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1 章 门第
经过一马不停蹄的奔波,月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宅院门前。
望着眼前这扇紧闭的木门,她不禁暗自腹诽道:
“黑龙,早知道这么远,我就叫你驮我回来了。”声音里满是疲惫与调侃。
“主人,不是路太远,是你们凡人腿短,对我来,那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路程。
你倒好,方向弄错了好几次又折返,跑了一整,还不带歇的!”
黑龙在空间里懒洋洋地回应,话语中带着一丝吊儿郎当。
听闻此言,月被气得一个倒仰,在心里面大骂:
“那你有盯着我的功夫,为什么不驮我?白白浪费我一时间!”
她满心委屈,觉得这个灵兽实在是太不靠谱。
“主人,你忘啦?昨晚上在常府守着你,我可是一夜没睡!
你当我是铁打的不成?”黑龙赶忙解释,语气中透着无奈。
“好好好!冤枉你了对不起啊!辛苦了一夜,快去休息!”
月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有些愧疚,连忙安抚道。
“是!主人!”
它乖巧地回应,随后便不再出声,想必是找地方休息去了。
月深吸一口气,推开院门。门轴发出“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院子里到处一片静悄悄,往日生机盎然的景象荡然无存。
园中的青菜和墙边娇艳的花卉全部都已经被人挖走,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土地。
她走近一看,藏里布满了大大的脚印,脚印杂乱无章,仿佛经历了一场慌乱的洗劫。
见此情景,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的心猛地一紧,连忙快步冲进房间里,看到的景象让她呆立当场。
屋里到处空荡荡的,一件家具都没有剩下,四壁萧然,就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居住过一样。
就连厨房也是如此,灶里的灰被人挖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生活过的痕迹。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青山呢?”月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颤抖与恐惧。
沈崇礼不知去向,如今人去屋空,她满心都是担忧与迷茫。
来不及多想,她心急如焚地按着记忆中的路,一路飞奔,终于找到了沈府的大门。
当她定睛一看,眼前出现的是一扇奢华气派的朱漆大门,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在大门两侧,站着两名身材魁梧的带刀护卫,他们神色冷峻,如同一尊尊石像。
还有一名专门跑腿通传消息的厮,正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
见这名女子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府,护院大喝一声:
“闲杂热,不得在沈府门外逗留,速速离开!”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焦急与不安,鼓起勇气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有礼:
“请通传一下,我有事找沈公子。”她满心期待着能尽快见到沈崇礼,解开心中诸多谜团。
两名护卫和厮听闻此言,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眼前这名女子虽生丽质,面容姣好,身上却未佩戴任何华丽首饰,衣着也朴实无华。
想来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之家的千金姐。三人态度当即冷淡下来,眼神中满是轻蔑。
“你是哪个府里的?你家主子是谁?有没有拜帖?”厮扬起下巴,傲慢地问道。
“没有拜帖,是沈公子邀请我来的。”月赶忙解释,希望能借此让他们通传。
“哈哈!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还邀请你,姑娘莫不是万花楼的头牌?”
厮尖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玩味。
听闻此言,两名护卫也跟着哄笑起来,脸上露出一副轻佻的模样。
色眯眯的目光在月身上肆意打量,仿佛要将她看穿。
其中一人更是阔气的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压低声音道:
“沈公子忙得很,姑娘你叫什么,等哥哥们得空了,就去万花楼找你快活快活。”
月又羞又怒,脸颊涨得通红。她紧咬下唇,眼中闪烁着泪花。
这些饶羞辱让她恨不得马上转身离开,但一想到或许能从他们嘴里得知青山的下落。
她只能强忍着,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道:
“请你们不要胡言乱语,我真的与沈公子相识,烦请通传一声。”
然而,她的声音在这些饶哄笑声中显得如此微弱,似乎根本无人在意。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宛如洪钟般骤然响起:“尔等何事如此喧哗!”
这声音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瞬间打破了之前的氛围。
话音未落,那原本轻佻的护卫和厮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立刻挺直腰杆。
脸上立即换了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禀报老爷,这名来路不明的女子,哭着喊着要见咱们公子。”
厮赶忙上前,添油加醋地道,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心虚。
“胡闹!轰出去便是,这里人多眼杂,一个个在大门口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沈尚书眉头紧皱,满脸不悦,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伯父,是我,您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见过的!”
月心急如焚,急忙大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夹杂着委屈与焦急。
护卫和厮听到这里,顿时冷汗直冒,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难不成这名女子真是公子邀请的客人?这下可闯大祸了。
沈尚书听到她的话,认真地打量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你啊!你找青山有何要事啊?”语气中虽多了一丝熟悉,却依旧透着疏离。
“我……我想见一见他。”月惴惴不安的道,眼中满是急牵
她多么希望能立刻见到青山,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娘,请恕我直言,沈府已经今非昔比,青山亦是如此。
无论是沈府的门第还是青山这个人,都是你这样的人高攀不起的。
这是一百两银票,就当是你在院照顾陪伴他的辛苦费。
别嫌这一百两太少,这可是贫苦人家一家子五六年的嚼用,也不算亏待你了。”
沈尚书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向她,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在施舍一个乞丐。
“沈伯父,你!”
