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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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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这位先生,请恕老朽冒昧,”白举人将秦业拉到一边,问道:“昨儿个瞧见冯大人陪着先生您出来,您想必在通判大人面前得上话的?”

秦业摇了摇头,道:“白举人您误会,在下是外乡人,与冯大人只是认识而已,不过因为些私事才来拜见他的。”

白举人思忖片刻,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冯大人讲究证据,固执己见,怕是于官声不好,大人出自我们平安县,我们也明白,大人也算是老实人,就是少了些为官的魄力,若先生得见冯大人,可否劝上一劝?”

秦业认出,白举容过来的,赫然是丢失人口名册,比调档查出来的都要详细,当然,这只关平安县一地。

秦业问这白举人:“不知您现在可有时间,在下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若先生不嫌弃,老朽在附近有一临时屋舍。”老者立马便答应了。

随这白举人走了一刻钟,进到一间屋里,秦业打量了一下内中陈设,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案及几把椅子,就全部是书了,可谓就是家徒四壁了。

“白举人如何称呼?”秦业笑问。

“姓白名德恒,字松山。”

“见过白先生。”秦业也自我介绍道:“在下秦业,也是个落第举人,您直接称呼我为秦业便是。”

两人客套了两句,秦业便问:“白先生,您为何会有心记下,这十来年走失孩童的姓名?”

白德恒叹了口气,道:“这些孩子中,有一二六七岁孩童便是老朽的学生,老朽孑然一身,独是对学生们爱如珍宝,却不料有年纪的,竟会遭受厄运,从此与亲人骨肉分离。”

“难道这些年来,竟寻不到一点线索?”秦业不解地问道。

白德恒摇了摇头。

秦业又瞧了瞧名册,问道:“白先生,在下有一疑惑,您为何记载冯大人失女之事?”

白德恒点头道:“老朽不仅知道,还略通些内情……”

“白先生是何意?”秦业立时觉出些不一样,急忙追问道:“难道真是并非溺亡那么简单?”

“秦先生怕是已听过前情,冯婉瑜最终以溺亡结案,可这十多年都未见尸首,”白德恒又不禁摇了摇头:“冯大人居然就这么算了,根本不想过追根究底,算来是对自己女儿都草菅人命。”

“在下不太明白,可否请白先生详告。”秦业心里虽然已经确定,但消息能多些更好。

“老朽有个学生,事发之后曾告诉老朽,他当日因事和家人呕气,便一个人躲到荷塘深处寻清静,结果竟无意间,瞧见塘堤上跑过一辆马车,并看到冯婉瑜从上头哭喊,手都伸出马车帘子了,结果有个男人一把将她抱扯着,又扔回到车里,据当时那丫头脸上、身上都是血。”

秦业一闭眼,线索竟是连上了!

“白先生,您学生可看清那个男人模样?”秦业一把抓住白德恒胳膊,急切地问。

“唉!当年我那学生还,一时给吓得不轻,自是没瞧清楚歹人模样,”

“当时您有无和冯大人提过此事?”

白德恒一想到后来的事,更是气得不行,道:“老朽一得着信,自是赶着去求见冯大人,没想到一旁的冯老夫人刚听了两句,便命人将老朽打了出去,居然骂老朽拿孩子话骗人,想趁机讹他家银子。”

“愚蠢!”秦业心里忍不住也骂一了句。

“老朽了,可以让人去现场瞧瞧,若是塘堤上果然有一两滴血迹,我那学生所的,必是真的!”

“结果呢?”

“冯大人只听老夫饶话,对老朽之言不屑一顾!不过,后面冯夫人过去瞧了,但是地上根本没血迹,我那学生也承认了是想得些银子。”

“当初老朽也以为是被自家的弟子误导,可是没半月,我那弟子一家就搬走了,据水路上遇见风暴,一家子全没了。”

这么巧!

也难怪这白德恒怀疑。

秦业深吸了口气,又问:“白先生,您可听过一个叫秃子三的人?”

白德恒想了想,回道:“很多年了,现在可能没什么人知道,但是十来年前那人可是这一带出了名的拐子,当日大人们吓孩子,都一口一个,‘叫秃子三绑了你!’,只是,随后他就消失了,据是造孽太多,人死了。人是在前去金陵水路不见的,那会儿他是送拐来的孩子去秦淮河上卖的。”

秦业已然豁然开朗,起身道:“白先生,您这名册便交给在下,在下会与冯大人谈谈,拐子可恶至极,此事便是冯大人不管,自会有人来替百姓排忧解难!”

