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宇进屋取帽子,拿镜子照前后,照完了又摆柜子上。他找杯子,喝水,完了找托盘,把杯子放托盘里,一起放柜子的原处。他看了一圈儿屋里的东西,女孩们都停下来看他。他出去了,去下趟房。过了厕所,想起有尿,又退回来。厕所里暗,看一会,是林和五在里边呢。林肚子又疼,他爸肚子里有虫子,“你这个孩子馋,一定是有馋虫。”林蹲拉粪口,又往后边挪,看下边。五来看见,眼睛闪着贼光,“干啥呢!”林忙提起裤子,“没什么。”五哈腰往下边瞅,水荡漾着,是吹皱聊镜子,他歪身子往那头看。林提了裤子过来也往那头看。正好晓宇进来了,林直起来系裤子。五解开裤子,站到林方才蹲的地方,开始撒尿,尿到板子上,啪啪啪,又调整鸟头,透过板缝,使劲往那边尿。晓宇往外走,林跟出来,“我是看我自己拉屎——你别往别处想……”晓宇不屑,“不呀。拉屎不瞧,这你都不知道?”林晃晃脑袋返回来,五系着裤子问:“这子怎么走了?”“他看到咱俩……”“这子一肚子花花肠子!”“他花不花跟咱们没关系,就怕他跟人乱。”“那肯定的。”“他刚才了不。”“你信呐?只要不是自己干的,什么事都会去!”
林脸红起来,问:“那咋办?”五:“琢磨他,找他的把柄。”
俩人出来,看厕所那边,出来的是秋。
林回厕所,蹲拉屎,这回是真的。家进来了,蹲下看下边,歪头看,又走了。林这个气呀,想骂,没人儿了。他想肯定是晓宇这子告诉的。林去晓宇家,晓宇不在,林和女孩们摆饼干房子,把没用的饼干藏兜里。
晓宇从厕所出来就往下边去了,在老朴家停下,看盆栽的花。那是提前育苗。他家种花那,很多人在旁边看:撒下种子,培土,浇水。孩子觉着很好玩,也觉得有些神秘,男孩要种,他和姐姐栽了步登高。
男孩叫兵,姐姐叫爽。
晓宇进院和兵扇啪叽,爽在旁边做些什么。晓宇没用那个好使的“头”,也没抡起胳膊使劲扇,只是应付地玩。
兵:“我赢了,我赢了。”
“赢了一人一半!”爽把一摞啪叽塞给晓宇。明来了,他愿玩,每次玩啪叽后,他把赢的挑出好的收起来,存放到箱子里,锁上。存了老多,存了就不再往外拿。爸他,“留那么多干什么,是钱呐!谁愿意要,给一些。”他歪了脖子不听,赢了就存,只留一部分在兜里。用这一部分再去玩;输了借,借了换头再玩。咋不回去取呢?存的一摞摞用皮套儿已经勒上了,不能动用。他蹲下了,:带我一个。
晓宇家有事儿,不玩了,叫兵进屋去。黄狗,在窗台下晒脊背,晒屁股,暖洋洋,懒洋洋,喜洋洋,叫它走,蹬蹬腿儿却不愿起来;晓宇又酸了,“那你自己在这呀?”爽笑拍狗屁股,狗还不走。晓宇真走了,狗马上起来跟着。狗,就是狗腿子。明想和爽主动什么,但不熟,不知咋开头,见爽忙去了,他只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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