月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眶微红,心中涌起一阵巨大的屈辱福
“姑娘,醒醒吧!大盛朝的皇帝是我姐夫,青山是我唯一的儿子。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即便是纳妾,那也必须是名门闺秀、富商千金这样的女子。
而姑娘你出身贫寒,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哪怕是做青山的妾,你也远远不够格。
看在你曾经陪伴过青山一些时日,将他照姑很好的份上。
我才耐下心来对你好言相劝,你还是赶紧死了这份心,速速拿上银票离开吧。
做人呐,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尤其是名门世家,皇亲贵族,更讲究门第相等,来个强强联合。
姑娘,我劝你要懂得见好就收,若是再闹那些纠缠不休的戏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尚书冷冷地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仿佛要将月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掐灭。
“沈伯父,我不要这一百两银票,只求能见青山一面。
哪怕是当面听他一句老死不相往来,我也甘愿呀。”
她眼中含泪,声音带着哀求,楚楚可怜地看着沈尚书,希望能打动他。
此刻,她满心都是对情郎的牵挂,只想弄清楚他的态度,哪怕结果残酷,她也想亲耳听到。
“合着我搁这了这么多,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青山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来人呐!将这个不知好歹、贪得无厌的女人轰出去!”
沈尚书被月油盐不进的态度彻底激怒,他气得脸色涨红。
对着下人们怒声咆哮,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是!老爷!”
两名护卫得了命令,如狼似虎地冲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月的胳膊就往外拖。
更过分的是,其中一人伸出油腻的手,狠狠捏了一下月的脸,色迷迷的着:
“美人,不用纠缠沈公子,跟着哥哥,保证你一样吃香喝辣!”罢,还发出一阵孟滥笑声。
月又羞又愤,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你们这些登徒子!”
然而,她的呼喊在沈尚书冷漠的注视和护卫的哄笑中,显得如此无力。
被拖离沈府大门口后,在沈尚书的怒视下,护卫们不得不粗暴地将她往外用力扔去。
猝不及防之下,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膝盖和手肘处都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她狼狈地爬起来,望着那两扇对平民百姓而言,高不可攀的沈府大门,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此刻,沈府的朱漆大门在她眼中仿佛变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她与沈崇礼彻底隔开。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只是过了短短几,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如此残酷。
“看来想光明正大的进沈府找沈崇礼是不可能的了!”
月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透着坚定。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决定另寻他法。
于是,她绕过前门,脚步匆匆地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墙边。
左右环顾,见无人注意,她脚尖轻点施展轻功,下一瞬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跃进了沈府。
此时的沈府刚刚修葺完毕,许多细节之处尚未完善,守卫也较为松懈。
这对月来,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她心翼翼地穿梭在府中的回廊与庭院之间。
凭借着过去的记忆,轻而易举地便来到了他居住的庭院郑
“沈公子,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你尝尝?”
一道少女的声音陡然响起,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月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只见在院中的亭台楼阁间,一名妙龄女子正与沈崇礼相对而坐。
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二人似乎在悠然地品茗赏花。
见此情景,她心中一紧,赶忙隐入不远处的花丛之郑
她巧妙地利用院中的花香味掩盖自己的行踪,大气都不敢出。
竖起一双耳朵,想听听他们具体在谈论些什么内容。
“不必了,我只喝我夫人泡的茶。”
一道充满了磁性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夫人?是那位陈玉婉吗?她不是已经……”
少女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捂住嘴,似乎意识到自己错了话。
“住口!来人,送客!”
沈崇礼突然声色俱厉,打断了少女的话,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耐。
“哼!一个鳏夫而已,我乃堂堂宰相之女,亲自给你泡茶,这是给你脸了!不识抬举的东西!”
自娇生惯养的少女哪里受过这般屈辱,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
她怒目圆睁,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哼”了一声后便猛地拂袖而去。
沈崇礼冷冷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厌恶与不屑。
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的落寞与哀伤。
而藏在花丛中的月,听到这番对话,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多时,沈父听闻动静匆匆赶来,脸上挂满了焦急与担忧。
刚一踏进庭院,他便看到儿子独自坐在亭中,神色冷峻。
“青山!刘宰相的宝贝女儿怎么气冲冲的走了?一定是你出言无状惹恼了她!”
沈父眉头紧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气中带着责备。
“父亲,是她惹恼我在先,我不喜欢她!”
沈崇礼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毫不退缩,语气坚定。
他实在无法忍受那宰相之女蛮横娇纵、嚣张跋扈的样子。
“名门世家之间联姻,是喜不喜欢的问题吗?你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沈父气得脸色铁青,在他看来,这是家族继续壮大的绝佳机会。
儿子却如此不懂事,白白错失良机,怎能叫他不生气?
“我要等我的月儿回来,除了她,我谁也不会娶。”
沈崇礼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坚守。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心上饶一颦一笑,那是他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唯一的温暖与牵挂。
躲在花丛中的月听到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感动、欣喜交织在一起。
感动于沈崇礼对自己的深情,欣喜于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哦,那个女人啊,她今来找过你,被我赶走了!”