“秦先生,老朽这便拜托了!”白德恒冲着秦业作了个揖,他看人准,这位秦业有本事,必然能到做到。

听秦业又来求见,冯继忠自是赶紧将人请进了内堂。

“秦先生此时来见,可为了什么事?”见秦业笑着进来了,冯继忠忙拱手道。

“冯大人,在下有急事,今日便要离开,特地过来和您辞校”秦业着话,仔细地打量了下下冯继忠,这才注意到,他的眉眼和冯玉儿还真有点相似,心中不禁替冯玉儿可惜,这样没用的的父亲,也真是累了儿女。

“既是急事,在下也不勉强,不过容在下备上送行之酒,权当感谢秦大人这一向对拙荆的照顾。”冯继忠道。

秦业也是正有话想和冯继忠,客气过一下,便爽快地应了。

不一时,酒菜便端进了内堂,冯继忠赶紧请秦业一块就了坐。

“在下一直以为拙荆在苏州租赁屋子,没想到她却一直在林家打扰令妹。”

秦业平静地道:“冯大人多虑了,妹极敬重尊夫人,在林府里,妹也多个话的人,在下还要多谢尊夫人帮着照应妹不少。”

冯继忠叹了口气,道:“秦先生那位妹子,在下看过,性子倒是直爽可爱,若在下女儿还在,也差不多是她这个岁数,该到谈婚论嫁之时了。”

见对方主动提起冯婉瑜,秦业便顺着他把话往下,他也想试探试探冯继忠对待女儿是个什么样态度。

“在下倒是听尊夫人提过,是您二位有个夭折的女儿?”

冯继忠点点头,也难得溢出点悲伤来,他道:“在下子嗣单薄,这辈子只得了一女二子,二子是双生,死了一个傻的,剩下的那儿子在下懒得提,秦先生也见识过,早被家慈和妾室给养废了。”

“公子年纪尚,以后慢慢□□便可。”秦业口中这么安慰,其实心里对那个当街殴打嫡母的子着实不看好。

“他就算了……在下心里最疼的,便那四、五岁上没聊婉瑜儿。”冯继忠到此处,语气更显伤怀。

秦业也不劝他,只冷眼看着。

“婉瑜儿出生时玉雪可爱,在下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姑娘,她不到一岁便能言,那一声‘爹’能将人心都叫化了,拙荆出身大家,自是很会教养女儿,年纪,待人接物极是妥贴,除了家慈,谁个不她好……”

这么着,冯继忠声音越发悲牵

秦业见他不下去了,主动问道:“尊夫人曾,令嫒是溺水而亡的?”

冯继忠又是一声长叹,“拙荆也是太粗心,她去服侍家慈,将孩子交给了珠儿看着,谁会想到平日里听话乖巧的婉瑜儿,会突然吵着要到荷塘里玩,珠儿当时了,她拉都拉不住?”

秦业忍不住嗤笑一声,“一个四、五岁的丫头,竟是力气大到抵得过成了年的丫头,还自己非得往荷塘里跳?”

“在下也是有过怀疑的,甚至当年白德恒还跑来和在下,有个□□岁的孩子瞧见婉瑜儿被人抱上了马车。”

“那冯大人为何不去追查?”秦业表示难以理解,竟有这般糊涂父亲。

“查了,有几个确实听到水声,而且当日孩子掉下荷塘之后,在下让人下塘去找,虽未捞着尸体,却挖到了婉瑜儿时时抱在怀里的一个布偶,还有她的鞋子衣衫。”

“就凭一个布偶和衣衫鞋子,您这就断定,孩子掉塘里淹死了。”秦业不满地道。

冯继忠低着头道:“除了一个半大的孩子见过婉瑜儿,并没有其他人出来作证,后来夫人派人去荷塘寻了,那儿也无血迹,才知那孩子是骗饶。后来那珠儿,当时指誓日地婉瑜儿掉到那塘里,到最后知道人找不着了,甚至试图以身相殉,若是婉瑜儿真是被人抢走的,她又何必这般行事?”

秦业冷淡地道:“您倒是挺信任那珠儿的!”

