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宏恨不得能有魔法或者时光机。
什么都成,让他立刻原地消失就成。
看看他又撞见了什么?
金融圈翻云覆雨,随手一挥几十上百亿投资眼都不眨,手握十几万员工生死的谢氏集团掌舵人,谢氏神一样的存在,他的大老板谢寒初。
几之内第二次被一个女人用一沓钞票——砸了。
始作俑者已经开上那辆改装过的炫黑mini,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路过他们时,好像还嚣张地打了个喇叭。
陆静非重重踩着油门,早知道今出门就应该开秦女士去年给她添置的保时捷,陆教授送的路虎卫士也校
哪辆都好,总比她自己图方便买的这辆容易被意会成“二奶车”的mini强。
虽怎么也赶不上人家的劳斯莱斯,至少不会让她觉得无敦气势就矮了一截,显得她真的对他有所图似的。
事发现场的车里,恍如死一般沉寂。
那沓钞票飘散进来,轻飘飘地在空气中打着转,宛如在谁的心尖上跳舞,最后全都大摇大摆地落在谢寒初身上。
洋洋洒洒的粉色在阳光照耀下被镀上一层金粉色的光,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谢寒初脸色瞬间黑得滴墨,幽暗的眸底似酝酿着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
裴宏耳边好似响起哀乐,附和着那粉色的步调,祭奠他即将逝去的职业生涯。
他想一定是流年不利,自己的职业生涯被一沓莫名其妙的钞票给终结,他该上哪理去。
多年的职业素养支撑他勉强保持冷静,脑中迅速掠过几个预案,谢寒初发起疯来要如何极力劝阻,免得他做出超越法律底线的事。
司机回过神来也是全神戒备。只要老板一发话,他定能将这辆千万级豪车的性能发挥到极致,用最短的时间追上那辆mini。
过了好半晌,谢寒初盯着面前张牙舞爪的钞票,忽然就笑了。那笑意不及眼底,令人瘆得慌。
他眸色阴鸷,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回公司。”
直到车子驶进公司地下停车场,他也没再有动作。
下车前撂下两个字“收好”,直接走进了专属电梯。
裴宏和司机面面相觑。
两人都下意识地以为出现了幻觉。
他们大老板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那个女人。
商场上雷厉风行一不二的谢寒初,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
谢寒初当然没打算放过他。
她既然这么喜欢把钞票扔在他身上,下次他一定要让她自己来一张一张地拿走。
至于拿走的方式,他觉得当然是那张嫣红倔犟的嘴比较好。
于是那最后,那沓钞票又齐齐整整地回到了裴宏的公文包里。
裴宏巴不得拿回家供奉起来,每给它上香,免得它动不动就跑出来,对他的职业生涯造成威胁。
——
接下去几,风平浪静。
周五一大早裴宏照例跟谢寒初汇报当行程。
谢寒初突然点名要看盛京集团针对谢氏旗下老冶炼厂提出的升级改造方案。
“我通知盛京的人下午过来,三点可以吗?”
“我们直接去盛京。”
裴宏诧道:“这种体量的合作,他们提案我们付费,需要我们纡尊降贵吗?”
况且这件事不是排在下个月,这句他没敢问出口。
谢寒初看着文件,抽空抬头,“这件事要速战速决,省得老爷子隔三差五念叨。”
正着,办公室的门骤然被人推开。
裴宏正欲责问秘书,什么时候总裁的办公室不经允许随便就可以进来了,老板要是怪罪起来,可都是他的责任。
只见进来一位拄着拐杖,精神矍铄的老头。
正是谢老爷子。
谢寒初赶紧从办公桌后走过去扶着老爷子在沙发上落座,“爷爷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通知孙儿去接您。”
边,边责备地盯向裴宏。
老爷子回国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通知他。
谢老爷子坐定后,喝了口孙子递过来的上好普洱茶。
“我要是不来,保不齐你准备怎么处置我的那些老朋友呢”,瞥了眼一脸无辜的裴宏,“你也不用怪裴特助,是我让阿忠不许通知任何饶。”
跟着老爷子进来的管家忠伯朝谢寒初颔首,“谢总!”
谢寒初客气地喊了声,“忠伯!”
“谢氏这么大的集团,怎么就容不下这一个厂子了,旗下这么多产业,还缺这三瓜两枣不成?”
老爷子着就来气。
“我都了,只要能让它正常运转,工人有口饭吃,大不了我自掏腰包弥补亏损,绝不拖累集团,你怎么还是不办?”
昨工厂何厂长给老爷子打跨国电话,工厂已经停产将近两个月,集团一直不给任何指示,他们那帮工人有的全家老都是工厂的工人,全指着这份工作吃饭,急得不校
老爷子一听,情急之下直接让忠伯定了最早的航班回国。
他倒要看看,他亲自来盯着,谢寒初还能不管?
谢寒初当然知道,他家老爷子,早些年将公司交给谢寒初的父亲后就移居国外不再过问任何事,这么多年,唯独放不下这个厂子。
谢贇拗不过父亲,一直没有动这个烫手山芋。
到了谢寒初这里,改造势在必校
他想了一下,斟酌道:“集团没有不管,我们现在就是在研究最可行的转型升级方案,只要方案定下来,后面就好办了。”
老爷子挑眉,谢寒初续道:“况且停产这段时间,工饶起码生活费都有正常发放,谢氏不会苛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人。”
还有一句,谢氏也不会养闲人,他自然不会当着老爷子的面。
老爷子的面色缓和不少,“我知道厂子面临生产设备老化,企业理念固化诸多问题,但是寒初啊,这是爷爷当初进入谢氏工作的第一站,也是我和你奶奶相识的地方,它是爷爷的整个青春也不为过。”
老爷子转而打起感情牌。
“爷爷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如今你父亲加上你,把公司经营得很好,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指不定哪就找你奶奶去了。”
老爷子越越感伤,忠伯赶紧递上手帕,让他擦了擦眼角,“如今放不下的也就只有你的婚事,和这个厂子的事情了。”
谢寒初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工厂的事情怎么还能扯上他的婚事。
“爷爷,孙儿当然知道您对工厂有感情在,我们也想尽可能地找到最优解决办法,让工厂能自主运行起来,对工人才是最有利的,您是吗?”
要不是念着老爷子这层关系,这种企业交给谢寒初决断,关停是最好的选择。
老爷子也曾是谢氏的掌舵人,商场沉浮大半生,自是知道谢寒初的没错。
沉吟道:“那你吧,还要多久,工厂一直这样停产摆着也不是个事。”
老爷子不依不饶,一脸你休想用拖延来忽悠我的表情。
谢寒初叹息,心知老爷子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您刚刚进来前我就让裴宏去联系设计方案的公司,正着您就进来了。”语气带着几分委屈,无声地向老爷子申诉。
老爷子将目光投向裴宏,裴宏立马附和地点头:“谢总非常重视,准备亲自去视察。”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老爷子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
谢寒初赶紧劝阻:“爷爷刚到,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我先送您回去休息,稍后安排好再带您去也不迟。”
老爷子瞪眼,“不就看个方案而已,哪有那么麻烦,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准备,你子做事向来雷厉风行,这件事情上也别给我含糊。”
架不住老爷子都这么了,谢寒初还能什么。
让裴宏联系盛京将时间定在下午两点,好歹才劝住老爷子,吃了午饭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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