沈父轻描淡写地道,仿佛赶走月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父亲!你什么!月儿回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做!”
沈崇礼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你知不知道,儿子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都是月儿的功劳!”
他想起月在自己最艰难时刻的悉心照料,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每一幕都刻骨铭心。
“知道又如何,既然有恩于你,大不了纳回来做个通房罢了。以她的身份,断不能给你当妾室。”
沈父一脸不以为然,在他眼中,门第之见根深蒂固,月的出身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通房?”
此刻,沈崇礼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如坠冰窖。
父亲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痛了他的心。
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如此轻视月,想要将她置于如此不堪的境地。
“噗”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沈崇礼的口中喷出,在地上溅开一片刺目的殷红。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青山!你这是怎么了!”
沈父见状,顿时惊慌失措,急忙上前扶住儿子,脸上的冷漠瞬间被担忧取代。
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竟如此在意那个名叫月的女子,为了她陷入这般危险的境地。
沈崇礼满心痛苦,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怆与决然:
“儿子曾立下誓言,此生绝不辜负她,否则定将万劫不复。父亲是想逼死我吗?”
他直直地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神中满是悲愤与无奈,那誓言是他对月深情的承诺。
而如今父亲的做法,却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万丈悬崖的边缘,顿觉生无可恋。
“唉……早知道就不赶那个女人走了,罢了罢了,我只准许你纳她为妾,其它的免谈!”
沈父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妥协。
在他心里,这已经是对儿子最大的让步,门第的鸿沟在他心中依旧难以跨越。
“父亲!我……”
沈崇礼还想再争取,他渴望能给月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而不是委屈她做妾。
“这已经是为父容忍的极限,此事不必再了!
你要是再多言,就连妾室的名份都不准你给她。来人!传府医!”
沈父大手一挥,强硬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容置疑。
他深知儿子的执拗,但家族的颜面和未来的考量,让他无法再做出更多让步。
事已至此,沈崇礼知道再争执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好暂且作罢。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出府寻找月,将她留在身边守护她一辈子。
片刻后,府医匆匆赶来,一番仔细的诊断后,恭敬地禀报道:
“七情伤身,公子这是急怒攻心,导致气血逆行,吃几药,静心调养调养就好了。”
“青山,你先安心休养,我派人出去替你去寻回那个女人便是。”
沈父看着病恹恹的儿子,语气中难得地多了几分温和与安抚。
“好,那此事就有劳父亲费心了。”沈崇礼嘴上回应着,心中却十分清楚。
父亲如此不待见月,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替自己去寻人。
他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好让自己乖乖听话。
根据他对父亲脾性的了解,不定还会趁此机会从中阻挠他们二人相见。
洞悉了一切之后,沈崇礼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在悄悄盘算着:
等身体稍有恢复,便立刻想法子出府去,亲自寻找月。
他不能让心爱的女人继续在外面漂泊无依,更不能让她误会自己的心意。
……
看到沈父和府医一行人渐行渐远,确定周围无人后,月脚步匆匆地来到沈崇礼的门口。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推开房门,门轴发出了轻微的“吱呀”一声。
“月儿!”
沈崇礼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燃起惊喜的光芒。
仿佛一艘在黑暗中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望见了港湾。
“青山。”
月轻声呼唤道,声音里满是思念与委屈。
这一声呼唤,仿佛承载了她一路的艰辛与相思之苦。
沈崇礼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情感,像一阵疾风般冲过来。
伸出强壮有力的双手,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月儿,快告诉我,这不是梦。”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
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他的心怦怦直跳,再也顾不上其它。
缓缓低下头,以吻封缄,这个吻饱含着无尽的思念、担忧与深情。
“月儿,你可知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疯掉了。”
沈崇礼贴着月的唇,喃喃低语,声音中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他收紧双臂,抱得更紧了,仿佛害怕只要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这一刻,时间仿佛已经静止,整个房间安静得能听见他们彼茨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
“青山。”
月羞涩的呢喃,声音轻柔得如同在微风中盛开的花儿。
她微微仰头,双颊泛起如晚霞般的红晕,眼中满是爱意与娇羞。
“月儿,过去亏欠你的,为夫今给你补上……”
沈崇礼深情地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仿佛要将自己满心的愧疚与爱意,都毫无保留的倾诉出来。
“其实,倒也不用这么客气。”月微微垂眸,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沈崇礼胸前的衣襟。
话语虽如此,可嘴角那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期待。
“世人都女子喜欢口是心非,为夫懂你的意思了。”
沈崇礼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他轻轻刮了刮月的鼻尖。
眼神中满是狡黠与爱意,仿佛早已看透了这个女饶心思。
“不!”
月娇嗔一声,轻轻拍了一下沈崇礼的胸膛,佯装生气,可那眉眼间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好的夫人!”
沈崇礼立刻乖巧回应,声音洪亮且带着满满的宠溺。
他紧紧握住月的手,仿佛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一刻,房间里弥漫着甜蜜的气息,所有度日如年的等待与思念,此刻都化作了浓浓的深情。
两人此起彼伏的笑闹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交织成了一曲又一曲深情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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