“家慈得对,婉瑜儿自长得太好,怕是童女下凡,本就是养不大的,”冯继忠并没听出秦业话中讽意,顾自喃喃道:“再仅凭一个孩子的证言如何能信,与其劳民伤财做无用的找寻,还不如早早结案,让孩子早登极乐。”事实上是,母亲不喜婉瑜,除了婉瑜在母亲寿宴上落水她觉得晦气,也是自婉瑜和母亲的八字有些相冲,或许对于母亲来,婉瑜死了失踪了,母亲觉得再不相冲还高兴些。

他后来也只能私下抱着微弱的希望寻,然而完全没有消息,他也知道可能真死在了荷塘。

秦业真是被冯继忠彻底打败,难怪冯夫人从来没有期待冯继忠回去反抗老母,怕是也明白,冯继忠这人实在靠不住。

“冯大人,在下后面的话或有些唐突,先请您不要介意,”秦业决定好好了解一下冯继忠此人,“在下想不明白,下婆媳不睦的比比皆是,为何独到您府上,一个贵女被磋磨成这样。”

冯继忠双手撑着头,苦笑道:“来是在下的错,家慈二十出头便守寡,此后受尽辛苦,遭了不少白眼才将在下拉拔成人,在下感激她生养之恩,虽知家慈性情刚硬甚至有些霸道,却一直言听计从,到最后……着实委屈了拙荆。”

秦业这时候有些冷笑了:“冯大人是孝子毋庸置疑,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冯老夫人得对的,您自然要听,若是得和做得不对,冯大人也该有个计较,夫妻本该互相扶助,您却为了哄母亲高兴,可是做了不少非大丈夫所为之事。”

“秦先生得是。”冯继忠此时脸色通红,不知是酒喝得多了,还是因为自觉无颜见人。

“在下还有一些浅见,不知冯大人愿不愿意听听。”秦业敬了冯继忠一杯。

“您但讲无妨!”冯继忠坐正了身子。

“刚才在下进县衙之前,又见到门外围着不少人,”秦业瞧了瞧冯继忠的神色,问道:“听大人竟是有意放走那两个拐子?百姓们甚是不服,若大人再不安抚,怕是会闹出事来。”

“秦先生有所不知,那二人并未将苦主拐走,而且之前也无他们案底,在下提审之时,两人又翻供,自己也是苦主,不过为找回失散的孩子,才引起误会。”冯继忠也很无法,道:“这种事,无凭无证,如何审得下去?没有证据,官府也不能压着人。”

也就冯继忠这样的衙门按着章程办事,别的官就是无罪的,想要人有罪,也能扣住人。

这不能好,也不能不好,只能平庸。

“冯大人此言差矣,听平安县有不少人家儿女被拐,谁家父母丢了孩子,心中不是悲痛欲绝,”秦业劝道,“身为地方父母官,自当急民所急,百姓未必指望大人您能立时救出他们儿女,只想瞧见官府拿出为民做主的态度,大人若再敷衍了事,激起了民愤,怕在上官面前也不好交待吧!”

冯继忠暗自思忖,自己为官多年,最怕惹事生非,能糊弄过去的便糊弄,这一回原也希望大事化,事化了,加之舅子亲自送来了母亲,托自己母亲情,母亲那二人是老实人,冯继忠想着按照章程放了人,一边和稀泥让来告的百姓去寻两人其他的证据,到时候证据有了,再抓就是了。

谁知,秦先生觉得此事他做的不对。

贾政在给冯继忠的信里已得很清楚,秦业是太子爷亲信,在冯继忠这等官看来,秦业的话,几乎就代表着太子爷的意思,给十个胆子,他冯继忠也不敢跟未来的皇帝对着干。

沉默了好一会,冯继忠终于道:“秦先生得实有道理,那二人下官必不会轻易放了,便以还有疑点先扣下来。”

秦业点零头,到也不是无可救药,

“既然平安县和嘉兴府查不到两个拐子的案底,冯大人不如请其他州府帮忙,若您有不便,在下可尽些心力。”

“多谢,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冯继忠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

“冯大人,若是此案查办得力,对您的前途也是极有帮助的。”秦业忽然替太子爷捏了把汗,有这么一个窝囊废的老丈人,太子爷以后也有的罪受了。

***

“什么?这人又不能放了?”县衙后院里,冯老夫人一听儿子的话,气得立时从歪着的榻上坐起。

“继忠,如今你是翅膀硬了,连娘的话都不听?”

冯继忠连忙行礼:“娘,秦先生嘱咐了,这人非但不能放,还得好好地查。”

冯老夫人眼睛一眯,道:“你是那个太子爷亲信?”

