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的三月温差还是比较大。
大中午，许二茂坐在院子的石桌前，瞅着刚送过来的新鲜猪肉，就这一会儿，上面已经被他扎出密密麻麻的针孔。
目前，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他都掌握了百分之八九十。
穴位更是全部记住。
就等系统给他的铜人了。
只是想到系统，许二茂心情复杂。
之前因为秦淮茹的阴谋，他才知道系统一直监视着他周围。
或许“监视”不太贴切，但意思相差不多。
系统的解释也很简单，它需要实时关注宿主身边的一切变化，从而才能在最恰当的时间颁布最合适的任务。
或者，帮宿主规避某些风险。
比如秦淮茹勾引傻柱。
许二茂从为生计奔波，没怎么看过，对系统的很多功能都一知半解。
总觉得在和平年代，他遵纪守法，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需要系统提前预防。
所以在“监视”和被提醒之间，许二茂一时难以取舍。
“二茂。”
许二茂正发愁，就听到娄晓娥探头朝这边喊。
他放下手里的针，应道：“嫂子，怎么了？”
娄晓娥有些为难，停了半，才道：“前我妈过来，今要给我带点东西，这会儿估计到了，你陪我一起去拿？”
许二茂扫了眼娄晓娥的肚子，随意摆摆手，“嫂子你歇着，我去门口等。”
罢，收好书就往外走。
谁知刚两步，再次被娄晓娥叫住：“二茂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一起去？
许二茂有些奇怪，这段时间，娄夫人总是带些补品来。
每次许大茂不在，都是他这个做弟弟的帮忙提东西。
娄晓娥从没想着要跟，今怎么......
许二茂不明所以地点点头：“那嫂子你慢点。”
两冉了门口，阎埠贵还没放学，只有几盆儿花留在那里。
大概五分钟，那辆黑色的四轮汽车出现在了路口。
娄夫人打开车门，许二茂迎了上去，就见对方从后备厢拿出一只大大的行李箱。
这是......
许二茂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这个箱子他知道，剧情中，娄晓娥用它转移了不少金银珠宝。
原来娄家这么早就只剩下这些......不好带到港城的东西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该是时候“无意”中知道娄半城的所作所为了。
许二茂将一切算计掩藏在笑意之下，接过娄夫人手里的箱子颠吝，故作好奇道：“伯母今给嫂子带了什么啊，这么重！”
娄夫人与娄晓娥对视一眼，结结巴巴地笑道：“没......就是孕妇吃的一些东西。”
“哦！”许二茂没有再刻意追问，只是又用了些劲儿。
别，金钱确实不轻松。
这个时间段，院儿里的人都去上班了，三人一路畅通地到后院儿，许二茂放好箱子，很有眼色地回到自己那边。
娄夫人不知道和娄晓娥了些什么，等两人从屋里出来，脸上均不太好看。
娄夫人满眼疼惜地摸摸女儿的脸，转身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
娄晓娥奇怪道：“妈，你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娄夫人笑了笑，“你爸的头疼好了很多，今早上还起二茂，让他去家里一趟，有些事要交代于他。”
“这样啊，”娄晓娥瞥了眼许二茂的窗台，“他这会儿估计又在研究他的针灸呢，等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他，让他......”
算了下日期，娄晓娥继续道：“后他休息，让他后去家里。”
“好！”娄夫人没再去打扰许二茂，转身离开四合院。
......
许二茂再次站在娄家，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管家和他女儿过年后就不在娄家了，所以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娄夫人和儿媳妇儿一起操持。
今，娄晓辰依旧不在家，娄夫人给许二茂上了杯茶，便不再打扰。
正午的阳光从窗户透进会客厅，照得人很舒服。
许二茂喝了口茶：“伯父身体最近没什么问题吧？”
“你医术好，我现在是吃得多，睡得好，”娄半城哈哈笑了几声，“你呀，是个学医的材料，我本想......可惜......”
他语气中充满遗憾，看得许二茂一愣一愣地。
娄半城从手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张单子：“二茂啊，我原本想着帮你开家中药铺，可是目前情况实在是......”
刚才还面带笑容的人仿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他将单子递给许二茂：“药材呢，我已经让人从徽城等地送过来，存放在我名下的一处房产中，你要是能带走就都带走，要是带不走，就剩在那里。”
“这......”许二茂难得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迟钝地接过单子，看着上面林林总总的名贵中草药和数量，只觉心跳如电闪雷鸣般回荡在耳边，让他指尖颤抖，浑身发麻。
什么叫从徽城送来的中药，什么叫能带走的都带走。
他当然能都带走啊，他有空间啊！
这些玩意儿，他可太喜欢了！
不仅解决了他买不着需要药材的困境，还给他省了一大笔钱。
许二茂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激动的不知道什么才好。
他算计着娄半城拿不走的房子和那些金银细软，却没想到娄半城会为他准备这么多药材。
知道现在是个好时间，许二茂深吸一口气稳住情绪，将单子折起来放到桌上，感激道：“伯父真的谢谢你，只是您出了什么事吗，怎么......”
娄半城摆摆手：“你不懂，实在是......”
话未尽，又是一声重重地叹息。
好似整个人都被无力压垮。
许二茂看在眼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状似不经意地道：“其实我倒是有些理解您现在的处境，前几日我给一位领导瞧病，聊时了几句，贫富差距还是过大啊！”
娄半城没料到许二茂会起这方面的事。
但想到对方的医术，给某些领导治病也在预料之中，便信了七分。
也许能打听出什么，娄半城眼中闪过精光，试探道：“那二茂，此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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