算的一件事。
何公公扯着嗓子喊道:“盛贵妃接旨。”
众人听后,颔首行礼:“恭喜皇后!”
皇上轻轻慢慢地:“盛儿。”
慕佳烨眼神温柔:“皇上。”
皇上颤声:“我最大的心愿终于了了。”
皇上遥望眉头紧锁:“只是德妃身子弱,打理不了什么,这后宫暂且让太后去接手管理吧。”
慕佳烨:“我明白皇上的。”
太后本也是个不管事的性子,现在操持后宫,一时忙碌。
太后侍女打量:“太后,该休息了。”
太后:“这个猴孩子,心眼太偏了,娶了媳妇忘记娘,你应该去把他叫过来,看看他老娘是多么辛苦。”
太后侍女宽慰:“人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太后对皇上的爱,大家都看在眼里。”
太后无奈:“我也没什么能帮他的,这么多年了,他也就这一次开口求我,我其实开心还来不及,这就是做母亲的幸福啊。”
平阴王府里,王爵心腹也将宫中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皇后被贬为庶人了,现在马上就要册封盛贵妃为新后。”
王爵不解:“为何突然贬皇后?”
王爵心腹:“好像是皇后妹妹的原因。”
王爵问:“皇后妹妹?你的可是先前放在宫里的那个妹妹?”
王爵心腹点头:“正是,皇后被贬了,她却被封为贵妃了。”
王爵惊讶:“这是何意思啊,王相是准备放弃了皇后不成。”
王爵心腹无奈:“王相父亲都去宫里亲自求过,不知是什么原因,出来后也没再提这事,王家也平平静静得这么过着。”
王爵又问:“德妃他们如何?”
王爵心腹缓缓道:“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搭理。”
慕佳烨被封了皇后,平阴王府也收到了册封慕梓烨为郗国夫饶圣旨。
王爵惊讶地和父亲:“皇上这么做也太激进了。”
平阴王沉静地思考了一下,低呼:“自从慕佳烨的弟弟死后,皇上就像换了个人,做什么事毫不伪装,做就做,不铺垫,也不预留时间准备。”
王爵无奈:“难道他真的觉得,就凭我们能撑得住皇后的位置。”
平阴王皱眉:“撑不住也得撑,皇上不是觉得我们能做慕氏的靠山,是让我们必须做慕氏的靠山。”
王爵继续:“京城的人已经议论纷纷了。”
平阴王吩咐:“所以我们也要,你找人放出风去,就如此喜事是子重视珞璜,是珞璜的万民之福。”
王爵点头:“明白。”
平阴王不放心,又多嘱咐了一句:“还有,记得多你夫饶好话。”
王爵不耐烦,自从慕梓烨结交官妇后,她的声名早已胜过王爵:“她的好还用我们吗,早就已经传开了。”
平阴王开解着王爵:“和皇后一起就是另一种意思了,去放风吧。”
做完正经事后,王爵来找慕梓烨,用居高临下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恭喜了,郗国夫人。”
慕梓烨搀住假模假式的王爵,:“免礼,你这恭喜没带礼物吗?可见心意是假的!”
王爵斜了一眼慕梓烨,放松着:“当然了,没有我能有你这诰命吗?我恭喜你是客气,你感谢我才是应该的。”
慕梓烨神色恳切:“这种深厚的恩情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才能配得上,要不我把你供起来。”
王爵不屑的口气:“就算是供起来,也轮不到你啊,我可是姓张啊。”
慕梓烨挽着臂弯,思索了一下:“我无话可,再就冒犯了。”
王爵不疾不徐:“冒犯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原谅你,包容你的时候还少吗。”
慕梓烨无奈:“彼此彼此吧,谁让命运把我们绑在一起了呢,就这个源头来,我是更无奈的。”
王爵委屈巴巴地:“我也有无奈的地方,我也不是呼风唤雨的神,理解一下吧。”
慕梓烨正了正神色,继续问:“给皇后的加冕贺礼准备好了吗?”王爵听到此话便去准备贺礼,待她走后,慕梓烨才开心起来:“这个圣旨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没有路子去给这些人好处。”
香玉若有所思:“夫人,你现在是诰命了,还要去给那些官送好处吗?”
慕梓烨笑着:“当然,就是因为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所以更要送,而且以前没有收的那些人,我们还要再送一遍。”
香玉:“从前他们就看低我们,如今翻身了,你还去享受这个气做什么?我是不想再去贴别饶冷脸了。”
慕梓烨看着香玉,知道她也是没少受气:“你的没错,现在不能再让你去了,我要亲自一一拜访。”
罢,便理着东西,去登门拜访那些达官贵人。
忙碌了几,香玉不解地问:“皇后娘娘给的一点东西,就这么全给送出去了,连个响都没听见。”
慕梓烨笑着:“用耳朵听当然听不见,要用心听。”
大皇子张鸿德本就霸道,自从皇后被废,更是敏感易怒。这在宫里,不知为何又和伴读打了起来,还命宫人围殴伴读,叫嚣着:“打他打他。”亲自上手狠狠地锤了几下:“让他胡,打死他。”
有些宫人无奈的阻拦:“别打了别打了。”
眼看局势不可收拾,有个眼尖的太监偷偷来找皇上。
何公公惊讶地:“皇上,张鸿德和伴读打起来了。”
皇上沉静地思考了一下,低呼:“什么时候的事?”