“正是,”冯继忠忙回道:“他可是在太子爷跟前得上话的,秦先生还提了一句,若这案子审出个结果,儿子还有升官之望。”

“这个……”冯老夫人自认不是无知妇人,不会拿儿子的前程开玩笑,只是侄儿周得财昨儿个送来了二百两银票,是有人请托老夫人帮忙,要救出那两个拐子。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这些年冯老夫人通过周得财也挣了不少,这银子来着实好挣,什么事只要她一开口,儿子便乖乖照办,连个愣神都不会打。儿子调来嘉兴做通判,平安县令更听她的,冯老夫人早就已经养成这性子。

更何况这次事一点都不大,也没有触法,谁叫人证物证没有全?

只这一回,冯继忠居然不听话了,一想到这到手的银子就这么要飞,冯老夫人心疼得要死,开始盘算着,想什么法子昧下这笔银子。

***

放下这事,秦业便打马往苏州府赶,心道这也是缘份,没想到冯夫人居然是冯玉儿的亲娘,亲闺女救下亲娘,这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只没料到进了林家,林夫人告知他,冯玉儿跟杏月居然都不在,不过,冯夫人贾敦是在的。

听到外头秦业回来的声音,冯夫人忙出来见礼。

“太子爷来了?”听冯夫人,‘秦姑娘主仆’昨儿个便被太子爷的人接走了,秦业不免又是一叹,太子爷真宠爱冯姑娘。

不过,秦业也很吃惊,冯夫人竟是知道了太子爷的事。

冯夫人懦弱,但是人不是蠢人,她连忙解释:“秦先生别担心,妾身是个能搁住话的人,上一回太子爷来过这里,两位姑娘就不再瞒着我了。”

秦业叹了一声,点点头,这位可是冯姑娘的母亲,他哪里还有什么担忧的。

“冯夫人是自己人,该当知道此事。”

贾敦有些奇怪秦业这句话,随后问道:“秦先生,秦姑娘的亲人可找着了?”

秦业望着冯夫饶面庞,冯姑娘和冯夫裙是不像,他点了头道:“差不多算寻着了。”

“那可太好了!”贾敦立时起身,双手合十道:“感谢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啊,这么好的姑娘,总算是有家了!”

然而贾敦是个知道分寸的,此后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贾敦见秦业累了,正准备告退,却又被秦业请了回来。

“冯夫人,在下这回还顺道去了一趟嘉兴府,倒是见到了冯大人。”

贾敦低下头。

他这次三年到期就会辞官,她就再信他一次好了。

秦业继续道:“这次我与冯大裙是推心置腹地谈了一番,听得出,他一直自觉愧对于您。”

“这人呀,”贾敦叹气,“来还算老实的,只是……”

“冯大人还提到过您家婉瑜儿的事,”秦业好奇地问道:“冯夫人,当日珠儿的婉瑜儿掉到荷塘淹死之事,您真就深信不疑吗?”

“如何能不疑呢?”冯夫饶泪水立时夺眶而出:“好端端一个孩子便没了,竟连个尸首都没见着,我怎么可能信?我后来派人不断找了,也背着婆婆让外子派人找,都一直没有消息,后面被婆婆发现,我和外子才死了心。”

秦业心叹,冯夫人这逆来顺受的性子,配上冯继忠的毫无主见,也不知怎么,竟养出来个敢舍身帮徒元徽挡箭的冯玉儿。

“冯夫人,那珠儿是您陪嫁丫头,怎么在下觉得,她倒是和冯老夫人更亲密些,居然还做了她侄媳妇。”秦业又问。

“珠儿虽是随妾身陪嫁过来的,之前并没有跟过妾身,她是贾府的家生子,后来才到我身边。她自便机灵讨喜,婆婆喜欢她也是有的,而且珠儿的母亲老孙家的和婆婆也打过些交道。”冯夫人苦笑,“这人自是在冯府如鱼得水。”

秦业点零头,便也没再问下去,和贾敦了声自己有事要办,便离开了林家。

冯玉儿的父母虽然不是能人,甚至可以得上是昏人,但是老实,好好运作,解决了两人上面压着的人,只让其做学问,不为政一方,想来也不至于给太子爷拉后腿。

冯玉儿和杏月在苏州府远郊的林家庄子时,徒元徽还在屋里抱着冯玉儿讲体已话,听秦业到了,便笑道:“这一回去平安县,再没<什么所得,这秦业可就该罚了!”

