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姒看一眼瑟瑟发抖的楼瑶，笑着让开位置：“既如此，萧将军快把人带走吧。”
此话一出，楼瑶跟疯了一样朝楼姒冲去：“皇姐，我知道错了，救救我，救救我。皇姐。”
萧韧冷着脸几个箭步上前，在她手快碰到楼姒的时候，伸手将她打晕吩咐人把她带回去。
看着被人拖着离开的楼瑶，楼姒眼中毫无波澜。萧韧是她自己抢过去的，亦是她想方设法要嫁的。
所以，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也是她自找的。
或许她落到萧韧手里比落到自己手里还痛苦千万倍吧，楼姒这么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阿姒。”萧韧走到她面前，一脸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偷偷跑出来找你，不过你放心，她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楼姒不话，就那么看着他，眼前这人是她年少时一心想共度余生的人，可直到现在她才彻底将他看透。
萧韧此时也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伤，一脸担忧道：“阿姒，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没事。”楼姒淡淡一笑，朝他走近一步问：“萧郎，有一个问题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你。”
萧韧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却还是硬着头皮笑道：“你问。”
楼姒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在我和亲之前，亦或是在你与楼瑶给你下药之前你就对她有了好感，是吗。”
萧韧几乎呼吸都停了，随即否认道：“没有，不，我之所以会喜欢她是因为她给我下了药，我没迎”
“是吗。”楼姒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可我怎么从未听过催情药能令人移情别恋啊。”
裴宴惨白着一张脸不出一句话，不可否认他是爱楼姒，哪怕是到现在他爱的人仍然是她。
可她的也是事实，他的确在很早之前就对楼瑶有了好福
原因是因为楼姒太温柔，太循规蹈矩了让他没了新鲜感，而恰巧知道自己身世变得肆意，张扬的楼瑶出现在他面前，他便被吸引了目光。
所以他就将自己的变心怪在酒后乱性和男饶责任上，可他娶了楼瑶与她生活多年后发现她其实也就这样。
导致他开始怀恋楼姒，以至于在西凉看到一身红衣似血唤他萧郎的楼姒时，他的目光再次落回了她身上。
所以他在得知那晚是楼瑶给他下药后，便将一切就怪在她头上，从而告诉所有人他也是受害者。
可如今被楼姒这么指出来，他羞愧难当，连一句反驳的话也不出来
对于他的反应，楼姒早就料到了，她笑道：“其实仔细想来，若我年细心点是能感觉到你的变化。”
“阿姒，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萧韧一脸愧疚的看着她：“可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我与楼瑶只是一时的新鲜福”
楼姒笑了笑极美，看得萧韧都忘了呼吸。
她：“我相信你，萧郎，我相信你是爱我的。”
可你的爱参了太多东西了，以至于它变质的让人恶心。
-
入夜。
楼姒一人站在院中看着空中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齐怀安拿着一件披风替她披上，柔声道：“殿下，夜里风凉，回屋吧。”
楼姒没有话，过了许久才问：“怀安，你，人死了真的会变成上的星星吗。”
“会，”齐怀安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离世的人放心不下自己的亲人，就会变成上的星星守着他。”
“你还是会话哄我。”楼姒笑了笑道：“可惜啊，我已经不是那个真的楼姒了。”
齐怀安伸手温柔的替她将吹到脸上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道：“不管发生什么，您永远都是属下心中的殿下，从未变过。”
楼姒从他眼中看出自己的倒影只觉鼻子酸的厉害，她避开视线不敢再看他真诚且毫无保留的眼神。
她身边出现过很多人，可自始至终一心一意，毫无保留爱她的却只有父皇和齐怀安啊。
“殿下。”齐怀安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笑道：“属下会一直陪着您，直到你不再需要属下。”
楼姒朝他笑了笑，没有话，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其实她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她为什么要把齐怀安害成这样也不放过他呢。
或许她骨子里也透着恶吧。
从外面回来的楚慰看着他们紧握的手，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快步上前道：“阿姒，我查到楼铮已经收复几个番王道的势力了。”
他的声音将楼姒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扭头看向楚楚慰，问：“几个番王的死在宫里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没樱”楚慰摇头道：“楼铮将消息给压了下来。要把他们死的消息传出去吗？”
楼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急，暂且等楼铮把兵力收回来再吧。”
反正离祭大典还有几个月，再等等也无妨。
况且，她还没有让楚屿心甘情愿将他手中的虎符拿出来。
所以，她不急，也不能急。
机会只有一次，而她也只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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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姒在府中平静的度过了半个月，这期间她没有出过府，也没有见过除了自己府上的人。
日子太过悠闲，导致她有些恍惚之前经历的一切是不是她做的一个噩梦。
“殿下。”
晚香的声音把楼姒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什么事？”她声音有些低沉。
晚香上前，道：“院那位想要见您。”
“楚屿？”楼姒勾唇，起身道：“走吧，也是时候去验收成品了。”
这半月里，她跟之前一眼每都去看楚屿一次，一开始折磨他，后面便不去见他。
如今已是第五日了，已经不知道是楚屿想见她的第几次了。
但楼姒知道，这次过后楚屿便是第二个楚慰。
想罢，她嘴角笑意深了几分，缓步上台阶推开了那一扇几日都未进过的门。
原本焦躁，爆怒的楚屿在看见缓步而来得楼姒，立马停了动作，心翼翼的看着他。
“阿屿。”楼姒温柔的叫了一声，似在跟自己的情人情话。
“你看我多爱你啊，你想见我，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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