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准备收拾心情往回走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行色匆匆的人,人数约莫有十五人左右,清一色着正装,有男有女,手中都夹着公文包,行走速度很快,好像再赶什么会议一般。而为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谷舒瑶。
谷舒瑶一改以往在我心中的形象,俨然是个职场高手的做派。将那原本顺滑飘逸的秀发盘起,一脸的庄重认真,口中还在不停的对她身旁的人着什么,那个人正拼命的用笔在纸上将谷舒瑶的话一字不差的记录下来。
在谷舒瑶身后,还有一个身影是我熟悉的,也就是跟踪张德怀时看到的那个姓林的男人。他的出现无疑证实了谷舒瑶就是让美馨倒闭的幕后主使。
我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发现除了她的躯体,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那个曾经依偎在我怀里娇俏玲珑,喜欢跟我斗嘴的谷舒瑶已经从她的身影上完全消失。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改变了她,将她变的那么彻底,变得我再也不认识。我忽然发现,昨晚上她那句分手吧,好像是在赤裸裸的嘲笑我。
用三年的时间支撑起我对柏拉图爱情的认同,然后又用三年的时间将那个梦给生生的踩碎,之后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告诉我分手吧。这不是嘲笑是什么?这简直是玩弄!
我颤抖着身子,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候突然冲上去,质疑她的所作所为。紧握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看着他们从我面前一晃而过,进入曼哈顿的一楼大厅。当他们的身影隐藏在大厅的阴影中时,我终于发泄式的对着我身边的大树猛的砸了上去,顿时左手的指关节发出一阵脆响,然后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关节处传来。
我心里的那团怒火终究是因为手指上传来的痛觉给取缔不少,抽回手才发现手背上破了八处皮。而刚刚那突然自残的行为也成功的引起了周围行饶注意,不少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那些饶目光,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发泄,不然我会被这种憋屈的感觉活活憋死。
很快我出现在水岸酒吧,此刻的水岸刚刚开门,我便是第一个客人。
我带着明显的怒意径直走到吧台,那还在收拾着吧台的啊叶看到我焕然一新,边用抹布搽肆着桌子边调凯道:“哟,今什么风,居然改头换面了,看来昨玩晚上收获不错嘛。”
“一边去,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没好气道。
“怎么,难道刚有点眉目就被人踹了?怎么看也不像啊。”啊叶并不理会我,探出身子向我靠来,好像非要在我身上挖出点什么八卦他才高兴。
我举起右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个暴栗,敲得他哎哟一声弓下了身子,抬起头就想对我发飙,但我比他更狠,一双眼睛怒目圆睁的瞪着他,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被我的眼神看的一缩,摸了摸脑袋念道:“下手能不能轻点,本来就笨的脑袋被你敲坏了,当心我妈找你算账。”
“别你妈,就是你全家找我我也担了!”我回到,挑衅的目光期待着他能爆发,然后跟我干上一架。
可是他并没有,他白了我一眼嘴里嘟哝道:“这大清早的我犯了什么灾星了,遇到你这个神经病。”
“你什么?能不能大声点?”我歪着脑袋看着他问道。
“没、没什么,我你今来的可真早,要喝什么酒我给你拿。”啊叶自然而然的远离了我。
“老样子,来杯扎啤。”我拉过一旁的凳子,斜靠在吧台上坐了下来。
望着空荡荡的酒吧,现在酒吧刚刚开门,里面连灯光都没有开,什么都没樱只有昨晚上人们在这里宣泄后,留在空中的那种奇怪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味道,这个时候闻在鼻子里觉得不舒服,可当人流越来越多时,这种味道就突然消失了,或者压根闻不到了。
“我,你老板请你来,你就这样给他工作?酒吧里的怪味也不想办法清理下。待会要是看到你老板了,我一定向他告状。”我头也不回的对着啊叶道。
“好意思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自己工作都是吊儿郎当的,哪有帮公司赚过一分钱?”啊叶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我猛的转过头问他:“谁告诉你的!”
