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慕棠是舒服了，老杨忙得焦头烂额。
自从鲸娱放出解约公告开始，慕棠的围脖那儿一直在炸，团队也收到无数私信。
下面的评论还在涨。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姐姐要多注意休息啊】
【解约就解约，我早觉得这公司不靠谱，他们那个老总的桃色新闻就没断过，别以为压下去了就没人记得，我早就担心姐姐了。】
【得了吧，纯路人表示，到底是鲸娱把她捧出来的，闹成这样也是有些忘恩负义在身上的……】
【楼上有事儿吗？别以为装路人就没人骂你，还忘恩负义，得好像你亲眼看见了似的】
【姐姐回应一下吧，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样，慕棠我永远粉！垃圾公司，你们的损失在后头】
……
总之，当一纸倾世合同书摆在老杨面前的时候，他仿佛失了智，傻愣了半，被慕棠拍了下才有点清醒，然后抹了几下脸，终于确认自己没看错。
“闺女……这这这……你怎……”
“舌头捋直了再话。”
“你怎么搞来的！”
慕棠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搞来的？”
“倾世！倾世啊！这可是倾世！我没理解错吧，盛京的那个倾世！”
慕棠掏了掏耳朵，“别嚷了，素质好差。”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手巍颤颤地签下了扭曲的字迹。
然后古怪地盯着慕棠，“这不会是，跟那位有什么关系吧。”
慕棠：“？”
老杨啧了声，“就是那个！布加迪先生！”
慕棠有些诧异：“不错啊杨子，几不见，还能算卦了。”
“……”还真让他中了！
既然如此，慕棠也不介意告诉他：“倾世是他亲妈开的。”
老杨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倾世的公子开车送他回家……还安慰他……
人生巅峰……
缓过神来就是一阵狂喜，“可以啊闺女，咱就算傍金主也要傍最牛的。”
“……”什么东西？
老杨现在笑得和古代青楼的老鸨无异，“你们不会……”
慕棠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起身准备离开，“正当交易，合法签约，懂吗？没有他，姐也能拿到。”
老杨没理她，呵，都是过来人了，装什么？
人家对她那态度，他在车上都看见了，那位先生对她话的语气都快酸掉他一把老牙了，他才不信没关系。
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宣传出去了，让那两个猥琐色批看看，他们闺女有的是人愿意赏识。
却看到一只脚已经踏出门的慕棠转过身来，“对了，这个消息先别传出去。”
“啊？”
“你不是，《Scream》那里坚持要和我们合作吗？”
老杨秒懂，“好！我明白，到时候，你的宣传照和这个消息一起发。”
《Scream》倒是真心诚意找慕棠拍摄，也不管什么解约不解约的，他们只知道，慕棠就是他们心仪的品牌代言人。
老杨作为经纪人，自然知道要如何制造爆点，到时候，《Scream》的宣传照和加入倾世的消息一放出来，他都能想象到会是怎样的局面了。
***
12月21日，慕棠去了趟不夜侯，径直上了最高层的竹阁，身边跟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儒雅男人。
“每年的转账都收到了吧，不看看榨？”男人把点心摆在桌上。
慕棠点点头，“你和遥临办的，我都放心。”
乔澈，不夜侯的总经理，明面上的代理人。
他笑笑，“上次你让我把竹阁准备好，招待那位先生。这么长时间，还没见过你把这个包厢往外让呢。”
一般只有她自己会到这里来，多少人想订这一间，或充脸面，或好奇，都被一律回绝了。
慕棠瞥了眼他，“想打听什么？”
乔澈摆摆手，“可不敢，只是，遥临要是知道，恐怕当晚就要杀过来了。”
这时，手机上突然弹出一条消息，萧珩羽发来的。
【我这两出个差，吃的都在冰箱了，记得热一下。】
慕棠莫名有些烦躁，罕见地没有回他消息。
没好气地回乔澈：“他有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乔澈：“……”微叹了口气，罢了。
慕棠皮笑肉不笑，“再，你不告诉他，他当然不会知道。”
“是是是，我就一打工人，我不。”她今怕不是吃了枪子儿。
“昨晚上，裴家来电话预定梅阁，还要连订两，给吗？”
慕棠手指一下一下在杯壁上点着，面无表情，“给一。”
乔澈点点头，“你那儿怎么样了。”
“挺好，过段时间我就去盛京了。”毕竟倾世在那里，还迎…
乔澈见她兴致缺缺的，没话，没告诉他齐遥临也打算去盛京了。
慕棠这一次来在楼上楼下四处转了转，也去后厨盯了会儿，乔澈把这里经营得很好，井井有条，有序不紊。
她薅了几份点心就打算回去了，出门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
“慕棠？”
她转头，皱起眉想了一会儿。
哦，江明旭。
他三两步走上前来，“你怎么在这里？”
慕棠不高兴理他，丢了句“有事”，就走了。
江明旭在后面叫她，也没有回应。
他犹豫了几秒，立刻也跟着离开，没有叫家里配的司机，而是打了辆车跟上慕棠。
慕棠瞥了眼后视镜，心上浮起躁意，眸中不耐和戾气毕现。
今真是不爽极了。
她一踩油门，三两下就把江明旭那辆车甩在了后面。
开门进去，萧珩羽不在，好像已经走了。
慕棠面无表情，把拿回来的点心往桌子上一甩，然后靠在沙发上打游戏。
今打了很长时间，打死了很多只僵尸。
而那时被甩在身后的江明旭，跟着眼睛最后捕捉到的一点残影来到了恒逸附近。
周围有安静的咖啡厅、书舍和花店。
他四处环视都没有慕棠和那辆车的身影，然后转头看着恒逸尚庭。
难道进了这里……可是恒逸这样的黄金住宅区，不是光有钱就买得到的，她怎么会住这？
难道是她背后的人……
这时，手机突然有来电，他心不在焉地接起来。
“明旭哥，伯父伯母还等着我们呢，你人呢？”
江明旭清醒了些许，“碰到了熟人，我马上就到……你……”
裴瑾问：“怎么了？”
江明旭还是了出来，“我刚刚在路上，好像看见慕棠进了恒逸尚庭，你了解情况吗。”
裴瑾脸冷了下去，又是慕棠……他对慕棠上起心了吗……
恒逸？慕棠怎么会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妹妹从来不理我们，我也是托了朋友打听才知道她做什么的，”裴瑾的声音轻柔无害，“也许是她朋友的房子吧，毕竟她现在解了约，既没有收入，还赔了钱。”
句句都在提醒江明旭，慕棠根本没有本事住进那里，唯一的解释就是背靠着大树。
江明旭果然黑了脸色，“我知道了。”
临走时，深深看了眼恒逸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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