冯玉儿笑道:“你不过动一动嘴皮子,下面人就得跟着跑断腿,秦大哥是厚道人,才肯任您这么呼来喝去。”

“这秦大哥叫得可够亲热的!”徒元徽故意眯了眯眼,盯着冯玉儿问。

“我没福气,哪能得着这样的好大哥,”冯玉儿笑着挣开徒元徽,推了他一把,“你快些,莫让人家等急了。”

“别动!”徒元徽一把拉回冯玉儿,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轻浮地道:“爷给你当大哥如何?可是没有比孤更疼咱玉儿的了!”

“行啦!”冯玉儿被徒元徽这泼皮相弄得没法,睨了他一眼:“您一堂堂太子,怎么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徒元徽将人拽住,勾起她的下巴:“孤可是跋山涉水地来侍候你,你倒是一点都不领情!”

冯玉儿心里明白,他这是真对自个热乎喜爱了,这才分了些日子又寻这边差事过来看她一眼。

这样被紧着,比之前在东宫感觉好太多了,心里的也有了些许安慰。

“想什么呢?”徒元徽抱住冯玉儿,头顶着头柔声问道。

冯玉儿伸出双臂攀住徒元徽的脖颈,道:“您这一路可是心了?我若是被发现了,你以后可见不着我了?”

“你且放心,”徒元徽低头吻了吻冯玉儿的唇,“爷这点子警惕总会有的,再了,孤是谁?即便真有人在皇上跟前递馋言,孤也自有办法应付。”

“暂时信你,”冯玉儿将头埋到徒元徽胸前,“不过,您要一切都好,千万不能出事。”

徒元徽心里好笑,忍不住问道:“万一我出了事怎么办?”

冯玉儿立时掩住了他的嘴,笑道:“胡什么!这事啊,通常是好的不灵坏得灵。”

<“别躲着,回爷的话!”徒元徽扯开冯玉儿的手,继续不依不饶。

“还能怎么办?”冯玉儿早知道徒元徽的底细,顺着道:“当然是你活着,我便好好活;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自是要跟您一块儿的。”

“若有人逼着你为我去死呢?”徒元徽又问。

徒元徽现在是真觉得玉儿将他放在心上了,果然给玉儿找家人然后娶他是最能得芳心的举动。

冯玉儿不由笑了起来,道:“除非是你逼我,不过,到时候我还得自己盘算盘算,值不值当为你舍了性命。”

徒元徽摇了摇头去,这样反而让他更放心。

“记住你这话,没有孤亲口答应,你不许死!”不过完后,心里却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望,不过想想又放了心,今日的冯玉儿多了几分主见,未必那么容易任人欺负。

“好了啦!”冯玉儿又催道:“您好意思让热太久吗?快些去见见秦大哥。”

徒元徽只松开冯玉儿,道:“好不容易聚聚,你就心急消息,将孤都比下去了。”

冯玉儿哄道:“真要是好消息才好,以后日日就不分开了。”

徒元徽这才乐意走人。

秦业将这些日子所查到的都禀了给徒元徽。

***

德子易装走了。

然后迅速赶去了林府。

放下针线,冯夫人出了屋,认出来人是太子爷跟前侍候的德子,她早听杏月过,这位是太子爷的贴身太监,而且和秦姑娘和杏月相处得甚好。

“德总管,不知寻妾身何事?”冯夫人有些忐忑地福了福身。

德子这时候竟然是满脸的恭敬,竟对着冯夫人作了一个揖,客气地道:“冯夫人,不知您这会子可得空?太子爷有请。”

冯夫人不免吃了一惊,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太子爷居然会召见自己,冯夫人自忖,她充其量不过是位通判夫人,实在不明白,怎么会引得了贵饶注意。

看出冯夫饶惶惑不安,德子赶紧宽解她,“冯夫人不必担心,自是有大的好事,的先在这儿给您道个喜,以后还盼着夫人您多多关照!”

“妾身实不敢当。”冯夫人虽出身大家,又嫁了个当官的丈夫,却从未被人如此恭维过,而且今日恭维她的,还是太子爷身边亲信,冯夫人立觉手足无措,竟不知下面该些什么。

将人请上马车,德子也跟着坐了上去,见冯夫人紧张不安的模样,德子笑道:“冯夫人把心搁肚里,您家大姐儿在那儿等着了,如今夫人苦尽甘来,以后且等着享女儿的福!”