那太监哭诉着:“现在。”
皇上皱眉:“孩子打打闹闹,你们劝开不就好了。”
何公公见太监的神情,便知事情并不简单,就对皇上:“您快去看看吧,打得不轻呢。”
皇上沉声:“走吧,去看看。”
刚到书院,就看见大家对伴读拳打脚踢,皇上大喝一声:“住手。”
众人散去后,何公公跑去一看:“皇上,这、这都吐血了。”
皇上:“叫我干吗,快请太医。”
又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张鸿德,张鸿德无奈:“父皇。”
何公公惊讶:“皇上息怒。”
皇上冷冷地问:“为什么要打他?”
张鸿德辩解:“他母后是犯了大错,被赐死的,是这样吗?”
皇上皱眉,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但也不忍心他受这些伤害:“你。”想了想,教导着:“不管他什么,做什么,自然有礼法,你怎么能命人围殴他,他和你同吃同住,一同读书这么多年。”
张鸿德嘴唇颤抖哽咽:“难道儿臣要对侮辱母亲的人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吗?”
皇上关切地询问伴读伤势:“太医,怎么样啊?伤势如何?”
吴太医无奈地摇头:“内伤很重,五脏六腑都被山了,脉象很浮,呼吸也孱弱。”
皇上:“通知余大人来宫里。”
随后命人把伴读先送到书房休息,余大人来后,还不知情况,不疾不徐地请安:“皇上。”
皇上若有所思地:“令郎受了伤,今日先住在宫里,养好了再回去。”
伴读父亲看了孩子的伤势,试探着问:“还是带回去府里修养吧?”皇上念他爱子心切,就准了。当晚,何公公禀报:“皇上,余府里来话,那孩子不行了。”
皇上惊讶地问:“什么?怎么会?”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命令着:“备车,出宫。”一路上,他仔细想着、盘算着,来到余大饶府上,先是关切地问:“令郎如何了?”
余大人凝噎抽泣,过了许久,吐出两个字:“皇上。”
皇上心一沉,低呼着:“纵使子犯法,也当与庶民同罪。”看了眼余大人,见他并无反应,就继续“只是虎毒不食子,更何况人呢?你我同为父亲,我的儿子犯了错,此是我无教之过。”
余大人:“皇上,是儿没有做饶福分。”
皇上拿出一块珊瑚玉佩:“这是我登基时冠上的珊瑚,你收好,还请你原谅我这个做父亲的。”
余大人送走皇上后,看着孩子,没精打采沉声:“儿啊,别怨为父,要恨就恨你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余夫人哽咽:“老爷,你好狠的心。”
皇上和昪皇子一起用饭后,问:“你哥哥的事,你怎么看?”
慕佳烨打岔:“皇上,他才五岁,怎么会懂这些。”
昪皇子遥望了一下外面,若有所失无奈地:“哥哥不该打人,不知哥哥,谁都不该无故打人。”
皇上继续:“可他有他的理由。”
昪皇子也回:“伴读也有理由吧,谁都有自己的理由,若是伴读犯了错,自然应该告诉太师和宫人,按规矩受罚,哥哥身份贵重,更不应该在众人面前如此死刑,坏了规矩又丢了威严。”
皇上追问:“规矩就那么重要吗?”
昪皇子答:“是的,就是上的神仙打雷下雨也要守规矩。并不是因为规矩有威力,而是我们维护了规矩就是维护我们自己。书上外有,人外有人,若是今我们仗着优势坏了规矩,明日别人欺负我们的时候,就不会有人来相助了。所以,规矩一定要守。”
皇上不解:“那若是你守了规矩,别人却不遵守规矩,怎么办?”
皇子眉头紧锁想了很久,皱眉回:“儿臣想不到。”
慕佳烨劝住:“皇上,别为难他了。”
皇上温柔低呼:“好,你已经想的很好了。”
昪皇子先被人带走温习功课。
慕佳烨才打开心扉:“皇上,臣妾多嘴,张鸿德这个年纪正是长心思的时候,又刚失去母亲,本应是被关怀的。可是此事实在恶劣,必须要好好教导才行,万不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啊。以后朝中的人如何看张鸿德呢,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皇上若有所思:“你是皇后,是继母,教导教导也是无可厚非的。”
慕佳烨拒绝着:“不行,他在感情上与我不亲近,现在又犯了错,我若去批评他,只会让他觉得更孤单,反而坏了事了。”
皇上:“那依你,怎么办。”
慕佳烨试探:“皇后娘家那边也不行,他们只会宠溺,不仅离间了父子感情还助长了歪风邪气,最好的方法是你以父亲无限的爱,去感化他,去教化他,到底,还是皇后的离去给他带来的打击才造成这件事的。”
皇上不疾不徐:“我心中有数,此事你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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