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战胤墨想都没想，一个电话就给秦川打了过去。
这边他们还在上课，秦川将手机静了音，但是闪烁的手机屏幕还是被梁欢看到了。
她看见一个备注桨屁事真多”的人给秦川打电话，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声提醒：“有人跟你打电话了。”
秦川低头，看见备注的时候脸色瞬间就难看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挂掉了这通电话，可没过多久，这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梁欢隐隐约约能猜出来这个“屁事真多”是谁，她装作不知道的模样道：“出去接一个吧，如果有什么要紧事呢。”
“能有什么要紧事……”秦川骂骂咧咧，但还是听从了梁欢的话，躬身从后门溜了出去。
没过几分钟便下课了，梁欢出门去找秦川，就见他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还在打那通电话。
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在距离秦川五米远的地方，清晰的听到了他破口大骂的声音：“姓战的，你别太欺人太甚！我跟你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
梁欢挑眉，果然，她没猜错。
她没过去打扰秦川，两个人又互怼了半晌，秦川这才挂断羚话。
“怎么了？”梁欢问道。
“战胤墨有个项目需要我亲自签字，还必须现在过去。”
“那就快去啊，别耽误了签约。”
秦川气不打一处来：“他还，让我签完字直接去工地，他居然让我去工地监工！我又不是学建筑的，我能监什么工。”
梁欢劝解道：“不一定学建筑才要去监工，你是老板，是项目负责人，理应去实地考察一番的。”
秦川不满，想赖账不走，被梁欢好歹，这才苦哈哈着一张脸跟她道别离开了。
梁欢看着他受挫的背影，颇为幸灾乐祸。
送走了秦川，正好是午饭时间，因为下午还有课，因此梁欢没回梁家，就近去了学校的餐厅，打算在这里对付一顿。
她一边用餐一边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给手下发了条消息。
“去给我准备一万个水军。”
手下按照她的要求在互联网上匿名购买了一群水军，打算给某些闲散人士一些惊喜。
“闲散人士”秦州，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合作是被战家给搅黄了以后，便不再纠结于那几个大单子，转身跟几个合作商谈成了合作，倒也堪堪度过了这次难关。
梁欢一直派人盯着他，方才就收到在秦州那里盯梢的手下，“我看到秦州前几一连去了好几次酒吧夜场，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
听完，她樱唇一勾，“好，继续盯着，也是时候该让他收收心了。”
水军们接到了任务，便开始在互联网上大肆作乱，在各个有关秦州或者秦氏的帖子、新闻下面质疑秦州的工作能力。
其实这些并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梁欢让他们编造的谣言，因为收集了足够多的证据，不然她不会随便诋毁任何一个人。
水军们将秦州与秦川的照片发在了网络上，开始了各种方面的对比。
照片上赫然是秦州丢失各大合作的新闻和偷拍照，以及秦川与战胤墨握手合作的画面。
“秦氏现任继承人秦州，在商业上不敌自己多年生活在国外、还未毕业的大学生弟弟。”
“我早就猜到他不行，长得就一副不靠谱的样子。”
梁欢满意地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水军是如何一步一步将帖子推上热搜榜，然后吸引了众多网友围观的。
因为秦州在生意场上靠着秦家这个背景如鱼得水了多年，实际上在暗地里瞧不起他、厌恶他的人比比皆是。
于是在梁欢这一番操作过后，便有不少看不惯秦州的人纷纷跟帖。
梁欢看着这些并不属于她买来的水军所发布的帖子，挑了挑眉，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她点开几篇帖子看了看，没惹住自己的笑意。
一个叫momo的网友：“我在许多夜场看见过秦州，周边无一例外都会围着几个那种女子，甚至有的人还曾见过他身边有男孩子。”
吃瓜群众；“谁不是呢，那秦家大少爷可是咱这夜场一条街的老常客了，谁人不知谁让不晓啊！”
这些人都是常年混迹在夜场的世家子弟，一个个虽然站出来揭露秦州，却也知道给自己匿个名，防止自己也被扒出来。
这些人仿佛觉得言语还不够令人信服，于是纷纷上传了自己在夜场拍下的，抑或是秦州某次喝醉了发在朋友圈的照片，甚至还有视频，里面清晰的显示着秦州的脸。
“这倒是意外之喜了，”梁欢无声地笑了笑。
她知道可能会有看不顺眼秦州的人出来两句，却没想到秦州这个饶人缘差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让这些人不惜单独发帖发照片来斥责他。
既然如此，她何不再帮这些人一把？
于是她联系了几家跟自己有交集、口风紧的有名的媒体，让他们点赞转发了这些帖子，的推波助澜了一下，让这些帖子热度变得更高。
做完这一切，梁欢熄灭手机屏幕，舀了一勺热粥送进嘴里，突然觉得大学餐厅里的饭菜也有这么可口的一。
——
另一边的医院里，秦爷爷正在翻看手机，正巧一条微博商业热搜推送给了他，看见熟悉的名字，秦爷爷点进去将贴子匆匆浏览了一遍，不看还好，看完之后秦爷爷差点气晕过去。
秦奶奶刚进门看到的就是秦爷爷捂着胸口呼吸急促的模样，吓得她以为秦爷爷病情复发了，转身就要去叫医生，却被秦爷爷给叫住了。
“你过来，看看你孙子干的好事！”
秦奶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秦爷爷没事，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手机，看完了那条帖子。
“这……”她不太懂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不太好评价，但是那些夜场里面秦州与人搂搂抱抱的照片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秦爷爷闭着眼深呼吸了几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怒，但是那些照片和言论却不受控制地往他脑海里钻。
秦奶奶在病床边耐心的劝解他：“不定都是假的，现在不是有什么换脸技术吗？”
照片是真是假难不成他还看不出来？秦爷爷血气上涌，身形晃了晃，差点昏过去。
秦奶奶见状吓了一跳，急忙按响了床边的急救铃，然后给梁欢打去羚话。
梁欢救过秦爷爷一命，现在在秦奶奶眼里，梁欢才是那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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