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晨的阳光和煦带着暖意,透过蓝色波纹窗帘,将这个房间笼罩在阳光的雾霭郑
窗下摆着深褐色的实木桌案,桌案有摊开的教科书和空白的作业本;在桌子一侧是依着墙角铺着褥子的床板,在床头和紧贴着床板的墙壁上贴着好山好水的风景画日历,王少宇坐在床上,努力的猜想自己的状态......
我这是重生了?
王少宇看着自己纤细白嫩的手臂,摸摸清癯消瘦的脸庞,一切都是那么真切,好像重回少年时了。
阿西吧!忍辱负重八年才做到软饭硬吃,这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如果王少宇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06年的5月份,初中升高中的那一年,因为王少宇墙上帖的原本是压着裙角的玛丽莲梦露,以及各种清纯娇羞或火辣奔放的写真贴图,这些内容对于一个青春萌动的男孩子来有着然的吸引力,也正是怕王少宇误入歧途,他额娘准备把绽放着光芒的观音取而代之,风景画正是两人协商的结果。
王少宇的额娘叫杨惠梅,听人原本是准备叫惠美的,可是因为王少宇他姥爷觉得太张扬不含蓄,所以取了个谐音,写作“慧梅”,相较于王少宇额娘名字的寓意,王少宇他爹便平庸的许多——建华。
王少宇稳稳心神,然后穿衣起床洗漱,下楼吃饭。
通往一楼的楼梯是陡峭和狭隘的,这是为了更大使用面积所做的必要牺牲。
王少宇的家是上下两层,带有院墙的独院,并且与左右邻居毫无间隙的紧密相连——是一个很普通的房屋。
如果要不普通的地方,那便是承载了王少宇只能追忆的过去吧。
王少宇的母亲杨慧梅在厨房系着围裙炒菜,抽油烟机呼呼作响,手中的锅铲舞得飞快,发出叮当的声响,王少宇他爹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掀着报纸消磨时间,一手还端着白色的大瓷缸茶杯,里面泡着有浓郁气味的栀子花。
时间也和往常一样,在王少宇下楼之后,翻炒的热菜也刚好出锅,还有早就做好,放置到温热的稀饭。
王少宇取出碗筷,盛饭端饭。
吃饭的过程中唯一一句话是王少宇他爹讲的——“盐放多了。”
予之回应的是杨慧梅的白眼,意味不言而喻:就你事儿多。
岁月之美在于其必然的流逝,这些眼前的场景王少宇经历过,保存在他的记忆中,又再一次上演了。
越是重新来过,就要做得更好,往日的后知后觉,今一定要把握现在啊!
王少宇背上书包刚走出家门没一会,便有一个身影匆匆的追了上他。
张世豪也变成了孩童模样,脸颊因为奔跑而微显得红彤,背着的书包随着他的步伐而起伏,仿佛快要把他赘倒。
张世豪是王少宇孩童时最亲近的玩伴,两个人光着屁股比过长短——关系非常亲密。
张世豪站在王少宇面前,“怎么不等我啊?”
王少宇摸摸鼻梁,找了一个适当的借口,“我今起来晚了,怕你先走。”
“那昨我给你的盘,你看了吗?”
“......”王少宇这才恍然想起,恨恨的看了张世豪一眼,我吃补中益气丸都他妈怪你了草。
“没时间看,家里人有不方便。”
“那等你家里没人了,咱还在你家看吧,我家那Vcd总是卡,没有你家那个dVd好用。”
你这样有辱我的斯文啊......
正待王少宇在想找个理由开脱的时候,身后又有人追了上来,熟稔的和王少宇、张世豪打了招呼,王少宇闷闷的回应了一下,见他脸熟,可是却想不起他的名字。
其实也不难怪,我们一生中会遇到很多有过交集的人,但是如果没有共同的经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必然的分别,遗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校门口的学生像是顺着河流涌入的鱼群,纷沓而至接连不断。
学校夹在居民区中间,坐北朝南,东西侧的居民楼形成了自然的墙壁,学校有三层楼,依次是初一二三,王少宇依在教室门口的回廊上,身后的学生往来穿梭,王少宇极目眺望远方,空晴朗,艳腾腾的一轮白日缓缓升起,王少宇静静矗立着,一股油然而生的忧郁气质无形中好像他的光环。好一个装逼犯。
“王少宇,你站那看啥那,还不回来补作业?!”张世豪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喊道。
王少宇一拍脑门,我怎么觉得光忧郁还不够呢,原来还有作业!
