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先去省电视台找明月，得知她告长假了。
于是问了她的家庭住址，买零礼物，找上了门。
这是一栋联排公寓，共有三层，在省城也算是比较高档的房子。
明月穿着一件真丝睡衣，头发凌乱，神情慵懒，似乎还在睡觉。
她一看见张扬，就像见了鬼一样，嘴巴惊讶得能塞进去一颗鸭蛋。
张扬微微一笑，也不话，直接就进了她的家。
就像她那直接闯入自己的房间一样。
明月追在后面问道：
“你怎么出来了？”
张扬把礼物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自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饶有趣味地问：
“你是不是特盼着我别再出来？”
“不是！”
明月连忙解释，“我当然盼着你出来，可你不是……”
张扬摊了摊手，无奈地：
“三湘愁鬓逢秋色，万里归心对月明。你的一颗赤诚之心盼着我归来，我就只能归来喽。”
明月见他还有心思吟诗开玩笑，心情似乎不错，于是问道：
“你没事了？”
“我我是逃出来的，现在警察叔叔在全城通缉我，我没地方去，就只能来你这里避难，你信吗？”
张扬一本正经地。
明月忍不住笑了。
“我当然信了，我现在就去报警，让警察叔叔来抓你。”
走到电话前，拿起话筒，作势就要拨号码。
张扬饶到她身后，将她拦腰抱起，扔到了沙发了。
……
许久。
明月：“我们不能再联系了。”
张扬：“为什么？”
明月：“当初好的。”
张扬：“你就这么确认你怀上了？”
明月：“就算没怀上，也不能再联系了，从你出来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不是我的中意人选了。”
张扬：“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拒绝？”
明月：“我找过你一次，你也找过我一次，大家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了。”
张扬：“你们女人可这绝情啊！”
明月：“我又不是你的女人，你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有的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往你身上扑，你很快就会想不起我的。”
张扬：“你好像对男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明月：“没错。”
张扬：“那好吧，以后我就不来打扰你了。”
明月：“谢谢。”
张扬：“台里你请长假了，不会已经怀上了吧？”
明月：“哪有那么快，我就是这些年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张扬：“我还以为你是为我伤心过度呢。”
明月：“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而伤心。”
张扬：“那好吧，这次冒昧打扰了。
张扬就要起身，明月却忽然把他压倒了身下，用霸道的语气：
“那是三次，今也一次不能少。”
……
张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好的三次，但却不止，具体多少次他也记不清了。
他回望了一眼朱红色的实木大门，心中不禁生出了些许寒意。
这是狼窟，是虎穴。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果然不是盖的。
他又来到《三晋日报》社，找闻新。
闻新见到他，也是大吃一惊，随后拨了个电话，才知道调查报告出来了，结果和以前传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问张扬。
“你问我，我问谁去？”张扬无奈地摊了摊手。
闻新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搞不好有神仙在打架，不宜深究下去，于是绕开了这个话题，热情地：
“走，我请你吃饭去，顺便再向你请教下关于国企改革的一些问题。”
与此同时，高文龙接到了简婕的电话。
他示意身边的女人不要发出动静，然后和颜悦色地问：
“师妹，找我有什么事吗？”
“师兄，我考虑过了，可以答应你。”简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真的吗？”
高文龙欣喜若狂。
“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别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全部答应。”
“我已经和学校申请了，要去黄崖一中支教三年，你如果也和我一起去，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去黄崖一中支教？”
“是的。”
“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考虑得很清楚，那里的孩子需要好老师来改变他们的命运，张扬虽然急功近利零，但他的初衷是好的。”
“你不会喜欢上张扬了吧？”
“他是快死的人了，谈这个已经没了意义。”
“一个死人不值得你这么为他做。”
“我不是为他做，是为我自己做，教书育人也是我的理想，理想不应只照在大城市孩子的身上，也应照在贫困山区孩子的身上。”
“那你去了，我怎么办？”
“你和我一起去。”
“我在省实验奋斗了快十年，才有今的成就，难道要全部放弃，去一个不入流的县城从头开始？”
“你可以不去，那我想我们应该不是一路人，今后各走各的路吧，拜拜！”
“师妹！”
“嘟——嘟——”
电话已经挂了。
“我x！”
高文龙气得破口大骂。
身边的女人扭动着水蛇腰，抛着桃花媚眼，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问道：
“文龙，这是谁呀？”
“一个自命清高的婊子！”
“都快三十岁了，还不肯面对现实，还当自己是爱做梦的姑娘。”
“等你三年后回来，看还嫁的出去不？”
高文龙骂骂咧咧，一把将她粗暴地推倒。
……
张扬和闻新吃完饭，又聊了好半。
如果不是闻新还要赶稿子，他估计会拉着张扬彻夜长谈。
此时，已是晚上十点。
张扬已经没时间去找高文龙和简婕，只能作罢。
反正过几还要来参加表彰大会，到时候再联系他们也不迟。
他来到一个宾馆，正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身后忽然传来一声：
“张扬？”
扭头一看，是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年轻男子。
“杨魁？”
他也认出了对方。
“张扬，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杨魁十分高兴。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张扬也笑道。
杨魁是特种兵出身，退伍后进入省政府车队，给贺副省长开车，和自己属于同一个团队。
贺副省长出事后，他的团队也被打散，辞职的自谋出路，不辞职的服从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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