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晚上，柳月夕又来找他。
张扬诧异地问：“你们不是今就回去吗？”
柳月夕答道：“学生们回去了，我留下。”
张扬：“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回去？”
柳月夕：“我得给文丽上课啊。”
张扬：“明回去？”
柳月夕：“不回去了，就住这里了。。”
张扬：“不用吧，你每周来的时候，给她上下课就行了。”
柳月夕白了他一眼：“亏你还是个大校长呢，三不练手生，三不念口生，你有没有听过。”
张扬：“听过啊。”
柳月夕：“的就是我们唱戏这一行，必须练，念，三不练不念就生了。”
张扬：“你可以布置下作业，让她自己练，不用你每次都在。”
柳月夕：“你可以一周上两课，剩下时间让他们自己学吗？”
张扬：“那怎么行，他们没自觉性，我得一直盯着，发现他们有错误的地方也能及时纠正。”
柳月夕：“我们唱戏也一样，师傅不在，徒弟就会偷懒耍滑，而且她动作不对的地方，我也能及时纠正，否则按错误的练，就会越来越错。”
张扬：“你的意思是，你来我这里当常驻老师了？”
柳月夕：“这不是你要求的吗？”
张扬：“我我还在考虑。”
柳月夕：“我以为你是在客气呢，你让我给文丽上课，就决定了我必须常驻在这里。”
“这……”
张扬不由苦笑。
他发现自己失策了，让她给钻了个空子。
柳月夕催促道：“好了，别这那的了，快打开游戏，我们再玩一局。”
不过和她一起玩游戏，确实是蛮开心的。
于是张扬打开笔记本电脑，又玩起了红警。
玩了两局，柳月夕跃跃欲试道：
“让我自己来玩一局呗。”
张扬把位置让给了她，并告诉她怎么用鼠标，怎么用键盘上的快捷键。
但她是第一次用鼠标，控制不好力度，指针满屏幕乱跑，很快就被敌人给推死了。
“再来！”
她不服气，又开了一局。
这次好了一些，操作没那么乱了，但最后还是毫无悬念地输了。
她郁闷地道：“怎么看你操作得那么简单，我就这么难呢。”
张扬笑道：“这不就和你们唱戏一样吗，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我用了多少年的电脑，你才用了几分钟。”
她把位置让了出来，嘟囔道：
“算了，还是你来玩吧，我给你当军师。”
于是，两人又愉快地玩了起来。
这晚上，张扬克制住了自己的玩心。
一到十二点，就立即让她回去休息。
柳月夕今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他同意自己常驻下来。
目标已经达成，也就痛痛快快地回去了。
此后每晚上，柳月夕都会来找他。
不仅陪他玩游戏，还给他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洗衣服床单，把家务活全都包揽了。
张扬，不用，我自己能做。
她却，你玩你的吧，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随手就做了。
当张扬忙于写教案，没时间玩游戏时，她就会给张扬倒上一杯茶，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他。
当茶喝得只剩下一半，柳月夕又会马上添满。
动如脱兔，静如处子，用来形容她真是太贴切了。
既可以陪你一起疯玩，又可以为你红袖添香。
张扬很享受这种感觉，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但对于柳月夕更进一步的暗示，却一直在装傻充愣，不肯给出明确的答复。
因为他明白，所有的债，无论是金钱债、人情债，还是感情债、风流债，总有一都是要还的。
现在图一时快活，欠下了太多的债，等将来还不起的时候，经济或人格就要破产了。
好在柳月夕是个善解人意、懂得分寸的女子，并没有对他步步紧逼，而是继续与他保持着现在这种非常舒服的暧昧关系。
元旦的时候，温婉来看望他，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市里有人提议把黄崖一中升格为市县合办中学。
黄崖一中目前是县办中学，为正科级事业单位，校长为正科级实职。
它的教学经费由县财政全部承担，但所取得的成绩，也全部属于县里。
如果升为市县合办中学，级别就会升一级，就成了副处级事业单位，校长自然也就成为了副处级实职。
教学经费由市县财政分摊，所取得的成绩，也分属于市里和县里。
如果再升一步，成为市办中学，或者省县合办，级别就会再升一级，成为正处级事业单位，校长也成为正处实职。
办公经费由市财政全部承担，所取得的成绩，全部归于市里，或者由省县财政分摊，成绩分属于省里和县里。
再往上，省市合办中学，是副厅级事业单位，校长是副厅级实职。
省办中学，是正厅级事业单位，校长是正厅级实职。
级别最高的中学，是教育部和省（直辖盛自治区）合办，为副部级事业单位，校长是副部级实职。
虽然在理论上，每个省级行政区都可以拥有部省（盛区）合办中学，但事实上全国只有五所，分别是：
燕京的人大附中，淞沪的松江中学，粤东的中山中学，湘南的第一师范附中，川蜀的府一郑
这是由它们以及所在地的政治地位、经济地位、历史地位和学术地位共同决定的。
人大附中和松江中学自不必多言，分别是国内政治和经济中心最好的两所学校。
中山中学和第一师范附中，与孙先生和老人家渊源极深，又分别处于珠三角经济区和长江中游经济区，影响力同样举足轻重。
府一中位于府之国川蜀省，这是自古人文荟萃之地，涌现出了李白、苏轼、司马相如、杨雄、陈寿、陈子昂、李冰、巴金等一大批历史名人，又是总司令和总设计师的家乡，因此也享有了这一殊荣。
这五所名校又被合称为“五朵金花”，每年都会有大批学生考上国内外的名牌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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