“还用谁告诉我,你自己脸上不都写着嘛。”阿叶别了别嘴,一边搽着杯子,看了我一眼便回过头认真工作起来。
“嘿我你这子现在越来越嚣张了啊,你,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心里不痛快,现在又没有别人只好对着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大男孩吼道。
“别这么凶神恶煞的,你自己也不瞧瞧你自己。你以前那样子,哪像在一个正规公司上班的人,整个一流浪汉,你是搞街头艺术的吧又不像。就你那样子,怎么可能是个好好工作的好员工。”啊叶头头是到的分析道。
接着他又开口道:“其实也不是我你,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为自己负责一点?”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样子,好像长辈教训辈一样。
“嘿,看不出来嘛,啊叶什么时候也成了大人了。来给我,我还有哪里不足要改进的?”我挪动着身子往啊叶身边探去,一脸的真诚。
可是我越靠近,啊叶离得的越远,最后被我逼到角落了,连忙举起双手道:“哥,我错了,我错了!”
就在我准备修理他一顿时,身后传来修儿的声音:“沈沛你干嘛呢,欺负起啊叶来了?”
修儿的声音传来,阿叶好像找到救星一般,连忙朝着修儿做起可怜状,就差哭出声来。
我见他这样真没法下手,本来就是逗逗他,哪能真跟他较真。
转过身看向修儿,只见她披着一件披风,整个人给人一种风尘仆仆的感觉,手上带着皮手套,边走边从手上摘了下来。
“谁欺负他了,他在教育我呢!”完我挪动身子坐回凳子上,端起酒杯,看着修儿喝了起来。
修儿将透顶上的帽子摘了下来,晃了下头。那黑丝如瀑一般从头顶上方倾泻而下。接着修儿用手指缕了缕,将秀发盘了起来。拉开架势便往吧台里绕,帮着啊叶收拾起来。
“今什么风,这么早就过来了?看你这身行头,有模有样嘛。”她目不斜视的忙活着手中的活道。
我看着很快便投入工作中的修儿,她给了我一种错觉。好像她就是这里的老板娘,我相信在这个酒吧经常出入的人都有这种感觉。
只是感觉归感觉,她跟水岸老板真没半点关系。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很多人都看好她和水岸的老板,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或许是修儿上一段感情的经历对她打击太大,以至于从未想过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她常年在水岸驻唱,闲暇之余帮忙打点酒吧的生意,却重来不收取水岸老板给她的打点工钱,用她的话,自己也只是闲的没事,并没帮水岸的老板赚什么钱。
我想今所有认识我的人看到我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诧异我外形上的变化。耸了耸肩道:“无聊闲的慌,主要还是想你了嘛。”
“别贫了。我看你这样子分明是想找不愉快的样子,哪里是找我。”
“你又哪只眼睛看出我想找不愉快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他们一个个都好像很了解我那样?轻而易举就能戳进我心里。
“看你的手呗,除了想找不愉快的人,谁会把自己的手给打破。”修儿抬起清澈的眸子,盯着我的手,认真道。
我下意识的将左手上的伤口掩盖起来,没有搭理修儿的话。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她也没有再追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忙活着,直到酒吧开始出现客人。
而我早已经一杯接一杯的啤酒下了肚,现在人感觉有些恍惚。
酒吧的人越来越多,音乐也由开始的轻柔变成了劲爆。
我举起酒杯,透过橘黄色的液体像外看去,每当我扫描过每个人时,他们丑陋的一面便一览无遗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突然懊恼自己早些时候没能发现这个方法,以至于没能透过酒杯看清谷舒瑶,但就算有这个方法,那时候的我能看清楚吗?
今酒吧里来了一只摇滚乐队,名字叫什么手术台。
有时候我不明白这些玩摇滚的人,非得弄个骇人听闻的名字,以求博取眼球。像什么冥界,陈尸,腐尸,高潮秒杀你等等之类的。
这支名叫手术台的乐队主唱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一脸的沧桑和他的年龄极度不符。满脸的络腮胡,穿着朋克风的装扮,加上他特有的烟酒嗓,此刻正在台上卖力的嘶吼着一首唐朝乐队的《太阳》。
我看着他那撕裂的表演风格,怎个人也随之被他的情绪带动起来。
尤其是听到他唱:“人们的传,不知过了多少世纪。你看到沙洲漫漫点点荒绿,你看到一个人变老然后死去。太阳你在哪里,太阳你在哪里,太阳你在哪里……”整个人完全被他的歌喉带动起来,好像心里的压抑瞬间找到突破口一样,暴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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