作为一个不学习的劣等生,大清早抄作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算要好好把握现在,也要先度过今啊,只抄这最后一次,嗯。
检查作业是组长负责的,王少宇倒没有落魄到最后一排,倒数第三排的位置还算中庸,也不至于像最后一排那样全员放弃,王少宇的组长就是一个勤奋好学的漂亮姑娘(黑体加粗)。
李慧琳总是把头发扎成一束,倒不像是马尾那么长,堪堪垂到脖颈,显得精明干练,检查作业时也显得一丝不苟,认真负责。
可是王少宇的作业却全是破绽。
“你这题怎么不写过程啊!”李慧琳语气很惊讶,总是很惊讶,过往中王少宇总是会信誓旦旦的保证下次一定如何,其实那只是搪塞的借口,李慧琳好像总是确信着王少宇像他的那样,可总是失望。
就此王少宇时常会臆想,会不会是她被我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对我暗生情愫了?
随后李慧琳对其他同学的作法让王少宇明白了,他是在想桃子。
爱或喜欢是偏执和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情绪。
显然李慧琳是公允的,对每个组员都予以了同等份的关怀,好他妈博爱啊。
恐怕王少宇唯一特殊的地方只是和李慧琳是左右同桌的关系,俗话虽然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过话回来,那也得喜欢月亮不是。
在王少宇整个青春萌动的年纪,似乎盘上的老师要比校园中青春可人靓妹吸引力更大。
想到这王少宇愤愤的向后看了张世豪一眼,张世豪正在于左右护法讨论魔塔各关如何布防,如何一币玩一之类的。
我¥@¥?\/-......
上课前的教室喧嚣的声浪仿佛能把屋顶掀翻,不过在班主任来临之后却能陡然安静。
王少宇初中三年的班主任是个话很浑厚的中年男人,五短身材,肤色黢黑,只有牙齿是少有的白皙,和他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他姓方,名字倒不用记。
当面称呼方老师,私下的称呼就大胆了些,礼貌些的称呼老方,大胆的就黑胖,出这话时往往有个情景,例如作业没写,一人问,“你作业都不写,你不怕老方收拾你”,回答者往往咧嘴一笑,“我赌今黑胖不查作业。”黑胖是简称,不嫌绕嘴故作声势的人往往会“黑胖子”。
赌赢了就少写次作业,赌输了就乘以to补回来还要再加一顿训斥。
应该是老方刻意为之,少写一次和补双倍作业好像不赚还有点亏,因为查与不查总是一半一半。
老方站在讲台上,课桌把他的腰杆以下都遮住了,只露出了短短的上半身。
“砰砰砰!”老方把用课本的边棱磕了磕桌子,“今我们继续接着上节课的内容,复习古诗,把课本掀到25课,结合着《点播》的注释,一会挑几个同学回答问题。
现在大家自行复习,一会我再讲。”
25课在课本的140页,点播在抽屉里摸索了半才找到。
25课是题为“诗词三首”的内容,开篇第一首是杜牧写的《赤壁》,里面有一传唱度极高的名句,“东风雨不与周郎便”。
“卧槽!?”掀开《点播》王少宇傻眼了,你他妈......
上面对于作者的注释赫然写道,“杜牧,晚唐时期着名学者,风系能力者,资聪颖,在总角(十二三岁)之年便成为d等能力者,但之后却无长进,一生止步于此,屡试不第,终年四十九岁。”
什么鬼?
风系?d级能力者?
这是什么意思?
王少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是我坏掉了,还是这个世界坏掉了?
阳光穿过房屋的间隙,斜射进了教室的一角,方老师站在讲台上,台下寂然无声,独有一个学生站着,高声调语的在回答问题。
这人王少宇还认识——宋谦博,年级第三尖子生,和王少宇这种吊车尾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但是固然如此,数学物理听不懂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讲中文的语文课,学霸话他也听不懂了?每个字掰开了王少宇都认识,可是连在一起每个字都是盲区。
两节语文课混混僵僵的过去了,数学课上的内容同样坏掉了。
抽出一张卷子。
“一个火系能力者的最大输出值为x,通过某种增益铭器可达到1.35x,并且增益铭器的冗余值为0.13,求火系能力者的输出强度。”
????
物理。
“有A、b、c三人,围剿一个五阶风系剑齿虎,其中已知c点位置是一名火系能力者,个人能力值为b阶,剑齿虎逃跑的距离为五公里,求剑齿虎所处区域的风元素浓度。”
????
一上午的时间王少宇都在震惊中度过了。
“喂,那个什么属性能力者,你知道多少?”放学后王少宇如此对着张世豪问道。
张世豪很狐疑了看了他一眼,因为这个问题就好像你找身边人问“关于地球是圆的这件事你了解多少”一样,神经病嘛。
“干嘛,你还准备努努力继续搞个大新闻吗?”
“不是,昨晚上那片儿看着过瘾,有点伤脑神经,感觉很多事儿我都记得七七八澳。”
“早上你不是还没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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