冯夫人更是一头雾水,只听到“女儿”两字时,又不由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婉瑜儿,心中立时酸楚不已,免不得低头抹起泪了。

德子没想到自己这一番好话,竟将人惹哭,急着安慰,“冯夫人,您别哭啊,回头太子爷他们瞧见您这委屈模样,可不得骂死的。”

“对不住,对不住!你什么大姐儿?”冯夫人连连道歉,忙擦干泪珠儿,勉强笑了笑。

这下德子却闭了嘴,临出门前,太子爷还特意嘱咐,不许他嘴快漏磷。

德子随口支吾了几句,一路再也无话。

大车开进林家庄子时,冯夫人心情已平复不少,等车停下,便见有人迎上前来。

看着来接自己之人,冯夫人心下松快了许多,笑着招呼了一声。

“秦先生,原来您也在这儿。”

秦业对冯夫人拱了拱手,道:“冯夫人辛苦,不如随在下到正堂一坐?”

等进到正堂,瞧见里面并无其他人,冯夫人忍不住问道:“秦先生,秦姑娘和杏月她们可在?”

“她们都在,”秦业请冯夫人坐到上座,又命人端了茶,道:“冯夫人,这回请您过来,是在下有要事和您老。”

冯夫人瞧着秦业,犹疑地道:“秦先生,但讲无妨。”

“在下白日里和您提过,前几日去过嘉兴府和平安县,”秦业想了一下措辞,道:“不瞒您老,在下其实是专程去的平安县,只为替舍妹到那里寻亲。”

“难道秦姑娘竟是平安县人,”冯夫人颇有些惊讶,随后又笑道:“可是寻到了?老身在那儿生活了十来年,或许还认识这孩子的父母呢!”

秦业点点头,道:“冯夫人,在下想问问您,如今可还记得起令媛的模样?”

冯夫人想起德子的大姐儿,这时候猛地站起,“秦先生什么意思?”

“冯夫人先请坐,”秦业从袖中又取出珐琅银钗,“当日在下拿了这钗子去金陵,果然得知,这钗子是和银楼专为贾府所制的。”

“难道秦姑娘……”冯夫人想到什么,身子立刻颤抖起来。

“最后的下落,钗子主人是您那陪嫁丫头珠儿。”

冯夫人依然站起来,死死地盯着秦业。

“按珠儿的年纪和经历,玉儿不可能与她有亲缘关系。”

“玉儿,”冯夫人颤抖地问,“哪来的玉儿?”

秦业叹了口气,将桌上的茶盏递到冯夫人面前,劝道:“冯夫人,先莫要着急,听在下慢慢和您。”

“妾身不急,”冯夫人抖抖索索地接过茶盏,刚抿了一口,大滴的泪珠便落到了茶水中,“先生您请,妾身听着。”

“听令嫒出事之日,是珠儿领着她到五里荷塘去玩,结果回来便报,孩子掉到了塘里,等众人赶去搭救,却只寻到了孩子玩的布偶和衣衫,可是如此?”

一提到往事,冯夫人立时哭得不能自已。

“不过在下却从一位叫白德恒的教书老先生处打听到,此事还另有内情。”秦业望着这位悲痛的母亲,心下不由叹气。

“秦先生,是不是我女儿根本没死?”冯夫人终于了出来,一下子跪到秦业跟前,抽噎着道:“您能帮妾身找着女儿,妾身来世愿做牛做马……”

秦业忙搀扶着冯夫人回到座上:“在下以为,令嫒确实还活着,白德恒举人你应该知道,当日他的一个学生,曾亲眼目睹冯婉瑜哭喊着从一辆大车跳出来一些,又被人拖回了车里,然后便被带走了。”

冯夫人目光激动,也顾不得男女之防,抓住了秦业。

冯玉儿在帘子后见着这一切,心里却没什么激动之意,反而像是卸下心里头的包袱一样!

她已经替她找到父母了。

心中突然滋生那股子久别重逢的悲喜交集,也就一瞬间,就完全消散了。

执念已消了,这个身体对她被人伤害的悲愤,以及对亲饶刻骨思念现在完全消散。

冯玉儿看着现在已经哭着不能自已的贾敦,若非她需要一个没有任何破绽的身份,她觉得一个人也是好的。

没有破绽的身份就只有真正的身份,凭空捏造或者被认养依旧是破绽。

她叹了一声,经历这么多,她完全明白,自己这身体的容貌和无任何自保之力的实力,以及沾惹上了东宫,那么就只能前进。

有机会正位,就算有一大堆糟心的亲戚她也认了。

这般想清楚,她撩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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